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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为什么您的眼睛只有他?【if番外】


不出意外,他得到的还是那句我讨厌你。

周正初眼皮都不带动的,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他默默打开了床头这盏台灯,她靠着枕头,微弱的灯光,肤若凝脂,哪怕脸上有着病色,也不妨碍她的美貌。

看起来还像二十多岁的人。

周正初望着她,似乎是怕她没有听清,他默默攥紧了她细瘦温凉的手,眼珠犹如黑曜石那般,他又重复了遍:“父亲不爱您,可我是爱您的。”

“为什么,您的眼睛里永远都只有他呢?”

青年后面这句问轻轻的,淡淡的。

似乎是在问她,但却不一定需要她真的有个回答。

女人的手被他牢牢抓在掌心里,哪怕他今年才刚刚成年,但是手上的力道也已经足够困住了她。

她似乎才意识到她的儿子是真的长大了。

已经不能被她控制了。

女人挣不开手,还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心脏闷闷的刺痛,她掀起眼皮,冷冷看着他:“那又怎么样?他不爱我又怎么样?”

“至于你,我不需要你。”

“我生你下来就是以为你有用处,早知道你没有用的话我是不会想要你的。”

她说的话,直率坦诚的会让人伤心。

然而周正初听着已经不会有触动了,听得多了也能自我安慰她这又是犯病了。

没那么聪明,又开始糊涂。

他不会把一个病人的话当真,也不能和一个病人计较。

哪怕心脏在流血,他表面上看起来也还是没什么异样。

只是他的母亲还是用很防备的目光望着他,非常的警惕,她说:“我知道你想报复我,我不怕你,我告诉你,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我一点儿都不怕你。我也不后悔小时候对你不好,不怕被你报复。”

“还有,你说你爱我,我不稀罕,我也不相信,我不会被你的话迷惑的。”

她像是有被害妄想症,执着的认定她的儿子想要害她。

周正初望着她的脸沉默很久,过了会儿,轻轻松开了她的手,看清她眼中对自己戒备,他若无其事起了身,将方才进来的时候带来的牛奶放在床头柜上:“您喝了牛奶再睡吧。”

“晚安。”

牛奶里放了些助眠的药物,对身体无害。

她这两年身体不太好,哪怕用名贵的药养着,哪怕再多再进补的药物进了她的身体还是没什么用。

父亲会来看她,也会陪她去医院。

应尽的义务和责任从未推卸过,只不过,再好的医院好像都看不好。

周正初已经不想再计较更多。

他只想把母亲留下来。

哪怕不爱他。

哪怕眼中永远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第二天。

周正初睡醒的时候,他的母亲还没有醒。

家里的保姆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床上的人枕着锦被睡得正香,脸红扑扑的,小脸娇娇的。

她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特别漂亮,没那么偏执,也不会说伤人的话。

周正初耐着性子等母亲睡醒了之后,叫人上去帮她换好衣服,这些年,她从头到脚,哪怕是每根头发丝儿都被打理的很好。

前几天,不注意伤到她指甲的还是个新来的佣人。

但凡在这个家里待的时间长的,都知道小少爷对母亲有多上心,没人敢犯这种错误。

真真儿是一根头发丝儿少了都会被发现。

女人被佣人小心翼翼请下楼,她看见餐桌上的年轻男人,望着他那张和他父亲长得很像的脸庞,盯着看了会儿又挪开了眼。

过了会儿。

她泄愤似的,幼稚的同他说:“我不会原谅你的。”

周正初说:“母亲,今天要去医院。”

她像是没听见,重复的说着:“不管你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原谅你。”

她谴责似的指责他:“你说话太恶毒了,很让人伤心。”

周正初难得笑了笑,冰山的面孔总算有了融化之意,他的母亲这么多年说话都像个小孩儿似的,很幼稚。

上车之前,女人还牢牢攥紧了手,警惕望着他,笃定他是要害她,降下车窗望着管家大声的说:“我要被他害死了!他想把我带出去杀了我!你快让周寂回来,周寂再不回来我就要被他的儿子杀死了。”

