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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世子爷气死了


  刘氏把关大夫也请来,关大夫自知逃避不了责任,哆哆嗦嗦地把事情说了,坦诚告知,春婵确实没怀孕。

  刘氏失了财宝,又被骗了,恨不得把春婵切开两半。

  很快去永和堂报信的丫鬟连同邱嬷嬷一道来了。

  “母亲怎么说?”刘氏强忍下怒气问道。

  邱嬷嬷不慌不忙地道:“老夫人说,此女胆大妄为,留不得。”

  刘氏第一次感到自己与婆母想法如此契合。

  此时春婵已经被关押了起来,她不想看到那贱婢的嘴脸,会想起那竹篮打水的财宝,吩咐花嬷嬷去,“往死里打。”

  杜若以主仆情分送她一程为借口赶来的时候,春婵已经被打了不知多少个板子了。

  她看了一下,春婵趴在一张长条凳子上,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嘴唇被自己咬破了,丝丝渗血,那被打处——还尚可

  杜若把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她是得了老夫人的意来的,就算二房是刘氏管辖的地方,下人们也不敢造次,纷纷点头离开了。

  杜若不是来与她聚旧的,春婵也知道她到此刻来,也不会是来救自己的。

  她暂时打得不重,尚可自己从凳子上爬下来,但屁股着实有些痛,便站着,扯了扯嘴角问道:“姑娘,来此有何事?”

  杜若轻笑,“你不是应该问为何来的不是袁盛安?”

  春婵脸还是那样苍白,咬住的唇,又渗出了血,但她似是一点都不痛一般。

  “姑娘,别说笑了,我沦落到如此下场,如何还会以为他是个可靠之人。”

  杜若眯了眯眼,死到临头了,反而卖起傲骨来了,连“奴婢”也不自称了。

  “我来,只是想问你个事,至于说不说在你……”

  杜若话未说完,春婵就打断了她,“问我为何盗你库房的东西?还是问我为何背着你勾搭上袁盛安?”

  春婵喘了口气,似乎一下子说话太多有些费力气。

  “我都可以一一与你说,偷你库房东西,只是为了变卖出去,换点其他东西去取悦袁盛安。”

  杜若怔了怔,春婵的冷静异于常人,上辈子成了一缕魂魄才知道她与袁盛安有私情时,她已经大感意外了,如今仿佛又认识了她的另一面,才惊觉主仆多年,从前竟是不曾了解过她。

  杜若真想问问,为何如此对她,但到口的话就是问不出来,因眼前人让她觉得如此陌生。

  她不问,但春婵是从她面色中看出来了,便笑道:“觉得我背叛你?我与你又有什么不同,你奔着袁盛安去,难道不是为了得一个容身之所!”

  杜若被她的话一噎,对的,上辈子除了初见时的那一丁点惊艳之外,她更多的是存了要在靖安侯府扎根的心,外祖母不可能一辈子护着她,但袁盛安许她诺言。

  “你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何不早与我摊开来说?”

  春婵又是一声轻笑,“谁料到有一天你会脑袋清醒了呢,如果你那时候对他是这么冷淡的,我也许会与你坦白,但你此前是如此的倾心于他,说了,你岂能容我?”

  她又喘了口大气,继续说道:“不要觉得我背叛了你,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

  杜若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了,杜若是独女,虽集父母之爱于一身,但难免寂寞,春婵是个婢女,但她一向待她如姐妹般亲厚,有什么好的都想着她。

  若是别人对袁盛安动了心思,还难说,可若是春婵,说不定她真的会放手。

  杜若捏了捏拳头,声音有些颤抖:“我们五岁就在一起,待你亲厚如姐妹……”

  春婵目中的柔和一闪而逝,她打断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会感激你父母当年买我做奴婢吗?我原也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我习的是刺绣,拿的是笔墨,顷刻之间沦为别人奴婢,我不甘心。”

  “你的亲生父母死了,明明有祖母在亲人在,但景王妃赶来了,恨不得带你回去王府当半个女儿养,你外祖家也来了,个个挣着要你,你当然不知道被遗弃是什么感觉!”

  “你说你待我亲厚如姐妹,可为何你父母不认我当女儿呢,终究不是姐妹!”

