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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书房里结束后许宴青直接抱着她去了浴室,  南岁禾最后的力气都已经消失殆尽,本以为终于能睡了,可他洗着洗着又开始动起手来,  压着她在浴室又继续。

  他不知疲倦,  这一夜似乎要没完没了。

  南岁禾陷在灰色被褥里无力动弹,  被他弄的脾气上来了,  “许宴青,你快点成吗?求你了。”

  “快?”许宴青额前的碎发被汗渍沁湿,  百忙之中扯了扯唇,  “你是想让你宴青哥被人看不起么?”

  ……

  南岁禾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在他面前再谈论行不行的话题了,  简直是自找苦吃。

  玄月高高挂起,  今夜竟有成片成片的星辰,山野间静谧无声,偶尔有穿透树叶缝隙的山风,引起偏偏惊鸿。

  南岁禾软瘫在他怀里,想翻个身都动不了,她开口,嘶哑破败的嗓音连自己都有些惊。

  “我要翻身。”

  “嗯?怎么了?”

  “你别抱得太紧,  睡得不舒服,  我要换个方向。”南岁禾有些埋怨的语气。

  许宴青松了松,在她转过身去后,  又寻上她的踪迹把她揽在怀里。

  他下巴抵在她发顶,  周身萦绕着她身上的清香。

  “今晚吃药了吗?”

  南岁禾困得紧,  没太听清,  随便哼唧了几声。

  没敷衍过去。

  许宴青沉声又问:“没吃?”

  “啊?”

  他上手搭在她肩胛上,  帮她转了个身,  让南岁禾面对着他,圈在怀里。

  再次重复一遍:“是不是没吃药?”

  南岁禾被他这一通折腾,清醒了几分,嘟嘟囔囔,“嗯……”

  “药带过来了吗?”

  “在楼下沙发上的包里……”

  床侧忽的一空,身边的人已经起身,刺眼的灯光没如期传来,许宴青没开灯径直下了楼。                        

                            

  不消片刻,卧室门再次被打开,许宴青开了一盏床头灯。

  “岁岁,吃了药再睡。”他掀开一角被子。

  南岁禾不理解他的记性为什么这么好。

  这段时间她的情绪一直控制的很好,没有再复发,实在是不想再起来折腾了。

  她把被子盖过头顶,轻声轻气在被子下撒娇,嗓音软软糯糯的,“明天再吃好不好?”

  某些事情上她撒一撒娇还能糊弄过去,可在吃药这事上许宴青一向寸步不让。

  手里的水杯被许宴青放在床头柜上,他倾身把南岁禾从被窝里捞出来,自己则坐在身后,让她倚在怀里。

  “不好。”

  南岁禾圈住睡衣下富有力量感的腰身,掀起眼皮看他。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许宴青的侧脸上,整个人因夜晚、因色调变得柔和,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隐匿在黑色地带的那部分。

  锋利的剑眉下是深邃的眼眶,长而深的睫毛在眼睑留下一片阴翳,濯黑的眸子在看向她时,那冷硬感似乎化为乌有蕴含着无穷尽的柔意。

  她有些职业病犯了,想拿相机。

  “啧,你有时候也挺烦人的。”南岁禾伸手接过他手心里的那几片药。

  待她安分的喝下后,许宴青伸手揉了揉她后脑,轻描淡写道:“现在才知道,晚了。”

  南岁禾看着躺在身侧的人,深沉的夜里她悄悄伸出手,一笔一划的描过他的眉眼。

  林韬给她看的东西,有些她知道,有些她不知道。

  她轻声,像祈祷却又带着肯定的坚决,“许宴青,所有苦难都有尽头。”

  许宴青原本阖着的眼轻轻一颤,他长舒一口气,握住脸上的那只手,塞进被褥里。                        

                            

  “嗯,会的。”复又把她环抱的更紧,他眉目舒展,“小朋友会疼人了。”

  以后他们会在晨钟暮鼓里相守,一年又一年。

  

  南岁禾醒来时迷迷糊糊伸手探了探身侧,旁边被褥里只留有余温。

  她耷拉着眼皮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才忽的记起来昨晚来的急,手机放在包里没拿上来,后半夜也没那个精力再去想手机。

  许宴青从浴室里出来,发梢还滴着水渍,身前只松松垮垮系了个浴袍。

  他胡乱擦了擦头发,俯身搂住她,鼻尖亲昵的在她脸上蹭了蹭,嗓音磁性,“现在起来?”