管家额头冷汗连连。

心里又有些同情小少爷。

夫人的脑子总是不太清醒,最受伤的就是他。

周正初淡定关上了车窗,她骂也骂了闹也闹了,发现没什么用便蜷缩在一旁,慢慢竟然也睡了过去。

到了医院。

在走廊上她就闹了起来,逢人就同人说:“我儿子要杀了我。他想害死我,帮我报警呜呜呜呜。”

“求求你了,帮我报警呜呜呜这里有个杀人犯呜呜呜。”

“我虐待他,他就想杀死我呜呜呜。”

“我不要死呜呜呜,我老公还没回来,我老公很爱我的呜呜呜。”

走廊上的医护人员都很同情的望着这位貌美但是脑子不太清醒的贵夫人。

她已经是医院的常客,有俊美高大的丈夫,同样优秀高不可攀的儿子。

可惜她却是个不太懂事的。

周正初抓着她的胳膊,“母亲,你乖一点。”

他顿了顿,说:“看完医生,我带你去机场接父亲。”

她安静了下来,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真的吗?”

少年点头:“真的。”

她果然消停了下来,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又凶巴巴地说:“你肯定在骗我,你这个骗子,我是不会上当的。”

她现在打人也没什么力气,拳头都是软绵绵的,砸在少年身上,已经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了。

她砸了几下就没有余力,虚弱的快要站不起来的身体软软倒在少年怀里,被他半抱半拖进了病房里。

医生是她的专门主治医生,对她的病情是最了解的那个人。

医生平时和周太太的关系相处的还不错,周太太虽然有很多古里古怪的念头,说的话也常常让人听不明白,但她不是坏人,熟悉之后倒也算好相处。

主治医生按照往常的惯例,先给她倒了杯温水:“周太太,你先喝点水,我们等会儿做个检查,很快的,也不会痛。”

哄她得和哄孩子一样。

主治医生说完不禁又抬眸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青年,眉眼间惊人的冷漠已经初显端倪。

小少爷也只有在他母亲的事情上才会这么尽心。

每个月的定期检查,都会陪同。

即便他的父亲在的时候,他也会过来。

女人接过水杯,她攥着水杯,准备喝下去的瞬间,又敌视的看着身边的少年,抬手指着他:“你先让他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他。”

主治医生很为难。

她把她的主治医生当成了朋友,看似人生赢家的周太太其实连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她呜呜呜的握住主治医生的手,逢人就要将她儿子的罪行公之于众。

“他是个坏孩子。”

“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骂我。”

“我是他妈妈,但是他骂我!他诅咒我!他说我老公不爱我呜呜呜呜,我好难过呜呜呜,我难过的快要死掉了呜呜呜。”

“他说话太难听的,我真的很不喜欢,我不要他当我的儿子了。”

“我见过你的儿子,我们把孩子换了吧。以后让你的儿子叫我妈妈,我让他叫你妈妈。”

她说着好像觉得这是个极好的主意,便自顾自点了点头:“就这样吧。”

主治医生听着她的话,心里忍不住叹了叹气,看来周太太的病情并无好转,她好像还是个小孩儿似的。

主治医生已经不干抬头去看周正初的脸色,不过青年很能沉得住气,气定神闲架着腿坐在旁边。

等到他的母亲哭诉完他这个儿子的不是。

将温水重新送到她的面前:“母亲,先喝水吧。”

女人似乎很恼火,也很生气,她见主治医生也不说话,更是恼怒,她愤愤看向医生,“你也被他收买了对不对?你们是一伙的是不是?”

主治医生连忙安抚她,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把人给哄好,然后让护士带着人先去做检查。

今天本来还要抽血,只是周太太身体金贵,若是用针头对着她,她便又会觉得他们所有人都是要害她。

见不得她好,不要她活。

接着就哭唧唧的要老公。

这样的事情在医院里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其实主治医生觉得周家那位对周太太并不是没有感情的。

起码。

该做的事情,无可挑剔。

便是面对妻子的无理取闹,也没有表现过不耐,只是处事的态度太过冷静,也不像很爱的样子。

等做完了检查,周太太似乎也累了,主治医生安排护士把人带到隔壁的vip休息室,让她好好休息会儿。

周正初跟着过去,看见护士在母亲睡梦中给她吊水。

针头刺进去的瞬间,睡梦中的女人似乎蹙了蹙眉,生得俊美的青年也跟着皱了眉头,不大满意的扫了眼护士,语气冰冷:“轻点。”

护士胆颤心惊,嗫喏着说道歉。

等病床上的人睡得安稳,周正初这才看向主治医生,“我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犹豫了片刻:“您是指?”

