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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七月初七, 阴。

  “如何了?”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的姜斌见到拿着一张纸出来的华安文, 忙是上前问道。

  华安文微微一笑:“好了。”

  候在门外的众人具是松了一口气。方初因着昨日突发高热, 至今人也是昏昏沉沉, 故而不在。反而是江承佑站在方明青身旁。

  “大人, 借一步说话。”

  “好。”

  两人走了几步,到了拐角处。华安文开口道:“大人, 你可是记得先前我曾言过,刘桀必定会在今日阴阳交换之时有所动作。”

  “自是记得。”

  方明青话音一落,华安文面上的笑容更大了些:“方才我又是推算了一番, 那事须得在西南方向才可进行。而这鬼打墙林便是在这西南方。”

  昨日,被派去监视刘桀的人已是回来禀告:刘桀于昨日城建便是离了府。那监视之人一路尾随,到了鬼打墙林却是丢了。另外, 还是发现了阿狼的踪迹。

  不过令人困惑的便是, 那慈眉善目的四姑婆似乎也掺和其中。

  “先生是指, 这鬼打墙林便是隐藏所有刘桀秘密的处所?”

  “正是。”

  方明青面上略有所思,这鬼打墙林确实是一个隐藏秘密的好地方。

  而另一边, 姜斌已是带领着昨日选出了三十精兵, 到了县衙门口候着。方明青和华安文见众人已是准备好了,也就停下了对话, 走到姜斌身边。

  “出发。”

  一路上的百姓见了具是关上大门,生怕惹到自己。而途径西街粮店时, 刘桀的管家便是候在门口处, 一脸笑意地看着众人。

  华安文一见, 心中忽然涌动出一股不安, 又是瞧了眼自己手中的图纸。仔细推算,并无错处。这才使得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可刘桀管家的笑容却是浮在眼前,挥之不去。

  “好香。”寄奴和杜仲一早便是上了山来寻药,此刻在一块大石前休息。

  “少爷,你可是闻到了,这山林间可是有好物?”

  寄奴的问话,到时唤醒了杜仲的神志。

  这花有异香,必定是奇物。更何况这异香还能迷人心智。

  杜仲的鼻子一向灵敏,这也使得杜仲十分适合制药,于医道上比之凡人更具天赋。

  拿出怀中的药**,倒出一部分药水在指头,抹到鼻子下方。顿时一股清凉之气直冲脑顶。

  侧头一瞧,寄奴面上已是有了迷醉之意,杜仲忙是抹到寄奴的人中处。寄奴忽地回神,却是问道:“少爷,你可曾见过那花海还有……美人?”

  杜仲点头。

  寄奴忙是追问:“在何处?”

  杜仲在寄奴脑袋顶上敲了一下,方道:“在你脑子里头啊。”说完,杜仲起身,深嗅了一口气,朝着香源寻去。

  “少爷,少爷,你要去哪?”寄奴赶忙追上杜仲,又是拉着杜仲的衣袖,四处看看,“少爷,这里头诡异得很,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回去?这双七花只开七个时辰,闻着这香味,至少也是开了两个时辰了。”杜仲边说,脚下步子更快。

  寄奴跟不上,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立好身子,定睛一瞧,眼前密林好似张着巨嘴的怪兽,要把误入其中的人,一口吞噬。

  “少爷。”

  已然是唤不回杜仲了,寄奴只得跟上,而后紧紧拉住杜仲的衣袖,寸步不离。

  少爷对于药物的喜爱,可谓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至死不渝”。

  行至一半,杜仲又是取出药**,抹在鼻子下方,而后递给寄奴,寄奴倒了,却是发现没了,只得将手指插入其中,抹过药**内壁,才得了一些。

  “丢了吧。”

  药**就被舍弃在林中。

  再是行了许久,眼前忽地变了景象。寄奴正在啧啧称奇,而杜仲已是在十步开外。待两人远去后,其身后的巨石旁忽地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途径此地的刘豹。

  刘豹皱眉看着两人,放出一只鸟后,又是步入鬼打墙林中,手里头带着捕猎的用具。

  而离去的杜仲寄奴两人已是到了一处洞口。

  “少爷,这,我们是不是来过?”

