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动贩卖机
摄影大叔示意ok后，仗着高跟鞋加持，辛圣语拍了拍身边漂亮弟弟的脑袋瓜，咬牙切齿道：“谢谢娜娜小、朋、友。”
漂亮娜娜不说什么，弯弯的眼睛亮晶晶，他紧抿嘴巴，又微微翘起，努力压藏明显的笑意，好像在说，既然姐姐这么幼稚，我就只好配合啦。
还是辛圣语先不好意思地拿回手，和弟弟太计较容易显得她这个年长的不成熟！
远处传来温柔的呼喊:“渽民，结束回去啦~”
“娜娜的名字是罗渽民，下次见面要和他打招呼哦~”
望着跑远的漂亮弟弟，辛圣语不由鼓起脸，真是，罗渽民这个小朋友怎么回事，总让她有种自己才是年下的错觉。
宾客陆续散场，徐长勋没带辛圣语直接离开，新娘林丽娜有东西给她。
考虑到辛圣语高中才毕业，又有近期没有结婚打算的朋友慎接捧花的说法，林丽娜为她亲手制作了花环，材料和手捧花所用的一样，作为感谢，也作为祝福。
为辛圣语戴好花环后，新娘拥住她的背，轻拍着说：“欧尼平常不流泪的，不知道为什么，听圣语为我们唱祝歌，幸福的想要流泪。”
新郎是军人，还向辛圣语致了举手礼，她原想学着还回去，被舅舅牵过手说受着就行。
回家的路上，徐长勋又放起他的车载音乐，循环播放一首叫做《你是为爱而生的人》的歌曲，辛圣语将花环放在手中认真看了好久，快到家的时候将花环戴到舅舅头上：“舅舅，我想唱歌。”
幸福是可以感染传递的，唱歌也是。
三天后，徐长勋与s/m公司签了合约，以战略协同效应为目标，s/m收购其创立的网剧制作公司dramamaker40股份，纳为子公司。新厂牌dramamakerlable的独立运营权仍保留。合约内容多是两家公司之间的资源置换，唯一与辛圣语相关的内容，是她即将作为dramamakerlable的首位solo女歌手出道，正式出道前会在s/m本部接受训练。
以徐长勋作为专职商人的视角看，s/m未来两三年势必将重心摆在走全新无限扩张模式的新男团上，最近的女团redvelvet出道不到两年，下个女团看着实在遥远。辛圣语是非常优秀的艺人苗子，就是年纪略尴尬，最近热播的选秀综艺produce101，95的孩子都算姐line。也就是说，如果s/m能在两年后推出下个女团，97年的圣语算姐line。但如果是三年，四年，五年，s/m还让不让辛圣语出道徐长勋不知道，他决不允许自家宝贝外甥女就被一个公司拿着胡萝卜支票随便吊着。
用s/m看重在乎的影视资源置换些个它的宣传制作，将辛圣语放在徐长勋自己眼皮子底下，虽然歌谣界的资源和受捧力度比不上，但也有更大的自主性，不用一味被牵着鼻子走。
外人自然不清楚背后的利益置换。大家只知道公司来了个漂亮的女孩，据说漂亮到名字本身可以成为美貌形容词，但其实最稀奇的那孩子正准备出道，她出入的是只有已出道艺人和准备出道的练习生才能使用的练习室。
经过练习室走廊的自动贩卖机时，裤子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辛圣语走近自动贩卖机，自上往下一排排看代言人，果然在倒数第二排第五格看到边伯贤的脸。
v85000是个不靠谱的残次品，一旦任务相关的人物出现在附近，它就会发出震动提示，代言也不放过。
作为一个自称星球是更高次元存在的高级别生物，竟然连人和贴在墙壁上的海报广告、饮料罐上的画像都能识别错，辛圣语深深觉得它就是个不靠谱玩意，好感度数值估计也都是胡扯。
最鸡贼的是，当辛圣语碰画报里人的手时，那个破系统啥反应都没有，该糊弄的时候不会糊弄！
隔着玻璃柜门，辛圣语怨念十足地戳了戳印着边伯贤画像的饮料罐，任务截止日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哪怕进了同一家公司，她连边伯贤半个人影都没看见。
