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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赢彻的面色更加黑沉了,心情也跟着抑郁。

  “你想怎么处置蓝冲?”他将蓝冲一事的处理权交到了她的手中,可见他的心思细腻。蓝冲说到底也是她的弟弟,即便是在他的地盘上闹事,倘若她想维护,他也绝对顺着她的意。

  重行行回头再次往蓝冲方向瞄了眼,冷声道:“把他轰出去!”

  在她心底,她只承认蓝墨是她的弟弟,至于其他蓝雪国王族的人,她都不认!尤其是像蓝冲这等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她更加不愿意与他为伍。

  赢彻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之色,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这时候曾管事的视线正好有意无意地朝着这边望了过来,赢彻眸光一紧,无声地向曾管事传递了命令。

  曾管事顿时神色一凛,有了主人的示意,他整个人的底气也更足了。

  “蓝冲殿下,您若是还想继续在剑道阁买卖,那么我们不胜欢迎。倘若您执意寻事,那么我们也只好请您出去了。”

  他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两名剑客向前迈进了两步,紫色的刚猛的罡气从两人的身上迸发出来,硬是让围观的人群齐齐倒退了一步。

  “紫竹!两个紫竹高手!”人群中有人惊叫,露出了或畏惧或敬慕的神色。

  蓝冲也被两人身上释放出来的势压给震退了一步,妖魅的脸孔上露出了几丝警惕之色,想不到剑道阁内藏龙卧虎,随随便便的两个护卫就是紫竹高手,而他身后随行的两名护卫也就只有蓝竹之境,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他今日出门不利,势必要栽跟头了。

  他现在忽然有些懊悔,方才就不该把护送他来到云国的两位长老级的王廷高手给打发了。倘若他们现在在此,他根本就无须惧怕对方,要知道他带来的两位王廷高手可都是剑尊高手,是他的母妃特意求着父王下令,派遣两位长老护送他来云国的。

  再看他怀里的两个美人早已吓得脸色煞白,尖叫连连,他厌恶地推开了两人,对着曾管事撂下狠话道:“哼!今日先暂不与你们计较,你们等着,你们得罪了我蓝冲,我早晚拆了你们剑道阁!”

  说完,他也不顾两个美人,领着身后另外两名侍卫甩袖离开。

  没有了好戏看,围观的人群也就一哄而散了。

  重行行目送着气势汹汹离去的蓝冲的身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此时此刻,蓝冲忽然来到了云国,究竟是为了何事?难道他也是冲着云国皇帝的招婿宴来的?

  “走吧,跟我去里边。”赢彻带头,领着她走向了隐秘的厢房,留下曾管事继续在此处理后续的事情。

  赢彻前脚刚走进厢房,入目的就是撒了一地的画像,他急急地退了出来,顺手拉上了房门。

  重行行刚想跟进去,他忽然急退,于是一头撞在了他的脊背上。

  “怎么了?”她抚着额头,不解地望向他,他的神色有些怪异,眼神也微微闪烁着,似有蹊跷。

  “撞疼了吗?”赢彻转身,伸手抚上她额头处,语调也在不自觉中放得轻柔。

  “没事。”重行行轻笑着摇摇头,问道,“怎么不进去?”

  冷峻的面孔上有着不自然的神色,赢彻想了想,回道:“我们……去别处吧。”

  重行行虚眼狐疑地瞄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意诈他道:“你该不会是在里面藏了女人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赢彻斩钉截铁地回道。

  重行行暗地里偷笑了声,他如此郑重其事地否认,足可以证明他没有撒谎,继续狐疑地盯着他,道:“我不信!我要进去察看!不然的话,我就认定你藏了女人。”

  赢彻心里暗暗叫苦,若是让她发现满屋子的画像,不知她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因此而取笑他呢?他只是不想在任何地方输给墨九天,想要让她心里眼里都只能看到他,认为他才是最好而已……