  杜仲点头,这便是先前两人误闯的淫洞,不过先前两人只是在洞口浅处徘徊,便是离去。

  而现在,少不得就要到深处了。

  莫怪是有这双七花了。双七花喜阴喜湿,而深洞中一般便是阴湿之地。

  见杜仲抬脚便是进去,寄奴也不加阻拦,毕竟端看杜仲的神情便是知晓杜仲的态度。若是不取得此花,杜仲绝对是不会离去。

  等两人进入洞中,洞口处又是出现一人,便是阿狼。

  阿狼沉郁着眸子,对这两人不屑一顾,又是回到藏身之处。可等其躲回时,藏身之处已是被外来者侵占。

  身着翠色衣裳的柳小翠对着阿狼嫣然一笑:“我要进去。”

  “不,不行。”

  杜仲和寄奴自然不知晓在一开始进入这片鬼打墙林时,两人的一举一动便是一直在他人的眼中。

  往洞口又是行了百步,面前是一个岔路。

  杜仲毫不犹豫地走进左边的道路,因着右边的那条道是通向交合之地,而左边花香正浓。

  拐了几处弯,又是爬了一段坡。

  本是越加黑的山洞,忽地有些明亮了。

  待两人彻底爬上坡时,具是被眼前的景色惊艳了。这是一处石台,石台上蕴养这一朵红色的花,花无风自动。而石台周围流下一股股的红色液体,散发着铁锈味,掺和在花香中,却是丝毫闻不到。

  “这是,这是流光珠。”寄奴踮起脚,用衣袖擦拭着墙壁镶嵌着的发光的白色珠子。

  而杜仲却是踟蹰了,不敢接近那石台,这双七花显然是有主之物,而非先前所想的野生花。

  “走吧。”

  “走?”寄奴回头看向自家少爷,这少爷怎么改性子了,这稀有的双七花在面前竟是毫无所动。不过,转而一想,倒是明白了些。

  可还未等两人有所动作,忽地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这尖叫声粗嘎到破了声。

  怎么这般熟悉,好似那刘氏的声音。

  脚下的步子已是迈开,杜仲循声而去,到了一墙之隔的石室。在石室前,徘徊了片刻,耳边的尖叫声不停,终是下定决心,步入石室。

  借着石块的遮掩,杜仲瞧见了石室内的景象。

  一老头抱着一个襁褓逼近刘氏,而刘氏双目已是含泪,不停的往后退去。

  “怎么,怕了?”刘桀出声,“呵,你们这些女子总是标榜自己对孩子的喜爱。”

  刘桀面上有些疯狂:“我不过是多长了一根指头,怎就是不祥了?”

  刘氏摇头,侧过头不去瞧襁褓。可刘桀却是不肯,一直将襁褓送至刘氏面前。刘氏一个惊吓,便是将襁褓推到了地上。

  瞬时,两声婴孩的哭叫在石室内响起。

  四只手也是伸出襁褓,企图寻找安慰。

  刘氏心底一疼,便是要捡起襁褓,可一见到那四只手,双手便是僵在空中。

  这孩子,是怪物,是怪物,是怪物……

  “呵,别担心,这怪物,不久之后就会死了。你再也是不用选择。”

  听闻此言,刘氏怔忡,死,她的孩子要死?不,不不,是怪物要死。不是孩子,她的孩子不是怪物。

  “可怜啊。”刘桀抱着孩子,将脸贴在孩子其中一张脸上:“乖啊,娃娃不哭,不哭。”

  孩子似乎得到了安慰具是安静下来。

  而刘桀却是将襁褓甩下,孩子顿时挣扎着四手四腿。

  杜仲和寄奴这才见到孩子的全貌。这是一个孩子,还是两个孩子?

  孩子有两头,四手,四足,但共用一个身子。

  寄奴险些尖叫出声,但好在是被杜仲捂住了口。

  寄奴被憋得喘不过气,连忙以目示意杜仲松开手。杜仲方松开手,寄奴背后便是出现了一双手,将寄奴推了出去。

  杜仲忙是回头看,面前出现一个女子娇笑的脸庞,正是柳小翠。

  “嘘。”

  杜仲亦是被柳小翠推了出去。

  刘桀见里头忽地闯进两人,高声道:“来人,来人。”同时将孩子护在怀中,这孩子可不能有损伤。这可是五年来,唯一一个在七月初七降生的婴孩。最妙的是,还是阴阳同体。

  “别,刘里长,我二人不是有意……”

  刘桀眯眼,如杜仲所愿地停下了呼叫声:“你们所来为何?”

