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擦眼泪
“我总感觉你在透过我看别人，”赤司皱皱眉：“是我的错觉吗？”
在下棋的某人像炸毛的猫，下错了一个地方。
“诶呀，这步棋走错了。”生硬转开话题的小南很慌。
赤司笑了笑，他深知。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对于小南忘记他的事，他的理性告诉他能理解，他的家教告诉他不可以因为这件事生气，但是他还是感到了不平衡。
他们很小的时候便经常在一起玩，他的朋友不多，母亲好友的女儿便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父亲要求严格，待人接物在方寸之间要显露出财阀接班人的风度。
在压力之下，母亲和小南便是自己可以喘气的时候，哪怕是在美智子阿姨手底下学习围棋也是快乐的，因为他可以见到小南。
可是，这一切怎么就变了。
母亲去世后，愈发严格的父亲让整个屋子更显冰冷，他很怕，生怕每一步行差踏错。
美智子阿姨再也没来过，小南也逐渐忘记了这里的一切记忆，包括他。
只有他一个人了，每天如同一个冰冷的机器人重复着每天设定好的程序。
他恨吗，远远达不到。
伤心吗，好像有一点。
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想在她的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想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他，喜悦与悲伤因他而动。
小南突然感觉对面人的棋风愈发激进，开始绞尽脑汁怎么走下一步。
“小南，如果你还是改不了顾前不顾后的毛病，你会输。”他用的是陈述句。
她摩挲了棋子，犹豫之后放回了棋盒。
“我输了。”
她抬头望向他，忽然看到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金色，是错觉吗。
他送她出了赤司宅，不得不说这个占地面积真的很大。
“就到这里吧，我会让司机叔叔送你到家，替我向美智子阿姨问好。”
“好，谢谢今天赤司君的招待，我会好好转达的。”
她坐在车上回头看目送她的赤司，总感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这诺大冰冷的别墅也好像没有人气，除了陪伴他的雪丸。
赤司回头跟管家确认着今天的课程进度，把下午没有上的课延迟到晚上进行。
努力获得胜利才能继续打篮球，正如此，他要赢得他和父亲之间的博弈。
回去后的小南晚上做了一个梦。
梦到齐木和赤司在她面前争论谁才是第一个白月光。
齐木率先开口：“呀嘞呀嘞，当然是我了，你自己都说了他是透过你看另外一个人。”
“是吗，我和小南是从小的玩伴，焉知她不是潜意识记得我才喜欢和我类似的你。”赤司回答
“她第一次注意到你是因为你和我相似。”
“你在她心中只是一个漫画角色，从根本上没有和我竞争的资格。”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你们我都要，都是我的绮丽小蔷薇。
忽然他们一起回头：“你只能选一个。”
相似的声音相似的容貌还真不好选择呢，她在梦里都把手伸出去了。
“叮铃铃，小南起床了，再不起床你的同桌你的前桌你的鸢尾花酱就要欺负你了哦。叮铃铃，小南起床了……”
拜托五月录的闹钟把她美梦打断了，难得做个美梦，不过这也只能是梦了。要是哪天她也能像皇帝一样选妃就真的是美事一桩。
七月迟迟到来，到了穿夏季制服的时候了。
似乎最近在忙着关东大赛，想了想，她和莲二好像一起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去上学了。
小南孤独呀，每天见面的时候都在教室，要么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在聊着打网球的事情。
网球，网球，一群脑子里只有网球的家伙。
而且前段时间真田当上了一年级的风纪委员，她坐在位子上瑟瑟发抖，前面的仁王跟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还是笑嘻嘻的。
小南表示真的respect。
仁王也背叛了她，每天只会去找那个叫柳生比吕士的家伙，也不怎么跟她丢纸团了。
午餐时间，小南一言不发的在吃饭。
幸村精市和柳莲二互相对了个眼神，明白了意思。
忽然幸村精市伸出手揉了揉小南的头发，力道很轻。
“小南怎么了，是不开心吗？”他温柔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担心。
忽然仁王也绕了过来蹲在她面前，一张大脸挪到她面前。“puri，小南最近也不和我丢纸团了，是真田管的太严格了吗。”
小南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就是看到有一滴滴水珠自由落体滴到空了的饭盒里。
仁王瞪大眼睛，他很无措，旁边真田已经在疯狂压帽子反思是不是自己对小南太严格了。
他们赶紧示意柳莲二。
柳莲二也很害怕，他很久没见过小南哭了，身体先于想法，他伸手将小南的空饭盒整理好放到一边，拿出了纸巾想去给她擦眼泪。
可是小南就死撑着不抬头，习惯温柔对小南的他也没了办法。
这个时候他手里的纸巾被拿走，小南的脸被强硬抬起来，幸村精市捏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的给她擦干净泪痕。
她带着怒意，他也是。过了一会，她哭的更狠。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他对她还是心软。
就这样，她趴在幸村的肩膀上一边哭一边说她不开心的原因，她感到脑袋上，背后被不同的人拍着安慰。
事后她看着幸村湿透的肩膀和衣领，十分不好意思，幸村也不在意，说换一件就好了，小南把自己的不开心和他们说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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