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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小奖励~


  话说在我为神的第十来年时,已结交了不少他国的神明,他们看我是后辈,个子矮小又生的可爱,就总爱带我四处去野,于是在那时也长了不少见识。

  有次,几个外国的能者说要带我去南极避暑,来接我时远远见其中一个叫阿诺的神坐着条巨大的神蛇朝我这儿飞来。

  我一阵羡慕,事后便缠着他也想要一个坐骑。但这种圣物当然不是宠物店就能买到的,他拗不过我,就将我带入了百慕大。

  百慕大是一个集聚了很多能者的地方,我认识的好几个能者就是住在这其中一两座孤岛上。而百慕大中的生物也是与外界的生物多有不同,那里有神性的动物居多。我觉得这般与我的竹山倒是有几分相像之处,都是以凡人之力所难以到达的仙地。

  阿诺领着我时向我解说,原来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就住在百慕大,那时那人无意间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猫,便带回了家中照拂。可奈何那人对动物毛发过敏,便一直苦于寻找饲主,阿诺便正好带我去瞧瞧。

  虽然我挺喜欢猫的便答应了下来,但来都来了,心中总归是希望能来此处驯服一只雪豹王或神狮之类的猛兽。故我心头还是有些不情愿,感觉被阿诺给忽悠了。结果到了笼前一看,里头关着的竟是头黑底白纹的猛虎。

  它便是我如今的坐骑,孟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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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见我张开了双臂,便向我熊扑过来,一路跳到了我肩头,“虎假神威”的看向小北,样子好不神气。

  孟极它虽说是我的坐骑,但我并不想就此束缚它的天性,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放养的它,在外边玩累了就回家来。所以随心所欲,没大没小惯了,见了家中有客人也不会收敛着些。

  这时小北走上前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宠物,无意伤了它。”

  我低头一看,它前脚上还真有条不深不浅的血口子。

  我只摇头道了句无碍后,便进屋给孟极疗伤去了。这伤看着有些吓人,其实没伤到筋骨不算太严重,我施了一记愈合术便已开始结痂了,心道我的这点小医术对付神兽身上的这点小伤看来还是绰绰有余的嘛~想到它这次回来定是又念着我做的那竹筒饭了,便又起身欲去厨房。

  路过前院时却看见小北竟还站在原地未动过,我这才发现自己方才为孟极忙进忙出的原来冷落了小北。

  想来他一个受了伤的凡人与神兽打架定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但如今我却只挂心那只魁梧的猛兽,却一直没有过问一句他的伤势,我心中一阵内疚,心想他这会儿应该是在闹脾气了。

  我忙上前作关心状道:“你刚刚没被孟极伤着吧?”并来回转了个圈来查看他的身体。

  他的表情有些茫然,道:“没有。”

  我小心探查了一番他的脸色,看不出他有半点委屈的神态,却更是心疼,“那就好,别站在这里了,快进屋吧。”

  他却没回答我的话,冷不丁地反问了一句:“你不气我了?”

  “嗯?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因为……我弄伤了你的坐骑。”

  哎呦,原来他方才这般行径是在在意这个呀,真是可爱得紧。

  其实要真说起方才发生的事,若这里突然闯入了一只神力强大的猛虎,论平常人怎么想都该是在第一时间来向我求助,由我这个神女出面应对才是。但他这个缺根筋的小子却一个人同那神兽打了起来。许是为了不扰我休息,甚至在打斗中还轻手轻脚的尽量不发出声响。这样一个全力护我周全、为我着想的人,难道要我为了这等小事去责备他?

  我安慰道,“那点小伤,孟极它自己舔舔就能好。量它那般粗神经,也不会气很久的。”

  “那你呢?”他注视着我,语气依旧平淡,眼神却有些几不可察的小心翼翼。

  “我?又不是打的我,我生什么气?”我看着他此刻孩童般的模样煞是可爱,想我若也能像平凡人们那般生活,不知是否也会有个如小北这般惹人疼怜的孙儿。

  “我呀,非但不生气……”

  我捧上他的脸,微微踮起脚尖,在他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我还得好好奖励你这次‘护驾’有功!”

  他一愣,眼中闪过一瞬不知名的火光,转而疾步走回了屋内。但还是失策,没能遮住他那红透了的耳根。

  我偷笑着看他消失在了我的视野,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还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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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北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孟极坐在它的专属主座上享用着御膳,动静依旧这么大,我和小北对坐着谈了些诗曲又着聊了会儿政界的新闻。突然觉得这原本冷清的竹屋,如今终于开始热闹了些。

  在我饭后散步之时,院后那古槐枯树的树洞中忽然悠悠传来了子青的声音。

  说起这棵古槐,就不得不说到我初来这座仙山之时了。

  那时我已决定在此处定居,但这里的磁场着实诡异,凡人做得机器于此处完全无法运作,如此与外界的子青交流便成了个问题。于是我环绕了一圈四周,看中了这棵古槐,决定就地取材,自己做了一个“大哥大”。不管在多远的地方,只要对着古槐树根做成的人偶说话,其声音便能传到树洞中成为回声,但唯一的缺憾便是古槐树本体无法主动联系到人偶。

  所以方才树洞里的那声“云苒”,想来是子青有事找我了。

  我走过去道:“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你那儿昨晚不是出现柜格松了嘛。”

  是了,我昨夜的确是托三青鸟帮我带了封信给子青,但不想这三青鸟的效率竟这么高,今日下午就抵达了子青的住处。

  “你前面长篇大论的写这么多废话,介绍了个什么小北就讲了两张纸,能急死我。怎么后面又突然跳出来柜格松三个字,也不说清楚,吓了我一跳,你现在没事吧?”

