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竟然是他们
黑夜里。
“咚咚咚！”铺天盖地的鼓声袭来，箭如飞蝗，而后一架架云梯被架上城楼。
“快，汉军攻城了！”
目前张角身边别无大将，只能亲临城头指挥战斗，也许是因为刘信揭发地太早，张角现在并没有生病——最起码没有生病的迹象。
“快，所有人都去城头，奋力守城！”经历了连番的惨败，黄巾军的士气虽然依旧不低，但是张角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一听说汉军现在开始攻城了，大惊失色，赶紧点起所有的部队赶到城头上。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好不容易点齐了军队感到了那里，却连一根兵毛也没有，几驾云梯也离开了城头，一副打完收工的架势。
第二天夜里，“咚咚咚！”一阵更为急促的鼓声，再次把张角惊醒，张角点齐人马再次赶到了城头上，什么也没有。
第三天夜里，又是一阵鼓声······
第四天夜里······
第五天······没有鼓声了。
这几天汉军硬生生地逼着黄巾军改了作息时间表，整个黄巾军早晨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日子直接过倒了。先不说因为鼓声睡不睡得进去，张角担心他们又有什么阴谋，几乎每一辆鼓声都得亲自到城头上看一看，丝毫不敢大意。
“天公将军，”一个黄巾军将领问张角，“今天晚上没有鼓声了，要不要让兄弟们把时间换过来？”
“你懂什么？”张角一票否决，“汉军诡计多端，现在八成是在筹划什么大的阴谋，这几天说不定都是在给我们灌迷魂汤。就这样一直走到了第八天。”
“什么？！”那个黄巾军将领大吃一惊，“天公将军，那我们怎么办？”
“死守城池，以不变应万变，”张角坚定地说，“汉军无论采取什么样的阴谋，永远摆脱不了攻城，只要我们不轻易出城、死死地守在这里，他们便不会得逞。”
“天公将军英明！”那尽力无比崇拜地说。
就这样一直守到了第八天。
这几天因为张角的明令禁止，没有一个人出城，而且一到晚上就保持高度警戒状态，虽然苦，虽然累，但谁让人家意志坚定呢？
到了第九天，这种情况彻底改变了，在那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张角收到了一个消息——皇甫嵩、朱儁在长社大败。
据知情人士透露，张角一开始还好好的，当接到了那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脸色突变、精神反常，忽然冲出房门，大吼大叫地让人赶紧出城侦查一番，侦查完毕的探子回来报告说目前卢植的大营里空无一人，张角直接吐血晕倒在当场，晕倒之前口中还喃喃自语：
“可恶的汉军，诡计多端啊！”
说完几乎气绝，好在只是“几乎”，经过众人的一番抢救，算是苏醒了过来，不过张角的身体自那以后一天不如一天，据说张角后来的病便是由此落下来的病根。
太阳偏西。
“全军原地休息，保持警戒。”
“敬德，我们这样找，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袁绍已经疲劳到了极点，尉迟恭一说全军休息，当下几乎就是跌下马来，把挂着明珠的剑带着剑鞘插在土里，自己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应该差不多了，”尉迟恭坐在袁绍的旁边，“我们这一路打听下来，离我们最近的那一次在南山村里那里村民不是说三天前有一支大约部队经过他们那里，为首的是两个中年人和一个二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袁绍这几天心里很郁闷，袁绍从小锦衣玉食地过惯了，虽然是战场上，可在这以前后勤保障也没有出现问题，现在自己跟着他们出来找皇甫嵩，哪里有什么后勤保障，只是每人随身带着一些干粮，袁绍因为身份在这里摆着，一开始吃的到也不是太差，可是随身带的东西，又能吃几天呢？
这几天风餐露宿的，一行人几乎是钢筋铁骨，没有什么太大的宁影响，但是袁绍显然不在此列，这几天袁绍感觉自己全身都要散架了，粮食没了，只能到附近的村庄去借，好在现在黄巾军已经丧失了民心，借点粮食还是不难的。
粮食可以借到，至于袁绍能不能咽下去，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还有一件令人袁绍很不爽的事，就是这一路上走得并不是热血沸腾，尉迟恭紧紧地按照刘信的意思，基本上都是从小道走的，遇上的黄巾军要么是小股黄巾军，要么就是一支大部队，正好路过那里。前者打起来，几下就搞定了，后者则必须绕道。远远满足不了袁绍战斗的欲望。
一个士兵跑过来报告，“在西北方向发现一个村庄，看样子，应该就是南山村里的人说的白河村无疑。”
“好，全军集合！”
白河村。
一户人家里，皇甫嵩一杯浊酒下肚，“唉，都是我害了大家呀！”
“义真，你振作一下。”朱儁安慰皇甫嵩，“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如此呢？”
“可是这一场败，几乎要把整个大汉给断送了！”皇甫嵩猛然放下酒碗，“我要怎么跟陛下交代？怎么跟天下的百姓交代？”
“皇甫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孙坚坐在皇甫嵩旁边，“一战之势，不足以定输赢，剿灭黄巾军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一蹴而就。”
“唉，”经过这么长时间，皇甫嵩也渐渐的恢复过来了，“不知道现在的战况如何了？”
“朝廷在洛阳之外八个关隘布防，应该没可能那么容易攻破。”朱儁估计。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孙坚问道。
“想办法西行去洛阳。”
“将军，”一个村民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外面有一队官军，说要见你们。”
“官军？”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有一些摸不着头脑，要说是黄巾军来了，他们还可以接受，现在这里已经是黄巾军的地盘了，官军怎么可能来这里。
“会不会是一些黄巾军假冒官军来引我们上钩？”孙坚猜测。
“可是这没有道理呀，”皇甫嵩摇摇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
“他们有没有说名字？”皇甫嵩问。
“带头的好像叫尉迟恭和袁绍。”
“什么？！”皇甫嵩、朱儁大吃一惊，“竟然是他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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