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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体验了一把上班的感觉,尤景致十分满意,在一众工作人员的热情恭送下离开。

        确定人没影了,夜玫瑰拉上窗帘,从妆台的柜子里取出一盒西式感冒药,就着热水服下。

        感冒药正是上次去医院配来的,是夜玫瑰接受不了中药的味道,迟迟不见好转,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居然会被尤景致看到,大意了。

        为了同样的情况不再发生,她必须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少生病,实在没办法就忍一下那些又难喝效果又慢的中药,总归吃不死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尤景致不懂利本帝国语言,也不可能发现自己的身份,会来管理喜乐门大概是图个乐子。

        -

        把尤景致安全送到尤公馆后,黎佐马不停蹄地调转方向返回黎宅,汇报设赏金一事。

        昨夜暗中目睹了尤景致教训尔世祖的狠劲,黎佐心生佩服,是以方才在喜乐门里,他很期待尤景致会怎么处理那些个没出息的家伙,倘若处理不好,那他可要失望了。结果尤景致没令他失望,两条规矩加一个额外的奖赏,将喜乐门上下治得服服帖帖。

        心头的佩服至此升为了敬佩,黎佐说得越来越激动,越来越眉飞色舞,最后是黎佑丢出一声质问,打断了他:“赏金有你一份?”

        “没有。”黎佐一脸莫名其妙,“我干嘛要有一份?我又不在喜乐门工作。”

        黎佑道:“方便收买。”

        黎佐翻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嘴上更是回了声不屑的气音:“我是那种人吗?赏金对我来说就跟茅坑里的屎一样。”

        喝着茶的黎新白被呛到了:“视钱财如粪土?”

        “对对对。”手指头连连晃动,黎佐如遇知音,毫不夸张地送上自己的敬仰,“不愧是二爷,一下理解了我的意思,真乃卧虎藏龙。”

        黎佑侧目,讶异他居然会说如此高级的成语,黎新白也颇为意外:“这个成语,她教你的?”

        黎佐点头,想了想又摇头,说是尤景致在试探间谍的时候用的。

        “具体一点。”眉目微敛,黎新白端着茶杯道。

        “这……”黎佐挠挠不大灵光的后脑勺,“她们说得太高深了,而且又是成语又是洋文的,我根本记不住,除了卧虎藏龙以外,能想起来的就一句什么三克油,卖掉……狗的……法子?”

        事实证明,黎佐不仅脑子不大灵光,口语也无法过关,一句三克油,从他嘴里出来,简直是既生硬又呆板,至于最后的卖掉狗的法子,调儿倒是有了,但那起伏中带着的疑问和不自信的口气,跟方言和洋文杂糅在一起的劣质语言似的,别说黎佑了,连黎新白都云里雾里了好一阵,才勉强转换出来。

        “感谢我亲爱的干爹?”

        “对对对,尤小姐就是这么说的,不愧是二爷,简直卧虎藏龙,藏龙——”

        “行了。”再听下去茶都喝不下了,黎新白揉揉发胀的额角,吩咐道,“退下吧,有空多学学其他成语。”

        黎佐得令退下,黎佑觉得尤景致能借黎佐溜须拍马,城府远没有表面那般简单,万不可尽信,以免受其蛊惑。

        这次,黎新白没有笑,而是顿住了喝茶的动作,脑海中浮现出尤景致红着眼质问的模样。

        那模样,满是悲痛,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又或者是亲身经历过什么无法承受的痛苦。

        不过这些与他无关,只要她安分守己,好好完成自己交予的任务,偶尔一次失控,他自然不会计较。

        -

        对成语一窍不通,说起洋文却十分流利,应变又快,看来这夜玫瑰是间谍无疑了。

        但夜玫瑰行事谨慎,近期不会和他们接头,尤景致就想办法。恰巧尤夫人告知明日要听戏,尤景致心道天助我也,打电话邀请蒋望蒽。

        上回吃了闭门羹后,蒋望蒽一直约不到卢姒月,这个节骨眼上,尤景致凑上来,无疑是在火上添了一勺油。

        “我没空。”他心烦拒绝,语气都算不上好。

        尤景致二次邀请,他更烦了,连我字都直接省略了,徒留一句火大的没空。

        “那只能改天再约了。”尤景致深表遗憾,“原本我还想着叫上姒月一起,既然……”

        “等等!”姒月二字一下子浇灭了大火,蒋望蒽紧急变脸,语气也柔成了春风,“我突然想起来明天的事情都取消了,刚好能陪你们一起去看戏。”

        ……

        尤景致其实并未邀请卢姒月,只不过蒋望蒽并不知道,挂了电话,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天刚蒙蒙亮便起身,花了足足一个时辰挑选衣物。

        满心欢喜地到了戏园,他张望四周,没发现卢姒月的身影,问尤景致:“姒月呢?”

        “姒月临时有事不能来了。”尤景致甚是可惜,发现蒋望蒽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又担忧道,“姒月已经来不了了,你该不会也又突然记错,有事要走吧?”

