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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一地鸡毛


  天气晴朗的十月份, 国庆假期,温度适宜,魏时芳广发喜帖, 邀请旧同学和新同事参加她的婚礼。

  利顺德大酒店, 婚礼隆重举行,花架走廊粉纱和气球鲜花, 规格说不上豪华, 但绝不失礼,程工和陈阿姨站在门口招呼宾客,笑的有些勉强。

  魏时芳穿一袭大红色复古新娘裙褂, 特殊设计遮掩住早已隆起的腹部。

  首席一桌是娘家席,来的都是男性亲属,魏时芳的父亲和大伯, 二叔三叔四大爷都阴沉着脸,魏时芳的亲弟弟穿一身崭新耐克运动装, 斜着眼睛挑剔目光打量未来姐夫,满脸不屑。

  程易辰派出所的同事几乎全到场,热热闹闹两大桌。

  魏时芳公司只来了两个跟她交好的同事,和新娘同学挤在一桌, 剩下的就全是程工两夫妻的老朋友同事和亲属。

  高蕾蕾和童欢连夜赶到新南市, 参加室友的婚礼, 同桌的还有几个魏时芳的老乡, 在学校时候来往不多, 大家相互点下头算是招呼过。

  “魏时芳速度真快, 我这儿还没适应毕业呢,她就结婚啦!”高蕾蕾一如既往直脾气。

  “是啊,她和陈光伟不是刚分手吗?怎么又和沫沫发小结婚了啊?”童欢仍然一脸懵懂。

  沈沫嘿嘿:“明年春天你们就知道啦,有彩蛋哦!”

  “什么彩蛋?”童欢不解。

  “大概三月份吧?惊喜!”沈沫悄悄算日子,十月怀胎,应该没算错吧?

  高蕾蕾嗤笑一声,没说话。

  两个同事小声嘀咕:“魏时芳也真是的,刚入职就请婚假,明年接着又产假,老板脸都绿了。”

  “是啊!就冲平时她在公司那个拼命的劲儿,主管的位置早晚都是她的,现在可好,等明年休完产假回来,公司哪还有她的位置?”

  几个老乡不爱听:“什么公司啊?还不让人结婚生孩子了?不高兴你开除啊,有劳动法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新娘的老乡同事和室友三拨人,各吃各的,各聊各的,谁也不搭理谁,和新郎同事那边两大桌的热闹天差地别。

  婚礼开始,司仪主持致辞,流程走完后开始新人拜见父母环节。

  “爸爸,妈妈!”程易辰和魏时芳同时鞠躬。

  陈秀芬皮笑肉不笑,在程工暗示催促下,还是忍住气递上一个大红包,改口费一万零一。

  她给的六万块钱全部被儿媳留给娘家,没钻戒,没婚纱照,礼服都是婚庆公司租来的。这些日子亲家来人送嫁,往返路费住宿酒店、烟酒招待花了好几万,对方理所当然提要求,却没有一样花在自己闺女身上。她又是掏钱补婚纱照,又是买婚戒,从里到外,儿媳连配礼服的丝袜内衣都是她给掏钱买的。

  以前只听说过净身出户,没想到还有净身入户的,儿媳妇还真是光溜溜一个人嫁进他们家,身上一毛钱不带!这么个万里挑一的极品怎么就让她家赶上了?

  新人端茶敬茶,再走向另一边魏时芳父亲。

  “爸爸!”两人又是同时鞠躬。

  魏时芳父亲佝偻着腰满脸皱纹,唉声叹气看着女儿。

  “十里不同俗,女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也不好挑剔亲家的理,吃亏自己认了!但是你出门子没给家里叔伯子侄拦轿钱,你兄弟不好做人啊!”

  别人嫁闺女四十万彩礼,定亲年节礼,婆家恭恭敬敬对待娘家人,他家养到大学的闺女,结婚只拿回家六万,亲家冷着个脸还老大不愿意,娘家兄弟再不给她撑腰,以后闺女在婆家还能过得好不?

  几句话透过话筒传过来,喜宴上瞬间安静。

  婚庆公司的司仪见多识广,马上扬声:“有请小舅子上台致辞!”

  大家哄堂大笑,魏时芳的弟弟在席下满面通红,自然是不肯上台。

  男方亲属起哄:“天大地大娘舅最大,老丈人挑理了,你还不上去打个圆场?小舅子多担待着点!”

