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小丫鬟与五子棋

　　屋檐下，四个丫鬟整齐等候在门外，阳光照射在她们那各有端庄姿色的身上时，不由让人看作一道靓丽的风景陶醉其中。/p>

　　四个丫鬟站在一起，身上所穿都是丫鬟服饰多以云纹服饰纹样描绘在彩塑衣裙上，仔细看去服饰上的纹理样式，有联珠纹服饰图案、狮凤纹服饰图案、团花织锦图案纹样，其色泽金光闪耀，可与真实的织锦所媲美。/p>

　　四人的饰也尽不相同，乖丫鬟和敏丫鬟都是两朵垂挂髻型，瑞丫鬟是双平髻型，衬托她们俏润的脸型，那是三种别样风格的美。（百度一下髻ji）/p>

　　至于玉丫鬟呢！/p>

　　自墨遥认识玉儿起，她的饰始终是包包头，正当有:丱（guan）也须千万值，绮年多是十三馀；的意味。丱多为小童少女打扮这样的饰为多，譬如平安两位小药童平时饰多为丱，偶尔在正式场合下也会带起白玉冠饰。丱非常适合圆俏鹅蛋脸型的玉儿，永远衬托出一种孩子气，容易让人亲近，但是也会给人留下幼稚、单纯的感觉。（大概是赵丽颖类型）或许正是外形上总给人一种长不大的错觉，对于外界反应给她的态度，自己在心里也认同外界所反馈给她的态度，也让她认为自己应该是这样人格，只有自己在心里认同，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方式是必然的柔弱。/p>

　　房屋里兄妹之间斗着嘴……/p>

　　玉儿站在门里一边听得很清楚，最出众的那个……斜过去看了一眼身旁的瑞丫鬟后，那位姐姐长着一张俊美的倒三角脸型，那种美是天生的俊俏，不由想着，心里顿时有些慌乱，这位姐姐长得不知道比自己好看多少倍，还有从刚才用餐时所表现出来的动作，那是只有王公贵族人家的女人才会有的姿态，这位姐姐的身份一定不简单……/p>

　　世子君要把这位姐姐送给少爷……/p>

　　玉儿心中顿时生起一丝危机感，她第一次想要捍卫自己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只是那位姐姐的姿色容貌，自己怎么能比得过呢？/p>

　　——玉儿是白天鹅呢！少爷说过呢，玉儿不是丑小鸭，不是丑小鸭……/p>

　　有些时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想着想着，在玉儿想自己不是丑小鸭的同时，在她内心深处，其实已经在承认自己是童话故事中的丑小鸭，面对身旁有着雪白绒羽光环的白天鹅，自己是怎么比都比不过的。/p>

　　“呜……”/p>

　　玉儿越想越是委屈，一想到这位姐姐过来以后就会代替自己服侍少爷，自己居住八年的少女闺房大概也会让给对方居住，少爷也许会嫌弃自己呢！或许会将自己赶走也说不定呢！在这样的想象下，少女越想越离谱，大多还有些上午被世子君吓到的意味……心中小鹿惊慌失措再也抑制不住，眼角的泪水终于从少女的心底爆。/p>

　　“呜呜……”/p>

　　乖儿敏儿两个丫鬟都弓着身子斜斜看向玉儿，尤其瑞儿最为诧异，这个小丫鬟刚刚只是看了自己一眼，这才没一会儿就哭成个泪人儿。/p>

　　“呜……呵嗯……”/p>

　　这声声“呜呜…”与屋中抬杠气氛格格不入，违和感一下传入书房，此时书房内兄妹三人都停下来，静静听这声音的来源……墨遥最先听出玉儿的哭腔声线，眉间一皱，绕过书桌快步走向门外。/p>

　　屋中墨晴这才反应过来，回神说道:“看你作的那什么怪诗，把遥哥哥的贴身丫鬟都吓哭了。”/p>

　　墨懿坐在躺椅上一脸无辜的神情，摊了摊手。/p>

　　“关我什么事啊！”/p>

　　实际上啊！关系大了……/p>

　　墨遥出来的时候，玉儿正哽咽着，不断的抹去眼眶中源源不断流出的泪花:“嗯…呜……”/p>

　　“玉儿，怎么又哭上了，今早我不是给玉儿报仇了么！”/p>

　　“呜……呵嗯，呵嗯，少爷不要玉儿啦，玉儿，玉儿，呜……”/p>

　　他眉头皱得更深，瞧一眼玉儿身后的丫鬟，那是天生一副俊美的面容，那是一张让男人一眼心动的面孔。封建时代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听大哥那样说，可能是哪家官场失意人家的富贵小姐吧！/p>

　　——唉，红颜祸水是有道理的，都是欲望的错。/p>

　　“玉儿是在担心我会留下这位姐姐，然后不要玉儿了？”/p>

　　“哇……少爷……会不要玉儿……”/p>

　　“玉儿又胡思乱想了，一个人都可以随便送来送去，那太不人道了，家里院小，我不会留下她的。来，嘻嘻……笑一笑。”/p>

　　墨遥学着玉儿平时的样子嘻嘻一笑，玉儿虽然看着少爷，但眼前已经被泪花遮了眼，眼睛揉得红红的，仍然抽噎着，眼角余下两颗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p>

