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说开
“你没事吧？他俩的cp跟我有什么关系？”谭恋“啊”的一声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向杨辰，但杨辰的解释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深表认同：“这不，你名字的恋字也夹在里头嘛……”
“但这真的是他俩的cp名！”谭恋有些委屈巴巴地为自己正名，越是看她这样大家就越是有逗她的乐趣。调侃了好几回合，夏慕白才打断了几人的对话进入正题：“我们想着明天在a市好好聚一聚，你时间上方便吗？”
他们没料到秦歌之会缺席的另外一个原因——今年的金竹奖颁奖礼正是在a市举行，哪怕其他人可能时间与行程配合不上也好，秦歌之和谭恋都是实实在在的a市市民，占了地理位置的优势。
秦歌之这会已经躺到了沙发上，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蓝姐前几天和她沟通过的行程才放心肯定：“明天一天都没事，那依旧是在谭恋家碰面吗？”
众人望向谭恋，谭恋想着大家也对自己家也算熟悉了，自己也没藏什么秘密，正要答应，梁观便出声打断大家对明天一天的畅想：“我有个朋友，圈外人，最近在这一带开了个川菜馆子，不介意的话白天可以去捧个场？”
“有点人脉啊，自己投资了吧？”杨辰一听，不住揶揄。梁观也没有否认，右手摸了摸嘴唇：“不算投资，就朋友一场，开业前多少帮衬了一下。”
“嗯，那你待会发个地址？”秦歌之点点头，没有异议，其他人也认同地点点头，甚至当场开了个群聊弥补《毕业季》当时不够熟悉而没能交换联系方式的遗憾。
说来也叫人难以置信，从《毕业季》看来如此要好的六人实际上在旅游当时还有互相没有联系方式的几对。他们各有各的小群聊，行程安排等基本都当面讨论好了，剩下有什么补充的都由颜镜和梁观沟通和转达，便一直没有想起交换联系方式这回事。
加上六人中的四人隶属同一公司，联络起来更是简单，只要不是成天窝在家里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距离，淡化了手机联系的重要性。
就连最是一丝不苟的夏慕白也是在上次的突发事件不知道该找谁打听的时候，才意识到应要交换联系方式。他没有工作时喜欢旅游，上次会正好和梁观在同一城市纯粹是个意外，只能说他们这几人的友情也是天注定的难解难分，总要有奇异的契机搅在一起了。
这次不像当时顾虑着摄像机的存在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大家都穿得随便不少。尤其大冬天的大家都被羽绒服捂得严严实实，里头就是搭得花里胡哨也属于是白搭。
秦歌之今天也是黑卫衣内搭白衬衫搭黑色九分裤，卡其色围巾便是她穿搭中唯一的重点。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认出来的场景遭人录像发出去了，如今a市里但凡是个追星的都知道她有空就会在a市大学城到处乱跑。这下被认出的次数变多，一路上就注意到身边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最终只能咬咬牙，冲进药妆店里买个口罩捂住脸了。
果然有剧在播期间总是要比平常小心点。
见面时，见她还戴了口罩，大家都不住笑她还有了偶像包袱，知道要低调了，她也只能摊手撒娇道：“你们都不知道，我刚刚才知道自己昨天出门几乎被录了一路，刚才下了地铁就被拦了好几次。”
“不愧是我们歌之，红了就是不一样。”颜镜大笑两声，开了罐啤酒就往她面前推，吓得秦歌之都不知道该先反驳还是先拒绝：“哪比得上镜姐你们……哎这还大白天的！”
“好的好的，我先自罚小半杯。”盛情难却，秦歌之也不再矫情，仰口喝下一大口被笑话说是口嫌体正直，冬天就等着小酌几杯暖和身子，她也不反驳，只是笑说再推辞就生疏了。
他们先是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了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梁观的这位好友仅仅在上菜时和大家小小寒暄一会就回到了后厨，并没有因为一桌子皆是艺人便试图混个脸熟蹭个免费宣传什么的，大家也就放开了畅聊。
说起近况，大家话匣子一下便打了开来。
自打《毕业季》录制期间，大家便都知道秦歌之、谭恋和杨辰接下来要进同一剧组，这会忍不住打听背后的花絮故事。
说起《双眼》的那些拍摄趣事，梁观听了也有些感慨：“都说林导会拍，出道作便入围年度最佳短片电影。我就想演她的电影，但她最近几年就只拍电视剧，推了几遍怕是以后都不找我了。”
“你这话说得杨辰像在捡漏似的，情商堪忧啊。”颜镜推了推他让他注意点，但杨辰只是摆摆手没有在意：“哪个偶像剧导演不想找梁观，正常。”
“但无论如何《孤狼》也是死磕的你啊，林导肯定也是欣赏你的。”秦歌之接收到颜镜的眼神暗示，也赶紧打圆场。梁观也识相地摇摇头：“偶像剧啊，怕是以后都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哈，真当我们都不知道你最近一直在排练话剧呢。”颜镜对他的卖惨嗤之以鼻，刚吐槽了一句便注意到周围安静了一片。
“我们确实都没听说。”见众人都默契地没有出声，兴许是都在心里重新估量两人的关系，夏慕白适时站出来接了话，把两人的尴尬再次推上另一个巅峰。
中途，几位男士都离开包厢去与梁观的好友认识认识，可能准备有机会再来畅喝一番。三个女孩在包厢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接下来的规划和最近的流行。可能是觉得上次的乌龙以后，谭恋再迟钝也会明白自己的那点少女心事，颜镜也不避讳地向两人坦白一个出乎意料的事实。