  南岁禾收回摸索的手,在被窝里弓成小虾米,嘤咛了声,“我要再睡会。”

  他掀开被子捏了捏她白皙的小脸,还带着清浅的红晕,惹人极了。

  “杨姨这几天放假了,我给你煮了粥,起来喝了再睡。”

  “我起不来,想睡了再喝。”

  “还很难受?”

  许宴青脸上始终带着慵懒的笑意,长指挑开她脸上的几缕发丝,露出娇俏的容颜来。

  他真切道:“早上给你上了药,实在难受下午请个医生来。”

  他这么一说,南岁禾才觉察到原本火辣辣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倒也还好。

  她推了推许宴青,娇嗔里带着怒意,“等我老了我想体面一点儿离开这个人间好吗?我可不想半截埋土里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流传着我的社死实录。”

  如果不是因为听齐远说了他那些事,她才不会心软,任由他昨晚毫无节制。

  “我怎么记着,某人的课桌里,可是写满了我的名字,那时候不怕社死?”

  “???”

  南岁禾一激灵突然来了精神,从床上蹭的坐了起来,好奇的凝着他,“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先吃早餐还是先睡?”

  “……早餐。”

  他还真是既狡猾又奸诈,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老奸巨猾这么贴切的成语?

  等南岁禾从洗手间里出来,许宴青已经换好了衣服,他左手拿着电话在耳边时不时说两句,听起来是比较专业的金融术语。

  右手拎着一条藏蓝色领结,手指修长有力,青筋在皮脂下稍稍凸起,带着深沉的欲。

  她脸上一红有些羞赫。

  昨晚那条好像是黑色的……

  南岁禾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远远就朝他伸出双臂,嘴唇微张,上下阖动无声说了句:“抱我下去。”

  许宴青无奈勾了勾唇,笑而不语,长腿向她迈过去。

  走近后把手机塞进她手里,示意给他举着。

  下一秒南岁禾腾空而起,稳稳的被他抱在怀里。

  离得近了,听筒的声音传出来,依稀可以听见那头问了句,“许总?”

  “你说,我在听。”

  他的嗓音低沉,却足以听得出愉悦。

  那头松了口气,看来这次这个方案还不错。

  南岁禾喝完粥他还在打电话,只好拿着手机窝在沙发上刷视频、聊天。

  她们三个人的小群昨晚很安静,只聊了几句没营养的话题就结束在一排表情包里。

  她发了段文字后退了出去,而后点进了有红点提示的朋友圈,刷到最底,看到了一条南城国际机场的照片。

  是她很喜欢的一位摄像师发的,也称得上她在国外的老师。

  老师也是南城人,只不过许多年没回过国内,当初在南岁禾回国前她还曾挽留过她。

  南岁禾随即点开了她的对话框,指尖纠结了一顿,还是问:【老师,您也回南城了吗?什么时候有空想请您吃饭。】                        

                            

  还顺便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可爱jpg.】

  那头很快给了回复,【回南城办点事,要过几天。你最近怎么样?】

  俩人聊了几句许宴青那头已经挂了电话,走到沙发旁揽着她,“聊什么?”

  “跟我在国外的一个老师,她最近也回南城了,想请她吃饭。”

  “嗯,是得好好招待。需要安排的话可以找林特助。”

  “怎么老是找林特助,他三头六臂吗?”

  许宴青拿着手机在翻文件,不温不淡解释,“他也有秘书。”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屋外晴空万里,屋内窗明几净。

  南岁禾想起来正事,把腿搭在他大腿上,遮住他手里的手机,肃然正色,“你还没说为什么知道课桌的事。”

  “因为考试。”

  “考试?”

  许宴青长臂一伸,把她从沙发上抱进怀里,捻了她几缕发丝,“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我的考场分配在我们学校,你们七班。”

  “然后你坐我位置上就发现了?”

  他淡淡道:“哪有这么巧,是林恒发现的,他坐你位置。他那个人你知道吧?嘴碎。”

  南岁禾把头埋进他怀里,脸上热意久久不褪。

  她有些哀莫大于心死,还以为自己藏的很好,谁知道仅仅一个课桌就把她出卖了。

  “那岂不是整个考场的人都知道了?”