周正初沉默半晌,他说:“身体。”

他已经不会指望母亲能够清醒过来,像个正常人一样。

只要她能长命百岁,就算这辈子都不喜欢他,都没关系。

主治医生短暂沉默过后,如实说:“周太太的体检数据不算太好,各项器官功能都有在退化。”

主治医生苦笑了声,他们已经是京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疗团队,最先进的设备和药物,都没有什么用。

她的身体以一种无法阻止的方式在慢慢枯萎。

像失去阳光和养分的植物。

想留都留不住。

周正初垂着脸,神色不明。

主治医生安慰道:“您放心,我们会尽量的治好周太太的身体,她现在虽然比起普通人要虚弱一些,但是身体也还算健康的。”

青年抬起脸:“劳烦您多费心了。”

“不客气的。”

主治医生离开之后,病房就留给了母子俩。

床上的人儿睡着的时候像个小孩儿,很安静,很乖巧。

青年静静守在床边,一派安静。

护士台的护士还在议论vip病房这位年轻俊秀的男人,“他长得可真好。”

“但是也挺凶的,我有点怕他。”

“谁让你没好好给他妈妈扎针,他没要换掉你,你就偷着乐吧。”

“那他有女朋友吗?我想试试。”

“没有,轮得着咱们?别做梦了。”

“病房里居然是他妈妈,根本看不出来,看起来好年轻啊,而且真的很漂亮,难怪生出这么漂亮的儿子。”

议论声忽然低了不少。

“他妈妈脑子不太好,每次来都说她儿子要杀她。天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孝顺的孩子了。”

“那他好可怜啊,疯子是永远都治不好。”

“嘘!你不要命啦?这话可千万不能让周小少爷听见,不然咱们都别活了。”

护士们也不敢过多议论。

等估摸着吊水的时间快到的时候才敢去病房。

刚进去就看见表面冷冰冰的青年,细心的用手帕在帮他的母亲擦脸。

是方才她抓着护士不断说她儿子要害死她,而不小心弄上的。

护士真心觉得,这位周太太虽然生了病,但也是个命好的。

周正初看着护士拔掉了针头,睡梦中的人凑巧这个时候醒了,立马缩回了手,手背上的针孔溢着血珠,她好像抓到了证据似的,往床角里缩,又指控他:“我就知道你居心不良!”

“你终于装不下去了吧!我就知道你要杀我!看!被我抓到证据了,你这个杀人犯!”

周正初捉住母亲的手,用棉球摁在针孔上,他问:“母亲,现在要去机场吗?”

床上的人眼珠子圆溜溜转了转,她说:“我要去。”

她凶巴巴盯着他,似乎是不想让他小看了自己,她说:“我要告诉你父亲,你要害死我。”

“我还要和你父亲再生一个。”

“更听话的小孩。”

“更讨人喜欢的小孩。”

“不能像你这样,总是说我不爱听的话。”

她不断念叨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周正初已经听她说过很多遍了,并不担心她还会有第二个孩子。

父亲不会再允许。

他也不会。

即便有了意外,那也会第二个意外。

他已经成人,有足够的能力确保自己的地位不受威胁。

周正初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耐心剥开糖纸,送到母亲的嘴边:“吃个糖。”

吃到了甜食。

女人心情好了很多,可能也是骂累了,也不再骂他。

去机场的路上,她一路都表现得很乖,因为知道自己马上要见到心爱的人。

遥遥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像嗜爱为命的人,终于有了养分。

她朝他飞奔而去,扑进男人的怀中,她抱着他,死死抓着他不想再松手。

“你为什么要出差那么久?”

“你都不想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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