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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皇帝的意思, 我明白。”大长公主眼底划过一丝讽刺, “不过作为持刀者, 须得先将刀子磨利了。先前南方之事, 怕是还不足以威慑鲁南氏族, 且再等上些许时间。”

  皇帝的脸上并没有其他情绪,一直以其那软弱的神情示人。作为同胞姊弟, 大长公主自然明白皇帝的秉性。

  许久,皇帝长叹一声:“皇姐,我的时日不多了。”

  时日不多?呵。

  “谨遵陛下之意, 再过三年,氏族之力,我必削之五分。”

  “多谢皇姐。”

  此后无话, 大长公主高敏便退下。离开大殿时, 高敏回头看了一眼红墙黄瓦的建筑, 笑得爽快,仿佛挣脱了牢笼, 回到了数十年前无所顾忌的张扬时光。

  ……

  姜斌自然不知那幅画已然是到了皇帝的手中, 此刻他正快马加鞭到了新司,欲乘海船抵达涯港, 而后回上京。

  姜斌此人记忆非凡,能够记住其所画之□□, 另画了一幅, 故而没有特别追究那竹哨的去向, 只当是在林中误掉了。

  “公子, 故人相邀,可乘船去?”

  一婢女模样的人,瞧见了面色焦急的姜斌,半垂着头,屈膝行了一礼。

  姜斌困惑地看着婢女,只觉着这服饰那里见过。

  “可。”

  随着婢女经过涌动的人潮,姜斌来到一处似乎与外边隔离的区域。再往前十步,便有一艘精美小巧的绿眉毛。头小而身肥,船身长且直,身侧有橹。其上有两层小楼,楼前有两页巨帆。而楼后有一面小旗,旗底色为绿,边花为竹叶,上书“庄”字。

  将姜斌引至踏板前,婢女便不再行去,反而示意姜斌独自上船。

  姜斌也不犹豫,直接上了船,绕过小楼,往人众多的船首前去。船首处,有一小几与四张坐垫,小几上瓜果香甜。

  “请问,可是淮阴庄二夫人?”

  抱琴而坐的女子抬首,含笑看向姜斌:“淮阴庄二夫人,倒也没错。忠勇侯世子,多年未见,还是如此恪守礼教啊。”

  女子面色有些苍老,显然已是不再年轻,可风韵犹存。相传,清寒出身的庄二夫人便是以这番容貌迷得庄二爷食不下咽,寝不得息。爱子心切的庄老太爷三上这庄二夫人的家,才助子求娶得这一绝色。

  “坐。夏萤沏茶,秋蝉点香。”

  姜斌也不推辞,在庄二夫人的对面坐下:“庄二夫人……”

  “今日是会小友,不必唤我庄二夫人,称我为辛夷先生罢。”

  “这?”

  “你可是瞧不起我这妇人?当初,我可是教授了你三年的琴艺。”

  姜斌和这位庄二夫人的确有过一段师徒情谊。不过近二十年里,但凡是在寒山书院上过学的,都与这位庄二夫人有过师徒情谊。

  “辛夷先生,您还是这般。那学生恭敬不如从命了。”

  先前姜斌不称庄二夫人一声先生也是有缘故的,寒山书院有一条教谕,出书院者,无先生。指的是,你出了这家书院,就无须在称曾教授过你的先生为先生了。当然,如果先生认同你,你还是可以唤一声先生。

  “哈哈。”庄二夫人摇头失笑,正巧这时,夏萤已是泡好茶,庄二夫人便示意姜斌喝茶。

  “如何?”

  “回味甘甜而无穷。”

  “你还是不会品茶。”庄二夫人一眼便看出了姜斌的敷衍,“这茶叶名为苦茶,便是因着其苦味无穷,可你却道它甘甜。”

  “辛夷先生,学生口拙,实在尝不出……”

  “无妨,不必找托词,我知晓你品性。今日也不单是邀你来品茶的。”庄二夫人将腿上的琴,交给了回来的秋蝉,而后拿过冬蛉手中的字条,递给姜斌。

  姜斌接过,大致浏览而过。

  “怎么样?”

