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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贵族礼仪


  啪!

  伴随着鞭子声的是中年妇人严厉的呵斥响彻整个空间:“背不够直。”

  鞭落,犹如针扎的疼痛密密麻麻冲击着诗诺蓝的神经,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将背挺得更直,可是没想到接下来又是一鞭抽在背上,她整个人一个不稳倾往前两步才堪堪停下,肩上和头上的书也差点坠落。

  “重心不稳,身体要放松,太过僵硬了。”中年妇人眼里闪过厉色,明明是她太过用力,却正色的呵斥诗诺蓝。

  背上的刺痛,让诗诺蓝倒吸一口气,她眉头不自然的拧紧,微微回头,看着面目威严的妇人,眼眸里划过异色。

  她来到亚伯拉罕家族翌日就被告知学习贵族礼仪,虽然不知道以前他们是怎么训练的,但是在训练当中,再严厉的老师,都不敢用这种体罚的方式督促。而好巧不巧被她遇到了,不知道是因为这位老师真的严厉还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不管有多么委屈,现今的她只能咬牙吞下,将这一切记在心里,压在心底。

  思绪飘飞的时候,又是一阵刺痛从手臂上,威严的声音同时传来,“发什么呆?啊?手给我再抬高一点,你看看过了这么多天还成这个样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妇人的话特别难听,就差说她活在世上就是污染空气

  诗诺蓝眸色暗了暗,稍稍收回思绪,照着要求做着。

  几天的相处,诗诺蓝了解妇人的为人。

  虽然瞧不起她,更不屑为了招显自己正义而顶撞妇人,那样只会让妇人有更多的理由惩罚她。

  为了让自己能好过一点,她不介意按照比妇人的要求要求自己,只有这样,妇人就没有理由找茬,自己也落得清净。

  又一天的煎熬过去,诗诺蓝进入浴室,温热的水落在身上,背上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诗诺蓝背对着镜子回头。

  镜子里白皙的后背上一条条血痕,相互交错,被水打过,微微泛白,煞是恐怖。她轻轻摸着手臂,手臂上的痕迹已经消了,可是痛感却依旧存在。

  诗诺蓝轻笑一声,笑声讽刺,那个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让她不好过什么理由都找得出来!

  用毛巾擦拭了身上,穿上衣服出了浴室。房间里像以前一样放着完全冷掉的晚餐。

  诗诺蓝面无表情的开始吃晚餐,这里的饭餐,虽说已经冷掉,但是味道依旧不差。可是诗诺蓝却觉得咽不下去。

  她扫了眼依旧陌生的房间,压在心底的委屈在夜深人静中席卷而来,一颗颗眼泪从眼中滚落下来。

  泪水打在饭菜里,她扒饭的动作越来越快,直塞满嘴,将即将哭出的声音和着饭咽回去。可是由于吞得太急,不小心呛住,她弯下腰剧烈咳嗽,撕心裂肺。

  咳嗽平息后,却不见她起身,寂静的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呜咽声。

  女孩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低低的哭泣,似乎将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她不知道,原本无人的房间外矗立着一道人影。

  弗伊欲敲门的手僵住,他垂下,眼里神色莫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收回手,靠在墙上,默默的听着。

  这是第几次了?他已经记不清。只记得第一次听到女孩的哭泣是她开始学习礼仪的第一天。

  他担心女孩不习惯,晚上的时候带着小礼物去看女孩,发现女孩的房门忘记反锁,正准备推门进去给她一个惊喜,脑海里想象着女孩惊喜的表情。

  可是现实却给了他实力一击,女孩房间里漆黑一片,哽咽声从里面传出来。

  哭声一声接着一声,痛苦、迷茫、无助又压抑。

  刹那间,好似一盆水从头顶上泼下来,将他心底的那一丝喜悦灭了个底。弗伊才意识到,他被女孩骗了。女孩表现得再淡定,再成熟,也只不过十六岁,这个年龄的孩子,对离开亲人都会忐忑,都会不安,女孩也一样,即使白天她一直故作镇定,故作淡然,女孩也会害怕,也会茫然。

  弗伊没有进去安慰女孩,对女孩来说,他也只不过比陌生人好一点而已,这样的他,能对女孩说些什么呢?

