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入社会

苏合香拿到院子也十分开心，当天就拎包入住，一直折腾到晚上，这才把所有一切打点妥当，可以安心入住。又买了一些小菜，准备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感觉好久没有吃火锅了，所以今天晚上吃涮火锅！一个人的火锅是孤独的，可一个人的火锅也是满足的，酒足饭饱之后就开始可以考虑一下，接下来要靠什么生活？

        “虽然我上过大学，明明爱好是画画，可是父母却让我学了当下，比较容易找工作的专业计算机，这个专业在这一个信息不发达的时代，真的毫无用处！早知如此我当初应该选择农业也不会选择什么计算机，如今，我所剩下的技能也只有幼儿园水平的画画了，在这个时代画画真的能养活我吗？”苏合香有点绝望了，在这个时代但凡是有一技之长的放到现代都是国家级人物！像我这种水平只能是投机取巧。

        “如果单凭画技，我肯定是输了，可如果是比创意，那我还是有可能的，比如说这个时代没有…………漫画！”苏合香突然灵光一闪，对呀，漫画这个时代可从来没有什么二次元产物呀！

        “可…………不行，任何时代你不了解它，就贸然加入一些其他元素，肯定无法迎合市场，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白折腾了不说，我也没有那么多钱可以试错，为了迎合市场不能一上来就是美少女战士什么的，我的主角必须是原汁原味的古人！”苏合香确定了目标就开始设想，既然是古人，那就要选一个大众都知道的，比如说“和尚”

        “蝉衣和尚？不行这样的话蝉衣他本人不知道，不就是侵犯他的肖像权了吗？那不如就叫《一禅小和尚》（注1），把他画可爱一点，最好是四五岁的时候，空明大师也可以加进来，正好一对师徒一老一小！”

        苏合香确定目标，就想立即去实验一下，找来今天白天买来的白宣纸和笔墨，古代的纸可真贵这玩意烧钱，这才几张，就要整整二两银子！可一定要小心一点，不能画错了！

        苏合香全神贯注挑灯夜读，画了整整五个小时，最后终于抵不住睡意，这才简单梳洗一下倒头就睡。

        “昨天夜里，幸运女神降临，让我灵感爆发，所以忍不住多熬了一会儿，没想到一觉醒来都已经十点了！果然人老了，就不能老是熬夜真的会秃。”苏合香看着枕边掉的几根头发，暗暗担心着，摸了摸她那茂盛的头发，随手扎了一个马尾，带上帽子，决定先出去吃一顿美好的早餐，然后再去找一下有没有合适的摊位。

        没想到这里的早餐花样还挺多，比如包子，油条，豆浆，汤圆，饺子还有油茶，天呐，这也太夸张了吧？

        美好的一天从早餐开始，吃过饭就去街上走了一圈，发现该有的空地，他们大部分都已经站的差不多了，可有一个地方正对着人来人往的主街道，却无人问津，倒是有些奇怪，仔细打听却发现对面是一家青楼，原来如此，在等级划分里这个地方确实是最低的，在这周围摆摊的大部分都是男子。

        “地方倒是个好地方，可惜就是没有女子出来摆摊。”走了一圈，发现了最严重的就是女子身份低微，别说摆摊吆喝卖东西了，就是简单的出门逛街都很少，而自己卖的画又是打算以高价奇货自居，自己也不打算卖给平头百姓，再说人家百姓也花不起那个价钱买一幅画。

        “市场销售资源有限，看来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有富人常常经过，而且比较显眼，现在唯一的麻烦大概就是我的身份。”苏合香边说边打算去成衣店买一些男装还有高顶帽子。

        苏和香来的店铺发现，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布料，成衣的很少，而她本人又不会裁剪制衣，所以可选的花样并不多，有两件比较合适，一件是灰色的，布料不是很好，有点磨人，另外一件是纯黑色布料，看上去十分贵，感觉做工非常精细，袖口，不是很大正好合适。

        正当她指着那件黑色的衣服，想要询问一下价格，决定要买下它，就听见一个酥到入骨的女音娇滴滴的说道：“姐姐，你快看看这件衣服衬不衬我的肤色呀？”

        不知什么时候，店里来了两位长相出众的大美女，无论是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无一不是精致美艳，身边还跟了丫鬟和护卫一样的人，

        店小二原本一直跟在她身边，如今看到这两个人进了店，连忙把她撇下，转头谄媚道：“芍药小姐，这个颜色配您是真是绝美，您这么美的人，再配上这件衣服，那绝对是要把全天下的男人都迷倒在您的石榴裙下呀！”