  “那倒也没有,我把课桌跟他换了。”

  还好还好。

  “不至于太丢脸。”

  “丢脸?”许宴青把她从怀里揪出来,眉头轻蹙,“喜欢我很丢脸?”

  “学生时代女孩子的那点小心思你不懂!怎么可以大喇喇被你们男生拿到台面上来说!我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许宴青稍稍沉了脸,她避重就轻的话让他不怎么顺心,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哼。

  “你的面子有我对你这么好吗?它会给你买包?会给你煮粥?会成天伺候你这个祖宗?”

  南岁禾搂着他不说话,盛着一弯泓泉的眸子弯成了新月,唇间的笑意慢慢扩散,笑的清甜。

  许宴青越看越来气,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就开始吻。

  原本宽敞的沙发瞬间变得逼仄起来。

  投入过了头,门口细微的响动也没注意到。

  直到——

  “您先到这边稍坐,我上去叫我们许总——”

  一时间天地忽止,别墅里落针可闻,秘书指引的手势生生停顿在了半空,瞳孔瞬间猛地收缩。

  他恨不得被人当场打晕,也不想看见这场面。

  愣住的瞬间脑子里百转千回,他才入职不到一年,就要失去这份工了吗?

  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许氏明天的太阳。

  南岁禾耳蜗里轰的一声似有一道天雷劈过,劈的她血液翻涌脑子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声音如缓慢凌迟一般,吓得她差点连呼吸也不会了。

  她也将将只僵住片刻,好在经过许宴青的锤炼后,脑子对应急反应的处理已经有了经验。

  众人只见被摁在沙发上的人儿以极快的速度猛地扎进许宴青怀里。

  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见他扯过一旁的外套把怀里人遮了个严实。

  接着就听许宴青蕴含着怒意的嗓音砸下来,“还不滚出去?”

  众人四下逃散出了别墅,走在最后的秘书还贴心的带上了大门。

  片刻后,南岁禾指尖拨动了衣服,从西装下漏出一双剪水瞳,声如蚊呐:“走了吗?”                        

                            

  “嗯,走了。”许宴青搂着她坐起,轻声哄着。

  南岁禾就差要哭了出来,她的内衣已经被许宴青解了下来,好在外面的睡衣还完完整整穿戴着,否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真的没脸见人了,他们没有看见我的脸吧?要不……要不我们分手算了?”她认真思忖了一番,给出了自我感觉完美的办法,“你就对外说、说那是你前女友。然后我们再复合,这样就不关我事了。”

  许宴青顿时失笑,把她抱起来往楼上走,“你这是什么办法?按你这么说,我还得搭进去个女朋友?”

  “呜呜呜呜……我真的谢谢你,谢你全家。”

  “我来解决。”许宴青把她安安稳稳放在卧室的床上,“早上不是要睡吗?现在睡会吧。”

  南岁禾扯着他的袖子,泪眼朦胧,“你别骗我,不能让他们说出去!”

  “知道了,你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我去灭口呢,等我回来你再谢我全家吧。”

  楼下。

  一名财经记者,两名摄像师,两名秘书。

  分明是坐在椅子上,可总觉得屁股上有什么东西,挺直了腰杆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许宴青依次给他们倒了杯水,放在茶几前,“请。”

  几人都不怎么敢动,他们何德何能让这位亲自给他们倒水。

  “今天的事还麻烦请各位不要散播出去。”许宴青神色温然看着记者与摄像师,“我未婚妻胆子小,容易害羞。”

  三人面面相觑,见许宴青似乎真的没有动怒连忙应了声好,桌上的水杯才终于敢动,喝了一口润润干涩的嗓子。

  记者放下水杯,瞧着许宴青的脸上倒有几分显露的宠溺,便笑着说了句:“您跟您未婚妻的感情真好。”                        

                            

  许宴青无声笑了笑没说话,却没有往日里在公司凛然的压迫感。

  记者这才开始进入正题。

  后面的摄像师迅速搭好摄影机,他们会录制一小部分当做素材,但不会把画面都播出去。

  记者拿出一只录音笔放在桌上,“您介意我们把这次的对话录音下来吗?”