攻略对象太红了，真是，麻烦。
只好好唱歌不行吗？换个宇宙歌王任务都比四处攻略乱撒网更好接受行吗？
怎么牵手呢？
猜拳输了的郑在玹默默在心底又确认了遍队内哥哥的订单，听说dream弟弟也在隔壁训练，他对rookies的孩子们算了解，就是不清楚新加入的两个孩子的口味，干脆买不容易出错的热销款，一次好像拿不了，还是分两次好吧。
就这么思考了一路，在离自动贩卖柜半米前距离的时候，郑在玹才发现面前蹲了个忧伤到发了霉的蘑菇，失落地低着脑袋，麻木可怜地用手指头画圈圈。
是辛圣语，她的骨架很细，蹲着的样子像幼小猫似的蜷缩成一团，头发是及腰的长度，郑在玹蓦的想到童话书里的长发公主，他忍不住笑，好像，过分可爱了点。
听到动静的辛圣语下意识回头，抬头认出来人后唰的起身，只是蹲的太久，脚麻没站稳，被郑在玹握住手腕虚扶了一把。
辛圣语快速鞠躬道了谢，一边庆幸四散的长发盖住自己衰到急需求神拜佛的脸，一边自我宽慰，还好今天穿的不是白衣，胡乱披着头发应该不那么像女鬼。
遇见郑在玹，她好像总要丢点脸，礼貌招呼后最好快跑，感觉和他尴尬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但郑在玹叫住她：“圣语，等一下。”
辛圣语乖巧退到旁边，理了理头发，挂起笑尽力收拾自己的形象，又特意直起身板，像是在老师长辈们面前似的。她恍然意识到，在自己这里，郑在玹是需要客气，礼貌对待的人，为什么呢？
说是老师长辈很奇怪，郑在玹更像是一种完美的标准，范式，辛圣语在这种完全切合主流的存在前，总有着被审视端详的局促感。
接二连三的饮料掉落声拉回辛圣语乱飘的思绪，郑在玹好像在尝试帮她砸下被卡住的饮料。
刚才想不出完成任务的法子就算了，贩卖机还煽风点火毫无同情心，死死卡住她买的橘子汽水，最气的还是最后一瓶，砸贩卖机也根本没反应，害的辛圣语只好蹲在地上画圈圈诅咒它，那傻样被郑在玹撞见了……
人还特善良地破费给她砸饮料，辛圣语忙上前：“那个，在玹，不用这么破费的，我也不是很渴。”
“是成员们点的饮料，也顺便试试能不能砸下来。”郑在玹又将一张纸币塞到贩卖机里。
“啊，谢谢。”辛圣语有些尴尬地扶脸，顺便很好。
最后贩卖机出口堆满饮料的时候，辛圣语买的那款橘子汽水饮料还是没能被砸下来，郑在玹抱歉地说了对不起。
怀里抱着七八瓶饮料的辛圣语忙摇头，幽怨地看了眼贩卖机：“该说对不起的是那瓶不听话的橘子汽水和贩卖机。”
郑在玹笑着点点头，拿出手机拨打起贩卖机上的维修电话。
“是，红柜子练习室北边的贩卖柜。”
“您马上就来吗？好的，我们在这里等您。”
“圣语，师傅说他马上就来，再等两分钟就好。”挂完电话，虽然知道辛圣语大概能听到，但郑在玹又特意告诉她一声。
他在很认真地解决问题，而不像她，光顾着跑，辛圣语有意识将‘麻烦在玹’换成‘谢谢在玹’。
郑在玹这次没再客气疏远地说不用谢，含笑接受她的致谢，伸手将她怀里的饮料放进自己的怀里，对待朋友般嘱咐道：“圣语以后遇到问题可以直接打维修电话。”
“不只是自动贩卖机，练习室，录音室都是，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一般会贴在门牌下的介绍卡册里，如果没有，去总台也可以查到。”
“嗯，直接联系我也可以的。”
瞧辛圣语光顾着点头，郑在玹将最后一瓶草莓牛奶留在她怀里没拿走：“这个草莓牛奶也蛮好喝，认识的弟弟很喜欢，圣语可以试试。”
买给她的吗？草莓过敏什么的，好像不适合现在说，辛圣语抿嘴笑着道了谢。