  “先生,您还是不要购下那片山地了。”

  庄二夫人困惑地皱眉:“为何?我李家世代居住在此地,祖辈多是入了这山林之中。我如今有了能力,为何不能买下?”

  “这,学生不便多说。若无事,学生便先告辞了。”

  庄二夫人却是摇头,示意冬蛉接过姜斌手中的字条。

  “唉,信你罢。原来我那公公也是不许的,今日见你又是起了心思,故而邀你来问上一问,可,唉……罢了。”

  姜斌也觉着不好意思,那座山便是黑山岭上的黑山峰,同时也是那矿藏所在。黑山岭是几座相连的山峰,背靠次安,而面向琼州。

  庄二夫人,闺中之名为李木兰,小字辛夷。李家曾是琼州黑山岭山脚的一大乡绅,可到了李木兰的父辈,忽地败落下去。李木兰可谓是少时富贵,而后穷困,嫁人之后又是富贵。

  “你可是要去那涯港,我与你同路,一同去吧。”

  “如此就烦劳辛夷先生了。”

  就在船上两人谈论黑山岭之事时,谢锦兰等人也是上了黑山岭某座山峰脚下的树林。这树林便是当初寻回方昊的那一片。

  此刻此地就只有谢锦兰和方明青两人。当日安排在这的两个衙役已是在第二日搬着棺材连带着尸体回到了县衙。

  “怎么样,可有何发现?”

  方明青拿出手里头的一块布料:“只有这个罢了。”

  谢锦兰取过,这块带着陈血混合着汗水味道的布料,皱眉。不应该啊,华安文已是带衙役来这搜寻了数次,怎么会发现不了这块布料?

  不过想到方明青有些诡异的运道,谢锦兰也是没有了究根问底的**。此刻,她脖子上可是带着蚕豆大小的舍利子。这舍利子居然是被一只猴子千里送来。真真是,太过匪夷所思。

  “我想该是不会有其他的发现,我们回府去吧。”

  说着,方明青执其谢锦兰的手,背着河,往密林去。这回来时,重新问了路,自然是知道了这条通向林外的小径。

  谢锦兰却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回头看着墓碑。

  “怎么了?”

  “没什么。”

  待方明青和谢锦兰回到县衙,已是日落时分。方母早就是等急了,自从得知了方明青的病情之后,方母是决不允许方明青离开县衙。方晴明好说歹说,也没让方母改变主意。倒是谢锦兰的一句话,就让方母点头。

  实际上,在方明青看来,谢锦兰的话与他所言没有什么差别,可方母就爱听谢锦兰的话。

  “锦兰,怎么样?”

  一瞧见谢锦兰,方母便上前询问,而不是问方明青。

  “还好,走了许多路,不见喘气。”

  “啊,那这……”

  谢锦兰安抚地在方母耳边说着,同时将方母领回了她的位置,拿起筷子就要伺候方母吃饭。

  方母一回过神,饭碗里头已是加满了菜,忙道是够了,且让谢锦兰自己去吃,不用管她。

  方明青却是一脸茫然,母亲和妻子在说些什么,缘何他什么也听不明白。谢锦兰并未将方明青的实际病情告知他,只是往好了的说。方明青自然也不会对谢锦兰心存疑虑,心放得很开。

  “今晚,你可是准备好了?”

  方母说完这句话之后,坐在她下首的谢锦兰,忽地看了方明青一眼,而后脸色爆红。

  “嗯。”

  方明青不明就里:“何事?这般神秘,可与我有关?”

  方母少见地开怀笑了:“是与你有关,晚一些你就知晓了,用饭罢,食寝不语。”

  方明青只好住嘴。

  一顿饭罢,谢锦兰随方母到了其房内,而方明青和华安文到了书房里头商量事宜。

  今日里,华安文一直在调查华县令的死因,眼底青黑,显然很久没有睡好了。

  “今日,在那墓地旁,我寻到一块破布,你来瞧瞧。”

  说着,方明青将带回家的布料交给了华安文、华安文接过,细细摩挲,又是用鼻子嗅了几下。

  “寻常的麻布衣料。一半断痕齐整,是为利器;一半杂须过多,是为撕裂。混着血迹和汗味,可能是方初所伤之人遗落。”

  “我也是这般想,可这布料太过平常,实在算不得一个有力的线索。”

  华安文听着方明青的判断,摇了摇头:“或许我们可以找到那件破衣,便可推断是何人了。”

  “这次安说大不大,可也不小。再说周围群山遍布,寻衣之事,怕是有些困难。”

  “那就要拜托一些特殊的‘人才’。”

  “先生说得是狗?”

