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8章
下课后，顾安同刘涩分开，在回教室的路上追上了楚南，她一只手搭上楚南的肩膀，哥俩好的开口:“商量个事呗！”
她用搭上肩的手把楚南带到学校水塔底下，神神秘秘的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谁知道那张纸饱受折磨拿出来时直接被撤掉了一角，顾安讪笑:“意外意外。”
“楚南同学，咱们班最近有一个大事件你知道吗？”
楚南摇头，很诚实的开口:“没有。”
顾安又把那张纸仔细展开，“同桌，要不要参见goodmannoone，成为咱们班上的no1。”
楚南:“有什么好处？”
见楚南有些松口的迹象，顾安趁热打铁:“班长说了，no1是有惊喜的。”
“惊喜。”
怕问下去暴露自己不知道的事实，“保密。”顾安连夸带赞的费了不少口舌之利才说服了楚南。
快上课时，顾安还拍着楚南的肩打了最后一剂安心剂。
-
顾安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了，她从衣柜里拿出手机，微信上的好友申请显然就是楚南，对方的微信名莫名有点中二，【dark】黑暗，头像是一张黑夜下路灯的图。
她点同意后，不一会儿对面就发来消息，
-dark:安姐，数学作业借我
她笑了笑了，手指在屏幕上轻轻点动，
-残舟:同桌才加我就借作业，不应该先联系一下同桌情吗
也不知道是被这句话刺激还是，那边安静了好久，久到顾安把给楚南的备注改完后，对方才迟迟发来消息，
-a小同桌:今天联系同桌情，明天早上借作业好吗~
-残舟:ok
她不知道自己在改完备注后为什么会莫名的在前面加上a，也许是同桌吧，顾安试图说服自己。
【在第一次遇见你，你就成了我的首要第一。】
她心里有些疑惑，似乎是不明白是什么感觉，但想了半天都没思考出来，直到宋洋截她练习册时才从那种茫然的情绪中挣脱。
顾安一向是不纠结的，想不到的情绪缓着就懂了。
-
第二天，因为昨晚答应借给楚南作业，顾安这天起的格外早，教室里只有楚南一个人，虽说天气还有些闷热，但秋季的早晨还是带有一丝寒意。
从短袖换到了薄卫衣，楚南今天跟平常一样没有穿校服，浅绿色的外套衬得少年格外醒目，脸颊两边还有一点婴儿肥，略带凶意的眼神衬得他奶乖奶乖的。
似乎是早上起的早的缘故，楚南眼中还带着些未睡醒的朦胧，顾安走到座位上时感觉有一丝寒意，桌兜里还有早餐，热腾腾的油条豆浆。
顾安直到楚南住校，所以她看到早餐时有些诧异:“这是同桌你买的？”
楚南看到顾安来后，像是确定了一项重要的事情，手臂搭在桌上，一头栽下，声音闷闷的传出:“贿赂同桌，顺便联系下我们生分的同桌情。”
顾安:“哦，贿赂的不错，不过同桌下次买粥和包子，”她咬了一大口油条，“我不太习惯喝豆浆。”
吃完又像是想到什么，从书包里掏出数学教材，:“同桌，要不要抄完帮你补习呀，我很闲的。”
楚南这才从“不用脸正视她”的状态到“肯用脸看她”，“安姐，你就放过数学32的我吧。”
俩人没说多长时间，教室里就稀稀落落的来人，顾安认真啃她的油条，楚南勤勤恳恳的转移答案。
物理课上，兰姐正在让练习课后题时，就瞅见窗户旁边一颗摇摇欲坠的脑袋，她掰下一截粉笔，对准楚南胳膊丢过去:“楚南，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楚南迷迷糊糊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眼皮像粘在一起，鸦色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小片阴影。
艰难的睁开双眼，看着桌上摊开的练习册，语气含糊:“选a。”
霎时，全班安静。
楚南有说:“那b。”
空气再次凝固。
顾安看不下去，用手肘碰楚南，不断用眼神示意，手指指向刚讲的题，可是楚南没感觉到，“c。”
他看向周围，这次肯定的回答，“一定是d。”
“噗嗤。”不知是哪处溢出来一声笑，整个教室顿时哄闹一片，徐谦直接整个人倒在桌面上，他后桌是赵亦辰，“鹅鹅鹅”发出一阵鹅叫。
顾安这次直接扯住楚南衣襟，看着她同桌茫然无措的样子，手指再次指向那道题，“哥，大哥，这是道简答题啊！”
兰姐拍了拍手，“好好学习，别笑了，尤其是徐谦，像大鹅变异了一样。”
“楚南，下课来我办公室，聊聊你昨晚是偷鸡还是摸狗去了。”
物理办公室在教学楼最顶层，兰姐突然有事耽搁，楚南就在教学楼顶的天台上等，天台基本没什么人，生锈残破不堪的铁窗门吱吱响，突然拳打脚踢的声音响起，他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
年纪组办公室内，三个男生站在赵主任面前，楚南身上不少处擦痕，三人里偏弱的一个头发毛燥，嘴角处几处青痕浑身还在不断颤抖着。
“说吧，怎么回事？”
楚南冷笑了一声，“老师，是”
还没等楚南讲，身后一道声音响起，“孟津，你先说。”
楚南看着明显不服，“凭什么他说，万一他颠倒黑白呢。”
赵主任拍着楚南的肩，站在他背后，“刘老师，你这是？”
刘老师是高一一班班主任，一班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以中考优于其他人进来的，班级优秀率在整个年级里排第一，更何况从今年开始学校有了培优计划，年级准备设一个竞赛班，四十个名额，就传一班要进一半。
刘维走进年级组，空气里有一瞬间的凝固，“赵主任，我来让我的学生讲述一下情况。”
……
一连几天楚南都没有到校，顾安看着自己身边的空位置，心里有些发慌。
“安姐，你同桌几天都没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顾安转悠着笔，“我也不知道。”
“不过，”池川晴神神秘秘凑到顾安耳朵旁，“你知道现在校园论坛上吵得火热那件事嘛？”
顾安:“天台暴力伤人事件。”
池川晴:“嗯，有人爆料这事不仅请了家长，打人的那个下周还要在大会上检讨批评。”
顾安:“这么严重？”
池川晴:“可不是嘛，事件恶劣，好像还要记大过，还有人爆料这个人时咱们班。”她没细说，只是用手指向楚南的位置。
“哦。”顾安思索着。
又过了几天，楚南才回到学校，他手背处有一道深的伤痕，周围气压很低。
一进教室明显可以听到四周有不少人在议论他，楚南身上的气压更低了。
他原本是那种乖学生的长相，即使生气给人的感觉还是好哄的样子，但现在楚南原本略长的头发剪短了不少，没有碎发覆盖整个五官立体了不少。
宽大的绿色调的校服外套在少年身上呈现出一种不好接近的美感。
他嗤笑一声，周围嗡嗡的声音立刻下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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