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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镜下莲藕


在进入第五车间以后,灯突然黑了,好像车间已经下班了,就剩下街溜子和加班的出鞘冤魂。

        荜澄茄好像是第五车间的车间主任,散发出山鸡椒的味道,他也已经下班了,他的照片还挂在墙上。被孔玉山的手电射到。

        孔玉山打着保安手电过去,没有靠近介绍工厂主莉莉丝的墙,就被一个生产带拦住,那里放满了神父人偶的半成品,孔玉山碰到的椅子似乎是质检岗位。

        孔玉山手电往墙脚扫去,不出意料的看到堆在麻袋里的玩偶神父的残次品和废弃品,有的被印刷火伤了身体,有的长的像杀人放火的,有的涉嫌各种犯罪,有的乱搞关系所以在自动化绣边机上其他玩偶缝在了一起,有的副业有各种标签但就是没有该有的品牌签,看起来属于是长时间积攒满了就拿出去回收分类处理。第五车间后面就可以出工厂,找到住在后巷的拿药的老中医,并从后巷只出不进了,他需要在手电能找到老中医家门前,找到安全门并成功打开它。如果老中医那里无法给保安手电充电,那就还要撑到离开后巷才行。

        “那么多的痛苦你知道吗?”

        “那么多的魔鬼你爱过吗?”

        “那么多的遗憾你快乐吗?”

        “不过是红尘本无缘,”

        “一人踢烂油纸伞,”

        “蛇不需要地鼠的眷恋,只喜欢有岩壁的渊。”

        麻袋突然唱起了歌,这个歌声哀怨而对圣洁选拔规则充满了否定,整个就是魔音贯耳的1888倍,看来第三车间的爬高怨灵,和第四车间的外送快餐店,那首歌是从这里学会的。作为对圣印敏感的人,这么大剂量的头孢克污带来的乙酰胆碱否定,差点让孔玉山对圣骨咸湿的海洋味儿歌声吐血,还好他的耳塞已经到位了,他开启了耳塞,顿时已经下班的神父人偶流水线车间又充满了宁静。

        前门一盆铜钱草,侧门两汪荷花池,后门一地金线草,几颗灵芝,到底哪个门才是能通往后巷老中医又不会湿鞋的门呢?

        隐隐的歌声可以透过耳塞,打不过,冰雪神父一麻袋都在唱歌,真的打不过。孔玉山觉得充满怨怼的神父圣歌唱的自己头都要裂开了。

        正要当孔玉山进入荷花池潜游失败,要为了自己对佛不乐陷阱的错误判断,饮恨西北的时候,潘高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把他从水下的镜像里捞了出来,穿过一个没有玻璃的玻璃门,到了后巷就被一群佛不乐的和尚围住。

        孔玉山赶紧向潘高知道谢,道谢之后,佛不乐的和尚们继续和他们两个可疑的保安对峙。这时候孔玉山因为冻了水有点走神,暗骂这个机关也太难了,谁能想起灵芝面前的大棚的顶棚,会有一个可顺利让一人出入的区域是属于vr投射的空气遮光板,和同色的活动幕布,没有真正的玻璃和任何封印膜呢?孔玉山自己有微弱的运动性色弱,亦正亦邪的潘高知可能瞳色正好能看到vr空气墙和玻璃薄膜的边界,和摆动的同色幕布的紫色散射光的质地。

        一股好像是不喜欢包菜却被殷勤的邻居送了包菜每顿只能吃一片,还要被邻居无微不至关爱会不会烧之类的尴尬情绪在两个人接触的肩头蔓延。孔玉山战胜了情绪,和潘高知一起与佛不乐的和尚们切磋拳脚。

        后巷距离老中医已经很近了,他已经看到救出被需要治疗牛皮癣的田十三妹绑架的海石花的曙光了。面前这些披着和尚衣服的光头看上去很是古怪,他们里面穿着水果店的制服,蔬菜批发的防尘衣,杀鱼的围裙,食品厂的制服等,却剃了光头穿着袈裟,好像谁用洗发水不用肥皂洗澡,谁就犯法一样,但他们的血都被吸走了。

        “是束缚衣!”孔玉山对潘高知叫到,“小心点,把这些衣服弄掉,他们的血就能回来!”孔玉山在书上看过这类东西,《圣树之书》曾经记载了,用一种岛上的茄子皮染制服,穿上制服的人就会被衣服的染料描画的法阵束缚,变成职业拳击手。

        潘高知打晕了其中一个最凶狠的鱼贩,从他扒下来的袈裟里层,果然找到了灰紫色的魔法阵,于是孔玉山边打边破阵,潘高知躲着阵法的反甲继续打。

        孔玉山解开束缚法阵的那一刻,穿着奇怪袈裟的人,都因为极速回流的血液窒息,瘫软在地上。然后慢慢的站起来发出“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我好累我要怎么回家”的质疑,慢慢的向自己原来工作的菜市场走去回原位。

        只有一个老头穿着袈裟在最中心不动,他解下头皮套,原来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中医。“我最讨厌包菜。”孔玉山说。老头正在打坐。他又说,“你知道的,对吗?你知道为什么。”

        老头终于调息完毕,上来就拉着孔玉山跳着打,“叫爹,跪下来叫爹,没大没小的,天天沉浸在你自己世界里,连给爹磕头请安都不要了,就知道不吃包菜,春天的包菜多么鲜嫩肥美,快给我反省,给我向我的包菜们道歉!”

