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亡魂和天使
穿越一片废墟，艾泽尔似乎看到了天使的姿态，还有一个男人，他和岚有同样的眼眸。
温柔里有太多人间的勇敢。可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脏就像是被拆穿了一次？
“醒过来，你不能死。我们要一起，逃离这场游戏的，快醒来……”
声音，又是那个声音，穿破人海，找到自己的声音。
扰乱心智，不能安心。
而艾泽尔像是闻到了腐臭，她要醒过来。她要知道岚的熟悉感是为什么？
还有自己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为了什么。以及自己小时候空白的那一段回忆到底是什么？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自己就像是能知道真像一样，有一种力量让自己不停的前行。
齐纳拉着阿吉退回昏迷的艾泽尔身边。
“你刚才杀了那个疯女人了是不是？那么，你应该可以用那个蝴蝶，可以治疗伤口的。看看她有没有死了。”
齐纳虽然不喜欢艾泽尔，可是她还是觉得这个不是让艾泽尔死的理由。
说不上熟悉感的人不仅仅是艾泽尔一个人，齐纳也是。
阿吉手忙脚乱的开始治疗艾泽尔身上的伤痕。
奇怪的是艾泽尔的伤口自己恢复的也很快，这样的治愈能力和人类不一样，这个家伙真的是人类吗？阿吉虽然这么怀疑着，但还是忍住了没说出口。
虽然阿吉看上去约摸十二岁的模样，但是眼神却没有这么单纯，为了活下去，这个人什么样的事情都愿意去做，就算是让自己变成一个魔鬼。
齐纳习惯了狩猎，定睛看着前方，越往后出现的人应该是约厉害的人，已经死了四个人，看看阿吉手里的武器就知道了，除去最开始没有追加条件的顽疾的神器，已经累计了三种力量。
不能调以轻心，阿吉虽然不是会随便见践踏生命的人，可是也是一个可怕的灵魂。
这或许也是齐纳的神力一部分，她看到了，阿吉身上的那股杀意。
黑色的一团一团的缠绕着。
一穿高跟鞋的声音传了过来，就像是米娜的脚步一样。
死的味道。
“我就奇怪呢，为什么会有两个死神。原来她只是冒牌货啊？”
浓雾缭绕中走出来的人是摩奥，妖娆的身姿扭动着，轻盈的步伐像是一只猫咪一样。她的身后跟着一盏灯，漂浮在空中。
慢慢的扩散出一些烟雾。
这个女人，比米娜危险太多了。她手捧骷髅，踩踏过的地方渐渐化开血池。
果然，越往后的人天生的能力越是强大。想想第一个出来的人应该是艾泽尔，可是现在她还在昏迷状态，弱小的动物越是要回包团取暖。
阿吉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可是摩奥的表情没有米娜这么变态，她相对来说理智一些。
“我看看，让你们先做一个梦好了，这样我就能在梦里轻易的拿掉你们的命，让我看看谁的命比较有趣吧。”
话音刚落，迷雾笼罩。
齐纳慢慢落在地上，可是在她落地的一瞬间，就像是触电一般。电流的光泽流窜而上，沿着道路一路向上。
这个传导的光辉怎么可能会忘记？这是她的世界，虽然整个城市都在云雾里，可是慢慢由声音传过来。
那首咏唱的歌谣。
被齐纳杀死的人从云雾里缓缓的走了出来，朝着齐纳慢慢的逼近。
幻觉？可是并不像。耳边传来电传的声音，是指挥塔的声音。那个少女机器人的声音，播报今天的天气，还有今天的开放娱乐项目。
难以呼吸，像是被压抑住。
齐纳看着四周，就像是天旋地转一样，城市的光亮慢慢旋转着，一点点的传到视网膜，在成为大脑里的图像。
“不……不要……不要过来！”
疯狂中齐纳张开自己的翅膀，白色的翅膀还残留着呜的血，这些血液还没有风化，呜踩死没有多久，血液还有一丝丝残留的温度。
可是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被困在了这场没有尽头的迷雾里，往天上飞，地上是地狱的话，天上就是天堂。
现实和天空之间有一个夹缝，听说这个夹缝是穿越次元的能量。
齐纳曾经听说过，天空是突破介质的去所。而穿越荒芜能找到的心介质，就是灵魂深处需要而渴望的新生。
这就是摩奥的能力，齐纳在不停的上升，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那么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觉，总会找到一个突破的出口，离开这个幻觉的方法，是切断自己的生存介质。
朝着天空不停的煽动翅膀，直到自己累到再也飞不动的时候，终于到达了天空的尽头。齐纳伸手，这是一个强硬的墙壁，穿不破，看不透。
“为什么……？明明已经到了这里了……为什么天空是一个墙壁？为什么……？”