  这个时间,这个空间给女孩的安全感比在他身边强,否则女孩不会独自一人哭泣了。

  之后在他有意识的关注下,他发现家人对她的排斥,女孩也感觉到了,所以她不再跟他们一起吃饭,总是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吃着早已冰冷的饭菜。

  他还发现,她身上偶然露出来的血痕,那是只有鞭子才能弄出来的。而她的礼仪老师就有一根,那个礼仪老师是大嫂请来的,再傻,他也能想到女孩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弗伊无权干涉大嫂的决定,只能盯着礼仪老师,亲自抓了两次她体罚诗诺蓝之后,告知于父亲,可是温森只是不痛不痒的责备了几句,并不打算将礼仪老师换掉。

  之后不过几天,他就被父亲叫去其他地方处理家族事业,再次回来的时候,又一次听到了女孩的哭声。

  低低的哭声,敲击在弗伊的心里,他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住,眼里闪过愤怒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怜惜。

  该死!

  弗伊一拳砸在墙上,为自己的无为,为无法安慰女孩,更为父亲不管不顾而愤怒。

  突然里面传来女孩的疑惑声,“谁?”

  他立刻屏住呼吸,眼里闪过因惊扰女孩而懊恼,却不敢说话。

  大意了,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等女孩放松下来之后离开……

  念头刚刚闪过,只见诗诺蓝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对上一双红肿却仍旧纯澈的眸子。

  “诗诺蓝?”被撞破,弗伊尴尬的打招呼。

  “小叔。”诗诺蓝一怔,“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根本没想到会是小叔,他不是到外地出差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望着弗伊,诗诺蓝露出浅浅笑意,那双眸子,刹那间染上点点星辰。女孩的眼角红红的,配上笑意,让人觉得说不出来的委屈。

  “刚到。”弗伊拿出藏在身后的小礼物,似炫耀又似骄傲的说,“看到很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就给你带回来了。看到它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哦!”

  诗诺蓝看了手里的礼物,眼里闪过暖意,“谢谢!”

  “你这句谢谢我收下了。”

  弗伊尴尬的找话让气氛放松下来,而诗诺蓝也努力的配合着。两人都明白自己被对方发现,却都绝口不提。

  其实弗伊知道诗诺蓝需要安慰,可是他也明白,他说出来的安慰的话苍白无力,若是他说了,也只不过是过自己内心的那个坎罢了,于诗诺蓝毫无作用。

  弗伊眼里闪过心疼,他一直对自己的生活现状很满意。虽然生活在大家族,因为上面有两个兄长,所以从小他没有被逼着去承担家族重任,也没有被迫去努力。

  身为家中幺子,上面有父亲和两个哥哥顶着,因而他活得恣意,活得潇洒。再加上小时候无意间见识到家族的阴暗,那样肮脏,所以他不愿争夺,只希望离开家族,自由自在的活着。

  可是第一次,第一次为自己手中没有权利而懊恼。若是他在家族中能说上一点点话,这个通透的女孩就不会遭到如此对待。

  要是他是家族中重要的人,就可以帮上女孩,让女孩事事顺心顺意。

  “小叔。”清澈的声音打断弗伊的思绪,他抬眸,女孩通透的双眼直直望着他,“我并不觉得痛苦。”

  这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为奶奶换取上好医疗环境的代价,虽然我会觉得委屈也会独自哭泣,但是我不觉得痛苦!

  诗诺蓝一直生活在仿若贫民窟的地方,从小到大,见过了太多世间黑暗自私,她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想得到什么,相应的就应该付出什么。

  她之所以活得如此通透,仍能保持纯稚,只是她坚守着自己本心,不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变成自私自利之人。

  即便这样,她还是受到环境的影响,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做出有利于自己的事。所以在亚伯拉罕家族找到她,他们的要求并没有超过她的底线时,她答应了了这一场交易,。

  是的,交易。

  在她心里眼里,她来这里,只不过是公平交易而已,即便这场交易可能会搭上她一辈子,她还是选择了,所以她并不觉得痛苦。

  弗伊的想法太过明显,可是她不需要因为他而改变她现在的生活,她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交易的东西了。

  然而诗诺蓝绝不会承认,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叔,在这个家她唯一认同的人,她不希望他为了她改变,希望他一直这样活得洒然。

  在两人刻意之下,回到房间的诗诺蓝心里的委屈冲淡了不少,她收拾掉地上的残羹冷淡,抬起头,窗外的景色映入眼帘,朦胧的月色清冷而梦幻,明亮的繁星随机点缀夜空,刻画出神秘而美丽的画卷。

  她唇角勾起,双眼逐渐弯成月牙,眸子里染上笑意,竟比外面的星辰还要美几分,可惜却无人发现。

  诗诺蓝不雅的伸了伸懒腰,“好了,洗澡睡觉,明天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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