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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营帐


  “你,你都知道了?”

  明婳无奈叹气,瞧着这人的表情,想来今日之事他定是知道得门儿清。

  刚想着如何解释却不料对面的人沉着脸将身上的玄色披风摘了下来,劈头盖在自己身上,他动作粗鲁至极,明婳顺势往身上一瞧,原来是方才韦文兴动手之际划破了领口,此时衣领微敞,雪白脖颈连带着微露的肩头,虽沾染这些许血迹可观之仍旧令人心神荡漾。

  李珩薄唇紧抿,怒视着明婳,一言不发。

  此时禁军众人皆屏息跪立一旁,不曾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几分。

  卓屹此刻额上冷汗涔涔,他便是愚钝也明白了眼前的情况。主子这是动怒了。

  他们这群人怕是在劫难逃,方才自己静观其变的态度显然是十分不妥,他明知  韦文兴挟持的是明家姑娘,却没有出手,而是看好戏一般不动声色。

  垂了垂眸子,他其实是存了私心的。这明婳是明胥的妹妹,他是知道的。只是自己明明一路同主子上过战场,平定过北境的副将,如今却要居于明胥之下,只做个区区校尉,凡是巡防要务皆要看明胥脸色。

  他明胥不过仗着他老子的面子,他老子刚升了官,明胥也跟着升任将领。他懂什么是带兵打仗吗?一味只知道在营中钻研那些兵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从军只想当个军匠。亏得主子还指名让他做了这禁军统领,他们这些从北境而来的兵,自然心中很是不服。

  如今见他妹子被挟持,虽说是迁怒,可终究很是不该,主子动怒也是应该的,只是这明家姑娘生的同主子所绘的一模一样,着实是奇怪。

  此时夜幕深沉,被乌云遮住的月光悄悄冒了个尖儿,又像是撞见了什么一般,偷偷地躲了回去,朦朦胧胧中泛着幽光。秋意浓厚,鸦声蛙叫此起彼伏,听着人心中泛着冷意。

  明婳裹了裹那几乎拖到地上的玄色披风,被李珩盯着有些发毛的目光悄悄瞥向他身后的众人,自李珩来时到现在,足有半刻钟的功夫了,这些人仍是一动不动地跪在那,心中生出些许尴尬。

  若不是自己擅作主张引着韦文兴前来,这些禁军如今应该好好的在营中休息吧,不过若她不如此,韦家下一步怕是就要同赵贵妃有所勾连。现下李珩身边本就危机四伏,与其再多一个敌人徒增烦恼,不如今日便料理了,省的日后多费心思在这群泼才身上。

  还有那千机图的下落,这图她前世虽是知道,却从未见过。若是真的落在有心之人手中,万一日后起了战事,李珩定是要去的,旁的她不管,只是她亏欠这人的实在是还不清,只能尽自己所能为他扫平障碍。

  前世她亲手毁了他的江山,让他只身一人登上那皇位,面对这满目疮痍的京都,心中只怕是想将自己碎尸万段,所以这辈子带着前世的记忆来找她清算。

  可他这屡次的举动,无论自己如何琢磨都想不通,这人虽总是用凶狠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可终究却是怎么也狠不下心肠。

  良久,明婳轻咳几声,试图缓解这般尴尬的气氛。

  “殿,殿下,这时候也不早了,他们怕是也累了。不如...”

  明婳话音未落,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待反应过来时,自己竟被李珩扛在肩头,作势便要往马上行去。

  “李玄成!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李珩不理会明婳兀自地挣扎,将人往马背上一方,冷声道:“你如今还有心情担心旁人,他们累不累我不知道,只是看你今日倒像是累得出奇。”

  “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本王需要一个解释!”

  明婳整个人此时趴在马背上胸前被马鞍硌得生疼,心中有些生气还有些委屈,依着李珩的本事,怎会想不到她为何会如此行事,做什么还非得要她一个解释?难道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镶了金子不成?

  今夜情急之下派了云喜去保护陆宝镜,依着云喜的身手应当早就回来复命,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莫不是陆宝镜出了事?

  越想越着急,明婳挣扎着想从马背上下来,声音也比平日里响亮了几分。

  “李玄成,你放我下来,事情还未解决,要解释我得空给你,眼下我得回去!”

  李珩像是没听到一般翻身上马,扯过缰绳调转马头便要往山下行去。

  “你!你是没听见吗?”

  明婳见他不回应,心中有气又怒,自己本是心虚想着态度好些这人也能消消气,只是没想到李珩如今竟也学会了油盐不进的那套。

  解释?如何解释?她眼下真的没想好说辞,如何同他解释?