  少年气鼓鼓瞪着眼睛,愤恨看着眼前这些人,他能明白话里的嘲讽和侮辱,狗眼看人低,有朝一日他出人头地,绝对不让他们好过!

  热热闹闹婚礼办完,童欢回家,沈沫带着高蕾蕾去了公寓。

  “一家子都什么人啊!你发小怎么就看上魏时芳了?”高蕾蕾吐槽。

  沈沫摊手:“对眼了呗!他俩的事我哪清楚?”

  “真是的!家里小康又是警察,找什么人不好?偏要捡村棒子的破……”

  “哎哎!嘴下留情,那个可是我发小。”沈沫及时阻止。

  高蕾蕾嘟嘟囔囔住嘴,洗漱过,换上睡衣,两个好闺蜜躺在主卧大床上,静静聊心事。

  “陆战旗现在怎么样?你有他消息吗?”高蕾蕾忍不住询问。

  “毕业后我就没见过他。”沈沫道。

  新南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生活没有交集,有些人同住一个城市,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

  高蕾蕾没说话,沉默好半天才问道:“许劭呢?和你联系过吗?”

  “没,他朋友圈都没更新过。”沈沫声音落寞,她在努力追赶,可许劭并不一定留在原地等着她,大部分时候,人都是自己骗自己。

  “他们都过去式了,别想了。”高蕾蕾安慰。

  “嗯,不想了,元旦我们去三亚?”沈沫建议。

  “海景别墅?”

  “是啊!”

  “靠!还是睡土豪划算,我去!”

  几天后,假期结束,沈沫再次送别高蕾蕾和童欢,生活照旧。

  魏时芳婚后住进新家,和沈沫同一个小区,只不过平时她急匆匆上班时候,沈沫还在家里不慌不忙洗脸漱口。她加班回来时候,沈沫已经入睡,好不容易赶上周末不加班,沈沫又去了郊区农家乐,两人很少碰面。

  元旦假期前,沈沫和高蕾蕾约好的三亚度假,也叫上了童欢。三人在微信热议,童欢没堤防,直接发到朋友圈,所有人可见。

  魏时芳的电话适时打过来:“沫沫,你们要去三亚啊?”

  “是,我们三个一起,考虑到你怀孕养胎,出了问题没法和程易辰交代,所以这次不能带你去。”沈沫有话直说。

  魏时芳泱泱挂掉电话,心里一丝丝惆怅,大好年纪,同学们都在无忧无虑玩耍,她却要怀孕生子。

  厨房里,程工满头大汗,认真盯着火候正在熬汤,托人买的鱼胶,价格不菲,他得仔细看着。

  陈秀芬仔细盘点从国营老厂搜集来的库存细纱面料,一遍遍洗净晾晒手工搓软,准备做尿布。

  她不满意儿媳妇,但是和肚子里的孩子没仇,以往的挑剔嫌弃都放下,认真准备迎接家里第三代。

  程易辰休假,穿着便服正在打游戏,见妻子闷闷不乐,忙过来询问。

  “沫沫怎么说?”

  魏时芳情绪低落:“她不愿意带我去。”

  程易辰无所谓道:“那三个都未婚,正野着呢!你是已婚妇女,又怀着孕,跟她们跑跑跳跳确实不安全,好不容易休假,也不能让人尽顾着操心照顾你不是?”

  “程易辰,我该你的欠你的啦?凭什么别人好吃好玩,我就要在家给你生孩子?”魏时芳突然发难。

  结婚后住进新家,从门口拖鞋到卫生间毛巾,没有一件事是婆婆看顺眼的,连她上班穿什么衣服都要干涉。

  每月两千伙食费都是她从工资里出,吃什么喝什么都是婆婆安排,程易辰继续当他的乖儿子,回家不是玩游戏就是看手机,工资不到月底就花的一分不剩,和没结婚时候一点没变。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她像是个寄宿的外人,一肚子恼火无处发泄,越看丈夫越觉得不顺眼!

  程易辰一脸费解:“我也没说什么啊?沫沫不带你玩冲我发什么火?我欠你的啊?孩子又不是我要生的……”

  “你再说一遍?”魏时芳猛地站起来。

  陈秀芬忍不住出声:“别吵啦!辰辰你闭嘴,她怀着孕呢,激素影响情绪不稳定,你别跟着呛火!”

