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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最美光年


  在窦天晞往后倒下的那一瞬间,柔和的月光带着银色耀目的光辉笼罩着整个大地,耳畔还有夏蝉作响的声音,而她脑子已经是乱成了一团线无法运转。

  噢,晏文逸居然是个断袖!晏文逸断袖的对象竟然是辛愒!那辛愒是会选择晏文逸还是选择她?

  这真的是个严肃的问题。

  晏文逸只见她猛然呆滞,傻了一般往后倒了都不知道挣扎,只以为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连忙伸手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以免她遭受皮肉之苦。正想着要不要想另一个办法让她把这密函放到辛愒的身边。

  就看见她无比紧张的两只手抓着他胸口的衣襟目光有些涣散:“你说什么?你居然是断袖?!不对,重点是你断袖的对象为什么是辛愒?”

  额上黑线垂挂了满地,晏文逸只觉得窦天晞的思维简直是常人跟不上的速度。他刚才说的话就这么容易招人误解吗?还有,什么叫他是断袖无所谓?偏生不能断袖辛愒了?

  心中有些吃味不爽。

  俊脸凑近,扬起一抹灿烂的笑:“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这个时候窦天晞才意识到危险的气息,晏文逸的笑简直就是让的人心惊胆战,不是说有多丑陋,相反,是因为那笑容太灿烂了太纯净如同天神了,才会让的见过他真实威慑力的窦天晞感到压迫。

  想要逃脱挣扎,却发现自己被他禁锢在双臂中无处可逃。

  手舞足蹈了好一会儿这才停下来,认命的看着他:“这个……这样吧,只要你答应我你不喜欢辛愒了,我就答应你不会把你是断袖这件事告诉别人。”

  他身上隐隐约约传来危险气息,看着窦天晞,半刻不曾离开:“谁是断袖?”

  窦天晞自知说错了话,惹恼了这位爷。连忙双手捂住嘴,摇着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忘了。”

  晏文逸沉默良久,咧嘴一笑,手上也是突然的松开。

  在他怀里的窦天晞自然就是毫无悬念的落在了地上。

  屁股被摔得生疼。

  委屈的揉着自己的屁股。窦天晞心中腹诽道:明明是你自己有断袖之癖被我发现了,现在还不要别人说,简直就是霸道,恶魔。

  樱花、唇掘得老高,心里在想什么脸上全部是映了出来。

  晏文逸见她一脸不爽的神色也不拉她起来,反而是颇为无所谓的开了口:“我有本事将你娘请来这相府一次,自然就有本事将她请过来第二次。而且我见她老那样子应当是中意我的,要是我说请她来用膳,我想她是不会拒绝的。”

  窦天晞一下子拍了铺着波斯绒毯的地面站起身来,对他怒目而视:“男子汉大丈夫用这些手段算什么!”

  晏文逸也不恼,只负手立于月华之下。那俊逸的外表与身姿风华只觉是要乘风羽化成仙。

  “不过是得一个保障罢了。”

  窦天晞咬碎了一口银牙,就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这个万恶的主宰者。

  在那里不爽了许久许久,终究是只能妥协。

  “我答应你。”

  刚说完,那颓废无力的话风便是一转,她也学着晏文逸挑了挑眉,看着转过身来的他,隐隐的笑着:“我就知道人有才华了就是麻烦多。”像她这么聪明的人去哪里找啊?

  晏文逸看着她,忍俊不禁。

  却是突然的转变了主意朝她走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摊在她的面前:“先把密函还给我。”

  窦天晞捂着胸口摇着头:“你都交给我了便休要反悔,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八狗难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亲爱的你们千万别跟着窦天晞这个文盲混啊。)

  心中却是暗自庆幸着。晏文逸你是当我傻吗?这种说不定能够救辛愒一命的东西到了我的手上,我怎么可能还会还给你。

  晏文逸无从查觉的摇了摇头,这背的是个什么。刚才那一瞬间是不想让她去到辛愒的身边。不知不觉间已经是只想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感知到自己这个想法之后,他的眼眸便是往下一沉,他是个不能够有儿女私情的人,不能。

  俊美微蹙便是转过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去,只余下一句话在夜空中顺着凉风飘进窦天晞的耳里:“不过是因为你又傻又笨不会惹人怀疑罢了。”

  “晏~文~逸~”咬牙切齿的想要攻击他的时候他已经是消失在了夜色中。只留下门口的一个车夫和两个侍卫在候着她。

  她一出门,三人便是躬下身:“窦姑娘。”

