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二
宇智波宅邸
富岳和鼬相对而坐，抬头看眼愈发稳重的儿子，宇智波富岳思索片刻，缓声道：“火影大人近来如何？”
鼬面上闪过一丝诧异，看向父亲。富岳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很有问题，道：“鼬，不要多想，我并无他意。”
鼬摇摇头，“我知道父亲并无此意，但火影大人的一切信息我都无权告知他人，还请父亲理解。”
富岳点点头：“你和止水作在火影身边，要好好维系族内和村子的关系。”
鼬：“请父亲放心。”
见暗示这条路好像走不通，宇智波富岳深吸一口气，“鼬，四代的孩子快毕业了，火影大人有透露什么为他选老师这方面的意思吗？”
鼬扶额，看向富岳，“父亲，鸣人今年才四年级，离毕业还早。况且，……”鼬停顿片刻，斟酌道：“父亲，您知道火影大人有多看重鸣人，没有他的允许，还是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为妙。”
富岳面色沉沉，肃声道：“我知道，但你和止水的实力不说族内，就是村里也能排的上号。如果你和止水能够教导鸣人，以波风水门对他的重视程度，将来宇智波也能够更容易接近村子的核心高层。”
鼬无奈道：“父亲，以火影大人对鸣人的重视，鸣人的师傅只有可能是大人身边极为亲近的影级忍者，或者是大人自己。”
富岳看向鼬，问道：“他身边的影级忍者，旗木卡卡西吗？”
鼬摇摇头，“更大的可能是自来也大人。”
宇智波富岳瘫着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缝，“自来也？！”
鼬点点头，“是。”
富岳：“自来也不是一直在村外游历吗？再说，四代师承于自来也，他的儿子再拜自来也为师，这……”
鼬：“这种事情，两位大人都不会在意。木叶三忍闻名忍界不仅是他们师承于同一人且都迈入影级。更重要的是，忍界三大仙地承认了他们三人。大蛇丸叛逃，不在考虑之列，纲手大人有湿骨林，但通灵兽蛞蝓擅长治疗，不善战斗。妙木山，是最好的选择。”
富岳沉默片刻，问道：“你觉得漩涡鸣人天赋如何，心性如何？”
鼬放下茶杯，看着桌面，没有直接回答，“爸，佐助天赋努力都有，但在忍校中，无论是实践还是理论都是第二。”
见富岳嘴唇微动，鼬抢道：“父亲，您就别再想其他的了，火影大人是一个豁达的人，相比村子其他高层和历代火影，四代大人对于宇智波一族的态度不算坏。族内与村子的裂缝是要逐渐修复的，请您不要心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我和止水，已是战战兢兢，费尽苦心。”
富岳沉默片刻，“……宇智波将来还是要你来继承的，你，去休息吧。”
鼬：“是，父亲。”
听见长子上楼的声音，富岳一直绷着的肩膀，慢慢垮下，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院门被‘砰’的一声打开，惊得他一颤，见是小儿子，立刻挺直肩膀，神情严肃地盯着佐助。
富岳：“作为宇智波，行事须稳重。”
佐助面上还带着兴奋的晕红，见到父亲，站直低声应道：“是，父亲。”
见富岳没有再说，佐助蹬蹬蹬几步跑上楼，将书包扔在地板上，敲响隔壁的房门，“尼桑，尼桑！”
鼬打开门，面上挂着笑，柔声道：“进来吧。”
“什么事这么开心？”
佐助眼睛亮晶晶的，盘腿坐在鼬对面，“尼桑，今天实践课我和漩涡鸣人组队，打赢了毕业班的人！”
鼬面上笑意更甚几分，“这样啊，佐助跟鸣人合得来吗？”
佐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侧过身道：“挺，挺好的。尼桑，你不知道！他跟我配合的有多好！我俩都不用说话，看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鼬弹弹佐助的额头，“这么有默契？”
