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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透着古怪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一把推开了门——

  房间内燃着几只烛火,满是汤药的瓷碗打翻在地,那送药的丫鬟被一剑穿心!

  床榻之上,一名衣衫凌乱的女子正奋力抓住一把寒芒渗人的长剑,极力阻止剑尖朝她心窝刺去!

  “大哥?”我轻唤出声。

  那正在行刺的魁梧男人,回过身来,一脸茫然地看了看门口的我,又看了看床榻上与我七分相似的女子。

  “你当真是裴敬?”我只见过裴敬一面,那时他后背中箭,半死不活地趴在铁笼里,浑身都是血污,看不清面貌。

  如今,我也只不过是依照年纪和身形,猜测而已。

  但看他的神情,显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就是裴敬,他没有死!

  裴敬一把从那假未婚妻手中抽出剑,反手就向着我刺过来!

  我眼见已经躲闪不开,正求神拜佛的祷告时,突然他身形一顿,竟然将长剑掉了个个儿,麻溜地塞进了我的手中!

  “你……”我正诧异不已时,门外响起阵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道疾风卷来,而裴敬,早就在我愣神的眨眼功夫中,从大开的窗户,逃了个无影无踪。

  “裴盏!”匪问天的声音,从我背后冒出,咫尺之间,阴沉的可怕。

  我浑身一颤,抱着血糊糊的剑,转过身来。

  “匪……”我的话还没说出口,匪问天却掠过我的身子,径直向床榻边走去。

  他……不是在叫我?

  “你怎么样?”匪问天扶起床榻上,那虚弱到极致的女子,问道:“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那女子喘着气,竟然目光怨毒地看向了我,抬起满是鲜血的手,直指我,道:“是她,杀了丫鬟,还想要杀我!”

  哈?

  我一脸懵,心想我和这位小姐姐什么仇什么怨,怎么突然之间,矛头指向我?

  匪问天没这么傻吧。

  匪问天当然没有这么傻,但表现却十分奇怪。

  他只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冷漠到像是个从未相识的陌生人,张口质问:“你一介女流,没这功夫和魄力,说说,你的同伙在哪儿?”

  我的同伙,裴敬吗?

  我一脸懵。

  匪问天看了眼大开的窗户,问道:“逃了?往东还是往西?”

  裴敬逃离的时候,我眼角余光还是捕捉到了他的背影,是往东而去,但潜意识地,我竟然答了一句:“往西。”

  匪问天的眼神凌厉了几分,突然爆发出许多我看不透的情绪。

  但话既然出口,我也不准备更改了。

  这件事太过古怪,如果说是陷阱的话,那也太拙劣了,倘若不是陷阱,让我目睹这一场血淋淋的惨剧,目的为何?

  我沉默不语。

  “秦药人呢?”匪问天突然吼了一声,吓得我一个激灵。

  这时,早就候在门外的药叔挎着药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抬眼悄悄瞄了我一眼后,飞快地走向床榻,有条不紊地替那女子包扎着手掌上的伤口。

  “将军,黎家的人到了。”一个士兵在门口通报。

  匪问天看了我一眼,下令:“让他们跪在门口。”

  “是。”那士兵缓步退了出去。

  “匪将军。”我踌躇了几步,知道匪问天是打定主意不想正名我的身份,于是十分上道地说道,“一切都是误会,您看我连拿把剑都得用双手抱的力气,怎么刺杀您的爱妻?我只是路过,听到里面有人尖叫,这才闯进来相救罢了。这剑是证据,那刺客慌乱中掉在地上,我捡起来,正欲交于匪将军您,早日凭此破案,为尊夫人讨回公道。”

  我态度很谦卑,语气很诚恳,却不料匪问天只是说了一句:“来人!将此名女刺客押下,严刑伺候!”

  嘿?

  “匪问天你蠢疯了!”我脱口而出。

  然后匪问天却根本没有搭理我,只是侧身背对着我,专注地看着药叔给那冒名顶替我的女子上药。

  两名士兵小跑进来,左右抓住我的胳膊,就将我往门外拖去。

  从始至终,匪问天都不曾回头看我一眼。

  路过门口时,蓝凛和曹米已经转醒了,两人征征地看向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埋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古怪,太古怪。

  屋内的女子与我只是七分相似,即便世人认错,与我不熟的裴敬认错,但这些日子好歹朝夕相处过的匪问天、蓝凛、曹米等人也不该认错。

  但他们这番举动是为何?惩罚我的不告而别吗?

  我十分困惑,但却莫名冷静了下去,不急不躁,也不作何辩解。

  当然,我倒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没想过要逃,乖巧地任由这两名士兵带着我出了这处女眷所住的院子,往匪问天的院子而去。

  跨过院门的时候,看见黎大老爷也带着几位年轻一辈的男子,忐忑不安地跪在院门口求赎罪。

  这场戏,也不知道是谁人做给谁人看。

  青龙军随行便备有押运俘虏战犯的囚车,约莫马车一半大小,方方正正,倒是还挺干净。

  我被两名士兵塞了进去,便随即盘腿,坐在其中。

  淡定。

  这囚车是精铁打造,像一个方正的鸟笼子,不挡风不避雨,间隙约莫胳膊粗,想要逃出去,除非有缩骨术。

  经过这一番惊吓,我后背都已经汗湿了,如今在这露天的坝子里被夜风一吹,冷冷飕飕。

  那两名青龙军的士兵,一左一右立在囚车两侧,像极了两尊门神。

  突然,一声突兀的蝉鸣响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抬头一看,韩资正躲在囚车旁边的一棵茂密老树上,看那架势,似乎想要救我出去。

  这傻子,我都没叫他,他怎么就闯进来了!

  我刚刚晾干的后背,又惊出一身冷汗。

  韩资向我打了个手势,大概意思是要我小心,他准备强攻。

  我慌乱间,赶紧摇摇头,趁着两位士兵没有注意的空隙,做了一个快离开的手势。

  但韩资还是摇摇头。

  实在没辙,我借由宽大的袖子比出各种手势,还用口型说着韩梅儿,但韩资却执意要相救。

  最后,我只得从怀里掏出那枚麒麟血玉,借着月光,悄悄亮给了韩资看。

  这麒麟血玉既然是匪问天随身携带的重要之物,自然是有着非凡含义,只愿韩资这重信之士,能有些见识,从中看出我与匪问天的关系匪浅。

  不过,这麒麟血玉当真含义了得!

  韩资在看清玉佩后,浑身一震,脸上的惊恐和难以置信,表露无遗。

  果然,匪问天不会给我一块默默无闻的玉佩保命。

  看来这玉佩,天下有点见识的人,都识的。

  韩资看向我的眼神,满是探究和疑惑,但最终,他还是抱拳,悄然离开了这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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