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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欺负


李珩一直搭在椅背上的手一把握住那只不安分的脚,轻笑一声,道:”说下去。”

  明婳狐疑瞧着他,道:“齐王来此,又同澄王走的如此近,怕是这二人背地里有些什么交易。”

  “我方才问了那姜妈妈的口供,她说澄王暗中授意这别玉院一直做着杀人的买卖,且要价颇高,那些权贵子弟为了寻求一时刺激,不惜花重金去买下他人性命,那宋贤才便是这般死在别玉院中。且死状极为可怖,罪魁祸首便是那女耶罗。”

  李珩听见女耶罗三个字后也敛了神色,沉声道:“的确如此,女耶罗若想在大绥散播出去,首先便要在这些见不得人的去处先流通起来,想必这院子便是始作俑者。”

  明婳点头,旋即笑道:“若真如此,殿下今日岂非一锅端了这毒窝?”

  李珩无奈,伸手在明婳面颊上掐了一下,道:”若是如此便好了!”

  明婳揉了揉脸颊,心里也明白,若真发现别玉院中有女耶罗的存在,恐怕方才禁军搜查时便早已查出来,这别玉院明面上是赵家的产业,可实际上却是李椋在控制。

  如果真的证实别玉院私藏女耶罗,恐怕现下赵家和李椋都逃脱不了一场罪责。

  只是如今这般风平浪静,只是捉了些吃酒耍乐的朝廷官员,酒肉纨绔,李椋的地位怕是不能动摇分毫。

  明婳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若是方才在多在那房中待上片刻,她身上带着从陈笙那讨来的迷药,定是能问出来些秘密。

  可眼下齐王没了踪影,若想再查,怕是不易。

  思及此,明婳疑惑问道:“殿下可知,齐王失踪究竟为何?

  若澄王真打算在大绥散播女耶罗,那齐王来此,必定是为了分一杯羹,此人风流成性,却也是先帝诸子中出类拔萃的,明明可以登上那至尊之位,又怎会甘心居于人下做个闲散王爷?

  明婳如是想着,见李珩笑而不语,好整以暇的望着她,道:“他自有去处,眼下不是料理此人的时候,且看吧,以后的京都只会愈发热闹。”

  明婳面上闪过一抹了然,女耶罗最大的作用便是控制人心,使人神志不清,形如疯兽。

  李椋此举,显然是想令京都陷入一片混乱,民心不稳,若在恰当之时,煽风点火,那整个大绥便落入李椋手中,此人用心着实险恶!

  沉吟片刻,明婳低声道:“眼下的朝堂,表面上一团和气,实则背地里污秽不堪。殿下可要小心应对,我总觉得,接下来的局势只会越来越错综复杂。”

  李珩挑了挑眉,有些惊异于明婳对京都局势有如此敏锐的看法,比之朝中那些只知道搬弄是非的大臣却是厉害的多。

  明婳只觉李珩这辈子比之前世提前一年回了京都,且李椋此人一贯喜欢在背后耍些花样儿,李珩心系北境战事,怕是对朝堂中这些事情也是分身乏术。

  “殿下,再别人眼中你与澄王可谓是龙争虎斗,各有掣肘,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局中。正所谓鹬蚌相争,殿下觉得,那在背后窥视,妄图得利的渔翁,会是谁?”

  李珩顺势斜斜倚在太师椅上,抬眸望着坐在桌案上眸光灼灼的明婳。受人掣肘?除了眼前这人,试问这天下,谁有这个能耐?不过他道好奇,在明婳眼中,究竟自己眼下处于何种境地?

  “你觉得会是谁?”

  明婳没料到李珩会这般反问自己,想了想,道:“这渔翁可以是任何人,比如齐王,再比如贵妃,亦或是陛下,从无定数。不过久处于局中往往管中窥豹,自以为掌握大局,实则全在旁人的算计之中...”

  “我倒觉得,殿下不妨也做一回那渔翁,去瞧瞧旁人如何破此局...”

  李珩闻言嗤笑出声:“你怎知我不是那渔翁?”

  明婳大吃一惊,旋即双目圆瞪的望着李珩,看着他那双漆黑瞳眸下藏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恍然间,明婳明白过来,这些日子京都所发生的的事情,李椋同赵家的嫌隙,与齐王的暗中勾结,或是连陛下的心思都在李珩的算计之中,旁人只当他和李椋斗的火热,却不料,人家早已织就一张天罗地网,只待请君入瓮。

  思忖片刻,明婳语气嗔怒道:“殿下还说我是只狐狸,依我看,你才是那修炼了万年的老狐狸精,狡猾的很!”

  李珩理了理衣摆,站起身,踱步至门边,道:“从前下棋下的久了,眼下倒觉得做个旁观者好些。”

  明婳也从桌案上跳下来,抬眸望着李珩,道:“殿下如此,必定是很久之前便已有筹谋,可这般行事难免要有所顾忌,不能如平常般大展拳脚,譬如从前...”