  虽说在宫里也是呆了那么几日,但窦天晞的心里向来也不是受这种礼的人,当下依旧是微微侧身躲避开了三人的行礼。

  车夫依旧垂着头:“相爷命我们送姑娘回去。”

  窦天晞看着着实晚了的时刻,明白就算是自己逞强只怕就要在这阳京走到明早才会回得了家,便也是应允了。

  笑着开口道:“便多谢三位了。”

  相府的马车华贵非凡,软榻绣线织品尽是千金一匹的灵江刺绣,上面有着各色的暗格,备着一些衣物、书籍,还有暗器。

  飘散着的淡淡幽香沁人心脾,盛夏之中,车内的所有物品却都是触上去冰凉冰凉的十分舒适。

  她正打算拿出那密函试探能否借着光看看里面的内容之时,便是出现了变故。

  车帘被一阵风拂开,而她就被这股“风”极快的掠走了。

  在空中,她才反映过来自己已经又是被带走了。

  只是那熟悉的怀抱和感觉味道让的她没必要慌乱和无措。

  抬头看去,果真是那一张带着寒意的俊美脸庞,在月色下散发着特有的吸引人的魅力,叫的窦天晞移不开眼。心又开始不着规律的跳起来。

  辛愒看上去有些疲惫,寒霜密布的眼眸中浮现出屡屡担忧。

  在一个街道上稳稳落地,大手紧紧的抓着她,刻意的隐藏住自己的不安:“无妨吧?”

  窦天晞的脸红了,她低下头,应道:“无妨。”

  然后便觉他似松了口气,抬头看他,有些心疼的问道:“你怎么了?”

  辛愒只淡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说道:“没什么,乖,我送你回家。”

  窦天晞又怎么会知道边疆战事吃紧,他正在御书房与皇帝讨论着这件事的时候,小黑子便是在殿外不要命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她就要被冤枉死了。

  吓得他差点是连椅子都坐不稳。

  皇帝当时神色匆匆的走了,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却也是冒着被禁卫军发现的危险闯进了后宫。

  那时她已经是躺在地上,胸口连一丝起伏都没有。

  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是想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把她的尸首夺回来。后来想到了曾在一本奇书异志中看到过有一种草是能够让人在一日之内起死回生的,便是立刻飞身找去了。

  调动了手下所有的人脉去找都不曾找到,自己也是不吃不喝不睡,就这样一直熬了整整一日。

  等回来时想要将她棺木悄悄地转移到她的家里,却发现是轻的诡异。当下便是发觉出来一切都有说不通畅的地方。

  第一反应就是晏文逸这里。

  可惜为了那位的大计,他无法与晏文逸撕破了脸,而晏文逸也断然不会乖乖的把人给他。

  他就只能在相府外痴痴的等着,看到窦姨一脸愉悦的被护送着出来他便是知道窦天晞无恙了。

  只是依旧是要见她一面。

  便足足等到了现在。

  他什么也不想问,只想抓着她的手把她保护在自己的身边便可以了。

  窦天晞见他,本来是想要把那密函的事告知他的,脑海中突然的回想起晏文逸的声音:“若是敢告诉他,你娘亲的安危……”

  吓得她打了个寒战,便又将这心思给收了回去。

  辛愒将外衣脱下披在她身上。他独有的男子的气息就是将她牢牢的围住。她虽是不冷却不愿意将那外衣给取下了。

  只转眸看着身旁的他,语气是连自己都惊诧的温柔:“你冷吗?”

  辛愒双眸与她对视,添了几分暖意:“我在战场上早就是习惯了,无所谓冷不冷的。”

  走了两步窦天晞却是突然地停下,辛愒疑惑的看她,她却是狡黠的一笑:“我走不动了。”

  “你是三岁的孩童吗?”

  “你不背我我就在这里睡下了。”赖皮的境界是怎样练出来的,看窦天晞就知道了。

  辛愒看着她一幅孩子心性打定了主意要他背的样子,微微一笑,似是有些无奈,走到她面前蹲下。

  她便是一个雀跃跳了上去。

  他的肩很宽,让的人有股莫名的安全感,仿佛这一辈子都能够这么安稳的走下去。

  “辛愒。”

  “恩”

  “辛愒。”

  “恩。”

  “今晚夜空真美啊。”

  “恩。”

  “除了‘恩’,你还有别的词吗?”

  “恩。”

  气的窦天晞当时就是张口一咬咬上了他的耳朵。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年年月月望相似,却照离人相应还。

  景很美,人很好。

  她在,他在,便是最美的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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