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漏洞百出
“没有，为什么这么说？”徐警官立刻回答。
“你确定？”商暮不甚信任地追问。
“我可以肯定，自从接下这个案子后，我们就把现场拦了起来，再也没让人进来过。”徐警官一脸肯定，似乎确实不是说谎，“怎么，诸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之处吗？”
“小乙，如果要布杀阵，中央尸体为引，那这尸体东北角边缘的引子，该是什么方位？”
“当然是朝东，这点我还是懂……”小乙边说边看向东北角，这才发现东北角上的一截残肢，摆放的位置并非正朝东，仔细一看反而是有些偏向了东北。“老板，这……！”小乙说话间，指着东北角的方向。
“对，不仅是东北角不对，你再看西南偏南，那一角也有一处放置的位置有些不太正确。”商暮回答着小乙。
众人这才纷纷反应过来，这现场的阵法确实有些奇怪——似乎正确，但其中又有些不妥之处。
“我记得……杀阵……似乎在乾位不该摆这个朝向的东西”招财进宝也发现了不妥之处。
大家纷纷环顾四周，明明乍一看一眼就能辨识出事杀阵，但总有一些小细节出现了纰漏——“如果是一个稍微懂些的行家布阵，都不会出现这么多细小的失误。唯一的可能就是，要么就是有人动过这个现场，要么就是布阵的人故意为之，要么这是一个不懂行的人依样画葫芦做的。”小乙分析着。
“这不可能，我在这儿召不出任何魂魄，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新手可以做到的程度”。安询闻言立刻反驳道。
“也许是这些变动，让杀阵有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听完安询的猜测，小乙似乎是有了新的思路。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个杀阵虽然并没有因为这些细小的失误，被过多的影响最终的效果——杀阵做为一个粗糙的法阵，并不讲求过于精细——但是这些细小的变动，究竟会带来什么影响，就无人得知了。”商暮接话道
“可我们都不太擅长改阵啊，”小乙看向商暮和招财进宝，继而又将视线瞟向了司孰予的方向，但司孰予并未有任何的表示，于是小乙默认了现场大家都不擅长改阵这件事，“或许我们得找个改阵的高手来看看？”
“当今改阵还剩下的改阵高手也就剩三大世家中的南宫家，以及五大道门的林家，这两大世家的人，南宫玄，南宫林，林清，林玲，林闳——我们给个名单，看来要劳烦林警官查查都有谁是10月15日在s市活动。”安询迅速跟上了小乙的思路，开始梳理脑内的改阵高手线索。
“至于我们嘛，听说s市的椒麻鱼可是一绝，先去吃一顿吧，毕竟徐警官请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安询也在极短的时间内学会了一秒变脸的绝技。
“当然当然，这会儿也快到饭点了，诸位找馆子去吃，一切费用我来出，我就不陪各位了，回局里去帮忙调查了”徐警官边说边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小张吗，帮我查查这几个人谁10月15日出现在s市。我现在在回局里的路上，马上到。”
“大美人，你也会一起去吧，毕竟说不定一会儿徐警官就给我们打电话了。”商暮依旧时刻关注着司孰予的一举一动，做任何事都不忘记叫上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他。
终于，司孰予也不再能忍受“大美人”这个称呼，他带着低沉的语调说道“叫我司孰予就行。”
“好的，孰予。”
“以我和阁下第一次见面的熟悉度，你不觉得这种叫法过于亲密了吗？”
“啊，那你还是更喜欢我叫你大美人吗？”
“不”
“看来我还是叫你孰予更合适。”
两人几次纠缠后，司孰予终于放弃了纠正商暮对他的称呼，在不堪入耳的“大美人”与过于亲密的“孰予”中，选择了后者。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也并没有拒绝商暮的邀请，与众人一起前往了椒麻鱼小馆。
“别看这馆子小，据说这儿的椒麻鱼那可是又香又酥，周末节假日可都得排队呢。看来我们这次运气不错，还有位置……”说着招财拉着进宝坐到了座位上，安询也跟着坐了下来。
司孰予扫了眼三人，径自坐到了她们的正对面，商暮自然是追着司孰予坐在了他的身边。小乙一看均已坐定的几人，识趣地放弃了靠近老板和他的大美人的位置，选择了更靠近安询的位置。待小乙落座，才发现招财已点上了大半的菜色。
几人正吃地尽兴，安询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徐警官的来电，她顺手按了免提键，以便让在场的人都能听清。
“安姑娘，查到了，10月15日在s活动的只有南宫玄，并且数据显示他在事发后的第二天一走就买了机票飞回c市，这个时间可不能说是巧合，可能得麻烦几位走一趟c市了。”
“可以”商暮毫不犹豫地接过话头，“不过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就连司孰予都挑眉看向了商暮，似乎也被勾起了一丝好奇心。
只见商暮用手抓着头发，咧了咧嘴，快速地问道“我们去c市的机票能报销吗？我、安询、孰予，一共三个人，三张机票，”商暮伸出一只手掰着手指头数着人数，在报告完要去的人之后，似乎又想起什么，飞快地补充了句“来回的，还有当地的住宿”。
“老板我们不去？”招财进宝下意识问道。
“你们留下现场再查查别的线索，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发现呢”
“老板，你确定你不是想要丢下我们泡……”美人两个字最终识趣地消失在了小乙的嘴里。
饶是徐警官这样的老江湖也不由地被这突然转折的气氛弄得短暂失语，他想仅仅这一天，他已经被这位商暮哽到第二次了，该说真不愧是安姑娘去请的帮手吗？不过好在下一秒他就又恢复了正常，说“可以，当然可以，3位的机票和住宿，拿上□□，这儿都可以报销，给各位买了今天傍晚的飞机，辛苦各位赶路了，等案子结束，一定再好好请几位吃上一顿。”
“那，孰予，我们出发吧”商暮朝司孰予一笑，司孰予依旧是漫长的沉默，但也并没有出声反对，看样子也是默认了商暮的决定。
在飞机等候厅，商暮靠近了独自站在落地窗边的司孰予。纠结半晌，他终于挑选了一个司孰予看起来并不会拒绝的话题“孰予，你是不是也在怀疑安询？我是说，今天吃饭，你特意坐在了她对面——我想着或许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她？”
见司孰予没有什么反应，商暮只好继续开口。
“这个杀阵，连小乙都看的出来有不对的地方，我不信安询她看不出来。还有……在小乙提议需要探查布阵高手时，她接话太快了，那几个人的名字，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如果……没有她的推波助澜，我们可能没那么快锁定南宫玄。”
这一回司孰予总算是正眼瞧了瞧面前的男人，似乎在表达总算在查案这件事上，你并不像追人那样愚蠢，“她想要找南宫玄，那我们就陪她去找。”
“额，你……你……你…………”在话题陷入沉默后，商暮似乎一下子找不出什么适合的话题，憋了半天他总算是想到了一句可以说出口的话，“你想吃冰淇淋吗，我……我……我看那个小朋友手里拿着的不错”说着用手胡乱指向了一个正在吃着草莓冰淇淋的小孩。
司孰予脸色一暗，朝他瞪了一眼，说“你觉得我会想吃那些东西吗？”
可惜对面的商暮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恶言相向，转身走向了冰淇淋摊，司孰予觉得，今天可能不宜出门，饶是对于他来说，商暮这个突然出现的追求者也过于魔幻，或者说不正常地让人想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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