        蒋望蒽撑着笑说不会,心里忍不住骂了脏话,恨尤景致说到没能做到,害自己空欢喜一场。奈何他没办法走人,又窝火不已,只能趁戏曲尚未开场四处转转,以便尽快发泄掉。

        他走后,易夫人到了,随同的还有几位常来戏园看戏的夫人。见尤景致母女皆在,一行人嘘寒问暖了好一番,这才一一入座。

        “姨母,表哥虽然爱玩闹了些,但报纸上大都是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不可尽信。”

        不管易夫人有没有看到报纸,先解释一下总没错。一方面,易经衡怎么着都是她的亲表哥,不希望他因此受到责罚,另一方面,易经衡肩负着寻找第三人的重任,尤景致自当为他开脱,以绝后顾之忧。

        但显然,她是多此一举了,深知自个儿子的德性,易夫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希望这种情况多来几次,让他好好体验被管束的感觉。

        -

        火泄得差不多了,蒋望蒽返回看台,在戏曲开场前一刻落座尤景致身旁的空位。

        尤夫人甚是诧异,尤景致做了解释,却没有消减她的诧异,反而增加了一分。

        岁岁一向不喜这种场合,偶尔参与也是来陪着自己,这次居然主动过来,还邀请了望蒽一起观赏,莫非……

        诧异之色变为欣喜,尤夫人看向蒋望蒽,慈爱地询问他最近过得如何。

        托尤景致的福,蒋望蒽过得一点都不顺遂,敷衍了一句挺好。

        尤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又关切了几句,自然将话题过渡到真正的目的上:“说起来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可有喜欢的人?”

        “有了。”察觉出母亲的意图,尤景致抢在蒋望蒽回答前出口,而后偷偷给他递了个眼神,立刻得到蒋望蒽的配合。

        “那真是可惜了,原本还想着你和岁岁自小相识,能……”

        蒋望蒽多谢厚爱:“承蒙照顾,已十分知足,万不敢生出其他妄念。”

        如此,尤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收了心中的惋惜,转向端上来的瓜果茶水。

        而一直目视前方的看台等候戏曲开场的易夫人,突然在这时候轻吹了下手中的热茶,悠悠地道:“有这份自知之明,还算难能可贵。”

        ……

        第一场戏曲是穆兰挂帅,讲述的是一位叫做穆兰的女子代父从军披挂上阵的故事,是易夫人最为喜爱的戏曲,回回过来都要看上一遍。

        次数多了,其他夫人也看出了易夫人为何喜欢的原因,细细品味起来。

        唯有蒋望蒽,突兀地坐在一群女性长辈当中,面上装作投入,心里那叫一个恨,恨尤景致先是骗了自己,让自己空欢喜一场,再借易夫人之口拐着弯羞辱自己,把自己耍得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

        偏偏这是在戏园,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而且是随便一个就能碾压他们家的长辈,他不仅不能发作出来,更无法退场,只能越想越窝火,差点憋出内伤。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戏曲结束,他的脸已经僵化了,神情也十分不自然,跟个假人似的。

        尤景致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僵着脸说没有,撑着身体站起来,结果因为起得太急,血液发生倒流,又一屁股坐了回去,脑子晕得嗡嗡作响。

        缓过来后,周围早已空无一人,只剩下了尤景致,见他睁开眼,她放下心来:“可算是醒了。”随即揉揉微酸的脖颈站起身,“那走吧。”

        “走?走去哪里?”

        尤景致但笑不语,眼神微微上勾,透出一抹明晃晃的神秘色彩:去了你就知道了。

        -

        如果知道尤景致带自己来的是喜乐门,蒋望蒽说什么都会拒绝。然木已成舟,他无法退缩,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尤景致后面。

        “尤小姐。”

        “尤小姐来了。”

        “尤小姐大驾光临,怎么不早通知我们,我们好前去迎接。”

        随着渐行渐深,一声又一声的招呼主动飘过来,所过之处皆是笑脸以对,引得蒋望蒽发问:“你对这里很熟?”

        尤景致瞟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道:“这是我干爹的地盘。”

        蒋望蒽哑口无言,又忍不住问:“那你带我过来做什么?”

        众所周知,喜乐门是城内最大的娱乐场所,虽有黎帮在背后罩着,但说到底还是供人玩乐的,内里鱼龙混杂。而自己从不入这类地方,有什么好带过来的?还是说想再侮辱自己一遍?

        果然是千金大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蒋望蒽讽刺地扯了下嘴角,讽刺尤景致说一套做一套,之前居然还有脸说从没把自己当成一条狗。

        想到这些时日所受的种种难堪,他又忽地产生一个更为不好的念头。这几日他与姒月未能相见,但尤景致能,倘若她趁此机会接近姒月,想让她远离自己,那么,今日的所作所为便解释得通了。

        越想越觉得是,蒋望蒽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沾上什么胭脂水粉的味道,尤景致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他吓得差点后退。

        “方才在戏园里,你困成那样,想来是戏曲太过无聊,所以我就带你来喜乐门看表演,让你好好醒一醒神,不过这会儿离演出还有一段时间,我先带你去见个人,给你开开眼,以免到时清醒过度,承受不住。”

        原来是这样,蒋望蒽狠狠松了口气,然而当他跟着尤景致进入一扇门,看到里头那人之后,整个人竟是直接达到了极度的清醒,浑身上下更是在一瞬之间绷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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