  我自知道以子青的急性子定不能静心把信看完,道:“只是有惊无险罢了,我被小北救后便将松刺烧尽了。”

  “真的没被划伤吧?那柜格松可是就算擦破点儿皮也得大病一场的。”

  看着此刻她为我这副着急的模样,说不暖心是假的。

  神明们之间打交道不比凡人,见了面还会嘘寒问暖。一般成神的个个都皮糙肉厚,神女们力能扛鼎,被子弹大炮迎面打成了窟窿吭都吭一声。神子们弹指移山,掉到硫酸桶里后也是自己爬出来该做什么做什么。

  所以没谁会闲来问你这伤口疼不疼啊,被炮轰了晕不晕啊的。

  但唯独子青,每当我受伤时便会第一个跳出来,查这儿看那儿的,让我徒生出一种我其实是个娇弱小娘子的错觉。

  我猜想,这可能是因为她第一次见我时,我是一副鲜血淋淋的惨相,故而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第一次遇见子青,是在“六月之战”刚结束后。

  “六月之战”,名字取得简单粗暴,就是在六月份打起的战争。

  而这战争本身也简单粗暴,东方诸神与西方诸神,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打到最后,连最开始为何事而打都忘了,只知道后来作为战场的那方土地生灵涂炭,血骨遍野。就算在那儿走上一天一夜也看不见一个能动的东西,头顶的太阳晒得再烈也暖不起那里阴阴的寒气。

  神的文明在发展,成长,壮大,在渐渐泯灭作为凡人的贪婪或私欲。但却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六月之战”便是这份成长的牺牲品,在历史的洪流中显得无助可怜,又偏偏无可避免。

  于是,明明是神的一时意气用事,死去的却是一片土地,一个国家,半个大洲的凡人百姓。

  而我,作为一个半生不熟的神明被夹在中间,既没有帮西方的立场,又没有劝东方的资格。看着今日一城灭了,明日一海空了,最后累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时,风与呐喊声太大,来不及听一人之声。

  战后,没几个神还余有神力的,能战的基本都战了,能耗的都耗得差不多了。我躺在地上被一个人拖着走,整整拖了三天四夜,清醒时,看见一位漂亮的姑娘顶着张风尘仆仆的脸,正在一间破庙里为我上药。

  那人便是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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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事我本也不想让她担心,但给她写信一来是先报个平安,二来是想提醒她也小心些,毕竟我尚不知这个人或这伙人是否只冲着我这个神,三来我也需要让子青在凡界帮我多留意一下关于柜格松的消息。

  终于同她言归正传了一会儿后,她却又忽而话锋一转,道:“对了云苒,你还记得那个临让吧?”

  我早已习惯了她那神奇的跳跃思维,便答:“好在我还没得老年痴呆,他怎么了?”

  树洞将她的声音从树洞中散开,有些回音,在这一寸之地悠长而空灵。但纵是被改变了这许多,我却仍能想象出她此刻同我说话时的表情。

  “那次我不是没寻着他吗,没想到他原是去找那个波兰神女去了。早就传闻影帝临让与波兰神女娜塔莉之间有暧昧,本来我也是不太信这些的,但这次临让竟然都抛下工作玩失踪了,这也忒没职业素质了,如今娜塔莉也公开承认了,弄得整个娱乐圈沸沸扬扬的。”

  我看她对此事似乎有些愤愤,想必是因为那次他们要合作之时临让却放了她鸽子,外界议论纷纷的让她脸上无彩了。但子青如今这般闹小孩脾气就是她的不对了,我们为神的理应看淡这种杂言乱语,也应对每个人都持宽容之心,平等地对待每个人才是,她这般企是个神女该有的风度?

  便劝导子青道:“想来人家会撇下工作去寻那红粉佳人,也定是因为爱她爱到骨子里去了。何况他们一人一神,能有勇气在一起就已困难重重很不易了,既是有情人,又何苦因些小事再去置他的气呢?就随他们去罢。”

  她听着有道理,但嘴上还是要再倔一倔,“谁说我同他们置气了?只是近来被临让的粉丝们扰得有些头疼。这事不说也罢,如今知道你无大碍我就放心了,你且小心着些,柜格松的事我这边会留意。”

  我当然知道她一向话留余地的脾性,虽只说 “留意”却定会去费心的四下调查。思索着此事,我便又花了几日功夫为子青制了面幻镜,派草人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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