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旗袍小学徒
寒假到了。
早上起来，卢荟起床踏出房门，太阳已经出来了，照射着院子，暖暖的，感觉生命都充满着活力，卢荟嗅了一口空气的芬芳，去洗漱，然后拿着专门扫院子大扫帚扫院子。大扫帚比她的人还高的多，显得笨拙又可爱。
杨心月刚进院子，就看见这一幕笑道，“乖囡囡扫地呢，个还没扫帚高，别绊倒了啊。”说着就拿过扫帚扫起来，边扫边看着女儿精致可爱的小脸蛋，“囡囡喜欢妈妈以前给你做的旗袍小裙子吗？”
“喜欢，好看。”
“那要跟着妈妈学吗？长大了就能做出好看的旗袍呢！”
“好啊，妈妈，我愿意学。”这个时代这样不同这样五光十色，和上辈子那么不同，感觉做衣刺绣也是对那遥远的过去的纪念和联系。
那时候娘也教过她，但是那时候的她一心迷上了打猎，也就学会了一点皮毛，缝个衣服绣片叶子还行，再多却是不会了。
见女儿高兴地答应了，杨心月也高兴地笑了，她母亲祖辈传承下来的技艺也有了传承。“那囡囡从今天起就和妈妈一起去店子里学吧，但是囡囡既然决定要学就不能叫苦叫累更不能半途而废，知道吗？”
“嗯嗯。”卢荟乖巧地点头。
杨心月开着电动车就载着卢荟去上班了。车开到了镇中心的商业区的一条街，街上大大小小五花八门的店面，大多都已经开门营业了。
“心月今天来晚了啊，哎呀，这是你家闺女吧，长得可真水灵。”杨心月刚把小电瓶车熄了火，卢荟就见一个圆盘脸有些富态的中年女人从左边写着“精品鞋柜”字样的门店里走出来。
“孙姐来得早啊，我今天带着闺女一起上班。”杨心月一边说笑着一边拿钥匙开门，把卷闸门推了上去。
“孙阿姨好。”卢荟跟着喊人。
“哎哟，真乖，还是闺女好，就我家那个臭小子不省心。”说着摸了摸卢荟的小辫儿。
“你家小明成绩那么好，上的还是省重点，往常寒暑假还来帮你看店，出息又孝顺，这还不省心？”
“你不知道，这高中才一个学期就说要和同学组乐队什么的，不务正业，当初就不该让他学琴，你说我能不急嘛。”
多才多艺啊，卢荟心想着，学校老师道还说什么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呢。更别说上辈子了，哪个书生不以学好琴棋书画为荣？
杨心月租的这个服装店约摸三四十平，后面还有个房间作为小工作间和仓库，还带着卫生间。店里靠墙挂着各种款式的女士成套成衣和几件旗袍，店中间摆着相靠的两条长沙发，左墙角有帘子拉着是试衣间，靠右的就是柜台了，收银台右边就是进后面工作间的门。
杨心月推开玻璃门，在门上挂着“旗袍定制”的牌子，领着卢荟进了店，推开后门就到了工作间。只见右边放着装成衣的纸箱，左边靠墙就是工作台了，各种花色的布料、剪刀、长尺、划线用的白色粉饼、绣线，还有一台缝纫机。
从这天开始，卢荟开始了学习缝剪裁衣绣花、做旗袍的漫漫之旅。
卢荟这几天跟着卢妈在学插针走线，虽然有缝纫机但是手工工艺在制作旗袍上很多时候是不可替代的。卢荟本就有些功底，不敢露，只在卢妈的指导下一步步地学。
卢荟最近很高兴，卢伟除了刚开始两天闹妖要跟着一起来，她妈带他来后，一天新鲜劲就过了又嫌弃不如在家上树撵狗放炮好玩，就不来了。
难得的清净一定不要过得太快啊！
一周之后，孙阿姨口中的不务正业少年来了，此人初见卢荟就呆了一晃，心道：小小年纪就长得这样纯美可爱。
在之后的日子里，闲暇了，他就总喜欢逗小姑凉，“小妹妹上几年级啊？有没有不会的哥哥教你啊。有没有小男朋友啊？在学校有没有男同学欺负你啊？”他自认最懂小男孩的心理，喜欢你就想欺负欺负你引起你关注的恶趣味。
卢荟满脸黑线，拿什么拯救这个脑残哥哥？
卢荟刚开始有些讨厌这个自来熟又喜欢天马行空叽叽歪歪的哥哥，但是熟了以后就发现这原来是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热心肠的好少年，人还挺孝顺。
“小明哥，你妈喊你回家吃饭。”都听见孙阿姨叫几遍了还在这看着她拿着布块穿线，还喜欢瞎晃，稀奇似的东看看西瞧瞧。
“跟你说了不要叫小明哥，叫明哥哥、明哥都行啊。”小明哥大名王小明，很不喜欢小明这个教科书常用名，听说开始上学后就要求改名，但因是孙阿姨找大师算的名说是旺运旺财，被无情驳回了，沿用至今。
“小明哥快去吃饭，小心孙阿姨拧你耳朵。”
“哎呀你这小孩儿，心眼坏啊。”说着就刮了下卢荟的鼻子，他怎么就被这张小脸给骗了呢？见着她安安稳稳不动如山地跟着她妈学手艺，小手捧着帕子穿针引线，小小的脸上尽是与这个不相符的娴静淡然，还以为是个娴静害羞的乖小孩呢，这哪是？分明是个机灵鬼！
一晃都二十七了，还有三天就要过年，家里还要办年货准备年礼，杨新月打算今天过后就关门停业。
昨天晚上，隔壁孙阿姨就给杨心月打过招呼，今日开始关门歇业，带着王小明归家了。王小明走前还送了她一个娃娃书包链，还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要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哦”才走，卢荟满脸黑线，这是真把她当小孩儿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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