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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龙驭宾天


  唐白书面色如常的回到了洛滨王府就回到屋内,七窍玲珑心的秋葵看出殿下唐白书心事重重,晚饭过后端了碗雪莲羹,轻敲房门柔声道:“殿下,您晚饭食得少,奴婢端了碗雪莲羹。”

  “秋葵,进来吧!”唐白书收起配对合起的双龙玉佩。

  秋葵端着雪莲羹放到书案前,把唐白书自小带大秋葵也许是大瑞最了解他的人,转身有拿了件长袍给唐白书披上,柔声道:“殿下,有心事但别伤了身。”

  唐白书咬着牙,心里很想哭出声,他其实很想像一般大的孩子那样无忧无虑,还是忍住,因为他不能确定王府里的人是否有他的眼线,谁是谁不是,不能确定。

  “秋姨,早些休息,我没事,近日可能是过于思念父王与母妃了,心有些浮躁。”唐白书看着从小照顾自己的秋葵也憔悴不少柔声关心道。

  秋葵离开都又拿出写着李太阿、樊如花、秋葵、裴长乐、孙行空、朱羲芝、沙霸天、马行空等等王府中人,家丁婢女一个不落,一个个名字念着。

  看了许久后,沉思片刻后将写满名字的纸张放在烛火前烧成灰烬,此时此刻心里惊涛骇浪,他不敢想信谁,知道自己的血液的秘密王府内除了李太阿再没有其他人知晓,他是世上自己最能信任之人,没他守护洛滨王府的话,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其他人自己却都不知,这就是恐怖之处。

  将父王书房内的书椅,搬到自己的屋里,没事唐白书就喜欢坐在椅子上发呆,摸着早就被父王摸得光滑的扶手,轻声自言自语道:“父王早早离开,留下我,您不怕我被这旋涡吞噬,您和母妃好狠心,累,好累。”

  唐白书回到床上盘坐,闭目练习着《焚天决》调息心脉的功法,这心法不同大瑞修行的调息之法,将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聚于幽府内,再将凝元神的丹元磁石逆反后灵气散出,转瞬间就要将幽府内的灵气逆行至经脉处,融入血液,通过血液将灵气汇集心房处,用心驱使天地间灵气,做到心随意动。

  唐白书早已经反复练习千百遍,自己天生就对天地间的灵气十分敏感,凝元神一直无法引到幽府内,天地间的灵气一汇集的体内就会疼痛无比,如万只蚂蚁噬咬那般,灵气就会在体内肆意乱撞,在体内留下灼烧般的疼痛,自己的血液天生就和灵气排斥,如果要强行将灵气和血液融合的话,血液会渗出肌肤,此时的血液并不会凝结成菱形结晶体。

  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唐白书从来都不气馁,在自己最痛疼的时候总感觉体内一股力量想喷涌出,总感觉身体里有另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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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强力壮的将士挥动长鞭,啪、啪、啪三声,响彻天地的鞭子声,预示早朝来临,群臣身着华贵朝服上朝。

  身着龙袍的唐世成坐于至高无上的龙椅之上,接受群臣的山呼朝贺,眼神扫过群臣声音洪亮说道:“有事来奏,无事退朝。”

  宰辅长孙无忌站了出来说道:“臣,有本要奏,南疆巫族与北漠突厥兵马有聚集的痕迹,在边境蠢蠢欲动,大瑞须早做防范。”

  “无忌所说,玄策你有和看法?”唐世成盯着升任不久的大司马王玄策。

  在武将列中的王玄策,手持朝匾行礼后说道:“微臣以为,南疆巫族不能伤之我朝根本,但北漠突厥则不然,他们兵马强壮,善骑战,来去快,北漠皇庭身处又大漠深处逐草而居,位置时常变动,要大举消灭如登天之难,反之聚兵十万从燕北长驱直入长安危于,我朝应当早做准备。”

  唐世成装头见到满不在意的李太阿又问道:“太阿,朕之大瑞当如何应对。”

  朝中百官中唯一能戴剑上殿的李太阿大声说道:“区区突厥老儿,大瑞何曾畏惧,来多少俺就杀他多少,让那群蛮人有来无回。”

  唐世成大声喊道:“好,朕的大瑞就该有太阿这般猛将,虽说的是豪言,但这就是大瑞所有的将士该有的气魄。”

  “北漠突厥敢欺朕初登大宝,以为大瑞那般好欺,那朕就命王玄策挂帅,李太阿、秦叔同为左右先锋领大瑞十万雄兵,挥兵北上灭那突厥气焰。”唐世成目视前方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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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的同时仇寺凉带着伪装后的唐白书来到了坤乾殿前,护卫的甲士见到仇寺凉手脚发抖,为首的金衣甲士硬着头皮上前口齿有点不清的说道:“仇大监,身后的小厮不得入殿,小的也是奉旨行事,您也多多见谅。”

  仇寺凉轻轻将手放在金衣甲士肩上,低声沙哑道:“刘侍卫,不在老朽身下做官就敢上前盘问咱家了,看不起咱家是吧!”