  叹息了声,他侧身让出了路,既然她想看,那就看吧,哪怕真的被她取笑也无所谓了。

  重行行抬头瞄着他的神色,他从来都是内敛不外露的,然而此刻她却感觉到了他的无奈和消沉,她轻笑了声,道:“好了,我不进去了!对了,你这里有没有女装?我现在还在墨云阁受罚当中,不能随意在人前露面,晚上去黎国皇宫,还是换女装比较好。”

  似松了口气,赢彻应声点头,领着她到了另一个厢房。

  当曾管事急匆匆到来时,就看到主人等候在厢房外,负手来回踱步。他好奇地往厢房紧闭的房门瞄了眼,不由地讶异,这蓝雪太子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竟然让主人在门口等候。

  “什么事?”赢彻止步,沉声问了句。

  “回主人的话,那蓝雪国二皇子蓝冲又来了,还带来了两名高手,看起来武功深不可测,像是两名剑尊高手。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陡峭的眉峰微微蹙起,赢彻敛目往厢房的房门方向扫了一眼,沉吟道:“我不方便出面,你速去将风云四使招来!”从他的手中抛出了一块黑木令牌,令牌的形状和雕饰都很特别,隐约可见上面有三个狭长而怪异的文字“天魔宫”。

  曾管事平静地接过令牌,恭敬地告退。

  恰时,房门开启,露出了一张俏丽绝伦的脸孔。

  “你……”赢彻微愣了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眸光逐渐变得灼热。

  她身上穿了条简单的素白长裙,一头秀发编成了一条粗大的辫子,随意地甩在了右肩,额头上边垂下了一条珠链,珠链的正中央是一颗海蓝色的滴水宝石,正好遮盖住她眉心的红痣。

  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素颜,在海蓝宝石的映照下,闪烁着莹玉般的光泽,脸上的肌肤也变得更加吹弹可破。

  越是简单的装束,却越显得出尘,赢彻不禁有些看呆了。

  他眸子一紧,忽然捉起了她的手,将她拖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关门声之后,重行行还没回过神来,浓重的气息逼近,她脚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背脊抵在了门板上。

  赢彻眸子一黯,忽然倾身揽上了她的腰,轮廓分明的双唇就这么直直地覆了上来。

  重行行震惊地睁大了眼,蝴蝶翅膀般长长的羽睫不住地扇动着,一股电流刹那间自上而下滑过。他、他居然主动吻她?他……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他的唇很冷,带着丝丝的凉意,只是紧贴着她的双唇,没有深入。重行行漂亮的眸子里映着他迷离而深邃的黑瞳,那擂鼓的心跳声也在她耳畔愈演愈烈。

  尽管已经有过一次亲密的接触,他还是像个生涩的大男孩一般,眼底分明有着浓浓的**,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和宣泄。

  她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粉嫩的小舌撬开了他的双唇,调皮地滑入了他的口腔,寻着他湿温的大舌,轻轻地挑弄着。他虽然迟钝,却是个聪明认真的好学生,一经她的点拨,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妙处。

  赢彻深深地呼吸,双臂缩紧,将她整个人毫无间隙地拥在怀中,大舌席卷着她的,相互追逐嬉戏,**地舞动着。

  重行行迷蒙地睁着眼,望进他深邃如幽潭的双目,几乎就要溺死在那一片泛着粼粼微光的潭水之中,龙涎的淡淡香味不住地侵袭着她的嗅觉,她感觉快要无法呼吸。

  “清心,你真美……”他退离了几分,粗喘着气。他的声音沙哑,轻柔似棉花,带着动情的微微波动,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孔。他的视线每扫过一寸,都带着热量,让她的脸颊灼烧到极点。

  重行行浑身酥软,定定地望着他的眉眼,仿佛他周身都散发着淡若云雾般的光华,那样得不真实。她徐徐地迎上前,勾下他的脖子,一个湿热的吻再次温柔地印在了他的唇瓣上,如同花瓣雨雾,清爽地洒下漫天的芬芳。