佐助一扬脑袋，“当然！那家伙虽说讨厌，可也是我承认的对手，不厉害怎么能行！”
鼬温声道：“佐助要继续加油。”
佐助点点头，“嗯！尼桑放心！”
鹿丸耷拉着眼皮，瞪着一双死鱼眼，“鸣人，你今年都多大了，还要这样。”
鸣人提提书包带子，“只是多走几步路而已，你待会在楼下等我就好，很快的。”
鹿丸：“好吧。”
鹿丸站在火影楼下，看着街角簇拥着跑过的一群小豆丁，嬉闹尖叫着，他们小时候应该没有这么闹腾吧。
火影办公室
鸣人站在波风水门面前，“爸，我今晚不回家了。”
水门：“又要去鹿丸家里？”
鸣人点点头，“可以吗？爸爸。”
水门摸摸鸣人的脑袋，“不过晚饭我会让明真给你送去，明天是周六，爸爸已经空出了时间想要跟你一起吃中午饭，好吗？”
鸣人乖巧地点头，“好，爸爸，我明天中午回家。我走了，爸爸再见！”
水门柔声道：“鸣人再见。”
顺手将书包放在水门办公桌边，鸣人急急跑下楼。水门推开椅子，站在窗边，看着鸣人和奈良鹿丸互相打闹着朝奈良族地的方向跑去，低声道：“再加两个人手。”
“是，大人。”应声的暗部向后一招手，两道黑影闪过，缀在两个孩子身后。
鸣人和鹿丸两人的娱乐项目就是找到在奈良一族养鹿的林子里找上一个山坡，躺着聊天。
“啊~~~”打上一个哈欠，鹿丸眼角渗出两滴泪水，转个身戳戳身边的鸣人，“鸣人，今晚咱们就睡在林子的木屋里怎么样？”
鸣人无奈地叹声气，“从这里到你家又不远，这么几步路你都懒得走。”
“不是，前几天我跟家里的老头子一起在那里住了几天，挺不错的。”
“那你怎么吃饭？”
鹿丸：“家里的鹿会给我送过来的。”
“哈？鹿！你们家的鹿不是养来卖鹿茸的吗？什么时候还会做饭了，这么厉害，送我一只。”
鹿丸耷拉着眼，“你这家伙有多爱逗人，我老妈做好饭会挂在鹿角上，鹿会来找我。”
“嗨嗨。”
鹿丸侧过身，揉了把鸣人的头发，“你的头发会长成火影大人那样吗？”
鸣人也转过头，看向鹿丸，“我爸的头发是什么样的？”
“短的炸起来，长的很柔顺。”
鸣人听罢想了一会，还真是这样，“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你的头发跟你爸是一模一样的。或者说，你们族长一系的还有其他的发型吗，全部都是凤梨头。”
鹿丸一时想不到怼回去的话，“……不饿吗，少说点话等饭来吧。”
“哦，好。”
鹿丸看着天，“看云吧。”
鸣人：“你怎么还说话啊，不是应该以你的沉默作为结束吗？”
鹿丸：“……要是待会我的饭先来，我不会分给你的，看着我吃吧。”
“我觉得你这个话说出来，我就能确定是我的饭先来了。”
鹿丸：“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要是真是你的鹿先来了，说不定在它到你跟前之前，会被人扛到起点重新再走一遍。”
鹿丸：“……我决定了，我要做火影。”
“鹿丸，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就因为为了能早些吃上饭立下如此远大的目标。”
鹿丸无力地盖住眼睛，“我为什么会和你做朋友？”
鸣人摇摇脑袋，头发在地上蹭了一堆叶子，“不知道。不过鹿丸，又说了这么多话，你不饿吗？你看天边的那朵云像不像个鸣门卷？”
鹿丸：“……”随即去看云，细看之下，真有点像鸣门卷，肚子也极其应景地“咕咕”叫了两声。
“鹿丸，我听见了。”
鹿丸转身，背对鸣人，有气无力道：“闭嘴，闭眼，等饭来。”
“哦。”
“话说我到底是为什么不径直回家吃饭，和你一起跑到这里来饿着肚子喂虫子？”
鸣人认真思考了片刻，“或许是因为同伴爱吧。”
鹿丸：“你闭嘴，这句话不是让你回答的。”
鸣人张开嘴，想想又闭上，安静地看着天上的鸣门卷。
鹿丸：“……怎么不说话？”
“哦，鹿丸，你不饿吗？”
鹿丸：“你别说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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