  许宴青微微颔首表示没什么意见,但慢条斯理指了指摄像机,“画面还请不要放到网上。”

  他身侧的两位秘书点了点头,会交代下去与各平台沟通好。

  “您放心,除了必要的,其余我们都会保密。”记者拿出纸和笔,他们都知道这位许总向来低调,不喜欢将自己的状态与私事展示在大众面前。

  整个采访将近两个小时。

  直到尾声,记者看着他侃侃而谈,很有绅士跟距离感,似乎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狠厉。

  她壮着胆问了句:“听闻您当初买下这座半山别墅,是为了种玫瑰?”

  “记者都喜欢打探这些捕风捉影的事么?”许宴青不紧不慢的抿了口温水,声线有些冷然。

  女记者瞬间警醒,她意识到可能触及眼前这位的私人领地,便不再进一步谈论,正准备圆过去。

  只听许宴青低笑一声,“准确来说,是为我未婚妻种的。”

  他能主动解释,那就说明在这已经打开了个口子,说不定能拿到第一手娱乐新闻,虽然他们是财经板块,但不妨碍锦上添花一点儿,能获得更大的流量。

  她看了看录音笔,“您跟您未婚妻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应该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第一次见面就在我面前哭的昏天黑地,刚开始觉得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爱哭,哭的人头疼。”                        

                            

  谈起南岁禾,许宴青的运筹帷幄里掺杂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后来吧就想着得努力,好带她回家,让她能安心待在我身边做一只无忧无虑的金丝雀。把她以前缺失的爱与安全感,一点一点都弥补回来。”

  “真幸福,那现在金丝雀已经飞进您家了,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她不是被人圈养的金丝雀。”许宴青纠正她,清冽的语调中带着明显的炫耀之意,“她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摄影师。”

  他又说:“至于结婚,这个暂时保密。”

  半响之后,记者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密密麻麻,这次的专访看来很有内容可以做文章。

  采访结束,摄像师与记者都开始收拾,“感谢您的配合!”

  许宴青淡淡道:“不客气。”

  两名秘书准备送客,许宴青又突然折返,问:“这篇报道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发出?”

  记者愣了瞬,如实答道:“这个是作为我们下个月财经板块的专访,大概会在月中,到时线上线下会同步。”

  许宴青微微颔首。

  下个月中,那时间差不多。

  ……

  南岁禾一觉睡到了下午,她懒散的从床上爬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走到落地窗前。

  窗外的阳光正好,没了窗帘的阻隔,光线透过玻璃落在了地毯上。

  她抬腿在‘阳光’上踩来踩去,玩的不亦乐乎。

  有阳光的平淡的日子她很喜欢,可惜以前每每发病的时候都在阴天,她的状态会变得极差。

  南岁禾玩过之后,楼上楼下找了一圈,发现许宴青又在书房。

  她在门口遥遥问:“你在干嘛?”

  “看报表。”许宴青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没了上午的正式,他领口微敞,若有似无露出点下面的锁骨,眉眼却是一派肃然的问她:“一起?”                        

                            

  报表有什么好看的?还一起。

  南岁禾颇嫌弃的摇摇头,“你秘书带的那个记者走了吗?”

  他扬扬眉,“走了。”

  “你有没有记得让她不要说出去?”

  “嗯,说了。”

  那就好,要是真传出去,她真的会谢他全家。

  南岁禾看他心思都放在电脑上也没多说什么,“我去别墅后面摘玫瑰了。”

  “嗯,去吧。”

  也不知道是随口答的,还是仔细听了,他一工作就会变得特简洁。

  南岁禾没管他,从卧室里拿了手机就下了一楼。

  一打开手机,三人小群里的内容就疯狂弹屏。

  微信主界面显示已经是99+。

  南岁禾吓了一跳,还好睡着的时候关机了,她赶紧点进去把这个群的消息提示给关闭,才慢慢看起聊天记录来。

  早上她把林韬在酒吧的那出事发在了群里,哪知道宋晚直接就跟被点了火药一样。

  先是把他臭骂了一顿,随后又是紧张南岁禾有没有事,赵柳意只能时不时附和一下,再劝她消消火气先。

  南岁禾:【放心,我没事。】

  宋晚几乎是秒回:【你小心点儿,他突然这样不知道是冲着你还是冲着许宴青来的。】

  南岁禾:【我出国那段时间你们在国内跟他有交集吗?】

  宋晚:【前两年有,后面突然跟消失了一样,林家这几年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前段时间还被传资金链出问题。】