  李珩架着马的速度比之来时慢了许多,见明婳此时还止不住地挣扎着想下去,今日他骑的是玉雪琮,比寻常的战马还要高些,这般速度摔下去不死也要落个残废。

  一股无名火登时从胸中升起,一只手抽出腰间革带,将人提起来结结实实的困在自己腰间。

  明婳只觉手上一紧,怔愣片刻发现自己竟被人死死的拴在腰带上,任凭她如何挣扎都跌不下马去。

  “李玄成!你松开...为何要绑我!”

  明婳此时是又急又怒,她从未见过李珩如此这般凶狠的模样,从前的他即便是手段狠绝,也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半分,对待自己总是温柔至极。

  李珩嗤笑,瞥了眼此时怀中炸毛的人,道:“你现下最好给我闭嘴,好好想想一会该如何解释。”

  明婳哑然,刚想骂出的话顿时噎在喉间,望着李珩此时紧绷的下颌,那面色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片营帐出现在明婳眼前,李珩身后跟着百十号禁军,架着马浩浩荡荡的进了军营。

  玉雪琮嘶鸣一声缓缓停在帐前,李珩一把扯下捆着明婳手腕的革带,并没有让人下马,又是扛着将人带回了营帐。

  进帐前,李珩一个眼神扫向身后半步远的卓屹,卓屹垂眸,恭敬行了一礼,应道:“属下明白!”

  李珩回营的动静惊动了原本就在帐中驻守的士兵,那些兵将皆探出脑袋去瞧,口中不停的议论着。

  “诶诶,这不是王爷吗?这月黑风高的,他怎的来营中了?好像还带了个人?”

  “对对,我也看见了,不过王爷来军营巡视也是常事,不过带的人似乎是个女子!”

  “女子?哈哈哈,你小子想媳妇想疯了?咱们帐中便是连个苍蝇都是公的,王爷向来不近女色,怎会带个女子来军营,真是笑话!”

  那年纪小些的兵被嘲笑一番,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笑道:“许是我看走眼了吧!不过我瞧着那身量真不是个男子,若是男子王爷怎会扛着进帐?难不成真如外头传的...咱们王爷是断袖?”

  那小兵话还未说完,头顶便挨了一掌,呲牙咧嘴地捂着头,转身一瞧登时吓得面色苍白,连忙请罪。

  “卓,卓校尉...”

  卓屹冷眼扫视一周,瞥了一眼那小兵,喝到:“凡是方才凑热闹的通通给我出来!”

  众人彼此忘了一眼,皆讪讪地走出营帐。

  卓屹面色黑沉,厉声道:“今日无论你们瞧见什么,若是传出去一个字,无论是谁,军法处置!”

  “你!”卓屹伸手指向那小兵,缓缓道:“王爷统管禁军,岂是你们能议论的!拉去马房拖粪去吧!”

  那小兵一听只是去拖马粪,顿时舒了一口气,边请罪边退了出去。

  卓屹瞧着那小兵,无奈摇头,主子虽手腕狠辣,心中却是怀有仁慈之心的,凡是年纪小的兵,即便犯了错只要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主子也是从轻发落,在北境他们一向如此,如今也是这般。

  方才主子一个眼神他便明白,主子希望他闭嘴,也希望今日营中所有的人都能闭嘴,若今日之事泄露出去,首当其冲受罚的便是自己。

  明婳被一路扛着进了帐中,天旋地转见猛地被扔在榻上,这营中兵将如此之多,这人竟这般堂而皇之,就不怕那些人传出去吗?

  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腕,恼怒道:“殿下这般实非君子所为!”

  李珩此时正宽了外袍,似笑非笑地将方才捆人的革带往屏风上一搭,一步一步缓缓逼近明婳,揶揄道:“君子?本王从未想过要当君子,对待某些顽劣之徒,小人之法奏效些!”

  “你!禽兽。”

  禽兽二字还未说出口,明婳只觉二人之间的距离有些暧昧,不自觉的耳根有些发烫,身上也渐渐冒出细汉。

  李珩月凑近明婳越觉得她身上的气味不对,她向来不用这些劣质香粉,如今身上不仅全是这些胭脂味道,还夹杂着浓郁的血腥之气,着实是难闻。

  明婳也发觉李珩神色有些不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十分窘迫的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李珩不言,径直走向一侧的箱笼里,取出一套衣物,丢在明婳怀中,冷声道:“把你这身衣裳换了!”

  明婳咬了咬唇,讪讪的结果李珩丢来的衣物,玄色的衣料上绣着云纹竹叶,是她最喜欢的样式,靠近鼻尖似乎能闻到那清冽深沉的白檀味道。

  李珩不再瞧她,缓缓移步向屏风外头。

  彼时屋中寂静,耳畔只能听见衣料窸窣的摩擦声。昏黄的烛光下女子换衣的动作斑驳,李珩余光瞥见,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待明婳换好衣物,见外头半晌没有动作,清了清嗓子想要化解这帐中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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