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狗儿生日

我人生第一次去ktv献给了狗儿的生日，我还记得那家ktv叫“原点”。那时的大家都是穷学生，就在外面买了吃的喝的，放进书包里偷偷背进包房，而五音不全的我，永远只能在ktv吃吃喝喝。

        “你想听什么？”她坐到我旁边，假装不胜酒力的靠在我身上，我如坐针毡。

        “都可以呀，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我拿起桌上的啤酒罐，喝了很大一口。

        “你好像很紧张，是怕我吃了你吗？”她干脆勾着我脖子，迫使我看向她。

        我望进她漆黑的眸子里，怔怔地回答：“是。”

        她愣了愣，好一会儿，才捂着嘴笑出声：“你啊~总是那么可爱。”

        她倚着我唱了一首莫文蔚的《阴天》。她唱歌很好听，唱到“分分钟钟都妙不可言”的时候，她就着我手里的啤酒喝了一口，顺便把话筒递到我嘴边，让我唱。

        我摇摇头，她也没坚持，继续唱自己的。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那天大家在ktv磨磨蹭蹭到六点，又去吃了自助火锅，两场下来，大家都带了些许醉意。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祝我们的狗儿姐成年快乐！！！”

        大家在人民广场的亭子里围成一个圈，唱着不怎么着调的生日歌，有手机的就拿出手机打光，没有手机的就跟着一起拍手。偶尔有路过的行人，也会起哄的喊一句“生日快乐~”

        “呜呜呜，我我真的好开心。”狗儿一边用永念的衣服擦眼泪，一边说话，怎么看怎么滑稽。永念虽然一脸无奈，但是眼里的宠溺，还是被我和方鸢看到了。

        她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念暗恋狗儿很久了，比我暗…还久。”

        “比你什么还久？”我偏头去看她，她又不说话了。

        “希望十年后，不管大家在哪儿，我们还可以这样一起坐在一起。”说着狗儿就站起来，然后瞅了一圈，看到我手里的矿泉水瓶，直接拿走，打开盖子，“我干了，你们随意。”

        “不可以！”

        “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所有人都看向永念和方鸢。

        “为什么？”狗儿喝蒙了的脑子显然没反应过来，拿着水的手也僵在空中。

        “因为我渴了。”方鸢直接从狗儿手里抢过瓶子，一口喝光了瓶子里剩下的水。

        “我…你…”狗儿看了看方鸢快一米七的个子，再看看自己，最后瞅着永念，委屈巴巴地说：“你包里不是还有？”

        永念赶紧从包里拿出水，打开盖子递给她，狗儿恶狠狠地盯了方鸢一眼，才又开始刚才的豪言壮语。而永念在身后冲着方鸢竖了个大拇指。

        “你自己可以吗？”我扶着她站在公共厕所门口，往里看了一眼，“这什么厕所，灯都不开？”

        她拿出她的诺基亚5300，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我们之间的一小片空间。

        回去的路上，许是她酒醒了，她自顾自的往前走。

        “方鸢。”

        “嗯？”她回头看着我等我的下文。

        “你每天都在走廊对面看阿杭吗？”

        “我一直都在看你，而你总是在睡觉。”

        她站在月光下，夜晚的风拂起她的发丝，她就站在那里，遥遥地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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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梦梵，你的梦想是什么？”

        “去世界各地看各种各样的花海吧，那你呢？”

        “我的梦想？”

        “对啊，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就是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陪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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