　　小姑娘仍旧没有平复思绪，只是低下头弱弱:“嗯”了一声。/p>

　　墨遥看着小姑娘欣然笑着，轻轻为她抹去留在脸颊上的泪花。旁边乖儿敏儿一副花痴羡慕的神色羡慕这一幕的画面，怎么自己伺候的少爷就没有这么浪漫……伺候在世子君身边，满满得全是猥琐的回忆。/p>

　　瑞姬看到这样的场景，轻蔑一笑，她是在笑自己，她是在后悔曾几何时也有过类似的场景，只是那一次，是在面临抉择的时候。如果当时选择与云生私奔，或许现在两个人应该过着两小无猜，美满幸福的生活吧！如果，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让自己选择后悔。/p>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或者说，这颗后悔药已经服下，那味道，是说不出的苦涩，带给她的，只是满心的怨恨，人生的灰暗……/p>

　　错了……晚了……/p>

　　********/p>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十日光景，生活如常，生活在平平淡淡中增加一些热闹的气息。/p>

　　春天雨季繁多，昨天夜里隐隐几声春雷过后，沉沉的天空中慢慢垂下了一条条雨丝，层层的雨云遮住了繁天星月，不一会儿，远近的夜物都被迷蒙的雨雾笼罩。春雨淅淅沥沥，似轻纱，让人捉摸不透；小雨缠缠绵绵连续下了两天，廊院阁楼，园林亭台，将青砖绿瓦间冲刷得分外清澈。/p>

　　墨晴住在墨遥旁边一处院落中，在家里呆了一天难免有些无聊，偶尔出来观望一下这阴沉沉的天气，本想回屋独自打时间，后而在屋檐下想了一想，还是撑了油纸伞匆匆忙忙地走出院落，雨中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从一个院落转过弯来到另一个院落，挽起一手淡红纹理的衣裙踏进另一处院落中。这时在院中看到这幅场景，才会觉得一切犹如身处画中一样，她漫步在院中，避过了流水的屋檐，收起手中油纸伞立在窗檐下，随后正准备推门而入时，正好听到屋中传出小丫鬟欢呼雀跃的激动声音。/p>

　　“呵呵……玉儿赢喽！少、爷、又、输、啦……”/p>

　　小丫鬟做事沉稳，虽然有一点爱哭的小毛病，平时还是很懂规矩分寸的，不过才十六岁的小丫头，有时候难免会有些得意忘形，可能是二哥平时惯着她的原因吧！/p>

　　一时好奇小丫鬟到底在为什么得意洋洋，吱唔……推开房门后望向书房方向。/p>

　　屋内墨遥正在收回棋盘上的黑子，外面屋檐下哗啦啦的流水声变得清晰一声又隐约淡了下去。/p>

　　墨晴走进书房后很是好奇望向书桌上的棋盘，难道是小丫鬟下围棋赢了遥哥哥？不会吧！自己爱下围棋全然是因为受遥哥哥以前的影响，再怎么说也不能输给一个小丫鬟啊！/p>

　　“是妹妹啊！过来坐下。”/p>

　　墨晴疑惑望了一眼小丫鬟，而后转眼看向棋盘，心中却是对棋盘上剩下的棋子更加不解，这些所剩残局她是一点都看不懂，三四作一围点，这什么新的路数？闻所未闻……/p>

　　“遥哥哥在下围棋？”/p>

　　“这是少爷教婢子下的五子棋呢！”/p>

　　“嗯，就是这样。”/p>

　　“五子棋？”/p>

　　“围棋盘还能有其他下法？”/p>

　　“嗯，玉儿学的很快，妹妹若是有兴趣可以来玩一玩，很简单。”/p>

　　“好啊！”/p>

　　“玉儿说一下规则如何。”/p>

　　小丫鬟想了一下，在脑海里组织起完整的规则，然后在棋盘上示范道:“是这样的，执白子先走，黑子围攻，在斜路与正路若是有五子连成一线，就算哪一方赢。”/p>

　　“就这样？很简单嘛！我们先下一局。”/p>

　　“嗯。”/p>

　　墨遥自动让位躺在靠椅上研读他的剑法心决去了。刚才修习道书理解得很是头疼，换换脑筋正好看见前些天墨晴送的围棋，于是就教起玉儿如何下五子棋。在这个时代有几个为数不多的娱乐真得很难得，哪像华夏出现智能手机以后，人们已经和手记融为一体，吃饭睡觉上厕所都离不开它，离开一会儿总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或许人们正是借此在逃避内心深处的空虚、烦恼，以这种不健康的方式适应，直到习惯上瘾后再也离不开它。/p>

　　生活可以将就，生活也可以讲究，你拥有主观意识上的选择权，但，或许是潜意识中的懒惰心在作怪，大多人都把自己困在心理舒适区，将就，将就……/p>

　　五子棋上手并不难，玉丫鬟的天赋不知为何体现与此，连续赢墨晴三局，墨晴心傲自己在围棋造诣上还没有输过谁，在两人大战三十多局后，最后以玉丫鬟24比12更胜一筹。对于自己会输给一个小丫鬟，表示很不服气，顿时激起对五子棋的执着与热爱。对于自己在下棋方面的天赋自信，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但今日五子棋下法却让自己那坚定的信心有所动摇，这种挫败感让墨晴感觉很不自在。/p>

