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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何德何能,得以配芝兰37


  “自然,自然不是一家人,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也。”卢大夫举起袖子擦了下额头的汗。在这针囊里挑来挑去,不知道如何下手,要取哪一根针。

  “卢大夫不知道这《黄帝内经》里说的九针是什么罢,不如我教教大夫,九针者,天地之大数也,始于一而终于九,故曰:一以法天,二以法地,三以法人,四以法时,五以法音,六以法律,七以法星,八以法风,九以法野么,我既然是风痛,当以钝头锐尾之长针,法正风邪才是。”

  “对对对,正是如此。”卢大夫便要去取那合适的一根,只是拿出的第一个是前头尖尖,尾端粗大的一根,这个是以前丁夫人为了挑去脸上水痘制作的一个,连忙把它塞进去,再取第二根,也不合适,这一根是毫毛小针,是内室妇人爱用的玩意,刺人不留痕迹,惩罚不听话的新媳妇的。第三根则是一个绣花针,居然针鼻上穿了一个红绣线。这是错拿了自家娘们的绣花针囊不成。

  “不急着施针,卢大夫,持脉之道,虚静为保,春日验脉应当浮之有如鱼游在水,杏林高手,这么会犯这么大的错误呢。”

  “就是啊,把我家老爷的手都抓出痕迹了。”那小厮把空空如也的钱袋子丢给卢大夫,“莫非你和那个卢太医一样,是一个草包,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那卢大夫维持不住跪坐的姿势,望望这随从,再瞅瞅这至今用袖子遮着脸的大人,把自己刚刚索来的一块银子塞进了口袋,一脸哀求的望着崔琰的随从。

  随从不满意,把我荷包掏空了,就还了一块碎银子,“看来你就是那个卢太医了,董卓虽然不会从地下爬出来为他死去的卫兵报仇,不过你现下在丞相府里头当差,想来也扎死了不少人了吧,不知道明天你还有没有命再去害人。”

  那卢大夫只得把所有钱财塞进去,颤颤巍巍的拉紧抽绳双手递还给随从,可能委实害怕现在就被揭发。“刚刚我要问你什么,还记得么,不许隐瞒半字。”小厮取回自己的荷包,继续恐吓道。

  “是是是,您二位想要知道世子爷的消息是吧,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卢大夫又双手取了桌案上的扳指戒圈,用那衣袖擦了一遍,双手举过头顶奉给崔琰。崔琰不疑有他,右手接了过来,在手中转动把玩。

  “快说吧,我和老爷还有要事去做的呢,不好耽误太长时间,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小厮捏着鼓囊囊的荷包,里面多出来的几颗珠子,于是把它们一一挑出来,举到眼前细看,是上好的琉璃,虽然带着杂色,但是也不是他平日里能占有的东西。

  “你笑什么。”那随从透过琉璃珠子瞥见卢太医脸上诡秘的笑容。

  卢太医站起来,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嘿嘿,这要死的我医不活,这活着的我还药不死么,真当我赛华佗的名字白叫的吗,莫说在这曹府害了多少性命,老夫前几十年的太医当着,那才叫害命无数,不然怎么换得个荣宠加身,换得个太医庶长呢。可惜了,荣华富贵如烟云,一朝尽为董卓覆。”

  “什么,这东西有毒。”那随从吓得手一抖,荷包掉在地上,里面的珠子滚出来在地上咕噜噜散开了。他急忙去推自家老爷,结果发现崔琰已经闭气过去了,这左手僵硬举着放不下来了都,右手上还捉着那颜色油绿的发暗的扳指。

  这枚戒圈是崔琰在原配夫人过世之后打造的,表示不再续弦的意思。思来想去,这毒华佗应该是在这戒圈上擦了毒药,当下把他手中的戒圈取了下来,远远丢开。“老爷,老爷。”

  那毒华佗并不着急,虽然这毒物是接触的时间越长,毒效就发挥越大。“不止是这珠子上我下了毒,便是我这全身上下哪里又没有藏着毒呢,比如你看我这袖子,里头坠着七颗毒囊,捏破一个随便擦在什么物件上都是要人命的东西,虽不是见血封喉,但是一旦沾上了,水洗也是洗不掉的。”

  毒华佗慢慢悠悠的走到之前随从站立的地方,捡起来那个袋子,又寻找另外几个滚落的琉璃珠,一边夸耀道:“而我又何尝怕人告发过,要知道宫廷里头,大家族里,多少的肮脏事需要我们动手呢,那些大人物不想脏了手,自然就有了我们的存在啊,你我都是小喽啰,本来你要是老老实实的交出你家大人给的问询银子,不这么扣扣搜搜的话,我也不至于下这毒手啊。”

  原来他啊,一直把两个人当成是一般的下人呢,那随从眼见叫不醒自己老爷,护在崔琰的前边,呵斥道:“赶紧给我家老爷解毒,你知道它是谁吗,他是世子爷的太傅,你这次害了老爷,谁也保不住你性命。”

  毒华佗自然是不相信的,数了数琉璃珠,数量无误,又朝那扳指掉落的地方走去。“世子爷的太傅,哪一个,哦,我知道了,是崔琰崔老匹夫啊,那不是更好,世子爷想要崔老匹夫的性命不是一天两天了,常常和我念叨着,若这老匹夫死了,他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崔洛宁不就必须要嫁给世子了吗,徒弟本是半子,女婿也是半子,这合在一起,不就变成了他的亲儿子了吗,都已经绝后了还不会为自己的女儿打算,这门亲上加亲的大好姻缘哦,他怎么就想不通要拒绝呢。”

  毒华佗捡起那枚扳指,拿了丝绦串起来挂在了自己腰带下面,“哈哈哈,好玉,待我送到逢宝楼修改一下,做个吊坠正好合适。”跨着大方步,模仿着老爷们龙行虎步的样子,那扳指和他原来吊着的劣质玉坠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出去求救,这里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和他一伙的。”崔琰勉勉强强控制了毒气不再上行,但是脸上和右边臂膀颜色已经发作乌青了,模样可怖,如同戏文里的青面夜叉,吩咐了两次,那个随从才反应过来。发了一声喊,扑过去推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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