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变成恶魔的第十四天
阿比没等到一个拥抱，因为霍华德很快就把视线投到了一直坐在车里的妻子身上。
阿比也不是真想抱抱就是了。
玛利亚是位温柔的女士，有着金色的长发和褐色的眼睛，但是现在她显然不怎么好。
在驾驶座上的霍华德虽然承受了车祸带来的撞击，但是却并没有受伤，而撞到了路边建筑物的副驾驶一侧，车头却产生了轻微的变形。
而玛利亚的腿则被夹在了车里。
霍华德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回头对阿比说道：“阿比，你能不能帮帮我……”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阿比已经一手掰开了变形的车头，但是他的请求已经说出来了。
阿比：……
“你非要多说这么一句吗——嗷！！！”阿比的尾巴上猛地蹿出一条条电蛇，缠绕在尾巴上滋滋作响。
【接受人类的请求，涉及轻度违规，请宿主接受惩罚。】
阿比觉得就算把她的手砍下来都没有此时疼，她抱着自己的尾巴蹲在车边，身后的蝠翼展开把自己包起来，成了一个茧。
霍华德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阿比的恶魔守则，他看着显然是又被电了的恶魔，有点内疚，“呃……我很抱歉？”
“这个时候别用疑问句！”阿比从自己的蝠翼里出来，眼圈红红地看着霍华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你赔我的尾巴！”
在一边的玛利亚终于忍不住笑了，她的腿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擦破了点皮，现在下车活动了一下，扶起阿比，“阿比小姐，我丈夫总是和我提起您。”
她好奇地看着阿比头上的角，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眼中还有着少女的好奇和天真，并没有见到恶魔的恐惧，“我为他的莽撞向您道歉。”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阿比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狠狠瞪了霍华德一眼，然后一伸手把卡在墙上的车子扯了出来。
史塔克出品的车质量很好，看样子应该是还能开的，阿比手抱着自己的尾巴，脸色很难看地钻上车，“那就给我负起责任。”
老友久别重逢的霍华德赤果果被嫌弃，无奈地坐上了驾驶座，“我很高兴再次见面你就救了我们一命。”
他看向了安静站在车外的巴基，“这是巴恩斯中士，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阿比已经打开了车门，招呼玛利亚上车，一边再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被洗脑了，但是现在没关系，他被我催眠了。”
玛利亚坐到后座上，副驾驶已经凹进去不能坐人了，阿比思考了一下，隐去了自己的角和蝠翼，才拍了拍另一侧的车座，“巴基，上车。”
一行四人在车上做好，霍德华开车调头，准备往原路返回回到史塔克别墅，但是被阿比拦住了。
隐去了角和蝠翼，阿比只剩一条尾巴还在摇来摇去，她轻轻摸了摸尾巴，电蛇已经消失了，但是还在隐隐作痛。
“当然是去医院了，你年纪大了连大脑都退化了吗？”阿比毫不留情的嘲讽着这个“老”朋友，“你皮糙肉厚的倒是无所谓，给玛利亚做个全身检查才对啊！”
霍·皮糙肉厚不敢还嘴·华德默默掉了个头，往医院的方向去了。
玛利亚握住阿比的手，至少在外貌上看确实是她比较年长，“阿比小姐，我没事的，请你不要太责备霍华德了。”
阿比对这位温柔的女士还是挺有好感的，拍了拍她的手，笑眯眯，“你们人类太脆弱了，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好。”
对于阿比，玛利亚可以说是并不陌生，嫁给霍华德之后，霍华德几乎把这个传说中的恶魔朋友当成了儿子的睡前故事，光是她听见他讲这件事就有无数次了。
所以在史塔克家，阿比盖尔并不是个陌生人。
不过托尼并不相信，他觉得这是父亲脑海里为数不多的幻想故事。
在闲聊中，阿比知道了霍华德对她光荣事迹的传播方式竟然是睡前故事，不禁想到了查尔斯的爷爷。
怎么？你们这群老头子除了睡前故事就没别的事了是吗？
“那么，”阿比托着腮看着已经躺到了医院病床上的玛利亚，“他没有说我的坏话，对吧？”
玛利亚刚刚被检查出有一点轻微脑震荡，观察一下一会就能出院了，但是基于霍华德那恐怖的财产和社会地位，即使只是在医院待一会，他们也拥有了单人病房。
霍华德打完电话回来就听到了阿比的话，立刻举起双手给自己辩解：“亲爱的，我可没说过你坏话。”
玛利亚显然并不介意霍华德这么叫阿比，她静静靠在病床上，见丈夫难得这么开怀，也情不自禁翘起了嘴角。
阿比在霍华德的生命中意义非凡，能够降服花花公子的玛利亚当然也不是等闲之辈了，三言两语之间就和阿比打好了关系。
