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板感觉有些东西已经悄然变质
听到宁星问的问题，尚谨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这微笑令宁星有些反感。
虽说在工作上尚谨对宁星毕恭毕敬的，但若是其他问题，尤其是和向源有关的问题，那尚谨还是得好好斟酌着说。
“宁老板问的不是工作上的问题，道还有些不习惯。”尚谨缓缓的说道。
“别岔开话题，我问你和向源的关系。”
尚谨也摸不明白宁星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个问题：“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不过蛮亲近的。”
“这么说，他和你关系很好？”
“还可以吧，”尚谨笑笑，“不过向源这么可爱的一个omega，很难有人不喜欢吧。好像各个部门都很喜欢他，尤其行政、财务的那些小姐姐，我天天看到他们给向源带吃的，还在那边撸他的头。”
“哦？”这些宁星倒是没有想到，原来向源这家伙这么受欢迎？
说他可爱？就脸蛋来说是可爱的，可那小脾气，宁星怎么都觉得和可爱挂钩不起来。
难不成这家伙，对着我和别人还有两副面孔？
宁星还想问尚谨是不是喜欢向源，但总觉得这么问有些奇怪，还是没问出口。
倒是尚谨开口问：“都在传言说宁老板对向源不太满意，也不知道不满意在哪里？今天怎么还特地问我和向源的关系？难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不要乱信传言，”宁星冷冷道，“不过是关心一下下属和同事的关系罢了。”
尚谨竟从平时一直冷静淡漠的宁星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丝丝……傲娇？只有一丝丝，但也颇令人震惊了。
尚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宁星，倒也还是摸不着头脑：“宁老板，你要是关心他就对他温和些，那天他哭着从你办公室跑出来可是全公司的人都看见了。”
宁星一时说不出话，顿了好久才稍小声的说：“他工作做的不好。”
尚谨知道这时候的宁星是油盐不进的，本来还想说的话便也憋在肚子里不说了，只是略带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
尚源和白衍坐在车里，司机开着车。
白衍的车比宁星的宽敞的多，是那种可以坐七八个人的商务车。
白衍想着自己也是少有能和尚源独处的机会，也可以试探试探他。当然司机被他忽略了。
“小助理，工作了这么些天还顺心不？”
“还成吧，宁老板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向源随意的回应道，“还有，别叫我小助理，听着怪别扭。”
“哟，好好好，看来咱们尚源是不喜欢被人说小，”白衍笑笑，又故作神神秘秘的说，“偷偷告诉你，宁星可是大的很，有机会要不要尝尝？”
向源露出一副“你有事吗”的表情，说了声：“下流，无语。”
“嗐，我说真的，”白衍倒是从嬉皮笑脸的表情变得冷静，“你对宁星啥感觉？”问的语气倒是随意，眼神却有意无意的观察者向源的表情。
“唔……这个嘛，”向源微微撅起小嘴思索了一番，然后得出答案，“没什么感觉。”
“哈？”白衍倒是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宁星这么帅气多金，你也不喜欢？”
“无感。”
“那他昨天那样骂你，你倒是也不讨厌？”
“我哪有资格讨厌，老板是老板，我是员工。”向源耸耸肩看着白衍，“不过你问这干嘛？”
“嗐，随便问问。”白衍把背靠在座位的背垫上，“那你倒和尚谨还亲近些的样子。”
“那可不，谨哥比你们这些alpha亲和多了。”
“哟，这还上升到性别歧视了。”白衍嗔怪道。
“怎么？就歧视了，就是不喜欢alpha。”
“为什么呢？”白衍不懂，问道。
“因为……”向源突然意识到在白衍的试探下自己说出了不少东西，看来会应酬的人还是有些险恶的，这才停住自己说话的嘴，“和你又没关系。”
因为，向霜便是被alpha所抛弃，向源在少了一份关爱的环境下长大，本就没有十足的安全感，虽已学会用不甚在意的态度来面对事物规避伤害，却还是自然的躲避着所有会被抛弃的可能。
在他眼里，alpha就是会抛弃人的人。
白衍像是也识出了什么，认真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哪个alpha让你有这样的偏见，但人和人都是不一样的，希望你能分清楚你对特定的那个alpha的讨厌和对整个alpha群体的偏见。我不喜欢这种性别歧视的感觉。”