  那名侍卫官立马跪下说道:“下官不敢。”

  两人不再理会径直走入宫殿,长廊两旁的侍卫低头不敢出声阻难。

  在殿门前停下,仇寺凉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柔声道:“陛下,奴才来见你了。”

  殿内隐约听得到咳嗽声,躺着床上的太上皇唐渊艰难爬起身,定了定神,不让自己那么憔悴,知道自己的孙儿要来见自己,努力让自己更精神些,咬着牙很是期待说道:“是寺凉,进来吧!”

  仇寺凉推门而入,唐白书撕下面具见到身着白袍一头乱发的唐渊,心不由疼了起来,快步来到唐渊床前跪下说道:“皇爷爷,书儿许久没来见您了,书儿不孝。”

  唐渊拍着床边说道:“书儿,来让皇爷爷好好看看,像真像建成小时候。”

  “皇爷爷,是书儿没用没有能力保护您,我这就去求皇叔将您接到书儿府里。”唐白书看着行将就木的亲人心头一紧忍住泪水。

  “没事的,在这挺好的,一日三餐佳肴玉食,千百人服侍,也没繁重的政务,落得个清闲寡人甚好,寺凉,你大可相信他,他勤勤恳恳跟着你皇爷爷四十一年有余,半块龙形玉佩交给你了吗?”早已经枯槁的手轻轻摸着唐白书脸颊。

  唐白书从腰间拿出完整玉佩递给面容憔悴的唐渊,疑问道:“皇爷爷,这双龙玉佩很重要。”

  唐渊看着手中古朴的双龙玉佩说道:“这很重要,朕二十三年的励精图治,终使大瑞夺得大谨王朝留下的江山,从而取而代之,平定四方,收拾破碎山河,定国时就命寺凉寻找大谨开国国主武擎天,留下的不世宝藏,这双龙玉佩就是开启武擎天留下宝藏钥匙。”

  “皇爷爷,这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不交给皇叔,如今这江山您都给了他,这钥匙皇叔保管最为妥善。”唐白书说道。

  唐渊用尽气力抓着唐白书的手说道:“这江山是他抢的,你这钥匙却是朕给的不一样。”

  “皇爷爷,我的父王”唐渊制止想要说下去的唐白书。

  “书儿,皇权自古都是无情物,从来都是血淋淋。”唐渊说道。

  唐渊俯身在唐白书耳边轻声道:“青玄教龙头山下,百年内没有人再找到潜龙渊,那就是武天擎宝藏大门,替唐家守住大瑞江山。”

  “皇爷爷我记下,会找到那宝藏,守护大瑞皇朝。”唐白书收好双龙玉佩。

  唐渊撑在床上的手有点抖,低声道:“担心那天我不在了,你皇叔狠下心为难你,所以才让寺凉带着你来这。”

  唐渊又坐直身子,盯着仇寺凉说道:“天眼神通掌事,仇寺凉。”

  仇寺凉跪着头微微抬起,看着迟暮的唐渊,昔日威震天下的雄主也到了老去那天,大瑞煞魔杀神仇寺凉也泛着泪花说道:“臣,仇寺凉在。”

  “你以后效忠之人--唐白书,我们主仆两人亦师亦友数十载,也望你念及这份情,替我与建成照顾白书,号令天下江湖的‘凌天’令牌,你先替白书掌管,那天他有能力时再交于他。”唐渊艰难说着,头上由于疼痛留下不少汗珠,将紫金火焰形的令牌交于仇寺凉。

  仇寺凉心里知道,这‘凌天令’就是交个唐白书他也没办法号令天下武学修行者,交于自己才能更好保护唐白书,陛下唐渊在夏阳桥有过一饭之恩才有了今天一切,虽然少了个重要东西但自己心甘情愿,重重跪下伸出手接过这‘沉甸甸’的‘凌天’令牌,这也是对主子的承诺,“陛下,寺凉定不负您,无论生死护着殿下唐白书。”

  唐渊艰难起身下床,用尽气力对着跪在地上的仇寺凉也行了礼说道:“好的,我累了,带着书儿离开这牢笼,在这太久对书儿不好。”

  唐白书跪在地上,朝正襟危坐在床榻上的皇爷爷唐渊重重磕头,将头埋在地上无声哭泣,仇寺凉拉起唐白书帮他带上面具离开坤乾殿。

  一代雄主唐渊就这样落魄的一袭白衣,一头白发披肩,像年轻时坐于龙椅之上那样挺直了腰,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曾经拥有天下山河的帝王,现只能困于一殿。

  正德十年十二月十四日子时,千里冰封,万里飘雪,唐世成亲手敲响长安皇宫筑封台的钟声,早已冷酷无情的他也流下泪,口中一直念叨父皇,整整八十一响,一代雄主,大瑞开国君主唐渊薨逝,龙驭宾天神魂飞于九天之外。

  仇寺凉一袭红衣,在长安城空中留下一道残虹,发了疯的往坤乾殿赶,到了殿前将头买入雪中哭泣。

  唐白书身着薄衣,仰天大哭,鹅毛大雪早已染白了他,跪于庭院抬头望着东方的长安皇城,久久不肯进屋,直到冻得昏了过去倒在雪地上,李太阿将其抱起回到屋内,双掌将一股真元传到唐白书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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