  “妈,你说谁呢?谁不稳定?我怀孕生孩子还生出罪过了?”魏时芳较真,她最不喜欢婆婆说教,偏偏程易辰就是个乖儿子,什么都听妈妈的话,让闭嘴就闭嘴。

  “不识好歹!”陈秀芬愤愤扔掉手里的纱布。

  程工端出汤:“都别吵啦,你快点趁热喝汤,鱼胶对小孩子皮肤好……”

  程易辰安抚:“赶紧喝了,不就是三亚吗?不去就不去,以后咱们生个小公主,白白嫩嫩比沫沫还漂亮,妒忌死她。”

  魏时芳刚拿起的汤匙又扔下,板着脸道:“程易辰,你咒我是吧?”并非她重男轻女,毕竟这个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发自内心,她也不想生女儿。

  “有完没完你?”程易辰忍不住发火。

  “没完!”

  一家子吵吵闹闹,几乎伴随整个孕期,沈沫从三亚度假回来,很快又是春节,新的一年又来临。

  超市购物准备年货,除夕夜元宵节,年复一年,春天来临之前,小生命终于诞生,白白嫩嫩的小公主,大名程悦,小名悦悦。

  沈沫去银泰买了周牌的小金锁,高蕾蕾和童欢都寄来礼物,亲朋好友一起庆祝新生命诞生。

  陈秀芬和程工成为新晋爷爷奶奶,新鲜中带有成就感。

  起初还纠结过孙子还是孙女,就像小孩子纠结北大和清华一样,高考落定,来什么就喜欢什么,高高兴兴到处发喜糖,对自家白白嫩嫩的小孙女简直爱到骨头里。

  魏时芳躺在床上,产后虚弱,举着手机心里忐忑,电话里对方正在滔滔不绝。

  “大姐,他们装样呢!生怕别人说他们重男轻女,以后暗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你可千万别马虎!”三妹认真嘱咐。

  “那是他们亲孙女,总不能拦着不让奶奶带吧?出了月子我还得上班呢。”魏时芳无奈。

  “我是担心你!他们家的种,踩死掐死也是他们家的事,你可别心软留在家带孩子,对我们女人来说,什么都比不上事业重要!”

  三妹郑重警告,她出嫁前在工厂打了几年工,深知女人自己挣钱经济独立的重要性。

  魏时芳纠结着眉头挂断电话,看着围绕在女儿身边的公婆和丈夫,心里拧成疙瘩。

  她公司私企,产假生育险倒是都有,但是劳动合同多得是漏洞,休假前人事部找过她,月薪拆成绩效工资,产假期间只有底薪,一千二百块,还不够伙食费。

  怀孕时候又是鱼胶又是燕窝,等孩子生下来,给她坐月子的只有小米粥和鸡蛋。三妹年前刚生了儿子,她家婆婆一天一只老母鸡伺候着,三妹鸡汤喝到腻,她想喝口鸡汤就被婆婆阴阳怪气提醒没交钱就别挑食。

  程易辰的工资还是每月都不够自己花,发了工资先还信用卡,现在当了爸爸,游戏装备是不买了,改成给女儿乱买东西,大几千的婴儿床和安全座椅说买就买,信用卡透支到明年都还不清。

  婚前温柔体贴的男人婚后变成聋子瞎子,对她不闻不问,想着产后这几天的遭遇,魏时芳心情跌倒低谷。

  晚上喂过奶,小婴儿熟睡,主卧室里婴儿床和婚纱照,温馨气氛,难得一家三口安静相处。

  “我现在坐月子,按规矩我妈得来照顾。”魏时芳斟酌开口。

  “来啊!正好看看她外孙,也让我爸妈歇几天,喘喘气。”程易辰轻松道,盯着襁褓里的女儿一刻不错眼睛。

  以前经常听妻子说起,岳母生下她们三个女儿,月子没坐就下地干活儿,让他觉得女人只要身体好,坐不坐月子不是大事。倒是初为人父,要学习的东西很多,电脑里存满新生儿护理攻略,高考时候他都没这么认真过。