  赢彻低吼了声,擒住了她的唇,将她整个人压在了门板上。

  衣襟被笨拙地解开,洁白细腻的肌肤在微寒的空气中闪烁着珍珠般璀璨的光芒,点点粉红在肌肤上漾开。

  赢彻低下头去,动情的眼神包容着她的一切,缓缓地,一寸一寸地。他轻吻着重行行泛着粉红的胸口,他还牢牢地记得它的味道,这几个夜晚在梦中缠绵徘徊,它是那样得醉人心魂,噬人骨髓。

  他的吻不断地向下,伴随着他一声粗重地喘息,湿温的舌尖占领了如樱花般盛开的花蕊,小心翼翼地舔舐辗转,仿佛那里就是他最为神圣的向往之处。

  “嗯……阿彻……”

  重行行的身体仿佛要燃烧起来,身下的秘密之处也跟着不住地轻颤,莫名的空虚感笼罩全身。她迷蒙地微睁着眼,娇嗔着,向他传递着她的需求。

  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亮,但很快又被某种称为理智的情愫给压了下去,赢彻快速地离开了她的身体,双手抚上她的肩头,小心翼翼地为她拢上衣裙。

  “清心,我……”

  看着他压抑而复杂的神色,重行行都不忍心责怪了,他一日心魔未除,就一日不敢放开心怀,他是怕自己在无意间伤害了她。

  “我要罚你!”

  赢彻不解地抬眸,认真地看着她,萦绕在眼底的浓浓的**还没有褪去。事实上,他比重行行更想要……

  轻盈地浅笑了声,重行行拉着他来到梳妆台前,随手挑了一串项链,送至他的跟前,道:“帮我戴上它!”

  赢彻恍悟,执起项链的两端,双手绕至她的胸前,滑过她如瓷般的脖颈,细心地戴上。从他的角度,正好将她脖颈处全部的美好收入眼中,方才就已经肿胀的地方,此刻更加胀热难耐。他懊恼地低咒了声,他发誓一定要尽快地寻到十二颗舍利珠,驱除他体内的魔性。

  “好看吗?”重行行从铜镜中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不由地暗暗偷笑。谁让他挑起了火,又不灭火,活该让他忍受折磨!

  她美丽绝伦的容颜自铜镜中反射入他的眼底,赢彻痴痴地看着,这样的她,太过耀眼、太过迷人,连他这么有自制力的人都忍不住想当场要了她,更何况是别的有肖想的男人呢?

  他轻蹙了下剑眉,摇头道:“不好!”

  他弯身执起了一支眉笔,掰过她的脸盘,亲自动手在她脸上描绘。

  重行行转动着眼珠子,看着他手中的笔时而落在她的眼睑下,时而落在两腮,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他、他在干嘛?想毁容吗?

  “好了!”赢彻放下了眉笔,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频频点头。

  咬着下唇,重行行狐疑地拿起了铜镜,乍一看,差点把自己给吓晕过去。这……这铜镜之中满脸大小不一的黑斑的女子真是她吗?

  “赢彻,你搞什么鬼?”她狠狠地怒瞪了过去。

  赢彻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反而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样很好,很安全!”

  安全你个头!

  当然安全了,弄成这副鬼脸,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多看几眼!

  正欲跟他发作,门外的叩门声响起,传来了曾管事颇为焦急的声音:“主人,那两名剑尊高手太难对付了,风云四使还没赶到,阁里的高手暂时都制不住他们。”

  “怎么回事?”重行行颇为讶异,不由地问道。

  赢彻敛着剑眉,沉声道:“是你弟弟蓝冲,他又带着两名剑尊高手前来惹事。”

  重行行闻言,也跟着蹙起了眉头:“他说的风云四使能制住两名剑尊高手吗?”

  “他们每一个都是剑尊巅峰的高手,对付区区的两人不在话下,不过他们要赶到这里的话,估计还须一盏茶的时间。”赢彻的话,让重行行吃惊不小,四名剑尊巅峰的高手都听他的使唤,而他自己也不过是刚入剑尊之境的高手罢了,他究竟哪里来这么强大的势力?

