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城南十里

在洛阳城南之外。
  十里残垣之处。
  其藏八箱上品十品黄金。
  约计一百八十万两。
  此金闪烁之下，不单是黄金之重，更是扭转乾坤之机。
  是夜，邢道荣坐于案前，灯光摇曳。
  投射其俊朗之脸，皱纹间显着几分沧桑与权谋。
  他心生一计，意欲借此巨金。
  一举推翻司马家在洛阳城中之横行霸道。
  然，此事非比寻常。
  需得深思熟虑。
  方不致一失足成千古恨。
  道荣思虑再三，起身往来于室内。
  步伐沉稳而缓慢。心中默念：
  此金若为敌所知，必成招祸之源，故不可轻露锋芒。
  他按剑腰间，剑光寒气森森，似有心事重重之感。
  此时，道荣心中既有雄心壮志之热。
  亦有筹谋大业之冷，此冷热交融。
  使其每一次决策都需谨慎再三。
  黄金虽多，但非自由之财，必须用之于刀刃。
  道荣遂构思多方，以如何有效利用这些黄金以致大用。
  思绪如织，计划如网，每一思每一绪都牵扯着未来的命运。
  他拿起一枚铜钱，抛于空中。
  铜钱在空中旋转，发出微微响声。
  落于掌中，是个正面。
  邢道荣微微一笑，似是得到了某种启示。
  又或是自己内心的选择已定，此番抛钱。
  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
  随即，道荣拿起笔墨，疾书一计。
  细细揣摩各方势力的布局及动向。
  包括司马家族的势力分布、盟友及敌对势力的态势。
  计书成，他自对照着光影。
  邢道荣终将计划定稿，藏匿于案底密室之中。
  黄金尚在，大业未成，心中计已定，夜半钟声远。
  要以此金破局。
  邢道荣居座高堂，目光如炬，扫视四周。
  来福侍立堂下，手足微颤，感受到主上的威严气息。
  道荣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来福，汝速备车马，吾将亲赴洛阳城外。”
  来福躬身应诺，颔首道：
  “遵命，主上。车马立刻备妥。”
  他暗自揣摩主上此行之急迫，知内中定有重事。
  想要问及，又恐越俎代庖，于心不忍。
  邢道荣续言，声若洪钟：
  “另须精选可靠之人手，随吾同行。吾行之急，人手亦须急。”
  言罢，目光锐利，直视来福，似有深意。
  来福心中一动，忍不住问：
  “主上，此行是否有何不测？是否需备些防身之器？”
  其心忐忑，虽知出言不逊，却又忧心忡忡。
  急欲了解更多以便周全筹备。
  道荣面色微变，眉头紧蹙。
  随即展颜笑道：
  “来福，尔忠心耿耿，吾甚慰。然事关重大，不宜多问，尔只需照办。”
  语气虽和，然其言中之决断，不容置疑。
  来福闻此，知主上心意已决。
  不宜再多言。
  于是颔首应是，道：
  “主上放心，来福自会妥善安排，绝无差错。”
  他心中虽有千万疑团。
  却也知忠仆之责，必须无条件遵从。
  邢道荣目送来福退下，自己则沉思良久。
  他知此行关系重大，非比寻常。
  黄金之事，一旦泄露，不但自身难保，连带牵连无辜。
  因此，虽对来福信任有加，仍不得不严密保守此秘。
  来福出了堂门，立即传令下去。
  速集忠诚可靠之人，并亲自检查车马，不敢有丝毫怠慢。
  邢道荣曰：“吾有急务须行，汝备车马速。”
  来福应声而动，手足匆匆。
  令人将八辆客栈之马车、二十余伙计迅集于门前。
  此外，邢命人备足铲子、铁锹、簸箕、麻绳等建造工具。
  虽众人心中疑云重重，然皆依其吩咐行事。
  马车队伍威风凛凛，从洛阳城内缓缓启程。
  直指城外十里残垣之所在。
  沿途春风送爽，绿柳依依。
  伙计们虽困惑不解，亦感受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邢道荣坐于马车首辆，目光如鹰。
  心中计划层层叠叠，此行意在寻金，其事大矣！
  众人经过数时辗转，终至目的地。
  只见那残垣断壁之中，荒草丛生。
  邢道荣下车，立于此地。
  回眸四顾，指示众人：
  “此地无他，即是吾所言之地。尔等各执工具，随我来行。”
  来福与众人依命拾工具。
  铲子铁锹声声，始于一片落叶之处。
  邢道荣亲自提铲，指挥众人挖掘。
  邢道荣所在之处，土堆渐显。
  铁锹下碰触之声愈发清脆。
  来福走至邢道荣旁，低声问：
  “主上，此地何藏？”
  邢道荣未答，但目光深沉，似有期待。
  不久，一声金属撞击之声，挖掘处现黄金闪光。
  众人惊呼，来福及伙计们目瞪口呆。
  只见那金光下。
  黄金箱籍籍可数，数量之多，超乎想象。
  邢道荣见状转而严肃吩咐：

  “此金甚重，需妥善处理，尔等严守秘密，勿使泄露。”
  众人虽然心中万分震惊。
  但也深知此秘不可外泄，个个紧闭口实，恭敬颔首。
  邢道荣命来福等速返旧地，心怀铠甲，眼含星辰。
  众人皆按马不停蹄，径直至藏金之所。
  即洛阳城外十里之残垣断壁。
  此地幽寂异常，唯闻风吹草动之声。
  至地，邢道荣步先一跃，高声曰：
  “速开金箱！”
  来福与众伙计闻命，心中既惶恐又好奇。
  竞相前往揭开藏金之秘。
  八大箱黄金，依次排开，金光盈室，照人眼目。
  箱一开，黄金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光芒四射，金条、金锭、金元宝及金币等，皆如山堆。
  来福及众伙计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未曾见过此等阵仗，一时语塞，手足无措。
  “尔等勿得惊慌失措，吾有大计！速将黄金分作无数小份，易于携带，且方便用于吾后之计。”
  言毕，亲自拾起一金锭，示众以行。
  众人闻言稍安，各自拾金。
  按主上所言，开始忙碌起来。
  金条被细心切割，金锭被仔细分割。
  金元宝与金币亦被妥善处理。
  确保每份黄金皆整齐划一。
  来福亲执铁锤，辅以小凿。
  细心分割金条，其他伙计亦各尽其责。
  铁锤下落，金属声响。
  回荡于空旷的残垣之间。
  黄金终于被分成数千小份。
  每份被包裹于坚韧的麻布之中，便于分发与使用。
  来福将最后一份黄金置入布袋，紧紧绑好。
  邢道荣见黄金已备妥，颔首满意，冷眼环视众人。
  缓缓曰：
  “今日所为，关系重大，尔等皆当铭记于心，勿得泄露半点。吾将以此黄金，开辟新局，尔等各宜尽职尽责，助我成就大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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