平时一直都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白衍突然认真的说了一句教诲的话，向源倒是暗暗被惊到了，只是“哦”了一声，脑子里反复的理解起白衍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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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宁星冲动向尚谨问那个问题以后，宁星觉得自己对于向源的关注有些过度了，即使因为相亲的事情讨厌向源而想逗他也已时隔太久，再对此耿耿于怀也显得有些奇怪了，便还是把所有的关注度尽量拉回到工作上来。
而向源本就已决定清心寡欲的扮演好助理的角色，只把宁星当成是自己的上司，仅此而已，相亲的事情他甚至都不再常想起。
白衍也曾试着是不是可以想点法子撮合撮合两人，但宁星一脸的冷漠也让他决定不再皇帝不急太监急，毕竟自己那边还有不少美人等着呢。
两人便也相安无事的一起工作，不再有任何与工作无关的对话发生。
对于宁星之前把向源骂哭的事情，也被公司上下同事渐渐淡忘，不再提起。
天气也越来越冷了，越到年底，各业务组也更加努力的冲起业绩，工作也愈发忙碌起来。
只是连宁星或许都没有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悄然变质了。
·
天气冷了，办公室的氛围似乎也有些许的变化。
开始开热空调了，大家都在自己的工位上备好了暖手宝。
但宁星却异于常人，尽管衣着单薄也并不觉得冷，身体本身就如火炉一般。
宁星曾以为这是由于alpha比较好的身体素质，不过白衍作为alpha也需要厚厚的棉袄。
这才想到这或许和他的病也有些关系，过高的alpha特质激素使得体内充盈着相较于常人过量的能量，这也算是这个病带来的好处之一吧。
所以宁星不需要开热空调还觉得开了的话并不通风，办公室会有一股味道。
而向源则是苦不堪言——本就十分怕冷，这宁星还不开热空调。
可恶啊！
于是向源准备了无数种保暖用具。毕竟对于向源来说，要是冻得手冷脚冷那都不是是否能继续的工作的事情了，怕是都会直接宕机，睡倒在办公室里。
就像在宁星车里的那次。
因而当宁星看到向源把自己包成个粽子一样，然后一次性拿来了数不清的网购包裹，不由得发出疑问：“这都是啥？”
“这都是抵抗寒冷的利器：烘脚器，加热鼠标垫，恒温杯，电热水袋，暖手宝。”向源如数家珍。
“有必要吗？”
“有，”向源认真的回答，“又不让开空调，要是没这些东西，我会死的。”
“死”字的语气被加重了。
哪有这么夸张？不过宁星想了想，向源确实曾在他面前“死”过一次，便淡淡道：“哦。”
·
工作了一段时间，向源这位新晋打工人逐渐发现办公场所的音量变化也是有一定规律的。
早上刚上班的一个小时通常比较吵闹，大家都只是摸摸鱼，处于工作准备阶段，也或者是吃吃早饭，和周围的同事寒暄寒暄。
然后就会安静一段时间，通常这段时间也是大家工作效率最高的时候。
临近中午，则又开始吵嚷起来，话题通常都是“今天午饭吃什么”“去食堂还是下馆子”。
午休过后的那一段时间则最是安静，尽管已经午睡过了，大多数人还是一脸困意，开始下午场的摸摸鱼。
而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则又是一段喧嚣时刻，一般都是叫嚷着“今天好忙”“终于把活干完了”，不过除了偶尔真的有额外任务的时候，不管这些人如何抱怨自己多忙多忙，都是到点就溜，卡点下班。
当然了，如此这般的上班流程也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也都是所有打工人与公司氛围逐渐融合的标志。
当向源在吃饭时把这发现告诉尚谨的时候，尚谨差点没把嘴里的饭吐出来。
“你这洞察力倒是十足！要是把这注意力放在工作上，说不定又能多一个高管了。”尚谨打趣道。
“谨哥，我和你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向源嘟嘴思索了番：“怎么说呢？谨哥就是认真工作勇攀高峰的那种，而我，虽说也会好好工作，但还是得给自己留点摸摸鱼的空间。”
说着向源吹了吹尚谨的刘海，补充说道：“就和你的空气刘海差不多。”
尚谨眉头一皱：“我怎么觉着你是在讽刺我秃呢？”
向源赶忙低头扒饭：“谨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谨哥气笑了。
·
而这一天，办公室的音量变化却没有按照向源总结的规律来。
本该是最安静的下午时分，在办公室里的宁星和向源却听到公共办公区吵吵嚷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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