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自杀过
常宁睁开眼睛：“大哥！”
殷山峪在她面前蹲下身，给她解开手上的绳子，叹息：“你为什么要那么较真呢？马虎一点不好吗？睁只眼闭只眼装什么都没看见，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都没事了吗？”
常宁说道：“大哥，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殷山峪摇摇头：“做了什么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最爱的阿禾做了什么就可以了。”
“这又关阿禾什么事？”常宁奇怪。
殷山峪看了她一眼，恍然大悟的眼神：“你还不知道，小希回国了。”
“小希？她回来跟阿禾有什么关系？”
“看来，阿禾什么都没跟你说啊。”殷山峪干脆在她面前坐下来：“来来来，今天我有空，我来好好跟你谈一谈，阿禾和小希的爱恨情仇。”
常宁转过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阿禾说过他和小希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知道，阿禾曾经为了小希自杀过吗？”
看着常宁睁大的双眸，殷山峪一笑：“我就知道，那小子只挑了他想说的，报喜不报忧，是他的一贯做法。”
常宁深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住起伏的情绪，说道：“你先告诉我，自杀是怎么回事？”
殷山峪站起身，透过小窗户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夜空：“那是阿禾十五六岁的时候。少年情窦初开，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每天都有使不完的精力。他跟着小希吃饭，跟着小希上学，跟着小希去玩，晚上，还要求跟小希一起睡觉。”
殷山峪转过头，看到常宁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你别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不想回家，要求在小希家睡觉，在她家的客房里睡的。说实话，那个不被重视的家，谁愿意回去呢？”
殷山峪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其实我也每天跟小希在一起，只不过阿禾是正大光明地跟着，我是偷偷跟着。我爱慕小希很多年，可是她的眼里没有我，只有阿禾。”
“后来的事情阿禾应该跟你提过，小希的家人为了能巴结我们家，能靠我们赚钱，就把小希嫁给了我。得到消息的那个晚上，阿禾拿着一把刀，用自杀威胁母亲，要求退婚。可是，没有人在意。阿禾说道做到，真的拿刀捅了自己。”
常宁想起殷山禾胸口一点浅浅的疤痕，这疤痕原来是这么来的。以前她问过，殷山禾总是避而不答，他怎么敢回答呢！
泪水浸湿了她的面颊。殷山禾，你何必骗我呢！
殷山峪看了她一眼，说道：“现在，你被关在这里，小希回来了，你说他们两个在外面，会不会旧情复燃呢？”
常宁忽然笑了：“大哥，其实你也很嫉妒吧？心里也快爆炸了吧？自己爱的人从来不爱你，滋味不好受吧？”
“你！”殷山峪气结：“关你什么事！”
常宁抹一把眼泪，挣扎着站起身：“你当初既然爱慕小希，又如愿和小希结婚，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要去养小三小四，还要打她？”
殷山峪红着眼，对着她大吼：“你知道什么？她一天到晚对我冷冰冰的，谁受的了？这么多年我对她真心真意，是块冰也捂化了，可是她是石头，没有感情的！我承认我对她动手是我不对，那也仅仅只有一次！还是她用言语激我我一下子没忍住才动的手，从那以后我都没有再碰过她！至于什么小三小四，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给她看的，我什么都没做过！”
“真的？”常宁大感意外：“你发誓你没出轨？”
殷山峪白了她一眼，举起手掌：“我发誓，我说谎出门被雷劈，可以了吧？”
常宁奇怪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对她坦白从宽呢？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猜想呢？直接说直接问不好吗？活该！”
“你！”殷山峪气死了：“气死我了！”
常宁没理他，坐在一边继续闭目养神。殷山峪恨恨地看她一会，从门口拽进来一件军大衣扔给她，再扔下一句“万事小心”就走了。
常宁闭着眼睛，心里在回忆着殷山禾说过的一言一语。
这才发现，原来谎言这么多……
殷山禾开着车，无头苍蝇似的在路上乱转，现在他才发现，他对常宁了解地太少了，除了知道她会回家，竟然还不知道她可能还会去哪里。
现在，茫茫人海，他要去哪里找呢？
他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宁宁，找到你一定要打你的屁股！”
电话铃声此时响起来。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跳跃着两个字：小希。
摁下通话键，小希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阿禾，我回国了，我们聚聚吧？”
殷山禾迟疑了一会。
他想去找常宁。
小希在电话那头笑了一下：“怎么，老婆大人不同意啊？”
殷山禾苦笑，回答道：“地址发过来，我马上到。”
小希选在了一家花园式的咖啡厅。就着点点灯光，殷山禾说道：“看来你在国外过得很开心，整个人都有精神了，神采飞扬的希瑞女神，又回来了。”
听到他喊自己以前小时候的外号，小希笑了，揶揄道：“那你看来不怎么样啊，看起来憔悴不少啊，怎么啦，公主逃跑了，王子还没有追回来吗？”
殷山禾苦笑：“晚会上落跑的公主是追回来了，但是，她又跑了。”
“哦？又跑了？难道我们绅士的阿禾带着狼的血液，月圆之夜会变身为狼，公主害怕，所以跑了？”小希笑着说道：“还是每晚都会化身为狼，把人家公主都吃了？”
殷山禾听出小希的言外之意，想起每晚跟常宁的缠绵悱恻，千言万语化作长长一叹：“这可说来话长了……”
“长夜漫漫，愿闻其详。”
听殷山禾讲完事情始末，小希的神色严肃起来：“阿禾，首先要批评你，错得太过分了。”
殷山禾诚恳接受批评：“我明白，一开始我没有说实话，是我的错。”
小希说道：“就只是一开始的不坦诚吗？你到后面有无数机会可以说明为什么不说而一直选择隐瞒呢？常宁从高中就开始暗恋你，她这么多年对你真心真意，你呢，有没有用你的真心回报她一分？”
“谁说我没有，我也曾真心待她！”殷山禾不服气地辩解。
“那你告诉我，你是真心地爱她还只是因为你知道她暗恋你多年而感动，也因为她面容身材足够诱惑你而用所谓的真心待她呢？”小希一语见的：“换句话说，你爱的是她的心，还是她的皮囊？还是因为感动？”
殷山禾词穷。
小希摇头：“你呀，一错不真诚，二错太贪心，三错胆子小！一步错步步错，现在人家只是跑了，以后还有你哭的时候！”
殷山禾喝了一口咖啡，咕哝了一句：“这么多年了，骂我还是一样地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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