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4章

“可是……可是你也进祭洞了呀！”明明一起进的祭洞，怎么就她一个人这样，灵雨实在不明白。

        桑燕笑咳了两声，郑重其事的用手指点了点左额的雀翎纹，崛撅起嘴巴:“哝，你看这儿！我千年前就已经有鬼咒咯！这可是花翎小主亲手下的哦，比你那个祭洞的强多了。”

        灵雨顿时无语:“……”

        传闻桑燕笑一贬再贬都是为了冥族鬼姬花翎，这一往情深，在人间被写成话本广为传颂。

        灵雨眼下也没有办法，她好不容易活了五千岁，不能这么丢脸地死去。不就是献祭嘛，虽然不知道献什么，但总不能要了自己的命。

        “我不会是要把小命献出去吧。”灵雨有些担忧。

        “只是取一些你的灵力罢了，冥王要你的命作甚！”琼瑰安慰道。

        准备好后，又歇了几时。

        灵雨怕自己有个什么闪失，想将凤灵交予桑燕笑保管，可是凤灵总是自己飞回灵雨手中，不愿离开，此事也就作罢。

        桑燕笑与灵雨相处也有几日，看着眼前这个姑娘不由得想起了花翎，仿佛花翎就在旁边。

        还记得花翎第一次以花翎身份相见，一身花裙在阳光下格外耀眼：“杨笑，你是打算在冥族长住不走吗？”

        桑燕笑从站了起来，他确信，这就是他百年前认识的白华：“花翎，你是白华时，我没有照顾好你，现在你是花翎，我更要好好待你。”

        花翎摇了摇头，言道：“白华是我的劫，劫过便过，你无需自责。”

        桑燕笑不能接受，在人间时，白华可是拼了性命也要和桑燕笑守护的人，而眼前的花翎却有些抗拒桑燕笑的心意。

        “花翎，我不走！”

        花翎只是为了他好，为了他的前途，毕竟修行不易。

        花翎把话挑明了：“冥族早已臭名远扬，你怎可与我纠缠，你身为上仙就这么想毁了自己吗！”

        “我知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修炼飞升本就为你一人而做！你就是我的执着。”桑燕笑不甘心，满满的不甘心。修炼时几次脱胎换骨痛不欲生，几次都是咬牙坚持下来的。从他知道白华死花翎生后，他就开始为了这心中的唯一而努力，哪怕是无人敢闯的岩涯关，他也孤身创了数次，只为那飞升后能见一见花翎。

        “既然你如此执着，为表你钟情于我，何不去刻下鬼咒。刻下鬼咒后我就和兄长禀明嫁给你！”花翎真的是气急败坏，鬼咒本就为冥族禁术，天族上仙刻下鬼咒本就是大忌，这下桑燕笑可以离开了吧。

        “好，我答应你！我要刻雀翎纹，代表花翎的雀翎纹。”桑燕笑哪里会考虑天族的事情，他只关心花翎，从决定修炼的时刻就一心只为了花翎。

        “你！”真是疯了，花翎感觉桑燕笑无药可救，心理却默默的心疼。

        唉，又是伤心的回忆。

        桑燕笑从腰间荷包拿出了一卷细红绳缠绕在灵雨的脚踝，默念咒语红绳消散，方圆十里间桑燕笑可知灵雨行踪，这样也以防灵雨出祭洞走失。

        灵雨感慨，桑兄的宝贝真多……

        桑兄也回应，这只是九牛一毛……

        第二日的早晨，灵雨就进了祭洞，还是早去早回嘛。琼瑰看她进去后，又挑有一丝妖笑，转身抹去鬼咒纹离去。

        恰巧这一幕被桑燕笑看到:“那个鬼咒纹……不对！琼瑰！”桑燕笑眉头紧皱，深感大事不妙，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桑燕笑急忙上前拦住了琼瑰，“那鬼咒是假的，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到底想对灵雨做什么？”