  杜仲见有戏,忙是将自己被花香引来之事,一一告知了刘桀。寄奴却是阻拦不得,虽说这也没什么,但少爷怎就这般轻易地具是说出?

  岂知杜仲想的是能将这般异形的孩子护住的人不该是坏人。

  而这时领着众人步入鬼打墙林中的华安文却是进退不得。这鬼打墙林只不过是个大康建朝初期特有的人为迷阵,而非自然之力,故而华安文能在短短一夜之间推算出其中阵法。

  可眼前明知是陷阱,但又是不得不经过其中。

  “脱下里衣,系成长绳,绑在两人的腰部。令其破坏陷阱。”方明青如是说道。

  姜斌点头,指出两人。

  而后又是让另外五人脱下里衣,系成长绳,除却要去破坏陷阱的两人外,还有一人要留在原地。又有两人拉住系绳却不需破坏陷阱者的双手。

  不过是片刻,陷阱已是被破坏,而那两人也是没有受伤。

  姜斌见此,满意地点头。

  而躲在一旁大树上瞧着的刘豹却是狞笑,倒是厉害。

  还未等一行人走开十步,眼前便是出现了一头西域狼狗。狼狗口中津液四溢,不停地落到地上。见到众人,那狗眼中明显是露出了贪婪之色。从狼狗消瘦的身躯,可以看出,狼狗已是饿了许久。

  这时,就算是艺高人胆大的姜斌也是不敢靠近狼狗。因着这鬼打墙林的诡异之处,万一在其中迷失,少不得寻不到回去的路。

  “不该啊。”

  华安文忽地出声,先前已是说过,这鬼打墙林是人为建造的。而这样的林子最是忌讳有凶兽。万一误伤到阵眼,便是前功尽弃。

  可现在却不是思考这一问题的时候。

  “我前去。”是那名老将出声。

  姜斌蹙眉,而后道:“不可。”

  “我老了,能在两位小姜将军身边呆上这般长的时日,已是了了心愿,只是可惜没有瞧见老伙计。”老将爽朗一笑,拍了姜斌的肩膀,“将军好生护住这些小子,便是最好不过了。”

  不等姜斌再是说些什么,老将提着大刀,坚硬了眸色,上前。不一会儿便是消失在众人的眼中。显然,老将和狼狗已是在正轨上消失。

  姜斌听着耳边狼狗的呼号以及老将的冷喝,笑了。

  “继续向前。”

  方明青虽是良善,但也是明白有些时候没有牺牲,便要牺牲更多。不过方明青却是落在了后头,捡拾起路旁的药**,打开**盖,轻嗅,方晴明眉头一皱。

  “这不是杜仲的吗?”一直在方明青左右的江承佑接过那药**也是嗅了一口。

  还未等方明青回答,鲜血便是溅在两人手边。

  两人具是沉默,而后跟上队伍,却是没有和姜斌说过此事。

  之后又是遇到不少凶兽和陷阱,人数越加少了,等到了巨石堆时,只余下十五号人。自然是包括了姜斌,方明青,江承佑,华安文四人。

  “李氏?”华安文看着眼前古怪的文字,说出口。看来这阵法是李家先祖所创,莫不是,莫不是那位。心中一个激荡,便是将那人的名讳说出。

  “什么李木兰?”江承佑如是问道。

  姜斌却是对着巨石上的二字心生敬意,没有回答。

  江承佑转而又是问道方明青,方明青却是道:“先父该是有许多藏书,你可是没见过?”

  “你怎知晓?”

  方明青也是不再理会江承佑,反而向姜斌道:“先是休整还是继续前行。”

  姜斌身为将领自然是时刻关注着手下的兵士,瞧着他们面色疲倦,不少还是带着伤,大声喝道:“原地休整,一刻后再是前进。”

  余下兵士忙是大声应了声是,可声音虽大,但中气不足。这使得姜斌蹙眉,清溪军的精锐不该是这般。

  忽地一阵花香格外浓郁,姜斌忽感到身上仿若是有千斤重,眼前的人影也是重重。

  “这是如何了?”

  兵士们早就七躺八坐地在原地睡下,现在醒着的人便是只有江承佑以及方明青。

  “快,装晕。”方明青低声冲着江承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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