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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三人往正门走去,一个机灵的仆从观察良久,斗胆上前询问道:“大人们是要出府吗?需不需要安排马车?”

        安排马车的话,徐付一定会知晓。白余本想开口拒绝,可樊子轩已经先一步点头,仆从一瞧立马跑去安排。

        白余一怔,悄悄打量这位之前从未注意的师兄。瞧起来很白净,因为深陷的眉骨和浓密眉毛不是清秀那种,嘴在放松时也是抿着的,看起来隐忍认真。樊子轩在原文从头到尾没有被提到过,这一路上来,又格外沉默白余没听几次他说话。

        白余站在门口等车的空余中回想思考,师兄为什么会应下呢?是不是有什么我没有考虑到?

        两匹马哒哒来时声响也没有让白余回神,白余还站在原地出神,卢康成第一个上了马车,樊子轩见白余不动先走一步,直到一只脚跨上了车板扭头看白余发现他还在杵着,催促道:“白师弟,快些上来。”

        白余高声应下,先把问题抛到脑后,三步作两步跨上车,进入车厢。

        车厢不算小,但挤了三个大男人还是稍显拥挤,三人各坐一边稍不注意就膝盖抵着膝盖。

        这不,又撞上白余膝盖了,白余把腿并拢规规矩矩坐板正。

        然后白余收到了卢康成的传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一下是卢康成故意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他来询问刚才他愣神的事。

        白余现在再想是他不了解樊师兄,不仅多想他的一举一动。就算是徐付知晓他们今日去找李然又如何,他也曾找李然求助。面对卢康成的询问他就没有说实话,白余找了个借口应付过去。

        卢康成刚收到白余的传音,樊子轩就突然出声,卢康成一惊以为师兄发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了,赶忙学着白余的样子坐着。樊师兄开口说明了他们先前两次了解的李然情况。

        “李然是这里享有盛名的咒符师,本人也有真本事在,自己独居在一个破木屋里,似乎是没有亲朋好友。”

        “他行为在日常中只能算得上怪异,脾气古怪自大。听过的发疯的一面我们还没有见过。”

        说到这里樊子轩就闭口不言了,卢康成好奇问道:“那楚师姐是怎么惹怒了他?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忌讳?”

        樊子轩眼中也浮现了不解,说道:“最初交谈很顺利,我们甚至进到了他的屋子,楚师姐见他穿的破破烂烂,看见破了一边的衣柜中的衣服也跟碎布似的,让周正给他两套新衣服,言辞也很委婉,顾忌着他的自尊。”

        “可就是这样,这个脾气古怪的咒符师很生气地发火把我们赶出来,不许我们以后再来。”

        樊子轩摇头无力地说:“忌讳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只能说少说少错吧。”

        白余仔细地听着,试图剖析咒符师,也没有搞清楚咒符师生气的地方在哪里。

        樊子轩说完就使了易容术,变成了黝黑老实的男人。颠簸的马车这时也停下了,白余惊觉此时已经到了咒符师的住址,对这位未曾谋面的大师心中无法遏制地产生了紧张。

        白余悄悄看卢康成一眼,卢康成也紧张得很,止不住地抖腿。白余瞧他这样,反而放松了些。

        下车就能看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简陋木屋,方圆十米内没有其他屋子。

        门口的躺椅上有一个中年男人懒洋洋躺着晒太阳。

        白余收到樊子轩的传音,得知这就是那位咒符师,认真看着,这位真的很特立独行。

        面貌和蔼被胡子拉杂挡了大半,头发却很顺滑扎了两个麻花辫。衣服是在这时有些过气的女装,很干净甚至让人感觉香香的,他身材高大装进这尺寸不合的衣服,感觉下一刻衣服就会爆开。也怪不得楚师姐想给换几套衣服。白余见此装扮怀疑这位咒符师是有性别认知障碍,那因此发火也再合理不过。

        三人站在李然两步开外,一时都没有开口。

        这种沉默没有维持多久,白余就见闭眼晒太阳的李然睁开眼开口道:“让让,你们挡住太阳了。”

        白余几人齐刷刷移动几步,继续杵着。李然看着几人,面带几分无奈说道:“没事的话不要一直站这。”

        白余细细判断,无论语气,表情还是说话内容都很正常,只是打扮得有些怪异。

        卢康成开口,表情真挚配上他的狗狗眼效果加倍:“叔,你这衣服真好看,我想买给伴侣却怎么也找不到,是在哪买的?”

        白余一听顾不得什么伴侣,一听他叫李然叔,心提到了喉咙,这不是踩雷了吗!

        李然不如白余想象中大发雷霆,他因为赞扬开心地笑了:“我也觉得,小渔眼光很好。只是你买不到了,不如去裁缝铺定做吧。”

        白余迷茫了,难道李然不是性别认知障碍吗?那这副装扮又是为何?衣服是他口中小渔的吗?