“其实比起心急，我只是不喜欢林觅清，所以不想让他们合作。”
颜镜和林觅清在童星时期便多有合作，记者们一直将她们称之为双生花，是新生代中浓颜与淡颜的两个天花板。此前也多有文章称她们是一起长大、惺惺相惜的好闺蜜，也是一同竞争前进的好对手。如今颜镜这么否定两人之间的感情，实在叫人猝不及防。
“她可会炒作了，我贼烦她。人也装，也就胜在长得个小白花似的，这些年有啥黑料就往我身上推，大家就信了。”颜镜越说越激动，说到被栽赃的事她气不打一处来，几乎低吼完一句又愤愤不平地猛灌一大口酒：“你说梁观那脑子，肯定就要被忽悠瘸了，保不定还会把她拉进我们群里。”
“我就是脑子不好我也不是瞎子好吗？”梁观靠在门边交叉着双臂无奈地看着颜镜，颜镜的脸瞬间红成个苹果似的没敢接话，也不知道方才的抱怨被听去了多少。
“你也知道我们以前合作过，就该知道合不来就是合不来，合作十次也不会变熟的。”梁观看了圈外边，好在这段时间店内较为冷清，外头人不多，这会也没几人经过，没有被听见的风险才慢悠悠地回到自己座上。
“不都说一搭有了注意，二搭就有了感情吗！”颜镜嘀咕了一句，几乎引得哄堂大笑：“你看歌之和杨辰都合作三次了，哪个是恋爱了的样子？”
“按那些记者说的，我每拍一部剧就谈次恋爱，你信吗？”梁观想想也觉得荒诞得好笑，不自觉间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我对没演技的人没有好感，这个理由你能接受吗？”
“好！”颜镜终于笑了出声，旁观的秦歌之只觉得梁观指不定是个渣男，哄人的套路一套一套的，这会看着是附和着颜镜，其实也暗暗拉踩了两人将颜镜抬高了，字字都是套路啊。
秦歌之抿了口酒和谭恋对视了一眼，但谭恋清澈的眼底看来她这次也一如既往地没有想多，她只能把满独自的担忧和愁绪打个结压心底了。
他们最终确认了好几遍接下来的行程才约好在圣诞慈善晚会当天见面，殊不知还未到圣诞，再见的机会便悄悄来到。
这天是《聚仙楼》确认所有选角的日子，原著小说早被她翻烂了，这下终于定下来后想必剧本改编已经完成。她结束了当天的健身就来到公司，见到梁观出现在会议室外时她吓了一跳，没敢想李导会选择这么大胆的一步。
“哟，这不是昨晚刚牺牲了的小白柳吗！”他探了个头，开口便暴露了他昨晚深夜追剧的事实。秦歌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下了他抛来的话茬：“这不是我们杨桐大哥吗！什么风把你从妖山吹回了尘世啊？”
“这不，话剧巡演第三站就在a市的第三剧院嘛！正好最近空闲时候写了点东西，想找范总聊聊明年的大致安排。”梁观也没有隐瞒，耸了耸肩便扬起手中的五线谱。惊觉对方可能并不是顾乐千的人选，秦歌之很快调整好心情没让方才的小误会影响自己的反应。
果不其然，下一秒，夏慕白出现在梁观身后：“我可没听说我跟你要二搭。”
“去去去，我明年的剧目前只定了《荒巷奇案》，可没你份呢！”梁观来回打量秦歌之和夏慕白，了然地点点头：“我懂了，这是将军和小白柳再续前缘吧？李导他们团队的小助理好像确实提过这回事，行啊，你们加油。”——语毕便带着耐人寻味的坏笑离开。
“又合作了。”夏慕白看了眼梁观离去的方向走进会议室，犹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也在盛华大楼，也是梁观夹在二人中间开始了对话。秦歌之看着他，也想起当时的情景，笑了笑：“没想到你还愿意接这部。”
第一次见面那会，梁观还不是现在吊儿郎当的样子，是个在她眼中值得信赖的前辈，会带她认识其他人，也会和她排练带她进入状态。相较之下，当时的夏慕白和现在倒也称得上人设从一而终，话不多，似乎每个表情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完美无缺，却又不会让人觉得不够真诚。唯一的改变，或许是渐渐熟悉以后才意识到他并非那么高冷的人，只是有许多欲言又止的时候。
“目前在看的几个剧本都比较一般，这部虽然故事情节比较老套，但胜在制作班底口碑好，成品也算有个保证，便先确认了。说到底，剧本和团队才是创作好作品中最重要的一环。”他的话也不知道是真心的还是恭维，李导的口碑自然人尽皆知，但盛华独立出品的电视剧目前就只有在播的《灵犀谷》一部，实在称不上什么累积口碑。
无论如何，这番说法还是讨得了蓝姐的欢心。她虽然不是和范总一同成立盛华的合伙人，但在这数年陪着公司一步一步走来，目前的成就很难说没有她的部分功劳在。投入的成本越是多，盛华在她心中也渐渐成为了成年在外乡打拼多年的一个归宿，自然也希望在外人眼中公司能有个好的名声。
“再怎么说，这也算是个大男主剧本，虽然感情线完全是1v1，但接下这剧本对你也没有任何坏处。”虽然真实心情来说可能她心底已经乐开了花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但她还是保持着专业、不苟言笑的样子分析着。
夏慕白的经纪人抬眼看了眼蓝姐，没有接话，想来也是被猜中部分考量而难以反驳。
“其实现在除了宫斗和宅斗剧以外，偶像剧已经不太流行1vn的故事了，所以1v1也不是什么缺点。”夏慕白正习惯性地打圆场，李导便带着一名看来十分年轻的编剧便走了进来：“大家久等了，今天就是想和各位演员确认拍摄流程和介绍目前地堪景选择，方便的话希望也同上次那样实景拍摄，预算和行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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