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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女人是个什么味儿


  “切------”眼镜男首先表示了不屑,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似有不甘,他猛吸了两口烟,这才缓缓道:“雷劈的。”

  “哦?”我立马起了惺惺相惜之意,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要早知道会遭雷劈,我他妈还不如自杀算了。名声多难听啊,我刚飘起来那会儿,就见一帮孙子围着我的车指指点点,七嘴八舌。有的说‘这小子一定是撬了寡妇门’,有的说‘不,肯定是挖了绝户坟’,有的说‘八成是搞基的’,还有几个熊孩子朝我烧焦的身体扔石头,吐口水------”他一边说,一边把烟屁股使劲往地上戳。

  经过进一步交谈我才明白:眼镜男今天是代表公司出席一个合同签字仪式的,车到目的地停下,他刚伸出一只脚,探出半个头就遭了雷劈,目标是他头顶正中那个旋儿,毫厘不差。

  忽然间,一个声音幽幽道:“哎,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我抬头一看,一个身穿粉红色婚纱的、容貌姣好的年轻女子站在面前,我赶紧站起来,抢着说道:

  “等等-----让我猜猜你是怎么来的。嗯,你应该也是被雷劈的------对,你一定是在下婚车的时候被雷劈的。”

  话说我是一个懂得举一反三的人。有了眼镜男那事的判断失误,我知道考虑问题要有多种角度,甚至还要运用逆向思维。

  “切-----”婚纱女眼里满是鄙夷,然后一分骄傲九分哀怨地说道:“我是自杀的。”

  我九分颓丧一分好奇地问:“为什么?”

  我是真的特崇拜那些自杀的人,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他们,让他们勇于放弃那多彩人生,缱绻红尘,毅然决然走上不归之路,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视死如归的是英雄,苟延残喘的是懦夫,如果要我选择的话,我当然是义无反顾地选择------苟延残喘。

  “活着太没意思了。”婚纱女顿了一下,继续幽声道:“我老公对我不太好,结婚两年来,他几乎就没在家呆过,他外面有人了。偶尔回来一二次,就是要钱,不给就打。”

  啧啧,这也叫‘不太好’,这都典型的家暴了,我义愤填膺道:“你告他呀!让他去坐牢。”

  “那样我就更见不到他了,其实要那样,我宁愿他打我。”

  看得出来,婚纱女是爱她老公的。

  这时,眼镜男忍不住说道:“他不爱你当初为什么跟你结婚?”

  “我开始以为他是爱我的,后来才知道,他看中的是我的钱。我开了几家服装连锁店,家境原本还是可以的,这两年全被他糟蹋光了,那几家店也变卖了。此后,他也就再没回过家了。”

  “所以你就自杀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明白,婚纱女虽说不上是绝色美人,但身材、皮肤、五官长相样样都很标致,绝对称得上是‘白富美’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不长眼的男人?

  “你老公他-----他那外面人------”

  不等我说完,婚纱女笃定地说:“那女人我见过一回,长得很普通,又没有工作。”

  “那为什么会这样?”凭我有限的跟女生交往的经历,这实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我也不知道,但他以前说过我没有女人味------”

  这‘女人味’是个什么味,我向阎王爷保证,我真不知道。这绝对是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概念,难为她男人竟有如此高的文字造诣,用上了这等神鬼莫测的字眼,看来绝非泛泛之辈。

  不过经她这么一提醒,我重新把她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呃,你还别说,尽管这女人全身上下没一处长得不规范,但就是缺少那么一点什么------韵味?

  也许是吧,对于描绘女人,我向来是词穷的。总之,你可能看她顺眼,但就是不会对她动心。

  婚纱女看我们盯着她看,大概觉得该给我们演绎一下她所理解的女人味,只见她一只手从我面前划过时停顿了一下,可能觉得少儿不宜,最后落在了眼镜男的肩膀上。

  她一手叉腰,然后翘臀,撅嘴,头发轻轻一甩:“你说------人家有没有女人味嘛么么哒?”

  眼镜男大概为表示慎重起见,还凑近鼻子嗅了嗅,最后扭扭捏捏道:

  “这个------不好说。”

  婚纱女白了一眼他,突然侧过身来,双手死死掐住我脖子,使劲地摇晃:

  “说!女人味是什么样子的?你个小白脸,一看就知道跟那个天杀的一个德行,你说!你会不会打老婆?会不会?会不会?会不会------”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我躲也没处躲,我藏也没处藏,豆大的口水往我脸上洒呀咿呀咿得儿喂------我招谁惹谁了我,我长个小白脸我容易吗,我是‘天杀的’我承认,但跟你男人一个德行我觉得冤。

  我双手用力掰开她的手,脸色乌青地说:“咳咳,大姐-咳咳咳------我没怎么------结过婚------”

  婚纱女愣了一下,眼里的血丝渐渐消褪,她放开了我。

  我知道,她刚才是魔怔了,一定是把我当成她老公了。不过,就冲她刚才的表现,那个‘有没有女人味’的问题本来还可以商榷,现在铁定可以下结论了------

  婚纱女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可我看出来她笑得很凄惨,只听她说:

  “我现在恨他了,如果下辈子还能遇见他,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我要他把欠我的,全--部--还--给--我!”

  霎那间,一股浓黑的怨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缠绕着她,久久不肯散去------

  “问财运,问婚姻,问吉凶------知生,知死,知贵贱。姑娘,把你手拿过来,我给你算算下辈子会遇上什么样的男人。”一个戴墨镜的小老头坐在地上冲我们招手,末了又补上一句:

  “这次是免费的哦。”

  我一下乐了,向眼镜男要了一根烟,蹲下来给老头点上,说道:“大爷,您给我算算。我叫楚欢,生辰是------”

  “不用生辰。”老头打断我,捏着指头念念有词:“我已经算出来了,你今天会有血光之灾,劫数难逃死定了。”

  我说:“您可真是高人呐!算得真准,晚辈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笑道:“大爷,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老头见我问得蹊跷,反问道。

  我朝他身边挪了挪,说道:“您不是会算吗?”

  老头一下局促起来:“这个,这个------唉,人算不如天算。想不到给人算了一辈子命,今天出糗了。”

  “没事大爷,想开点。呃,你们那玩意儿到底准不准呐,就是那个什么血光之灾呀,化解呀什么的?”

  老头严肃地看着我:“年轻人,做人要厚道------看在你给我敬烟的份上,这么跟你说吧------唉,准不准的你不都看到了吗。”

  “那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来的?”我出手在空中划了个Z字形,嘴里‘啪’了一声。

  “那也是我的命,应该的------不过,据我掐算,今年是卯日冲亥,岁犯太阴,天道要大变啦!”老头忧国忧民忧苍生的神情,还真让我有点感动。

  我安慰他道:“您老就别替后人发愁了,咱们都已经作古了,操那份闲心干什么。”

  “不应该是这样的,你看着吧,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岔开话题说:“这里这么暗,您还戴个墨镜,看得见吗?”

  老头把墨镜一摘:“嘿,你还别说,自从遭了雷劈,这手也不酸了,眼也不花了,老寒腿也不犯了。”

  我心想这都哪跟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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