  “不,是小猴。”

  “小猴?”

  “小猴寻人之技,着实厉害。听闻,其一进密林,便发现阿大的踪迹,而后又是追踪到夺走方昊之人。”

  方明青点头,确实,小猴能从千里外的跃进县,一路寻来,虽说有江承佑叔侄的作用,但也少不得其机灵。

  之后,两人商讨了一番,该如何运作。华安文便离开书房,而方明青仍是在书房内,看这几日落下的公文。不过是一些东家被偷了牛,西家遭了贼的琐事,但方明青也是一一细细地看了。

  “扣扣。”

  “进。”方明青抬起头,见是方母端着汤水进来,忙起身迎了上去,“娘,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休不休息了,让锦兰独自一人守着空房?”方母手中的汤碗已是被方明青接手,“早间便说了,你身子不好,夜里就不要看这些东西了。”

  “哈,这是先前落下的,得补上。之后,我定不会如此。”

  “唉,你自己心里头有数便是。不过,今日,喝完这碗汤,你就给我回屋去。”

  “这……好。”

  方明青将汤碗端起,一饮而尽,是锦兰的手艺无疑了,锦兰熬的汤水总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这一碗也不例外。

  “好好好,喝了,我就能早点……”方母忽的停住了,不再言语。

  “早点什么?”

  “没什么,锦兰还在房里等你,你快回去吧。”

  “嗯。”

  往日里,锦兰必是会给他留一盏灯,可今日,屋内漆黑一片。可是他忽略了她?罢罢罢,日后,早些回来。

  方明青将房门推开,一阵暗香袭来,不同于往日里,锦兰身上的檀香,倒似花香。至于是什么花香,方明青却是辨不出来,他也是无心分辨。只因着他的身体自小腹到胸口,而后脑袋具是发热起来。

  口干舌燥,方明青踱步到桌边,摸着黑,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可却是未扑灭体内之火,反而越演越烈。

  恰巧这时,一具仿若无骨的身体黏上方明青的后背,霎时,方明青觉得舒爽。

  “锦兰,你怎么穿的如此少,近日,近日天气虽热,可别受凉了。”

  方明青话说不顺畅,只因着后背的那具玲珑身体,越发靠近,一双手已是环抱起方明青的腰部。方明青迫不得已,只能再倒了一杯茶水,颤颤巍巍地,倒是晃荡出近一半。

  “明青……”

  搭在方明青肩膀上的头,忽地靠近方明青的耳朵,吐气如兰。这一声娇呼,让方明青心头更是火热。

  放下手中的茶杯,方明青转过身,那具身体,便顺势靠近方明青的胸膛,小手抓住方明青胸前的衣服。

  方明青一把捉住谢锦兰的手,既是柔软又是顺滑。方明青险些把持不住。

  “锦兰,先前我便与你说了……”

  小手已是挣脱大手,谢锦兰换了姿势,现在抬首看着方明青的下巴。

  “杜小弟,说了,无碍。”谢锦兰踮脚,叼住了方明青的下唇,不断吮吸,口中含糊不清道,“我想要你。”

  方明青已是退无可退,后臀抵住了木桌。方才放下的茶杯已是翻倒,骨碌碌地滚到木桌边沿。木桌震动,茶杯也是掉落在地。

  可房内的两人却是谁也不去管,也没心思管。

  “你也是想要我的,对吗?”

  谢锦兰对着方明青的喉结说话。方明青听了这话,终究是把持不住了。将谢锦兰一个横抱,不过因着孱弱的身子,还是踉跄了一下,走也是走不快。

  见方明青的囧样,谢锦兰咯咯笑出声,方明青心中想,到时候,看你是哭,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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