  她没有细问,沉吟了稍许道:“你不方便出面,还是我去看看吧,尽量拖延时间。”

  赢彻还在犹豫中,她已迈步离开了房间。

  曾管事看到房门打开,眼睛微眨了下,就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擦着他的肩一闪而过。

  女子?还是个满脸斑点的女子?

  她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愣神间,看到主人也跟着从房间内步出,他更加疑惑了,莫非……

  “跟着她,不能让她伤一根汗毛。”耳边传来主人低沉的吩咐声,他连忙回了神,紧跟了上去。

  当重行行来到事发地点,剑道阁的高手们已被两名剑尊高手打得人仰马翻,阁内的客人们走了大半,只余下小部分好事的客人们继续留在这里观看。

  她的视线随意一扫,看到了左拥右抱的蓝冲,他一身鲜红的衣袍格外耀眼,此刻正坐在一旁惬意地观赏着他的两个打手如何教训剑道阁的高手们。

  “住手!”眼见着两名剑尊高手就要开始挥剑毁坏剑道阁的物品,重行行纵身跃起,飞至了打斗圈中。

  她背对着蓝冲,却是面向两名剑尊高手,他们两人看起来都是四五十岁的外表,内息深沉,可见两人的功力虽高,但迈入剑尊之境较晚。他们一人穿蓝衣,一人穿青衣,面色深沉冷冽,带着浓浓的煞气。

  “你是什么人?想管闲事?”蓝衣的剑尊高手停了手,瞪视着她,喝声问道。

  “你们误会了,我只是剑道阁的客人,不是来管闲事的。”重行行摇摇头,从嘴里发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清脆笑声,只听那声音,就让人神清气爽。只可惜,她现在的那张脸实在不敢让人恭维。

  蓝冲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一双邪魅的凤目上下打量着她玲珑的身段,再听到她悦耳的嗓音,不由地心里痒痒。他推开了怀里的两个美人,起身迈步走到了重行行的身后,调笑着说道:“美人不是来管闲事的,那是来做什么来了?”

  在他的咸猪手即将摸上她的时候,重行行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忽地转身,将她那张满脸斑点的脸孔无限放大地凑近了他跟前。

  “啊——”蓝冲当即就被吓到了,连退了数步,抚着心口处,道,“你、你怎么长这么丑?”

  重行行无辜地冲他眨眨眼,颇为委屈道:“长得美丑,那是爹娘决定的,我也没有办法。”

  “去去去!赶紧给我闪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着本殿下的眼!”蓝冲满脸的厌恶之色,冲着她甩手,仿佛在驱赶臭虫一般。

  “可是,我还没向两位高手请教呢?”重行行目光一转,侧脸望向了两名剑尊高手,“我平日最为敬重的就是有名望的高手了,方才看到两位前辈英武的雄姿,心底由衷地仰慕和佩服。”

  两名剑尊高手听她如此说,面色也稍稍缓和了些。

  “我近日里新练了一套剑法,想跟两位前辈讨教讨教,希望两位能看在小辈由衷仰慕和钦佩的份上,指点一二。”

  蓝衣剑尊高手微蹙了下眉头道:“小丫头,想要请教剑法,还是改日吧,今日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可是我怕日后找不着两位前辈,那可怎么办?你们放心,不会浪费你们太多的时间,一会会儿就好。我现在就把整套剑法练上一遍,请两位指点。”

  素手翻飞,从靴子里掏出了破天剑,也不顾两人是否同意,一套墨云阁的一星入门剑法在她手里笨拙地舞了起来。

  两名高手见到银光闪动,还以为她要行刺,刚刚警惕起来,就看到了她笨拙的剑法,还有身上所显露出来的武阶特征,心防不由地放下了。

  哼,不过是个蓝竹高手罢了,而且还是个剑法极为拙劣的蓝竹高手!

  其他围观的客人们也开始议论纷纷,都不知这极品的丑丫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怕死得乱闯乱撞也就算了,还在两位剑尊高手面前演练如此低级的剑法,她若不是弱智低能,就是脑子完全不清醒中。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快把她给我轰走!”