        孔玉山被按跪在包菜前面磕了三个头。小心翼翼的吃起丝软的包菜。就是这种东西,在老头这里经常要吃一年。

        潘高知白眼翻的和天虹一般高,五颜六色的投射着反射的自然光,看到老头在看他,才克制了一下。“你们……认识?”

        老头笑逐颜开的给潘高知介绍孔玉山:“我干儿子。不错吧。”

        孔玉山小时候很少吃到猪肉,大部分时间都在吃包菜。他一直以为猪皮煮熟了就是黄金黑色的,直到认识了酱油,认识酱油的那天他爹家里来了情敌,叫他去打一斤酱油,他才知道了酱油不是猪皮的一部分,但是那时候他还不认识什么叫情敌。

        情敌问他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可怜,孔玉山不明所以,他爹给他夹了一块包菜,说我们好着呢!肉蛋奶寒毒重,我们从来都不吃,只有来了人才吃一口,也不会吃的很多。孔玉山有点窘迫,长大了才明白,并不是他这样的人有资格得到肉蛋奶,没有毒的肉蛋奶都要留给未来人,而孔玉山的父亲在未来人的评选中,落选了。这些都是孔玉山不明白的事情。那父亲的情敌不怀好意的全都明白,也成功挑拨了孔玉山赚钱消毒的欲望。

        孔玉山想起了一点回忆,如果我这么努力,那我怎么会现在还是个刚入职一个月的保安?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的日子,好像孔玉山也模糊的记得,但是那不可以,做不到的。

        如果怨灵人偶厂的神父生产流水线一直在传送带上优胜劣汰,那么会生产出什么?

        老头和潘高知碰杯,“我最得意的儿子。和你做了同事。”

        “为什么?”

        “你不需要喝酒吃肉,你充电就行了。”潘高知和老中医对孔玉山聚餐的拒绝,打破了孔玉山对亲情和职业素养的想象。

        “因为你就是怨灵人偶厂最成功的产品,和所有厂妹厂仔一夜之间全部毕业的原因。”

        “庆祝吧!灰元怎么比得上银元!硬通货就是一路绿灯!”老头也很高兴的喝完了那杯。

        “请把药方给我。”被打回原型的孔玉山跪下来,说着唯一有意义的请求。

        老头没有理他,问潘高知,“凤凰城七期附近有没有什么乱子?”

        潘高知说,“没有,革命军盯着呢,他们进的来吗。”

        老头看起来非常满意,“五期和七期没疯就好,疯狗会在进口港口的谷底入口插眼抢劫,那是我们的真正实力。你永远不要用肉身和疯狗赌,他们谷口入港进不进的来,尤其是灰蓝色的疯狗,一旦召唤神降,方圆十里只有口吐白沫的份儿,一定要小心谷口,难道你会一辈子不放一个屁?”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废纸一样的东西,和孔玉山说,“拿去,我的好儿子,这就是你要的药方,你集齐的那五把钥匙可以打开后巷地下道,快带我离开这里。”

        孔玉山把五把钥匙放在一起,手中竟然出现了两把盘古斧,他大吼一声,扬起一个漩涡的黑旋风,黑旋风砸开安全门,就让老中医和潘高知从已经荒废的怨灵人偶厂离开了。

        孔玉山看了看药方,是正经药方。他要赶回去把药方交给田十三妹治疗牛皮癣。这样她就不用和海石花抢阳光车位了。而且他听到潘高知窃窃私语,嫌弃他双斧会让墙砖解体,于是他善解人意的选择不与他们一起出行添堵。

        孔玉山在河边拿着药方,被交任务的磷色荧光吸引,这时候河面镜像中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被怨灵人偶厂的墙灰侵袭,他头发上确实变成了灰蓝的疯狗色。那是进入后巷用盘古斧解体墙面产生的涂料灰落在了他黑色的头发上,压弯原本挺拔的毛色了。

        “要儒雅。”他回到怨灵人偶厂门后,扔下了一黑一白两把盘古斧,迈出了自己的步伐,走进了灰大的公路。

        “不要暴躁。不要被老头当成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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