        “滚开，我在和姐姐说话，你插什么嘴？”那位芍药小姐看都不看店小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那位姐姐，芍药小姐看上去又娇又媚，身段婀娜，眼若明眸，鼻梁小巧，唇若樱桃般显得可怜又可爱，配上她的名号，真像一朵明媚的芍药花。

        对面的那人更是云想衣裳花想容，这般容貌放到现代绝对是封杀顶流级别的花旦，如果说芍药小姐是美人，而对面的人就是影后般的人物，光是气场就是碾压芍药，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仿佛就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让人百看不厌，相信任何人，无论男女，只要看到她的第一眼，都很难把目光再移开！

        “你若喜欢，便都买下来吧。”与她的容貌成正比，声音更是让人听了更想听，简直耳朵都要怀孕了，非常有磁性却又不低俗，有点像女低音，如果她唱歌的话一定是一场音色盛宴！

        “我就知道姐姐最疼我了，那就都包下来吧。”芍药小手一挥，把她看上的那些衣服全都包了下来，这么一看，那几件衣服加起来最起码得上百两吧！这俩人什么来头？

        店小二连忙把刚刚芍药小姐看中的衣服都包了下来，这两位买完衣服转身也就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苏合香这位路人甲。

        虽然很想打听一下她们两位的身份，但是看人家这么忙，想必也没有时间来回答她的问题，于是她买完衣服也就跟着撤了。

        虽然没有打听到那两位小姐的身份，但是她们应该不是么名门大小姐，其中一位还被称之为芍药小姐，芍药之是一种花的名字，而对面那家青楼又叫百花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两位应该是青楼里面的头牌……

        苏合香回到院子里后，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天遇到的两位美人，于是决定把她们用漫画的形式画出来，美丽的画面总是需要色彩来点缀，可这个固态颜料对于平民来说就像是金子一样的珍贵，古代的颜料，不像现代是化学元素制作，古代那都是真正的自然无公害，制作工艺非常复杂，纯靠手工磨制而成，所以她决定用比较便宜的胭脂水粉来代替，同样可以上色。

        “如果这是一个小说世界，那今天遇到的两位一定是女主和女配，那才是女主角该有的容貌啊！”苏合香看着画中的两位美女不禁感叹道，虽然自己长的也不差，可跟人家一比就显得非常普通……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为了明天能够正常开展工作，今天苏合香画了几幅画，早早用完饭提早入睡。

        等待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自己的画卷收拾一下，换好男装，然后画了一个比较黑的皮肤，把帽子戴好，又加了内增高，让自己看上去高一点。

        最最重要的是因为苏合香天生自带喉结，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伪装，最后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纰漏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出发去集市上。

        苏合香来到集市，吃过早饭就把他的画贴在墙面上，远远望去非常明显，会让人忍不住前来一探究竟，这不刚贴完就几个闲人围观上来。

        “这画的是什么呀？就这也敢出来卖画，还不如我家那刚满五岁的侄儿呢！”一个看上去似乎是个读书人的文弱书生，第一个开口评价。

        “可不是嘛，郭秀才您的画技可是被刘县官亲自表扬过都不敢出来叫卖，他画成这样，竟然也敢摆出来。”旁边站的青衣男子跟着附和道，顺手又摇了摇他那手中画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一把纸扇。

        虽然自己的画确实是幼儿园水平，但这两个连看都没看完，张口就评价是不是有点太自以为是了？算了算了，不要跟人一般见识，狗咬你，你还能反咬狗不成？苏合香好脾气的想着没说话。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竟然敢摆在百花楼对面这岂不是丢尽了我们文人的脸面？！”文弱书生跟着又接着道。

        “谁说不是呢？你瞧瞧这画画的什么呀，竟然在青楼对面画和尚，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他这是想让人家姑娘剪了头发做尼姑吗？”两个人见她不说话，自己在旁边越聊越开心。

        “二位家是不是住在海边呀？”苏合香见他们两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打算从头到脚细细点评一下，忍不住出声道。

        两人被问的一愣，下意识的回答道：“不住在海边。”

        “既然不住海边，那你们管那么宽干什么？！”两个自持身份的人听到这话，她竟然反讽自己，马上火气就上来了，似乎打算在这里与她大战三百回合！撸起袖子就要赤声反驳。

        “喂，干什么的？！”这时正好有两个官差巡逻看见两人这副嚣张的样子，以为他们要打架，连忙出声阻止。

        两人看见官差带着刀过来了，连忙出声道：“官差大哥，你来了正好这人违规经商，你看他把摊子摆在了这里！好心劝解他，他不听也就罢了，竟然还骂我们多管闲事。”这两人可真有意思，恶人先告状。