  蓝冲在旁边看得心烦气躁,不由地冲着两名高手吆喝。

  重行行眼底的精光一闪,剑尖转动了一个大的弧度,忽然朝着蓝冲方向刺去。擒贼先擒王,制住了蓝冲,就不怕两名剑尊高手不乖乖就范。

  她的速度极快,凌厉的眼神横扫着,剑尖很快就指向了蓝冲的咽喉。然而,她快,两名剑尊高手更快,他们毕竟是成名多年的剑尊高手,什么样的状况没有遇过,一见着情势不对,就连忙推出一掌朝着重行行的背后攻袭了过去。

  明显地感觉到了背后的压力,重行行放弃了眼前的目标,连忙施展踏星逐月逃离了原地。

  轰的一声巨响,一只放置展览品的橱柜应声破裂。

  隐身在角落里的赢彻也跟着握紧了双拳,几乎就要冲出去帮她。

  重行行瞄见了他的身影,暗地里冲他摇了摇头,剑道阁是他的心血,他大业未成,不宜尽早地暴露他与剑道阁的关系。

  “前辈,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想找蓝冲殿下切磋一下剑法罢了,你们何必动怒?你们是何等身份的高手,跟我这样低阶的剑客动手,未免有**份了。”

  重行行再次迎向前,一脸的轻松惬意,丝毫不畏惧跟前两位可能只须一掌就能将她彻底毁灭的高手。

  “你那是切磋剑法吗?你分明就是意欲行刺!小丫头,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赶紧离开这里,要么就死在我的剑下。”

  一道剑气自青衣高手的手中挥出,如破天之势,攻向了重行行。

  这一剑煞气十足,虽是只做警告而留了余地,但也够重行行喝上一壶的。

  在她险险地躲避之际,恰时,自另一个方向,一股强大的罡风也跟着奔涌而来,正好与那道剑气相撞。碰撞的瞬间,此消彼长,很快反噬了剑气,继续朝着青衣高手的方向侵袭。

  “什么人?”

  青衣高手的话音方落,四条人影如闪电一般忽闪,瞬间出现在了这个楼层的四个方位,四股同样强大的势压自他们身上催发而出,一股股的气流四处冲撞,将整个楼层都笼罩在了压迫的气氛中。

  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了窒息感,这么强横的力量,那该是怎样的高手才能达到的境界?

  “敢在剑道阁闹事,你们胆子不小!”其中一人开口说话,此人神色肃冷,一身青衣,衣袍上边绘有祥云,虽是祥云,却处处透着诡异和邪气。

  “你们是什么人?”蓝冲哪怕再混,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这四个人的势压太过凶猛,绝不是他带来的两名高手所能对付的。

  “我们是谁,小辈不配知道!”一记掌力如排山倒海之势轰击而出,滚滚的气流掀起了一阵狂浪,下一刻,蓝冲整个人被掀翻,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上下起伏几下后,重重地坠地。

  “你们可知他是什么人?他乃是蓝雪国皇帝最为疼爱的儿子,将来继承蓝雪国大统的也很可能是他,你们得罪了他,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蓝雪国!”蓝衣的剑尊高手开始愤怒地咆哮,然而他此刻也只够自己抵制那一股股席涌的气流,根本没法腾出手来搭救蓝冲。

  风云四使还未说话,重行行却是忍不住了,哼,就他也配继承蓝雪国的大统?那么蓝雪国皇帝又将她和蓝墨置于何地?难道他们就不是他的子女?

  心底升起了一股腾腾的怒意:“蓝雪国的大统自然有蓝雪太子来继承,这何须你们担忧?难道你们不知道蓝雪太子如今已经成为墨云阁弟子,深受掌门的器重,来日很有可能成为墨云阁的掌门吗?”