  宋晚:【他那个人,家庭环境不好,心理扭曲你懂吧?今天看不惯这个,明天看不惯那个的,咱们这个圈子里没人想搭理他。】

  赵柳意:【他为什么要这样?】

  宋晚:【鬼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从小就跟许宴青不对付,后来岁禾来南城他又把矛头对着岁禾。】                        

                            

  南岁禾看她越说越激动,后面还添了好几个愤怒的表情包,刚准备劝劝。

  她又发:【你们别担心!我现在很冷静,非常冷静,最多80%。】

  南岁禾:【你还挺能计算你的怒气值的……】

  宋晚:【说真的,把我吓死了,那酒吧可是我带你去的,你要是出事了,你哥跟许宴青可能会扒了我的皮。】

  南岁禾:【太夸张了吧?】

  宋晚:【不行,明天我得去一趟,那个调酒师说不定就跟林韬有什么勾勾搭搭。】

  宋晚:【敢欺负到我姐妹头上,他长得再帅也没门!!】

  南岁禾以为她只是说的气话,倒也没太当真。

  

  第二天,许氏里的八卦已经满天飞,关于昨天下午在半山别墅里见到的场面已经衍生出了N+1个版本。

  一段可歌可泣,死去活来,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就此诞生。

  当事秘书表示许总只对记者那一行人说要保密,可没对他们说要保密。

  放心,他们是林特助的秘书,天塌了林特助顶着。

  “难怪!我前几天就说嘛,怎么最近许总来上班总是一副春风满面的样子。”

  “这一切,还得从那天说起,有个会议上品管部高管说错了个数据,你们猜怎么着?”一群人趁午休时间堆在一起胡天海地,其中一个男人卖着关子。

  “怎么着?许总女朋友来了?”

  “其实许总女朋友是那个高管的女儿?!!”

  “他为了保住这份工,把女儿卖给许总了?”

  “还是说他当场变成了许总女朋友?”

  ……

  男人看她们越说越离谱,直接打断,“你们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当然不是!当时,许总看了眼手机之后,竟然笑着说:‘没事,下次注意’。”                        

                            

  “切。”众人被吊着的胃口放下来,嫌弃的看着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

  “诶诶诶,你们什么表情,没发现吗?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许总从来不迟到竟然一天来的比一天晚,有几天干脆没来。作为从前下班最晚的一个,他居然4点就下班!”

  这时,前台妹妹路过,扔了一句,“我很久之前都说了嘛,许总有女朋友,你们没一个信我。”

  她马上被人拉住。

  “漂亮吗漂亮吗?”

  “漂亮,身材超棒。”

  “自从许总金屋藏娇了之后大家日子都好过多了,”为首的那个男人鼓了鼓掌,用异常庄重的嗓音配合着无限浮夸的动作,“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

  最后的“安”字在他转身后,尾音直接飘到了天上,瞬间破音。

  他整了整西服,确定仪表没问题后清了清嗓子,郑重道:“许总。”

  许宴青掀起眼皮凝了他一眼,语气森冷,“你很得意?”

  “没有没有。”他垂了垂头,“齐先生在您办公室里,等您有一会了。”

  待许宴青进去后,原本堆着的人瞬间做鸟兽散。

  齐远见他回来了,把手里的杂志往沙发上一扔,双腿交叠揶揄的看着他:“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不错不错,你的员工都挺有文化的。”

  许宴青睨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晾了一会之后,才施施然开口,声色喑沉,“你把那些事都告诉她了?”

  “谁?”在得到许宴青一记眼刀后,才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哦,你说南岁禾啊?”

  “说了,倒也不是全部说了。”

  “下次她如果再找你,别什么都跟她说。”                        

                            

  齐远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噙了抹笑,“怎么?你心疼了?”

  “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她既然不知道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你放心,我有分寸,挑着捡着说的。我看她呀,昨天听我说完,那眼泪都到了眼眶边了,硬是没哭出来。”齐远倒还担心万一他把人弄哭了可不好交代。

  许宴青手心紧了紧。

  在外边没哭,那是她习惯了不在外人面前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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