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问点事儿
两天后，古卿斋大门前。
“你们都留点神，虽然我们说的霸气点是讨债，但是其实也就是上门把事情问个清楚而已，如果没必要，就不要大动干戈...”我回过头不忘鸡婆一下。
副驾驶座的江簇一马当先打开车门，双手枕着头跨出去，“社会我凌哥。”
“人怂屁话多。”狸追也下了车，不屑的白了我一眼。
妈蛋还是雾瞳贴心啊，啥话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做她的的美少女——
“我只是懒而已。”雾瞳丢下这么一句，跟着他们一起跑了。
我：“...”
这帮没良心的混蛋。
我停好车，匆匆的跟了上去。
这座建筑依然如同得道高僧所居住的寺庙一般，香火客流络绎不绝。这从古代就流传下来的药铺，终究是一座了不起的中药肆。其中所包含的文化底蕴，也终究非我等小辈可以轻视。
古卿齋
我看着这三个繁字，心里五谷杂陈。
“走吧。”我摆手招呼了一声，率先走进大门。
这一次我留了个心眼。当我走到药王神塑像附近时，我偷偷摸出水银沁，想试试原来的那块镜子是否还埋在此处。出乎意料的是，不论我怎么摆弄这枚玉银鱼，哪怕我蹲下用玉银鱼触碰地表，这里始终都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这就好像，地里的那块镜子，已经被人挖走了，不见了。
虽然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但是邪门的玩意儿不在了我还是感觉好爽。
我想了想，顺手拦了一名前铺跑堂，“兄弟辛苦了，今天秦老爷子在不在？”
“哎？凌小少？秦老爷子刚刚在一楼的偏间琢磨药方呢。”
“哦，这样啊...”
我悄咪咪塞给他一张伟人头，“兄弟，最近你没发现秦老爷子他们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跑堂那俩绿豆眼直冒光，一把将钞票揣入怀中，随后带着我们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凌小少您等等您等等，我帮你好好想想...如果从平时来看，倒也没瞧出个别的花样。秦老爷子还是那样，正常待人看病抓药，倒是...萧少爷，就有点奇怪了。我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心里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萧少爷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了，看起来反而...很是用功的研读古卿斋的那些古配方。以前那药材房他连正眼都没瞧过一瞧，现如今可好，每天都去光顾...”
雾瞳眉头一皱，道：“这位老哥，你说他这些天都在研读配方，还去药房取药，那你可知道他都拿的是什么药材吗？”
跑堂这个时候得意一笑，道：“你们问这个还真问对人了。这几天我负责查俺们斋药材的支取情况。这萧少爷啊，啥药材都取，看起来他好像百尝药书，可惜偏偏没逃过我的火眼金睛。”
我瞄瞄他的绿豆，连声道是。
“丹砂。”
等等...为什么是丹砂？
我心里咯噔一下跳。
“来，凌小少你帮我正一下帽子。”跑堂忽然低个头。
我去年买的表我想甩你脸上。
一番折腾，帽子弄好以后，这跑堂继续说道：“萧少爷每次都会取一些很普通的药草去，而且量不多，但是每一次他都会带走一些丹砂。这丹砂它不是药材啊。我们都现代了，丹砂这种石头粉粉，怎么说都和普通的草本中药不搭界啊。”
我觉得和跑堂在这个角落里待的时间太久了点，于是道：“老哥，要不今天先这样，回头我请你喝酒，你再和我好好絮叨絮叨。”
“好嘞。”
跑堂美滋滋的端着药材，刚没走几步，忽然转过头问我：“凌小少，我记得，您以前玩过布袋玩偶对吧？”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咋地了？”
那跑堂突然嘴唇动了动，没发声，随后迈着跑堂独特的小二步伐滴溜溜的走了。
怪不得他问我布袋玩偶，你他娘的是怎么个想法，把腹语和唇语联系在一起？
但是我却看懂了他这些都是个什么意思。
“凌小少，这几天古卿斋来了几个人，好像很大的来头，你千万别去触霉头。”
哎哟，又来人了。上一次是九老头，这一次是不是八老头七老头六老头一窝老头来了？
我们今天是来讨债的，有文有武，还有本少当啦啦队，怕他们作甚？
由于对于当天我和江簇离开后的情况，我们都一无所知，我决定还是先找秦老爷子打探打探。
一楼偏间说是偏间，其实是为秦老爷子专门设立的“观方室”。秦老爷子待人温和，而且本身的医术也极为精湛，所以古卿斋允了一间房，专门用以给他观方配药。秦老爷子性喜僻静，这一楼的偏间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
“秦老爷子。”我推门而入。
“哎，小回子！”
秦老爷子显得挺高兴，我嘴角直抽抽。
成，你们三个今天的这笑声我记住了。
对秦老爷子，我还是打心底里敬仰的，除了...自打小时候他就叫我小回子这点我不是很感冒以外，其他的我都挺尊重。当然这是题外戏，我也就在这里扯个淡。当初我让江簇带着我自个儿逃窜，连招呼都没和秦老爷子打一声，我心里其实一直都挺过意不去。
“秦老爷子您忙着呢？别的不说，研磨药粉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打个下手。”
秦老爷子笑呵呵道：“不打紧，我这偏间也清净，平常少有人气，今天你来了，倒也让老头子我心里高兴。”
“对了，小回子，不要把你的朋友晾着，介绍介绍吧。”
我一一简单的介绍了几句，江簇和雾瞳倒还好，说到狸追的时候，秦老爷子的表情明显变了些许。虽然这只是刹那的事儿，但是依旧没逃过我眼睛。
狸追的背后，莫非也和古卿斋有关联吗？
我转念想了想，关于狸追的背景，还是得先放放。我们今天最重要的，是摸清楚那个九师的身份，以及那一天我们离开之后，是否还发生了什么。
“秦老爷子啊，小子今天来呢，是想问您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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