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书:狐狸精撩走了主角的霸总 > 第八章 意外从天降

第八章 意外从天降


这场戏不是很难,雷力学开始给出镜的几个演员说戏,这场戏的重点是秦兴言,他便跟郦向阳多说了几句。

        一边说,雷力学一边打量着身穿简单布衫的郦向阳,这场戏中,年轻的秦兴言寄人篱下,身无长物,因此,他的打扮比起其他人来朴素得多。

        为了体现出十八九岁少年该有的样貌,化妆师把郦向阳的脸刮得干干净净,又扑了不少粉上去,遮住肌肤上的表情纹等瑕疵,使得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青春的瓷白感。

        外表看起来还似模似样,雷力学主要担心的是郦向阳能不能演出阴郁的少年感来,拍定妆照时郦向阳试过少年装束,当时他很好地撑住了角色,但静态的拍照和正式拍摄还是有区别的。

        前几天那件爆炸性的社会事件闹得众人皆知,他也好奇地看了一点《万尺旋涡》,以一个成熟导演的眼光来看,这剧在镜头运用及剪辑方面有一些缺点,但瑕不掩瑜,至少它讲好了一个流畅的故事。

        而几位主要演员中,比起中规中矩的男主角,演技平面的女主角,郦向阳的表现大概是最令人惊艳的。他的表演有一种将观众带入剧情的神奇魔力,雷力学简直不能相信这样一个好苗子居然蹉跎到现在还不红。

        但在另一部剧里的优秀表现并不代表他能胜任所有角色,尤其是在角色和演员年纪差距太大的时候,郦向阳今天要演的可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整部剧里,少年秦兴言的戏份不多,但导演还是希望能够尽量将这个人物完美地在表现出来。

        说完戏后,演员们又试了试走位,雷力学示意大家准备正式开拍。

        饰演养母秋金枝的演员年纪比较大,但长相柔美、身段合宜,穿着精致的衣裙,不说话时,着实是位风韵犹存的贵夫人。

        她带着小儿子元洲在花园中玩耍,准确地说,是让丫鬟带着孩子,而她则悠闲地坐在藤椅上,象征性地轻摇着手中的团扇,宠溺地望着不远处想捉到蛐蛐的小孩。

        藤椅两旁共站了三位丫鬟,站得稍微偏后的蓝衣丫鬟撑着华盖为她遮阳,另两名黄衣丫鬟则持着扇子不断扇动,前方的小石桌上,摆着水果和一套精致的茶具。

        “大蛐蛐、蛐蛐,别跑!”元洲口中念念有词,盯着一只硕大的蛐蛐不放,在他步步紧逼之下,蛐蛐为了自保,居然向池塘中跳去,堪堪落在离岸边不远处的一块圆石上。

        此时,秦兴言登场了,雷导紧紧地盯着监视器中的画面,只见一个白衣少年从花园旁的小径中走出,他身量较高,走起路来却有几分束手束脚、畏畏缩缩,面色苍白,衣服松松地挂在身上,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

        见到秋金枝,他的目光中先是畏惧,继而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对她行了个礼,口中颇为尊敬地唤道:“母亲。”

        雷导目光一亮,挠了挠脸颊上的胡渣,换了个放松点的姿势坐着。

        “嗯,”秋金枝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挥挥保养得宜、没有一丝皱纹的手,似乎打算让他走开,却在下一秒注意到自家儿子盯着水面上的蛐蛐不放的模样。

        眸光一闪,她缓缓将绣着大红色牡丹的团扇移到面前,被遮住的红唇挑起一个弧度,“元洲,你看谁来了?”

        听到母亲的话,元洲极不乐意地嘟着嘴,回头瞟了一眼:“是二哥啊。”他的语气及其敷衍,完全不像是看到哥哥的样子。

        “这孩子,看蛐蛐看迷了,”秋金枝毫无责怪之意,似笑非笑地说,“你人小够不着,可以叫你哥哥帮忙嘛……”

        她话里有话,元洲转转眼珠,一脸鬼精鬼精地小跑到秦兴言身边,拽住他的袖子:“哥哥,帮我捉蛐蛐!”这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命令而不是求人帮忙。

        秦兴言露出一抹讨好的微笑,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柔声问道:“好啊,蛐蛐在哪呢?”

        元洲带着得意的笑容把秦兴言拉到池塘前,指着不远处的大石头,响亮地说:“就在那,哥哥快帮我捉!”

        那块石头离岸边不远,但也不是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石头与岸边之间,又几块仅能供一人落脚的装饰性小石头,它们看上去又圆又滑,根本无法踩上去。

        秦兴言脸白了白,苦笑着说:“这,哥哥给你捉别的蛐蛐好不好?”