  蓝衣高手扬长大笑:“你别傻了!大王若是真心想将王位传给太子,那么当初也就不会将她送往黎国为质了。你不是蓝雪国人,自然不知道此刻在蓝雪国皇宫之中最为得宠的就是莲妃娘娘,也就是二皇子的生母。大王对莲妃娘娘可谓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而太子的生母五年前早已过世,太子又在七国臭名昭著,朝廷上下没有一个人是支持太子登位的。二皇子登位,成为蓝雪国的大王,那是顺理成章之事,大势所趋!”

  “放屁!就他这副鬼德性,也想成为蓝雪国大王?简直是痴人说梦!”重行行凌厉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射向了倒在地上一身狼狈的蓝冲身上,不知为何,听到“太子的生母五年前早已过世”这几个字,她的心底深处升腾起了浓浓的杀意,此时此刻,她竟然生出了想要杀死蓝冲的念头。

  “全部都住手!”这时候一队黎国皇宫的士兵涌了进来。

  为首的将领上前说道:“各位,请稍安勿躁!我是奉了三皇子妃的命令,前来迎接蓝冲殿下前往黎国皇宫的,各位之间若是有什么误会,不如等今晚宫宴之后再做决断?”

  他说着,转头望向了在旁观战的曾管事:“曾管事,能否看在三皇子妃的脸面上,暂时先化干戈为玉帛?今晚是大王设下的宫宴,而蓝冲殿下又是大王发请帖特邀而来,此刻不能有半点差池……”

  “这个……”曾管事故作沉思状,余光处瞄向了赢彻的藏身之处,在接收到赢彻的明确指示后,他温和地笑开,“既然是三皇子妃来接蓝冲殿下,我又怎能不给脸面呢?人,你们带走吧,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找剑道阁的麻烦。”

  他又走近蓝冲的跟前,看似有礼地作揖道:“蓝冲殿下,今日得罪了。你也知道,国有国法,阁有阁规,一旦剑道阁的规矩破了,那么往后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我们如此做,也是迫不得已……”

  “哼!本殿下一定会追究到底的!”蓝冲虽是撂下了狠话,但也不敢再多停留,在黎国皇宫士兵们的簇拥下,带着一身的狼狈离去。

  重行行眯眼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离开的身影,心中升起的那团火焰还未熄灭。

  她早就该料到自己是蓝雪国皇帝的弃子了,可是为什么今日亲耳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却是那般得刺耳?

  哼,他越是不想给的东西,她就越是要抢过来!

  不止是为了出一口气,更重要的是要为墨儿日后的处境做打算。可想而知,凭着蓝冲的性格,倘若他有一日成为了蓝雪国的大王,那么她和墨儿势必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无家可归不说,甚至有可能会因为他想斩草除根而遭受灭顶之灾。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与其等着灭亡,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她暗暗下定决心,等这次宫宴过后,她就潜心留在藏书阁中修习,她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突破剑尊之境,随后……

  等她回过神来时,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尽,而那四名神秘的风云四使也早已失去了踪迹,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

  “清心,你没事吧?”

  赢彻踱步到了她的身边,见她神色恍惚,不由地关切地问道。

  重行行摇头道:“没事,我们也准备准备,前往黎国皇宫。”

  云国是七国之中实力最强的一个国家,也是最为富有的。

  进入黎国皇宫之后,重行行就明显感觉到了它的奢华。

  今日来到黎国皇宫的宾客不计其数,而黎国皇宫的卫队和士兵也增加了好几倍,来往的人群中有不少高手隐藏其中,想必也是为了防止有人趁乱刺杀云国皇帝。

  重行行今日是以赢彻侍女的身份进入黎国皇宫的,一切还算顺利,只是她那张脸还是惹来了不少关注,绝对不是惊艳,相反的,是无数厌弃的目光。

  很多人甚至内心里替赢彻不平,赢彻如此英俊伟岸的秦国太子,怎么身边偏偏跟了这么一个丑陋无比的侍女?

  哼,别以为他们在心里想想,没有当面说出来,她就不知道了?她可是有读心术的,哪个看她不顺眼,哪个在心里诋毁她,她一清二楚。

  利如刀刃的眼神狠狠地刮过围观她和赢彻的客人们,若是可以,她希望能用眼神直接k。o。这些无聊之人!