        卢康成闻言,表情变得苦恼:“我不是很了解衣服,我该怎么描述这个样式呢?”

        李然似乎也被难倒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对卢康成说:“我给你画个图纸就好了,你稍等。”

        李然说罢起身进了屋子,樊子轩在他身影后给卢康成树竖了一个大拇指。

        卢师弟真是太棒了!

        李然不到一刻钟出了屋子手中捏了一张纸,将它递给卢康成。

        此时李然眼神难得分给了白余和樊子轩,客气生疏问:“这两位有什么事吗?”

        卢康成毕恭毕敬接过图纸,听到李然的话赶忙接道:“这两人是我的朋友,他们”

        卢康成卡壳了,白余转动脑筋模仿着说:“我本只是想陪着朋友来的,可一见叔的头发就被迷住了,伴侣常常和我抱怨头发毛躁,我也想请教一下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李然听到自豪地摸了摸了乌黑粗亮的辫子,说道:“我这头发还算不得什么,我囡囡头发才是真的好,你是没见过,回去找个机会一定让你见识下。”

        李然口述了他的保养方法,白余装模做样记下来了。

        “好的,那我一定得见识下。”囡囡是谁?

        李然这下看向了樊子轩,好似打算樊子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把他赶出去。

        樊子轩在他的目光下冒出了一背冷汗,绞尽脑汁想着说词,还能夸什么?夸胡子真多吗?

        实在想不出来,樊子轩试探着说:“我的伴侣近来情绪激动时心又痛又痒,我不忍她受此苦楚打听下找到了您。”

        李然脸上止不住的笑,在听樊子轩说完后消失得一干二净。

        白余在旁瞅着李然表情就感到十分紧张,是不是进展太快了?李然察觉了?

        李然面上表露出了不耐和不喜,但还是说出口语气中带着厌烦:“真的是你的伴侣吗?如果不忍她受苦楚她怎么会有问题?”

        这番话跟谜语似的,说出口后让白余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

        可能是,爱她的话就不会心脏疼。是谁辜负了徐修齐吗?白余想起他那副样子,又觉得没人能对不起徐修齐。

        说罢看着白余卢康成淡淡说:“你们的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莫不是拿我取乐。”

        这时和樊子轩撇清关系也晚了。樊子轩自责不已,是他打破两人的好开头,让李然不悦。

        白余坚信他的想法,谁能对不起徐修齐啊?替樊子轩狡辩语气铿锵有力道:“我兄弟可是远近闻名的好男人,怀疑谁都不能质疑他的真心,他是一定不会辜负他的妻子的。”

        樊子轩在他的一声声表扬中心虚地低下了头。

        卢康成脑袋还没有转过弯,就赶忙附和。

        白兄真聪明,白兄说的都对!

        李然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樊子轩眼中带着同情。

        樊子轩抬头接受到后:???他好像觉得我很可怜。

        李然面带不忍:“这位痴情的小兄弟,得不到不如放手吧。”

        樊子轩:?

        白余皱眉思考,茅塞顿开张口胡诌:“哎,我们两个早有察觉,他说什么都不信,就算是他妻子做了那种事他还是不忍他的妻子受到痛苦。”

        “叔,你就告诉他吧,只要解决他妻子的病痛,他发誓一定放下她。”

        李然看着樊子轩的目光改变了,好像带有点敬佩,樊子轩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李然叹气道:“人妖殊途,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们也应是猜到了是诅咒,才会找上我的吧。”

        李然目光如炬,看向三人时好像直直看到他们心中晦涩。

        “如果这样能让你放下这段孽缘,我花些力气也没什么。”

        卢康成一听觉得到了他的夸夸主场,精神一振搜刮大脑运用他浅薄的语言功底真情实感夸赞道:“叔真是太聪明了!更让人吃惊的是,叔不仅聪明还这么善良!”

        白余扶额,后悔当初在宗门没逼着卢康成读书。

        李然短暂地笑了一声:“别夸这么早,叔可是要报酬的。”

        三人的兴奋下降了一些,脑中清点着囊中的丹药灵器。

        对视中,白余看到了相同的担忧。都想的是,会不会付不起啊?

        在三人的忐忑中,李然出声:“杀了我。”

        白余怀疑是不是耳背听岔了,这是报酬吗?杀了谁?

        李然问:“你们是修仙者吗?”

        卢康成犹豫一瞬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然的笑变得真切:“我说的是真的,你们考虑一下。”

        白余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李然,想要透过胡子看清他真实的脸。

        他第一次觉得看不透李然,和李然正常的言行下暴露出的偏执疯狂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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