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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脱吧


  “雷威,一日前,你可派人追杀过少夫人?”匪问天发话。

  我与那冒牌货,同时紧张地看向了雷威。

  “属下没有。”雷威抬头,十分诚恳地解释道,“将军,就算给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追杀少夫人,请将军明察!”

  “查,自是要查。”匪问天的眼神阴鸷得可怕,周身释放出的杀气和威压,让我不敢直视。

  但雷威身形跪的笔直,一身正气,与当日在官船上追杀我的人,气质大相径庭。

  “你没派人追杀少夫人,那你可有亲自追杀过少夫人?”匪问天这话一出口,雷威和冒牌货同时一愣。

  “将、将军,雷威是咱们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他不至于嫉妒您娶妻成家,来追杀少夫人。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吧?”冒牌货急忙帮腔,还不忘瞪我一眼,似乎责怪于我。

  雷威“砰”的一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连连解释道:“望将军明察!属下绝没有做出伤害少夫人之事。”

  “拓蒙,上刑!”匪问天不听解释,直接下令。

  “将军饶命!”

  “将军三思!”

  冒牌货也收起了一脸看戏的表情,同雷蒙跪在一起,大声替他求饶。

  我有些慌了,急忙拽住匪问天的衣袖,轻声道:“不是他,应该不是他。”

  “我知道。”匪问天垂眸,看着我,眼神中的怒气不消反增,“他有罪。”

  雷威停下了求饶的声音,瘫软在了地上,似魔怔一般,反复回味着匪问天的话:“我有罪、我有罪……”

  “雷威,雷威!你丫疯了!”冒牌货看着雷威两眼失神的样子,有些琢磨不透。

  “顾无怨,你是要一同受罚?”匪问天挥挥手,示意拓蒙动手。

  我这才知道,原来与我七分相似,冒充我的人,名叫顾无怨。

  顾无怨一听连同受罚,吓得连滚带爬地缩回到她的位置上。

  雷威脸上汗涔涔,眼神已经清明了许多,一副甘愿受罚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越是证明他内心有愧。

  拓蒙上前一步,握住雷威的手腕,将其反绑在头顶,推搡着他,来到了囚车旁。

  只见拓蒙在囚车底部摸索了两下,忽闻咔嚓一声,整个囚车的底板就裂开了!

  一根铁柱子从底板处伸了出来,约莫一丈高。

  拓蒙将雷威绑在了铁柱上,双手就像拧麻花一样,绕到了铁柱顶部,双腿被分开,左右脚踝各被禁锢在囚车一角。

  拓蒙又在囚车上敲了一下。

  囚车右上角的底板翻动了起来,随着咔嚓一声响,一个大铁盒子出现了。

  拓蒙打开盒子,里面寒光湛湛,满是各种刑具,或尖锐或锋利,奇形怪状,比师傅的手术器具箱还恐怖。

  我紧张地揪着匪问天的衣领,手心里满是汗水,似恳求一般道:“我撤销控诉,反正我也没死,你放过他吧。”

  倒不是我真的如此善良,只是感觉匪问天要当着全军的面,以我为契机杀鸡儆猴,多少有些为我拉仇恨。

  匪问天低头看了我一眼,只道:“别怕。”便起身,抱着我,离囚车远了一点儿。

  “这是怕……血溅在你衣服上吗?”我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呵……”匪问天轻笑了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笑得轻蔑,笑得随意,他道:“我多年杀戮,满手都是洗不净的血债,何惧被血污了衣裳?”

  “那……”我沉默了下来,匪问天抱着我,坐在了树影下,距离囚车一丈开外,“你是怕血,脏了我的眼睛吗?”