阿比还穿着t恤和牛仔裤，尾巴藏在了衣服里，因为t恤上掏了两个洞，她毫不客气地扒了霍华德身上的大衣披在肩膀上。
霍华德看上去很忙，一直在病房外头打电话，而巴基被留在了那辆撞坏的车里，他现在被阿比催眠，就算是九头蛇来了他也不会跟着走的。
所以阿比就趴在玛利亚的病床上，慢慢和她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他们的孩子身上。
阿比顿时来了精神。
“你们的儿子叫托尼？”阿比把下巴放在自己手背上，懒懒地趴在病床边，身后尾巴从衣服里伸出，一摇一摇的。
玛利亚点点头，提起让她骄傲的儿子，眼神中多了点光亮，“是的，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这个我信！
阿比笑着正想答话，病房的门忽然被撞开，一道人影风一样冲了进来，“哦，我的天哪，妈妈，您没事吗？”
年轻版钢铁侠登场！
阿比被托尼挤到了一边，默默退了两步不耽误母子俩说话，她看着托尼·史塔克的后脑勺，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就是忘了把尾巴收回来。
所以在托尼知道了父母没什么事放下心来之后，就看到了那条尾巴。
尾巴？？？
年轻版的钢铁侠显然还没有那么稳重，他瞪大了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焦糖色的眸色和霍华德简直一模一样。
霍华德这个时候也进了病房，见儿子和阿比大眼瞪小眼，觉得好笑，他从后边搭住阿比的肩膀，“托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阿比盖尔，我的老朋友。”
“阿比盖尔？？？”托尼发出一声怪叫，这个名字几乎伴随了他的整个童年，他爸爸那贫瘠的想象力，关于女恶魔阿比盖尔的故事就是唯一有点玄幻色彩的了。
他看着慢悠悠摇晃着的尾巴，再看看那双显眼的金色兽瞳，觉得这个世界都玄幻了。
他举起一只手，“wait！waitwaitwait！”托尼显然是世界观受到了冲击，“不对，你的蝠翼和角呢？”
他的眼圈红红的，可能是因为听说了父母遭遇了不测，匆忙赶过来，不仅身上穿着睡衣，甚至脚上还穿着拖鞋。
好吧，他能记得穿鞋就不错了。
阿比揉了揉托尼的头，微微笑道：“藏起来了。”她扭头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有机会再给你看吧。”
她是霍华德的朋友，也就是说是钢铁侠的……长辈？
突然升了一辈的感觉好奇妙啊。
托尼显然是还没有冷静下来，他的嘴唇蠕动了两下，最后也没想起来要说什么，还是玛利亚轻轻从后边拍了他一下，才没让他再那么失礼地盯着阿比看。
霍华德拿来玛利亚的大衣，“我们先回家吧，阿比也跟我们一起吗？”
阿比耸耸肩，“要打扰你喽。”
霍华德为妻子披上大衣，嘴角却掩不住地笑：“十几年前也没见你觉得打扰我。”
他仿佛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事，看向阿比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一些，“你真的是一点没变。”
阿比抱着手耸耸肩，“你倒是变老变丑了。”
霍华德：……
托尼：噗嗤。
说实在的，霍华德虽然已经满脸皱纹再加上一头的白发，但是也是个老帅哥，毕竟底子在那呢，放到人堆里也是个有魅力的老男人。
但是在阿比面前，霍华德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巴基还戴着那个黑色的面罩，钢铁右手臂泛着银光，上面那个红色的五角星颜色很鲜艳。
托尼盯着垂着头不说话的巴基，眉头都团在了一起，“他就是刺杀你们的那个杀手？”为了不和他坐到一起，托尼飞快钻进了副驾驶。
他看向父亲，“不把他送到神盾局去吗？”
还没等霍华德说什么，阿比就一把按住了巴基的肩膀，“不行，这个家伙现在是我的。”
她伸手拿下了巴基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苍白英俊的脸，巴基抬眼朝阿比看去，那双湖绿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他现在只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
“他不过是被洗脑了，”阿比眯了眯眼，“把大脑恢复就好了。”
她反手拍了拍坐在副驾驶的托尼，“你就放心吧小托尼，有我在这呢，你爸妈不会有事的。”
虽然不知道系统所说的主线任务是什么的，但是阿比现在是心安理得地住在了霍华德家。
但是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帮助巴基把洗脑的控制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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