        “这位官差大哥不好意思，小弟初来乍到，不太懂规矩，不知道这里不能摆摊，我之前特意去衙门要了一张通行证和许可证，又特意打听了一下，这里之前有没有人摆摊？如果多有冒犯，还请您不要怪罪。”苏合香连忙把她的证件取出，又悄悄的在下面垫了一点碎银子。

        果然，官差大哥都没仔细看，过了一眼就把那一纸凭证还给了她，转头就声道：“郭秀才，您这是第几回进京赶考了呀？这可没几日供您闲游了呀，不如早点回家温习书本，这种小事就不劳秀才您挂念了。”

        通过这短短几句，苏合香就明白，眼前这两人不过是个寒酸的秀才，考了几回都没有中榜可见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而他旁边那一个估计也是一个考生。

        都是读书人那都是要脸面的，一听这话，两人也就不好多做纠缠，拱手作礼，转身就走了，没有给官差更进一步羞辱的机会。

        “我念你是初来乍到，好心提醒一下，在这里摆摊的人，大部分都没有好下场，我劝你换个地点吧！”官差大哥自然明白，很多人看这里人来人往，出入的都是名门贵族，再不济也都是富商都以为这里是一个挣钱的好地方，可是非富即贵的人会看上这些路边摊的东西吗？更有甚者，还嫌他们碍眼，挡了自己的路，多半都会被人轰走。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小弟初来乍到，有很多规矩都不太懂只是想来此处碰碰运气，等过两天寻找更好的去处后，自然就换了，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官差大哥一听这话，觉得这小兄弟能处，挺懂事儿呀。

        你看如此上道，于是开始打量起他所卖的东西，发现这幅画异常古怪，一整幅画卷被分为几块，第一块也是最大的一块是一座斜着的高山或者称为断崖更为妥切。

        第二块画面一转来到了寺庙，接着就能看到两个和尚，一大一小，一老一少，坐在一张凉席上，中间放着一张小木桌，画面非常的有禅味。

        老和尚穿着一件青色僧衣盘腿念佛，留着不算多长的胡子，脖子上挂着一串念珠，小和尚很可爱一件小小的青色僧衣，大大的脑袋，小小的身体，脖子上也挂着一串小念珠，嘴巴张着，不知是在打哈欠，还是在念佛，手里不断敲着木鱼，脑袋有点歪了，看看他那眼下的青黑，就知道他一定是困了。

        第三画是小和尚趴在桌子上，看着手里的竹签，上方出现一个白色的椭圆形上面写着：“师傅，念经好无聊呀，要不你叫我解签吧！”

        第四画是老和尚闭着眼睛念了声：“阿弥陀佛，解签这是一门艺术，讲究的是心诚则灵。”

        第五画是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拿起解签的竹筒对着小和尚说：“来，一禅，抽一支吧！”

        第六幅画是一禅小和尚皱着眉头，左思右想着好像在犹豫，该抽哪一只比较好？下面一副便是他下定决心抽出来一只，小和尚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着，似乎在说：“哇，是上上签！”

        下面一副便是老和尚一脸真诚的说道：“看你近来气色不错，看来是要走好运啦！”

        小和尚高兴坏了一脸天真的问道：“咦！真的吗？师傅。”

        画面一转小和尚连忙又伸出手说：“那我再抽一支！”抽了一支一看结果：“哇，又是上上签！”

        画面转到老和尚那他一脸惊讶地皱着眉，说道：“呀，你这就把上支签的好运都用掉了？”看他表情似乎是真的是小和尚把上支签的好运用光了一样。小和尚一脸沮丧，信以为真。

        再一转，就发现老和尚笑了，说道：“哈哈，看你那不识逗的样，为师跟你开玩笑呢。”摸着他的胡子对他说着：“怎么解签懂了吗？”

        画面来到小和尚一禅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懂了！那抽到下下签，我该怎么说呢？”

        老和尚叹了口气：“唉，看来你还是不懂，那把什么签都放到筒里让香客去抽，那是山顶大寺，那帮二愣子干的事，我们小庙创业，抓住香客心里，注重香客体验，所以咱们的筒里只有上签！”

        最后的画面上是全部的上签，上上签，上上上签，这无疑是一种讽刺，却又特别符合实际，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

        如果单论这幅画的画技可能让人难以认同，可加上这些对话，整幅画就活过来一样，让人暖心又好笑，就无疑是非常打动人的。

        “小伙子，你这幅画画的不错呀！好好干，以后一定有前途。”说完这句话官差大哥就去接着巡逻了。

        留下的苏合香淡淡一笑，看来市场场景还不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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