        琼瑰毫无畏惧，反而装出可怜的样子:“做什么？都是自家姐妹我能做什么！”

        这副模样桑燕笑见多了，也附和起来:“即是自家姐妹也可以自相残杀，更何况你还在鬼咒纹上作手脚。”

        琼瑰气愤道:“那是她自找的，她和她母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母妃喜欢挖人眼睛，她也喜欢挖，恨不得把所有络猫族的眼睛都挖去吃了！你看她那双水灵大眼睛，还不知道又是谁的呢！杨桑仙君的仙位来之不易，还是莫要趟这趟浑水。”

        络猫族眼睛有灵气，可以洞察万息，也可吸天地之灵气，练成睛丹。如若修炼成功那就是修炼的绝佳上品，但因获取极其残忍，被天地禁止。

        传闻络猫族渡劫不成还可从别人那获取眼睛度过劫数，可是灵雨之前说自己的眼睛是别人送的，琼瑰却言灵雨喜欢挖别人眼睛。孰真孰假，谁是谁非？桑燕笑也一时辩不明白，不过与灵雨相处几日，她天真得很，实在不像琼瑰嘴里说到那般不堪。

        桑燕笑还是不信，言道：“此事定时有什么误会，我们一起把灵雨救出来，到时候问个明白便是。”

        “哪里有什么误会！我母后的眼睛就是被她母妃挖去的，此时我亲眼所见哪会有假！害我母亲不够还想篡夺后位，真是可恶至极！还有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也是被她毁的！当年五荒之乱，她不但不救我还要伤我性命，若没有死士相护，我恐怕也逃不出来！”琼瑰言语激动得很，眼泪啪嗒啪嗒流个不停。

        “五荒之乱已是那么遥远的事情了，你们那时还小，其中隐情也不为所知。”桑燕笑还是极力替灵雨辩解，五荒之乱过去太久了，那还是琼瑰灵雨小时候的事情呢。而且他可不能让灵雨折在里面，现在都没办法和星言交代。

        “我现在眼睛好好的，还不是她良心发现……算了，你不必知道那么多。”琼瑰擦擦眼泪，不再多说什么。

        桑燕笑又问:“你到底想让她怎样？难道你要杀了她吗？”

        “你紧张什么呀？”琼瑰戴上黑色面纱，“我只是把她献给了冥王。说不定冥王不喜欢就把她放了呢！”

        桑燕笑自己虽是小仙，但是因为花翎的事情，冥王罗寂恨不得杀了他，冥族对他是格外不欢迎。眼下这女子真是心狠手辣，就连冥族禁术鬼咒都能改纹，这下想救灵雨就是难上艰难了。

        灵雨刚进祭洞，所有的出口立刻封锁。她拿出桑燕笑之前用过的珠子，用力摇了摇，灵雨自言自语道:“应该是这样吧。”珠子像往常一般亮了起来，照亮了就近的地方。

        灵雨顺着狭窄道路走进了祭洞内，还是像之前一样，七拐八拐，感觉自己在里面转了不少圈，后来竟走到一个死胡同。

        灵雨自言自语道：“不会这么倒霉吧。”

        在昏暗的灯光下，灵雨摸索着墙面，墙面颗粒夹杂着尘土糊了灵雨一脸，灵雨咳了两声向后退，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手中的珠子也向后滚了老远。

        灵雨勉强爬起来，向珠子方向看去，前面的路越来越开阔，捡起珠子又前行。灵雨走近一看，发现是祭洞中央，这正是灵雨和桑燕笑醒来的地方，四面八方都是出口，但大多是死路。她又自言自语:“站在中间献祭没错吧。”

        谁知脚下又一滑，险些摔倒，站稳后，她又用大珠子照了照，发现一个骨制的珠子，这是古边大师的！难道他也来过这里？两次遗落珠子可不能算巧合吧，莫非这就是古边大师为她指明的修炼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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