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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狗吠你总不能逮着狗吠回去


“你也听说过?那你知道他有多厉害吗?”
  一旁沈炼闻言,终于沉不住气了。
  面对陆老的一番轻视,沐白能够沉得住气,沈炼可是按捺不住。
  这一路上,沐白和他已经听了不少和昨天有关的事情。
  本来,从一开始,沈炼还在认为昨天发生的一切,绝对会是绝唱一般。
  可惜,伴随着时间的推移,沈炼听到的版本却越来越多。
  其中更有一些彻底改头换脸了。
  一开始沈炼还盘算着,打算上去理论一番。
  可惜直接被沐白拦下了。
  本打算眼不见心不烦。
  压根没有想到,又会当面碰到这一档事情了。
  “沈炼,不要无礼。”沐白摇了摇头。
  两世为人,早已经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对于这些别人编排的说话,如果十分在意。
  恐怕有心人看到才会十分在意。
  “沐兄,这位是沈兄吗?”司徒不平露出一丝歉意道。
  “我们一直赶路,也是在中途道听途说一番,传闻这个瞎子以后天斩先天,一天连破两个境界,更是挟新法震慑锦衣卫,以中期敌大圆满,博得陛下龙颜大悦,获得可先斩后奏的金龙令牌。”
  “这一连串的功绩听起来实在太过完美了。”
  “不过,正是太过完美,才让人感觉到是假的,按照那些说书人和坊间的传言所说。”
  “这个大理寺的三品捉刀人,只是当今天子为了安抚百姓,特意安排树立起来的一个傀儡,借此来稳定日益不满的民心。”
  “至于,那个瞎子是否真的存在,我也不得而知,恐怕还需要点时日,才能够确认一二。”
  “只是,这些年来,当今天子也不是第一次尝试用这种手段来挽回民心。”
  “西厂的出现,南北镇抚司,护龙山庄的建立,还有神侯府的出现,都是奔着这个目的而去。”
  “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管是护龙山庄还是西厂等等,不是成为新的毒瘤,便是形同虚设。否则我的所作所为也不会成为行侠仗义。”
  说到这里,司徒不平幽幽叹息一声道:“不过,有些事情也只能是行侠仗义能做到。”
  “你!”沈炼气结了。
  不过,看了一眼,听得津津有味的沐白,最终如同气球般泄气。
  司徒不平见状,也没有打算多做逗留,抱拳道:“沐兄,接下来我还要赶去中原镖局了却一些私人恩怨,我和陆老先走一步了。”
  “下次如果在东门客栈碰面,必定奉上水酒一杯,告辞!”
  丢下这一番话,司徒不平带着陆老转身往中原镖局的方向而去,很快便融入人潮之中。
  沐白隐约间,还听到一些来自陆老口中的说话。
  “少爷,你记得朝廷吹捧的瞎子是什么名字吗?我印象中,这个瞎子是不是姓沐?少爷你说这同样是瞎子,为什么待遇差距那么大?”
  “陆老……”
  看着彻底没有了踪影的二人,一旁的沈炼,终于沉不住气道:“沐兄,你刚才为什么不表明身份,为什么不辩解一二,你能够吞不下这一口气吗?”
  在沈炼的眼中,这段时间沐白的强势,和横推般的战绩,早已经深入他的心中。
  更是隐约间有种引以为傲。
  可以说,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沈炼才会下定决心投身大理寺。
  可惜,现在显赫的声誉被人当众唱衰,这一口气谁能吞下。
  而身为当事人的沐白,却一改强势常态的,成为旁观者一般听得津津有味。
  如此落差,沈炼可是无法接受。
  看着气急败坏般的沈炼,沐白灌了一口老酒,笑着道:“沈兄,如果一条狗吠你,你可以反打它一棒,但一群狗吠你,莫非你每一条狗都咬一口吗?”
  “遇到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便是逮着吠得最凶的狗往死里揍,杀一儆百便好。”
  “否则,你追着每一条狗都咬,才会成为别人眼中真正的狗和笑柄,反而会落到下乘。”
  “狗吗?”沈炼泄气了,满脸苦涩地揉了揉脸颊后道:“沐兄这一番解释,可是让人无从反驳,看来我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差点便成为有心人严重被戏弄的狗了。”
  “不过,沐兄,你此行的目的不是去中原镖局吗?现在这司徒不平,好像来者不善,你还给他指路,会不会有所不妥?”
  对于能够在大明城内立足的中原镖局,沈炼也是略有听闻。
  作为大明第一镖的存在,身为总镖头的赵天豪可是被视为宗师,乃至大宗师般的存在。
  正是因此才能够让中原镖局屹立不倒。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中原镖局树敌不少,被人找上门寻仇也是正常不过。
  只是,沈炼并不明白,沐白为什么还会帮其指路。
  “沈兄,我指路与否,中原镖局都会被找上门,这并不影响我此行的目的,更何况现在的中原镖局现在的情况,好像也不算太妙,如果因为这一个变数,能够改变一下局势,也算不错。”沐白将酒葫芦提起扬了扬示意。
  沈炼瞬间会意,快速循着沐白的目光看去,很快便发现,临近中原镖局的街道,多了不少鬼鬼祟祟的眼线。
  同时,也有一大队的锦衣卫,往那个方向奔走而去。
  沿途那些百姓,本来还津津有味地谈着昨天的趣闻。
  在看到这一幕后,也瞬间四散而开,待得锦衣卫走后,有不少胆大的人,纷纷按捺不住跟了上去看戏。
  “沈兄,我们走吧,看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场戏有得看了。”
  与此同时,中原镖局,议事大厅内,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身为总镖头的赵天豪,正坐在首位,两边的分别是两位副总镖头,还有一干镖师。
  大堂内跪着的三人,也赫然是赵燕翎三姐妹。
  只是,此刻三人正低着头陷入了沉默之中。
  早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让本来压抑的气氛,逐渐变得越发压抑,如同一直大手般,死死揪紧人心。
  这种局面持续了两三个呼吸时间,赵燕翎率先沉不住气,霍然抬头道。
  “爹,你还是将我们交出去吧,否则大家都会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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