　　于是摸索着又下了十几盘，并且也请教小丫鬟一些下五子棋技巧，很快也就掌握一些规则技巧。/p>

　　而玉儿身后的墨遥在困乏后躺在靠椅上睡着了……/p>

　　这些天墨懿，周渠都在陪着墨遥练习武道之术，不得不说周渠将军在武道上有其独到的了解，更胜于太清道之上另创一套独有的攻法。/p>

　　周渠旁观兄弟两人公平战斗时，见墨遥所出之武形与自己所悟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处，便亲自教授一套《清元剑法》，清元剑术是在原本太清经的基础上有所领悟，却是有刚柔并济，以不变应万变之巧。/p>

　　在墨遥迷上周渠教授的剑术以后，可算是放过墨懿这个铁打的陪练，墨懿此后是再也没有出现在杏畔园，自从那天在玉儿一顿哭腔后，他总算明白小丫鬟的厉害之处，二弟竟然在小丫鬟哭闹后拒绝了自己送出的礼物，却收下了晴妹的礼物，美女不比黑白棋好么？这样想着多多少少会觉得没有面子，再加上终日无所事事在庄园里游来游去，越是想起自己带来的礼物，又要带回去，心里就越的痒痒……总之就是很不自在。/p>

　　前几日，莲湖旁，杏林中，习武地……/p>

　　杏花淡雅随风飘落，在如此好景下习武自然是心旷神怡，墨遥所修习武道的那片青石地上，他手持木剑正在练习周将军所授的剑术，只是过程或许太过严苛，有人管着他，在旁边指指点点时不时就挑出自己好几十种剑式上的不足之处。这让平时习惯指点别人的他有些不适应，不过转念一想，严师出高徒，如果华先生能像周将军这样负责任一些那该多好，华先生很忙前些天又被来访的客人带下山去了，这个时候或许是在行医救人吧！/p>

　　“小君爷有《太清经》的功底，老夫也将《清元剑法》中所需要点挑明，先需练好刺剑六式，举一反三，快、准、势、与拳穴之术相似，讲究出其不意直攻要穴……”/p>

　　“对，就是这样，保持……”/p>

　　“化清一剑再来一遍。”/p>

　　墨遥挥舞着木剑，刺剑已经反复习练三天，这三天里周渠的话句句到位，在攻势上进步许多。大概是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仙侠梦，他曾几何时也幻想过自己能执剑走天涯，一转帅气的莲华剑影能放倒一大片敌人。可事实呢？想象啊！终归很美好，现实中对于一柄木剑的掌控就如此繁琐，何况十八般武艺所要花费的时间和努力，想要达到一个高手境还需要很长的时间。/p>

　　最先墨遥问过周渠将军，为什么不用真剑，那样不是更加真实吗？周将军的行为和华先生一样，周将军把他身后的玄纹大剑放在他手中时差点没被大剑重量压倒，那重量少说有七八十斤重，而后他用自己手中这把木剑习演出一套剑法，再换成自己手中这把玄纹大剑习演出一套剑法，每一招剑势都体现出行如流水般的剑元之势，剑元顺畅自如，其剑势威力在更换剑后都没有多大差别。/p>

　　“清元剑意，在于内观心中所想，想象属于自己的心剑，等你何时能让剑意化实，并且收放自如的时候，清元剑就修成一半。”/p>

　　周将军一句话还是多有不解，后而在翻看《清元剑法》时才得知，剑，意在于剑心，与剑本身无太大关系，树林中提起一根树枝，同样可以当作剑杀人，但剑心有意化为剑元之气，融在所持之物周身，磨想其无比锋利尖锐，刚能意斩精石，柔可意化风刃，杀人与无形中。/p>

　　现在只是大概能理解那种意思，意在于观想自己凝聚出的剑元锋利无比，凝于有形时甚至可以分断无形的飓风。不管是《五禽戏》还是《清元剑法》，现在自己还只是入门阶段，学习形体心决只是一切化为实力的基础而已。/p>

　　墨遥对于《太清经》的记忆，对于自己体内还藏留有太清之气的说法就没有多少感觉，看来要重新唤起身体中的太清元气还需要从新开始感知。/p>

　　对于体脉阻塞所造成的影响，或许会更加困难，坚持下去，总会有办法的，对于自己的信念，动心起念间散出的意志，他从来没有怀疑过。/p>

　　《太清经》《清元剑法》《五禽戏》三种攻法已经让墨遥一天的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能修习好其中一门攻法已经实属难得，但在《五禽戏》上已经对虎形虎意熟练掌握。现有周将军在旁指导自己修炼太清道术，墨遥自然是体会到了有师父一对一传授的好处，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留下周将军一直指导自己修炼。/p>

　　现下也只能做好在计划中的事情，其他未知因素，做好当下的事情，其他的，暂时就…听天由命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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