  “就是他们当年对我有什么活命之恩,这么多年,我为奴为婢,也还够了。”

  杜若听了这么多,忽然松了口气,她要的就是这么个结果,只是想知道春婵为何要这对她,不管这个原因是否是人心的扭曲,她就是想得个明白。

  春婵真的撑不住了,憋着一口气把话说完,咳嗽了几声,竟吐了血。

  杜若转身,拉开了门,走了出去,对外面的人说道:“可以继续了。”

  她毫不留恋地离开此处,她心中姐妹的那个位置也蒙上了阴影。

  傍晚时分,吉祥阴着一张脸来报,“姑娘,春婵去了。”

  杜若淡淡地“嗯”了声。

  ……

  在阳城,赵允轩除了会留宿景王府,还会留宿在他一座私人宅邸中,这里有他的私兵驻守,就是景王也不会过问。

  此时他在宅邸的地牢中,透过牢笼,可以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挂在墙壁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被鞭子鞭打的伤痕。

  赵允轩淡淡地开口,“还不肯说,是吗?”

  满是伤痕的人原是一副将将要死的模样,一听这声音,顿时激动起来,浑身都在颤抖,昨晚也是这个声音下令,把他打成这么不生不死的模样。

  他遍体生寒,对赵允轩已经是潜意识里的恐惧,抑制不住地磕了磕牙齿,动了动头,表示他愿意说话。

  他不过是一个替人办事的,纵然有职业操守在,但面对生死,一切都不重要。

  赵允轩对常丰示意,常丰把人从牢房里领出来。

  这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往杜若扔花盆逃走的,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号,人称鼠爷,年岁不大,但专做上不得台面的勾当,赵允轩的私兵是在阳城外一个小村庄找到的人。

  鼠爷一落地才找回真实感,虚弱的躯体也仿佛注入了生机。

  他磕了磕头,原原本本地把知道的都说了,但他并无与那人见过面,每隔十天便会有人在缘觉寺给他留下字条和银两,他就照着字条上的去做。

  赵允轩扬了扬眉,他是知道江湖上有些“买卖”是规定双方不得见面的。

  “草民罪该万死,做了不该做的事,草民什么都说了,求赵世子放草民一条生路。”

  鼠爷说完就匍匐在地不敢动,听候赵世子发落,他是听过赵允轩的名号的,江湖上传得更是近乎“邪气”,之所以选择在坦白了之后再求情,不是他傻,而是跟赵允轩这种人讲价必须先付出点代价。

  站在一侧的常丰心底“啧”了声,主子嗜血残暴的名声可不是白传的,谁见他对待敌人对待蛮夷的手段都会瑟瑟发抖的,有时景王都会暗自庆幸,他是自己儿子,而不是对头的。

  “看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换你这条命了。”赵允轩破天荒地没有把话说死。

  鼠爷行走江湖多年,总是有些见识的,他扔下的花盆又不是砸他的,他如此大动肝火,定是为了那姑娘,便道:“草民受人指示,跟踪了住在靖安侯府的杜姑娘一月余,深知了一些杜姑娘的行踪和喜好。”

  赵允轩微微一动,眸子幽深。

  鼠爷不知自己是否押对宝,大气都不敢喘,见他一句话也不说,又开口道:“草民这次是真的知错,以后绝不干这些勾当,只求留下一条贱命。草民平生最惜命,二爱钱财。”

  接着鼠爷为了表示诚意,把自己存在各大钱庄的资料都报了出来,还说赵世子愿意就拿去。

  他是什么都阔出去了,连视如命根子的银两都不要了。

  “让他写下来,还有把细节交代清楚,再关回去,不用挂起来了。”

  赵允轩丢下这么一句就转身迈步离开地牢了。

  半个时辰后,常丰拿着鼠爷写下的东西去了书房。

  常丰双手奉上,等着他接,但赵允轩扫了扫他手上的卷纸,目光往上移,道:“你可有看过?”

  常丰老实道:“看过。”

  赵允轩瞬间黑了脸,连从他手里抽取卷纸的动作都大了些。

  他铺开一看,里面交代了鼠爷把收到的字条藏在哪,在缘觉寺哪个位置接受赃款等等,事无巨细。

  但是赵允轩看完之后,太阳穴只觉得抽着痛,他咬牙切齿地问道:“他写的就是这些?”

  常丰摇头,“他太狡诈,开始写的只是一些女儿家的事情,是属下让他重写了。”

  赵允轩脸色更黑了,仿佛抹了芝麻糊在脸上,他顿觉没把常丰留在开荒的地上,真是埋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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