  看着看着,程易辰视线突然盯住女儿头皮上一点污垢,不禁皱眉,脐带没掉不能沾水,洗澡是个难题。

  程易辰拿出手机搜索新生儿澡盆,不看还好,一看发现最贵的居然要一万几,略次的也要好几千,撇一眼魏时芳,程易辰拿着手机到客厅下单,决定还是先买后奏。

  妻子怀孕后脾气越来越差,生完孩子更加暴躁,为一点钱能跟他没日没夜的吵,和当初温柔体贴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关上的卧室房门,魏时芳再次心灰意冷,他居然没主动询问她妈认不认路,这么远怎么过来!对丈夫已经不抱任何希望,魏时芳就盼着妈妈早点来。

  三天后,程易辰去火车站接人,大包小包的把丈母娘恭迎到家。

  “娘!”魏时芳热泪盈眶。

  “闺女,你受苦了啊!”丈母娘抱头痛哭。

  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短发小眼睛粗糙面颊,穿件不合身的橘红外套,斜眼撇嘴的表情和小舅子几分相似,身材矮小,后背宽阔。

  丈母娘放下包裹,忙不停的去厨房,在程易辰帮忙下,刷锅烧水,做了一锅少盐少油的疙瘩汤,亲手端到女儿面前,魏时芳再次热泪盈眶。

  吃过饭,娘俩在卧室里说贴己话。

  “娘,钱带来了吗?”魏时芳悄声问。

  她毕业工作后,工资大部分都寄回家,少说也有十来万。产假还有三个月,看样子生活费不补交齐,婆婆是不会给她好脸色,她特意嘱咐母亲过来时带上几千救急。

  “要钱做啥?我这不过来给你撑腰了吗?啥人家啊!坐月子连只鸡都不给吃,不就是嫌弃你生个丫头吗?赔钱货也是他家的种!这要是在咱们老家,你婆婆的脊梁骨得让人戳死!”丈母娘义愤填膺。

  “娘……”魏时芳两眼热泪。

  “你这傻妮子,当初不听我的,不要彩礼就急慌慌嫁到人家家来,现在知道婆婆的刁钻吧?他们哪有当你是人看!”丈母娘心疼闺女。

  老家这两年不但彩礼钱水涨船高,结婚还得在县城买楼房,进门就分家另过,婆婆出钱出力看孩子做饭小心伺候着,生怕得罪媳妇将来没人给养老,哪像她闺女这么窝囊?没彩礼不说,跟婆婆住一起还得交饭钱,生完孩子连只鸡都吃不上。

  魏时芳一肚子的委屈终于有人理解,抱住妈妈再次无声垂泪。

  很快,程易辰家又掀起新一轮家庭大战。丈母娘倒掉小米粥鸡蛋,叉腰指着鼻子骂老公公刻薄儿媳,不给做鸡汤。

  程工不好和亲家母对骂,看着自己煲了一下午的枣浆小米粥被倒进马桶,气的直哆嗦。

  儿媳身体底子差,益温补,老中医特意开的产后膳食药方,红枣芝麻老糖磨碎打浆,一锅粥饶是费力气。再怎么说,他家也不至于在吃食上为难儿媳,解释几次就是不信,现在可好,直接给倒掉了!

  陈秀英见老伴一腔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就知道是儿媳在亲妈面前嚼舌根抱委屈,也不解释,抱臂冷笑道:“按照你们老家的风俗,女儿坐月子,娘家妈来探望,怎么着也得带上几斤红糖两只老母鸡,谁知道亲家你没准备呢?”

  “这都啥年月啦?一宿的火车大老远的坐过来,我还拎几只鸡咋的?我闺女一个月工资一万多块!想吃只鸡都不行?”丈母娘是空着手来的,见婆婆挑理儿立刻暴怒。

  “呦!啥年月了你家不也还是彩礼定亲见面礼拦轿钱都讲究?再说了,你闺女的一万多工资我可没见着,她也没给我,真要有那么些钱,别说吃老母鸡了,吃战斗机我也得给她买去不是?”

  “我闺女嫁到你们家,给你家生孩子,坐月子吃只鸡还得花自己的钱,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既然是嫁到我们家,生的是我家的孩子,月子怎么做,孩子怎么养,那就得听我的!”

