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现实很残酷
她抽出手在她的手掌心上左一撇,右一捺的画着,弄得妤锦直痒痒。
“舒服吗?”妤锦一愣,侧头转向一旁不作回应。
“这是一个字哦,告诉我是什么字啊?”
她知道,正要回答,却被她挡住。
一吻着实,便吻得愈加的激烈。
避开伤口,双手搂着她光亮的头,“啊正,我……”。她把整张暖如白玉的小脸轻轻的埋进她的肩膀,抽泣着。
晶莹的泪珠啪嗒滴落在脸上,泪花溅起,湿吻游着泪洒的痕迹在脸颊每一寸的肌肤上定格。
舜华浅浅一笑,便侧躺了下去,妤锦则能够翻转身子平躺下来。
看着舜华洁白的肌肤完全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坐起身来,拉起她的手,像她一样。
是爱,更是恐怖的发源地。所以她要遏制。
“你知道我刚才写了什么吗?”
“笔画太多……不知道。”
舜华心思细腻,怎么会不知道妤锦在自己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停”字。这个字,分明是有深意的。
于最深爱处激欲羞停,就是在停止爱的欲望。
舜华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身子,轻轻的拉起床榻一旁的清丝盖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妤锦见此,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于心不忍之处,将其托入怀中,“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舜华神色一滞,闪过一丝憋屈,“我……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不知为何又痛了起来,所以……”舜华的小手挡住妤锦的嘴巴,点了点头,露出一份安然之色,双双闭目睡去。
接下来的几日中,她们游山玩水,不亦乐乎。
妤锦披着舜华亲自给她做的梅雨风衣,而她,已不再穿那身点缀着朵朵木槿花的粉桃色外衣了,而是换上了一套镶着天蓝色的绸缎,裙角出还绣上了几段叶绒绿草。
在这一阶级中,两人衣着显得朴素了些,但这身衣服穿在两人的身上只会让这衣服更加的别致,使人看起来也更加的舒服。
自成婚以来,妤锦一直在暗地查找着舜华的家乡和亲人,而至今,一丝进展都没有。
霎时间,一阵嘈杂声直传入耳。
“站住!你给我站住!臭乞丐!!!小爷我逮到你就打断你的手脚!”
小乞丐手拿馒头边吃边啃从密林中穿出,两三个壮汉紧追其后。
见此,妤锦便示意身边的月儿快速带着舜华回避。
其中一个壮汉弯下身捡了块石头,瞄准乞丐,一发力便将乞丐打倒在地上,正好跌在妤锦脚前。
“哎哟,哎哟,哎哟哟。”
瘦的只剩一副骨架的小乞丐疼得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可总算逮到你了!你个臭乞丐,还跑?我叫你跑!叫你跑!!看我不踢死你!”暴怒的两人疾步到前,教训了一番后,除了抢回他手中的馒头,还从他的衣间内取出一块热腾腾的大饼。
“好啊,你个狗崽子,还藏了块饼!这热腾腾的大饼还烫不死你,看爷爷我不弄死你!”壮汉深深的在饼上咬上一口,瞬时缺了一半,随将余下的饼子送到了另一个壮汉的口中,那个壮汉一口就吞了,两人口里嚼着饼子,手提起袖子,上前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狠踹。
半晌过后,见乞丐的苦样,如若是在这么下去肯定会被活活打死。妤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背挺得笔直,目不斜视的上前走去,手上还握着折扇。
一边走一边温声说道:“壮爷歇歇,壮爷莫气。什么事情会惹得两位壮爷如此生气呢?”
壮汉闻声一愣,一脸茫然的邹起眉头。
“你谁啊你?!”
妤锦本是明知故问的朝着两人探探口气,不得个好气也不生气,她雅气如兰的打开折扇,翩翩挥动,缓缓说道:“此人虽然已起盗窃之心,本是他的不对,两位也已经教训过他了,要不?”妤锦从袖口抽出一锭金子,其中一名壮士赶忙收下,“嗯,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那也就算了。”说罢,两人再狠狠踹了趴在地上的乞丐一脚,恶狠狠的说道:“今儿算你走了狗屎运!”,话音未落,这话显然让妤锦深陷于尴尬境地。
小乞丐侧瘫在地上吐了口生血,轻蔑的说道:“少侠你不必管我,两位壮士尽管踢死我吧!”
妤锦闻言一惊,两位壮爷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呵呵,公子可别搭理他,这人若是真想死,就不会用偷盗的粮食作物来维持他那条狗一样的命了。这人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公子也别在这狗崽子身上浪费时间了,公子告辞!”