师傅来的很快，用钥匙打开柜门，拿出辛圣语的橘子汽水，将卡住的那一层又往里推了推，自来熟地说过两天贩卖机要升级，可以随季节调温，本来冰淇淋雪糕也可以卖的，但是怕孩子们贪吃，只能忍痛划掉啦。
辛圣语配合地捂住心脏满脸沉痛，师傅被逗乐，偷偷告诉小姑娘，职员们在的2l最南边到时候会卖雪糕冰淇淋，要记得保密哦。
辛圣语抬手做了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和离开师傅悄悄竖拇指在打暗号似的。
“在玹喜欢什么口味的冰淇淋？”辛圣语顺着师傅的话题继续，谈喜好口味不太会出错，她弯腰从贩卖柜拿起剩下的饮料往自己怀里塞，准备一齐帮郑在玹送回去，边拿边想他的队友实在不少，“我帮在玹一起送回去吧。”
郑在玹点点头，也低下身，他没有非要拒绝的理由，只是尽量让自己拿的更多些：“开心果冰淇淋。”
身后传来风一阵的小跑声，紧随其后的是亲昵带尾音的呼喊声：“在玹哥~”
辛圣语觉得异常耳熟，回头看居然是漂亮娜娜。
那孩子见到她后直摇手，眼睛亮亮的在期待什么似的，辛圣语想起约定，打了招呼：“娜娜。”
罗渽民重重点头，笑得更加灿烂，灵活地蹲下，眨巴眼直盯着辛圣语：“怒那好，需要娜娜帮忙吗？”
“在玹哥。”另一道辛圣语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李帝努又没和她打招呼，只是沉默地弯腰，将饮料从郑在玹怀里拿走。
有了漂亮娜娜帮忙分担，最后辛圣语手中只剩下草莓牛奶和橘子味汽水，郑在玹有李帝努帮忙，拿着五瓶饮料也不吃力。
其实没她什么事了，但辛圣语莫名被三人带着往他们练习室的方向走，罗渽民是个嘴甜会找话题的，有一搭没一搭和辛圣语聊着，什么传闻里来了个漂亮的女练习生，他就说再漂亮能有怒那漂亮，不知道在哪国的彩虹屁班进修过。除了嘴太甜听着像假话，辛圣语蛮喜欢这孩子，系统也没丧心病狂地把他纳入攻略对象里，虽然是相识最短的，相处反而是最舒服亲近的。
就这么走到nct练习室的大门，互相点头示意告了别，李帝努忽然拉住辛圣语的衣摆，拿走她手中的草莓牛奶：“草莓过敏，不可以喝。”
辛圣语曾经因为喝了带草莓的饮料，把自己折腾进过医院，李帝努都知道。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帝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都是为她好，怎么就这么尴尬呢。
还是惯会看眼色的罗渽民接过那瓶草莓牛奶：“怒那可以给我吗？我特别喜欢草莓牛奶，下次我请怒那喝其他的~”
漂亮娜娜给好了台阶，但毕竟草莓牛奶是郑在玹送的，辛圣语弱弱地抬头看了眼那人，他微微一笑，温柔有礼，看不出更多情绪。
辛圣语感到非常抱歉，却只能挂起笑应好，只怪她最初没有说清楚。
果然，她总是处理不好关系。
大家好像又回到了礼貌客气的距离，含笑有礼地互相客套分开。
辛圣语没走几步，郑在玹叫住她。
“圣语，我们是亲故吧。”是可以互相关心谅解的关系吧。
罗渽民将李帝努开条缝钻进去的练习室门合上，敛去笑意的脸显得有些冷，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草莓牛奶，觉得面前氛围有些不同的两人都好看的过分了些，如果拍成影像会被很多人欣赏吧。其实他和怒那也有过一张婚礼上的合照，那时候的他们看着也很和谐。
怎么感觉平时喜欢的在玹哥变得有些碍眼了呢，如果换成自己就好了？
换掉？
罗渽民被自己突然的想法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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