        “不嘛不嘛,我就要那个,那个最大!还会飞!”元洲耍起赖来,尖叫吵得人头疼。

        “算了算了,别吵你哥了。”秋金枝不痛不痒地说道,完全没有过来制止他的意思,一副优先看戏的模样。

        看了看石头上停着的昆虫,秦兴言一咬牙:“既然是弟弟的心爱之物,哥哥自当尽力而为。”

        “噢,太好了!”元洲欢呼道,“哥哥快帮我捉!”

        秦兴言撩起衣摆,小心翼翼地踏上第一块石头,好歹是站住了,深吸一口气,他抬起另一只脚,往前踩去。

        这次就没这么顺利了,他虽然踩上了第二块石头,但身子晃个不停,很快便脚下一滑,跌入了齐膝深的水中,秦兴言双脚踩在池底的淤泥中,狼狈地站在岸边,而蛐蛐也不知去向了。

        元洲见状,又大吵大闹起来:“我的蛐蛐、蛐蛐!”完全不管秦兴言的窘境。

        隔岸观火的秋金枝这才缓缓起身,莲步轻摇地走过来,牵起自家儿子的手:“一只蛐蛐,飞了就飞了吧,走,咱们吃红豆糕去。”

        听到有好吃的,元洲猛地点点头,乖乖地跟在了母亲身旁。

        一众人走了几步,秋金枝又瞟了秦兴言一眼:“还不快去换衣服,脏兮兮的成何体统。”

        “是,母亲。”秦兴言垂头应道,在这个没人看得到他表情的角度,他的脸上爬上一抹冷峻的神色,但还没等任何人留意到,这股异样神情便消失了。

        “咔!一条过!”雷导惊喜地宣布,又忙指挥几个工作人员去扶郦向阳:“快给他整理一下,准备拍下一场!”

        费力地从滑腻的淤泥里抬起脚来,由于刚刚溅起的水花,郦向阳几乎全身都湿掉了,不过在这种大热天,在凉悠悠的池塘里站一站,似乎成了隐形的福利。

        不过从水里爬出来后可没这么好受了,衣服吸了水变得更是沉重,又厚又闷地裹在身上,才走了几步,郦向阳便迫不及待想要去换衣服了,遗憾的是,这衣服还要穿到下一场戏拍完。

        疲惫地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毛巾,郦向阳小心地擦了擦脸上的水,尽可能不弄掉化好的妆。

        一面整理自己,郦向阳一面偷眼看了看导演,只见他满面春风地盯着监视器,看来自己的表现应该还不错。

        事实上,雷力学心中的评价可远不能用“还不错”来描述。

        刚刚郦向阳近乎完美地演绎了秦兴言为了掩饰身份,不得不仰人鼻息的生活方式,拍摄时,他时时刻刻都装出一丝懦弱的模样,但眼眸中依旧带有少年特有的澄澈感,完全看不出戏外的年纪。

        如果说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大约是郦向阳的身高了,不过他故作孱弱的肢体语言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到了下一场戏,他需要把这些伪装全部抛开。

        满分是一百分的话,雷力学认为郦向阳的演绎足可以拿到九十分了,难得的是,他并不是那种只顾自己飙戏的演员,而是在展现演技的基础上,保持与其他两位演员的互动。

        一场戏下来,雷导完全放心了,望着郦向阳的目光甚至多了几分长辈特有的关爱,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郦向阳的潜力不止于此,将来,他应该会有更大的发展。

        下一场戏在不远处的室内,工作人员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郦向阳稍微补了个妆,便跟着导演助理往拍摄点走去。

        这个助理跟了雷导蛮久,对拍摄也颇有心得,郦向阳跟他边走边聊,有人转移注意力,他这才觉得没那么闷热了。

        岂知,两人路过一栋小楼时,变故徒生,郦向阳只听得耳边有人喊了句小心,便被拉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旁又冒出重物落地、碎裂的声响,以及导演助理的惊叫声。

        慌忙抬起头,郦向阳发现抱着自己的居然是莫闻?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闻脸色发白,看来被吓得不轻,他抓住郦向阳的肩膀,急切地问道:“没事吧?”

        “没、没事……”郦向阳恍惚地摇摇头。

        注意到他迷茫的目光,莫闻示意他回头看。

        回过头去,郦向阳发现自己一秒前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部空调外机的残骸占据了,刚刚听到的碎裂声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如果莫闻没有及时把他拉过来,那么他现在可能就跟着这些碎块一起躺在地上了。

        一旁的导演助理也吓得不轻,这会才回过神来,目瞪口呆地盯着凭空掉落的空调外机:“怎、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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