超出自己的认知范围，齐纳有些惊慌。可是那个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在天空另外一头响了起来。
“想要出来吗？看来你是最早发现幻觉的人啊……那么……”
一双手突然从墙壁里长了出来，一把捏住齐纳的喉咙，一瞬间齐纳那细嫩的脖颈染上一层浅浅的血液。
“呜……”
发不出声音，眼前有些昏花。慢慢的迷雾终于散开，本来想用自己的力量的，可是翅膀扑腾着没有挣脱的力量，而且神力也用不上来。
难道就要死了吗？难道……
齐纳打算放弃挣扎，停止扑腾翅膀的时候，一道红色的闪电突然刺穿摩奥的胸膛。齐纳重重的摔在地上，看着这些红色的东西慢啊慢你的挪动，一点点的把摩奥身体里的力量吸走。
而这些红色东西的主人，却依旧陷入昏迷的状态，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艾泽尔……”
齐纳不碰着翅膀占了起来，可是摩奥还没有死，她睁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齐纳，像是对低劣种族的不屑，也像是对这样的结局的抗拒。
慌乱里摩奥想要站起身，可是齐纳因为害怕，点燃爆了摩奥的身体，四分五裂的身体变成了粉末的血液，慢慢的滴落下来。
这个时候幻雾已经散去，阿吉哭丧着脸坐在地上，而齐纳早已经因为这场战斗，被染上了红色。
“齐纳姐姐……”
阿吉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齐纳，害怕，恐惧，杀戮，这些事情本不应该会存在的。
难道是因为他们的残忍，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误吗？所以要接受抵御一般的洗礼来让自己承认自己因为不守规矩而冠上的骂名吗？
太残忍了。
齐纳慢慢的睁开双眼，一股新的力量缠绕在自己的体内，可是自己的神器并没有变化，她揉揉眼睛，看到齐纳浑身是血，不由的睁大了双眼。
“你终于醒了……你知道你已经犯规了吗？你已经这样躺着逃过了多少次残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呜……”
其他的人就没有关系了吗？齐纳反问自己，可是能怎么办，拥有灵魂之后，她遇到的第一个温暖的灵魂就是道泽，就是呜。
她看到的就是呜照顾花草的真诚，看到的都是道泽在佛院里听求道法的认真。
除了道泽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传达温暖的人间感给她。
不是这样的杀戮场，不是这样的相互残害的争夺场。谁去做这个神都和她没有干系，只要善良的人可以活下去。
就足够了啊。
可是，这样的游戏规则让她不愿意接受。她痛苦的看着艾泽尔，这个让她感到熟悉的人，为什么拥有自己害怕的气场。
还来不及询问，齐纳就消失在艾泽尔的眼前。
“齐纳！！”
本来在齐纳怀里的阿吉扑空落到地上，哭的更加猛烈了。
艾泽尔恐慌的站起来似乎寻找，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了？还有话没有讲明白。难道是新的人已经出现了？可是如果齐纳已经死了，应该会出现新的人物啊，现在场地里就只剩下艾泽尔没有见过的阿吉和自己以外，谁都没有。
“你是谁？齐纳呢？是不是你？”
艾泽尔像是疯了一样，齐纳不能有事，齐纳不能消失，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一般的，不能让齐纳消失。
慌乱中艾泽尔飞奔过去，一把抓起阿吉，红着眼睛像是要吃掉阿吉一样。
“阿吉不知道……阿吉……阿吉也不知道……阿吉的能力是让生物异变融合，阿吉不知道齐纳姐姐去哪里了……”
哭泣的脸庞慢慢熄灭了艾泽尔的慌乱。
她放下阿吉，然后看着这片废墟。这个该死的神，如果自己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慌乱里艾泽尔扶起阿吉，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小小的姑娘，眼泪婆娑着颤抖着。这样的胆小的灵魂，能做什么荒唐的滔天大错？
艾泽尔不禁想要扣问这些所谓的规则。如果说自己罪有应得，那也是因为自己明知道会害死很多人还有继续行进。
可是在刚才的昏迷里，她似乎看到了齐纳的痛苦，那个和尚，那个叫做呜的人，应该死一个好人。
只有优秀的灵魂才能让齐纳那样的机械之心动摇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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