  明婳深知,从前之所以李珩最后能得那太子之位,除却他本就是德敬皇后所出,名正言顺。可大绥自开国以来便是帝位贤者居之,便是嫡出也得是有本事的。前世李珩的处境可以说是如履薄冰,再加上自己这颗暗刺深深的被埋在他身边,可谓是内忧外患。

  李珩的皇位,是自己一刀一枪自己挣来的,她不知李珩为何也会重生,冲虚道长言她的重生是因为心中执念太深,前缘未了,不肯入轮回。这才由此一遭。若李珩的境遇同她一般,那必定是生前心中也是经历了百般折磨。

  不必想明婳也知道,她落下城门的那一瞬间,李珩是想同她去的,却被身旁的内侍拉住了。李珩不能死,彼时的大绥早已是千疮百孔,需要一位明君收拾残局,恢复吏治。

  看着眼前正不错眼盯着自己瞧的李珩,明婳一瞬间恍若隔世。

  刚想开口在说些什么,突然自门外传来一阵声响,明婳循声望去的同时,云喜开口道:“姑娘,已经亥时末了,奴婢方才瞧明统领忙完便快马加鞭的回了明府,若再不动身回府,怕是明统领会生疑。”

  明婳一听云喜如此说,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方才大哥莫不是察觉了什么,这才如此着急回府,若真如此,怕是青楸朱颜一时遮掩不住。

  “快,备马,现下就回府。”

  李珩瞧着一脸焦急的明婳,心道这女人平日里生出一百八十个心眼,可一旦遇到明家人,便痴傻如同三岁小儿。

  “眼下早已宵禁,你这身打扮如何进得了城?”

  明婳瞧了眼自己身上仍穿着方才的红色纱衣,一拍额头,她怎么给忘了,如今这身,莫说回府,便是骑马行在大街上都会惹得巡逻的官兵起疑。

  李珩瞧着明婳此时有些窘迫的模样,凑近她耳畔,低声道:“本王倒有个法子,你若是求求本王,本王倒乐意出手相助。”

  明婳扶额,原本不知这人缘何今日忽然对自己改了态度,变得温柔起来,还以为他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曾想,这人不仅态度变了,竟还变得如此无赖起来。

  云喜在外头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道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主子竟如此幼稚。

  不得已,明婳指尖捏起李珩的袖摆,垂着眸,悄悄往李珩跟前凑了几步,嗫嚅道:“殿下...求...”

  话还未说完整,明婳只觉腰间一紧,李珩伸手拦过她的腰肢,含笑瞧着她,道:“唤我什么?”

  李珩声音低沉,又带了些沙哑,钻入明婳耳畔有些微微的痒,明婳像是能感受到云喜立在屋外面上的尴尬一般,顿时耳根都染上绯红,下意识的道:“殿下?”

  “你若再唤错,我便不帮你了?”

  明婳只觉二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些,连忙伸手隔开李珩,急道:“李玄成!你怎么欺负人呢!”

  并非明婳矫情,眼下如此情形,若再晚一刻,明胥发觉自己彻夜未归,自己又是个不会再亲人面前撒谎的性子,明胥定是一眼便能瞧出自己的不对,到那时,又该如何解释?

  李珩见明婳这般,只觉心中畅快,轻笑一声,手下用力,揽过明婳的腰肢。抄起桌案上的酒盏,只听得“啪嗒”一声窗子应声而开,李珩纵身一跃,带着明婳消失在房中。

  恍惚间,明婳似乎听见李珩朝着云喜的方向吩咐一句:“通知明胥,今夜京都城内外驻守的禁军皆要到城外巡查,急招他回营整顿,不得有误。”

  明婳再听清楚李珩所言之后,不禁“噗嗤”一声笑道:“殿下这般当真是公私不分,你这般折腾我大哥,若他知道实情,怕是要气死!”

  李珩轻哼一声,冷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难伺候!”

  几息之间,李珩便带着明婳稳稳落在暮紫院角门处,不多时云喜也来到明婳身前,道:“姑娘放心,明府无人发觉。”

  明婳点头,随即望向李珩,道:“多谢殿下!”

  李珩不言,挥了挥手示意云喜快些带明婳回房,折腾了一夜,她这副单弱身子,也不嫌疲惫。

  亲眼瞧着明婳入了院子,李珩正欲转身离去,却不料一道黑影落下,看见李珩恭敬道:“主子,北境有密函传来!”

  李珩接过暗卫手中的密函,刚想打开,又听暗卫禀道:“主子,沈大帅也有事情要交代...”

  “说!”

  那暗卫迟疑了片刻,支吾道:“沈大帅给主子送来个人,现下入了王府,只待殿下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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