  ……

  两个老太太都不是省油的灯,整天掐的鸡飞狗跳,一地鸡毛。

  魏时芳出了月子没多久就去上班,产假都没休完,公司不但给她改成绩效工资,手下客户也都分出去,再不回去,别说高薪,工作都难保。

  丈母娘没回去,她怕闺女在婆家受气,借口给女儿带孩子留下来,想想一个人势单力弱,又把儿子叫来给她们母女撑腰。

  暑假时候小舅子来新南市,住进姐姐家打算借读市里高中,程易辰家战火再次升级……

  强龙不压地头蛇,几次交火,还是陈秀芬大获全胜,魏时芳妈妈含着眼泪收拾包袱回老家,程易辰托尽关系,给小舅子联系到能住宿的高中借读,家里终于清净。

  沈沫好不容易周末没出去,留在家休息,不小心被魏时芳抓住,坐下就倒苦水,唠唠叨叨一个多小时都没说完。

  “大男人不知道上进,整天就知道玩游戏!”魏时芳恨声数落。

  “他不是在上班吗?”沈沫奇怪。

  “他那叫上班吗?别人年薪几十万,他才挣几个钱?还没我挣得多!房子车子都是父母给的,结婚养孩子都用父母的钱,他根本就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魏时芳愤恨不甘。

  沈沫无语,他父母给的房子车子你不也在用?

  魏时芳继续痛心疾首:“挣钱少也就算了,整天还乱买东西,工资都不够他一个人花的!每月给婆婆两千块家用,是我拿的!”

  沈沫劝解:“你们家一日三餐有鱼有虾,整天土鸡蛋土猪肉、进口酸奶车厘子的……再加上小宝宝的奶粉纸尿裤,每月两千块钱不够吧?”

  她不清楚小宝宝的奶粉纸尿裤每月要花多少钱,但是陈阿姨家生活质量很不错,尤其伙食,魏时芳结婚后一天比一天圆润,公婆帮忙带小孩做家务,算上劳动力价值,两千块简直太划算!

  “你少说风凉话!要是以后你婆婆每月也收你两千块,我看你答不答应!”魏时芳耻鼻。

  “干嘛不答应啊?两千块包吃包住包管家务,还给免费带小孩,我天天抱着婆婆的大腿叫妈妈!”沈沫当真乐意。

  “他们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就没听说过带自己孙女还要算奶粉钱的,我们吃饭交伙食费了!”魏时芳气愤。

  “嗯……好吧!既然是孩子的爷爷奶奶,怎么带小孩就听他们的吧?”沈沫和稀泥。

  “我出钱养家,凭什么听她的?”魏时芳反对。

  “那不是伙食费么?”

  “我是他们家媳妇!”

  ……

  沈沫耳鸣眼晕,一个头两个大,干脆一句话不说,呆怔走神听魏时芳絮叨了一下午。

  晚饭前魏时芳才回去,晚饭后陈阿姨又过来,拉住厉秀英也是一肚子苦水。

  “原以为儿子长大,工作结婚了我们就能撒开手不管,到时带带孙辈做做后勤,安享晚年,谁知道他找了那么个人!我们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总不能让她给带偏到山沟沟里去吧?现在又有了孙女,还得继续看着,累啊!”陈秀芬花白头发,苍老许多。

  厉秀英同情:“再熬几年吧,我看你家媳妇现在穿衣打扮越来越时尚,没准儿再过几年思想就变过来了呢?”

  “哼!”陈秀芬冷哼:“她爹妈教育了她二十年,大学都没给她变过来,我能?”

  “她现在都当妈了,每月工资还都寄给娘家啊?”厉秀英好奇。

  “可不是?我这倒贴出去不知道多少,每月就两千块钱伙食费,还老大不愿意,没事就数落辰辰不上进不赚钱,也不想想辰辰那单位,真要是赚大钱不就坏了吗!”陈秀芬愤恨。

  “哎呦!那还真的好好看着,辰辰年轻气盛,可别受她影响,脑子一热真干出什么事来!”厉秀英惊心。

  陈秀芬叹气:“我好吃好喝供着,洗衣做饭伺候着,就是扶不起来!蛇鼠麻雀还知道坐窝养崽呢,偏她不把自己当个人看!”

  “慢慢来吧,你是亲婆婆,怎么说也是为他们好不是?”厉秀英宽慰。

  老姐妹的手段她清楚,魏时芳那点小心眼根本不够看,横竖不是自家闺女吃亏受委屈,她才懒得管闲事。

  经历过一次魏时芳的折磨,沈沫越发不敢在家呆着,节假日除了公寓就是旅行,周末又约了谢世宁去农家乐垂钓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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