妤锦点头,是有些道理,“嗯,我也是这么觉得。”说罢,她也转身向着前方走去。
乞丐愣在原地好半会儿,见妤锦乘着马车离自己有一米远的时候,就赶忙起身踉踉跄跄的拦下,“少侠,您是个好人,谢谢你。”他紧拽着妤锦,缓慢的喘着气,脊背上残碎的衣服已经湿透。
近一看,他枯瘦如柴的骨架上贴了张如死灰的脸,脸上布满了新伤旧伤,如今全部暴露了出来。
舜华扯了扯她的衣角,摇头说了个不字。
妤锦深深的叹了口气,拉下帘布,扔出了一带银钱,“继续前行。”
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两人来到了一个小村。小村并不富裕,村民的形态与之前的那个小乞丐没什么两样。
襁褓中的婴儿没有奶喝,哭啼不断,抱着孩子的母亲仰天暗落泪。
十个人之中有六个人在刨树上的皮吃。
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都经历了些什么,妤锦慈悲心肠,将马车上的食物统统发放。
村民顾不上说几句话,纷纷只忙着枪吃,你推我挤,场面的糟乱,实属让妤锦深感意外。几位老人争抢不过,索性就坐着不动。妤锦见此,赶忙拿了些吃的上前。
“很好。冤有头,债有主!”虽然妤锦不知道这位耄耋之龄的老人家一直在仰着头望着天胡言乱语些什么,还是耐心的递给他了个烧饼。
很多人见到妤锦身着华丽,神色平静,便把她当做临时的救世主,五分钟之后,妤锦正要离开这个小村,却被一群人给拦了下来。
对待这些人,妤锦向来同情,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忍受一些莫名其妙的行为。
掀开帘布,直勾勾的朝着人群看去,面色蜡黄,村民们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向妤锦诉说着身边的灾情:
“去年一年都没有下过雨,草木枯竭。”
“早在在八、九月间,人们在山上采摘花草食之。”
“于去年闰月八、数月大旱,久祈不雨。如今现在,囤积的粮食杂粮都吃光了。我们这里还好,村寨里的杂树,杂草还可以供用,但看遍周遭几乎食尽,短则几日、长则几月,我们这里也会和八荒的灾民那般。”
“不少人因为错吃一些有毒草木而死去。一些幸运的人,便借以延以不死。”
“到了十月份,实在是没有食物了,人们就剥树皮啃食。”
“灾荒数月,人们疯狂的掘土挖石食之,石头和黄土哪儿是能吃的啊,少食辄饱,不到数日,这些人都腹胀下坠而死。”
……
“饥荒诚然是严重,但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救济。”
“你们放心,会解决的。”
“你叫我们如何放心?!”
“不想饿死的的人,便开始盗窃。”
“最可怜的,还是郊外被抛弃的死婴。”
“有食粪土者,有食同类者!”又是嘈杂声一片,许诺也罢,怎么也好,他们都不会相信。妤锦还是撞了胆子,姑且试试。
“大家请不要慌,我既然给大家发放食物,你们现在的情况我一定上报朝廷,会解决的。”
说罢,底下吹嘘声不断。
“扯皮吧,你就。”
“是呀,是呀。”
“隔壁村儿不久前也来了个有钱的也是先挨家挨户的发了好多粮食,说是看中了王大婶家的两亩绿地,要种油菜和麦子,这可倒好,自是好好的两亩绿地却被他们这帮孙子给糟蹋了。得,完事儿还把王大婶家如花似玉的闺女给带走了,发现的时候,早就没个人影了。气得那王大婶喝了几口农药死在自家田埂上了。”
“是是是。”
“有钱的都是一个样!”
“对!”
……
登时间一声清历的声音顿时碾压全场,“我相信他!”
男孩子很瘦,年龄不大,估计八、九岁的样子, 面庞的轮廓透露着一股饱受风霜的坚毅。穿着一身土黄色的破烂衣裳,很不合身,越发显的短小。
他怀里还紧紧的抱着一个啼哭的瘦小婴儿,怀中的婴孩本无衣裤,只得用他身上的那块破布层层裹住,瞬时间两人就像同体了一般,小男孩不停地,颇具韵律的晃动着身子,还不断轻轻拍打着婴儿的后背,一遍又一遍轻声温语的说,“哦哦哦,哦哦哦,宝宝乖,宝宝乖,宝宝睡觉觉。”
不知为何,妤锦的眼眶忽然湿了,大滴的泪珠止不住的掉了下来,舜华伸手抚慰,泪水登时打湿了舜华皎洁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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