  “你怕血吗?”匪问天反问。

  我摇摇头,有心想说不怕,但又怕拓蒙的刑罚更加肆意疯狂,于是又点点头,佯装一副傻白甜的样子说:“我怕。”

  匪问天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轻声对拓蒙下令:“不可见血。”

  顾无怨浑身一震,眼中的恐惧又增加了几分,她侧着脸,皱眉瞥了我一眼,满是怨念。

  “是,将军。”拓蒙应道。

  我想说些什么,但却无从开口。顾无怨瞥向我的那一眼,让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似乎不见血的刑罚,比见血的刑罚,更加恐怖。

  拓蒙从那大铁箱子里,拿出一块毛巾,塞进了雷威嘴里。

  紧接着,又取出一个小罐,打开罐子,用手指抠了几坨黄色粘稠状的东西,抹在了雷威满是胡茬的下巴上。一根乌黑的签子,从雷威的下巴处的那层皮里竖着穿刺了进去,一直戳入鼻梁,再挑刺入眉心,从额角露出。

  滴血未流。

  但是雷威的表情十分恐惧,但越是恐惧,那根穿插着,就像要将他脸缝起来的黑签,就越让他痛苦难捱。

  我从未见过如此行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你可以闭上眼睛,睡一觉。”匪问天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我连连摇头,心底的恐惧就快要溢出来,哪里还睡得着觉。

  显然拓蒙的行刑,才只是开头而已。

  紧接着,那涂抹在下巴处的黄色粘稠物,就起作用了,一颗颗白色虫卵一样的东西,就像雨后蘑菇一样,密密麻麻的从他下巴的毛孔中冒了出来。虫卵遇风就破,化作黑色蛆虫,随着黑签穿刺的轨迹,一个洞一个洞的钻去……

  雷威脸色青白难看,嘴被堵上,发不出丝毫声音,但是双眼痛苦圆睁,眼球上充满细小血点,仿佛要从眼眶中脱落一般。

  他太痛苦了。

  汗水顺着脸颊哗哗直流,他的头发,竟然被汗水一冲,就开始簌簌下落,一缕一缕,黏着脸颊,糊满了肩膀……

  “别这样了……别这样了……住手啊!”我心里的恐惧,渐渐被一股厌恶取代,竟然大吼了出来。

  匪问天挥手,拓蒙停下了继续在雷威脸上缝签的动作。

  “他有害你之心,自该杀鸡儆猴。”匪问天淡淡说了一句。

  我的后背满是汗水,已经湿透了,强行深呼吸几下后,我学着匪问天那淡然的口气,说道:“把他衣服脱了,我要验身。”

  匪问天的眉头微微皱起,有些不悦。

  “我来证明,他不是在余江追杀我的人,你就放过他吧。”我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傻气,我都知道雷威不知追杀我的人,匪问天又何尝不知,这毕竟是他出生入死的属下。

  果然,匪问天只是瞥了囚车里的雷威一眼,轻飘飘地说了句:“我知道他不是,但那人同他面貌一致,那他就罪不可恕。”

  “我不想再追究了,若如追杀我的人,与他相貌相同,就是他的错。那作为他主子的你,是不是一并有罪?你算管下不严之罪,还是算包庇之罪?”我悠悠开口道,态度却难得强硬,有些迫人之势。

  匪问天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责问于他,木讷好一会儿后,这才轻声笑了起来,“夫人责备的是,为夫任凭夫人惩罚。”

  “你……”真不要脸!我浑身惊起一层鸡皮疙瘩,这冰块坨坨木头人,脸皮忒厚,且不说我们此去翼都是为了解除婚约,单说现在我还没过门呢,他就讲出如此浪荡的话来,果然是军痞子!

  哼!

  我噘着嘴,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就冲拓蒙吼道:“还不放人下来,要罚就连你们大将军一起惩罚了算了!”

  要死就死吧,反正我横着胆子也要熊一把。

  拓蒙呆愣着,一时不知所措。

  匪问天专注地看着我脸上窘迫的表情,饶有兴致道:“按少夫人的命令办。”

  “不是少夫人,是准少夫人!”我再次强调了匪问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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