  “大哥,怎么不等我?”从宫门处进来的赢朔眼尖地发现了他们,快跑几步迎了上来。

  待走近时,他的视线怪异地落在了重行行的脸上,前后左右地打量,脱口而出道:“哪来这么丑的女人?我如果是你,就直接去跳河了。”

  好毒的一张嘴!

  死赢朔!

  她淡笑着,说道:“朔师兄,其实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像你这样自以为是又花心好色的男人,你也可以去跳河了。”

  “你……”赢朔听出了她的声音,两眼倏地放大,指着她的鼻子道,“是你!你怎么成这副鬼德性了?”

  重行行没好气地瞪向了赢彻,撇嘴道:“问你大哥!”

  赢彻一脸的泰然自若,稳如泰山,仿佛她说的人不是他。

  赢朔恍然大悟,肆意地扬笑道:“原来大哥是怕有些人太过招摇,抢了小白兔公主的风头,嗯,可以理解!”

  “小白兔公主?”重行行浑身打着哆嗦,为什么这个称呼听着这么……

  一时口快,赢朔脸色微红了下,轻咳道:“你们不觉得云国的小公主很像小白兔吗?又呆又蠢……”

  虚眼瞄着他,总觉得他今日的神色有些不对,重行行摸着下巴,围着他身边打转:“你该不会是看上茜儿了吧?这可不行!让茜儿嫁给你这只大灰狼,我十万个不放心!”

  “谁说的?我怎么会看上她?”赢朔面色又加深了一层,左右顾盼道,“再说了,就算我真的看上了她,那也是她的福气!她怎么就不能嫁给我了?”

  重行行一脸诡异地盯着他,倚身到他肩头,静静地倾听着他的心声。

  赢朔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内心活动也愈加得丰富多彩。

  “她不会真看出我喜欢小白兔了吧?有这么明显吗?有没有,有没有?”

  “不行,就算她真的看出来了,我也不能承认,否则被她笑话了,那多划不来?”

  “可是,倘若我不承认的话,待会儿云国皇帝选婿的时候,他们会不会不帮我呢?”

  “我到底要不要将这驸马爷的位子抢过来?做了云国皇帝的女婿,挺麻烦的,可是,倘若让别人做了驸马爷,那么小白兔岂不是……”

  “真烦死了!云国皇帝这老东西,搞什么选婿宴……”

  重行行听着他的心声暗自偷笑,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再仔细打量了赢朔一番,虽说他平日里名声很差,不过跟他真正接触了之后,发现他除了嘴毒之外,其他的倒也没有太令人厌恶之处。

  或许他跟茜儿还真的挺合适的……

  “阿彻,我们走吧!”不再搭理他,重行行拉了拉赢彻的衣袖,继续往黎国皇宫里边走去。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杀赤焰、慕轻鸿和聂云一行三人也紧随而至,远远地看到了重行行和赢彻的身影,不由地好奇。

  “赢彻身边那女子是谁?怎么不是上次见到的蓝雪国五公主了呢?想不到赢彻也是如此喜新厌旧之人,才几天的功夫就另寻新欢了。”聂云皱着眉头,自从见到赢彻和慕轻鸿的未婚妻亲密之后,就对赢彻的印象极差。

  “那是别人的事,我们别管,走吧。”慕轻鸿淡淡地一笑,目光却是追随着前方的身影,一脸了然的神色。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杀赤焰却是死死地盯着那女子的身影,别人可能认不出来,他却认得。从前他就一直懊恼着自己跟她相处了这么久,为什么就没发现她是女儿身呢?自从见过了她女儿身之后,他就暗暗对自己说道,以后就是她化成了灰,他也一定要随时随地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他不能再受她的愚弄!

  今夜黎国皇宫盛宴,到处张灯结彩,一路行来,有无数的灯谜对联的题目挂在两旁彩灯的下方,由红绳拴住,如此修饰,给一盏盏高悬的明灯增添了一种喜庆、一种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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