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猴大战”
午后，吴玉霞休息一阵就上了二楼帮着织毛线。虎子不愿待在屋子里，想出去玩，李怜只能带着他去。没哪好玩的，想着还不如去山上，问：“娘，我能带虎子去咱们摘辣椒的的地方玩吗？也不去这么远，就带他去看看猕猴桃。”
“行，可不许进深处去！”
“不去的，虎子，表姐带你去看猕猴桃，有熟的咱们就摘了吃，去吗？”
“我去！”
两人兴冲冲地就往屋外走。李怜背了个小背篓，拿了把镰刀，背篓里装了些吃的，防止小家伙说饿。
山路崎岖，虎子摔了几跤，也没哭，就皱着张脸。为了引开他的注意力，怜儿给他讲猫和老鼠的故事。尽管讲得不形象生动，好歹他也听进去了，眼睛睁的大大，一直看着李怜。
“这猫也太笨了吧！一直抓不到老鼠，它会不会饿死。”虎子担心地问。怜儿安慰着虎子：“没事的，养它的那户人家会给它喝奶、吃东西，饿不死的。”
“我家的猫都可会抓老鼠了，奶奶很少喂它吃的。那猫可喜欢我了，见到我就围着我转，还朝我喵喵喵的叫。它还会舔我的手，用尾巴扫我的腿，可舒服了。”
“表弟，你在喵几声给我听，你喵的可好听了。”
虎子还真喵着，带着点奶声和鼻音，真的是好萌呀！喵完还问：“表姐，我学的像吗？”
“特别像，那声音就像是刚出生的小猫叫。”
……
“看，虎子，那就是猕猴桃。看看看，瞧着猴子了吗？”
“我看到了，吃着东西呐。”
“虎子，你跟着我走，小心猴子，它说不定会打人。我给你削个小棍子，它们要是欺负你，你就打他们。”
“他们长的这么可爱，眼睛那么大的，不会欺负我的。怎么能打它们呢？”
唉！不要被这可爱的外表蒙蔽了双眼呀！小少年，这时代还没打破伤风呐，你要是被抓了一下，后果还不知道怎么样。猴子可是集体活动，两拳难敌四手呀！这猴子身上可能还有细菌之类的。
“不要惹他们就是了，乖呀，虎子。它们可老凶了，那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话知道不？就是说在林子里除了老虎，猴子就是第二厉害的。”
“知道了，表姐，我还是想摸摸它们。”
呃呃，这可咱们办，我只是个小孩子！不过比你大两岁而已，不要这样好么！少年请不要用这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心软的！
“好吧，我试试看，不成你可别哭。”
虎子开心说：“好”。这猴子要怎么引来着。麻蛋，只带了花生酥和月饼，都是我想要吃的。外婆好不容易带了吃的来，难道要贡献给猴嘴吗！
“跟着我去摘点葡萄去，不要擅自行动！”
虎子屁癫癫跟着她去摘葡萄。怜儿让他待在下面，不许爬葡萄藤。自己爬到一股好爬的藤上。随意的摘了几把野葡萄，放在背篓里就下来。
“虎子，用这个葡萄扔那些猴子，准不准不要紧。扔吧，这个扔着不疼。”
虎子不甘心地扔着。
真是个善良的娃，等会还不知道那猴子怎么欺负我们呐！
猴群都惊醒了，嘶叫着，攀来荡去。纷纷用猕猴桃来回报他们。这猕猴桃个头大呀，这不得被砸伤呀！拉着虎子就往隐蔽处跑。
果然猴子也不是良善之辈，瞧着李怜他们息了战火，还在扔着。还不断叫着，她觉得这猴子是把他们当玩具来耍了，觉得好玩，不想撒手了。
“弹药”不够了呀，她没摘多少葡萄。这猕猴桃倒是还往这边飞来。幸亏这里易守难攻，猴子的位子都能瞧清楚。
“虎子，你在这扔着，我去捡点猕猴桃回来。”少年，你可不要仁慈呀！他们要是一直不放过我们，咱们说不定就死翘翘了。猴子是会吃肉的，你白白嫩嫩的，估计很合胃口。
连忙把周边的猕猴桃都拾起来，拖着筐就走。
“表姐，这可好玩了，跟着哥哥他们都没这么好玩。”
无语了，“来尝尝猕猴桃，有的都熟了。给你，把皮去了再吃。边吃边扔，嗯，扔那些硬的。”
“知道了。”
“人猴大战”就这样不停地进行着。渐渐地李怜他们都没力气了，扔人不动。这猴子也不扔了，再扔下去，以后吃什么！
猴群慢慢地退散。满地都是猕猴桃，这就像免费请人摘一样。不用人工费，真好。背着一背篓就回家去“通风报信”，这猕猴桃不能浪费呀！
回去的路上啃着月饼，饿了。“虎子，这月饼是买的吧？”
“奶奶特意在集市上买的。”
作为豆沙月饼控，这月饼是真的很好吃。真材实料，好味道。月饼表皮略焦，豆沙很甜糯。
回到家，李母看见他们浑身脏乱不堪就要发火了。衣服上沾了猕猴桃的汁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听着怜儿和虎子你一言我一句，说着是怎么跟猴子干起战来，就苦笑不得。
吴外婆和李母只能去山上，把猕猴桃多捡一些回来。怜儿和虎子洗了澡，在家待着，吃猕猴桃。吴玉霞和陈春梅看着地上的猕猴桃也傻眼了。这么多，两人也背不完，只能多来几次了。摔烂的都不要，都拾好的。
路上遇着了赵宝秀，看到吴玉霞说：“婶子来了都不说一声，家里虽然没什么好招待的，但是茶水是管饱的。”
“婶子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上午才来的，一直和春梅说着事，倒是忘了要去看看你了。明天去你家看看。”
“行呀，明天上午来我家喝茶，我多叫点人来，咱们可好好说说话。”
“行，怎么不行。”
瞧着陈春梅背篓里的一大篓猕猴桃，问：“你们怎么摘这么多猴桃，现在还没熟呢，不会是贪嘴了吧？”陈春梅笑着说：“你这人净胡说，咱们是贪嘴的人吗。今天怜儿和我弟弟的孩子去山上玩。怜儿跟猴子斗起来了，那猴子朝他们扔猴桃。那地上都是猴桃，我们就去捡了个便宜。你等会去不，这猴桃也快熟了，做成干正好。”
“行，我等会也去。有便宜不捡不成傻子了吗！”
说完，吴外婆和李母背着东西就回家了。这还真是跑了三趟才差不多捡完。捡完之后，两人拿着菜刀给猕猴桃削皮，这得早点做完，留着说不定就坏了。李怜一问才知道，这做猕猴桃干都是直接切片晒干就成，简单了事。
李怜觉得这对不起猕猴桃“果中之王”的称号，要做的更好吃才行。在李母耳边求她不要直接晒，用白糖水煮一遍再晒干。李母想着糖多贵呀，八文钱一斤，家里统共只有五斤，娘回家的时候还得带走三斤。
她娘不松口，李怜就一直围着她的脖子，不撒手。最后只能用两斤白糖，李怜一个劲地说好，屁颠屁颠地去厨房烧火。外婆问李母，怜儿求她什么。李母无奈地说：“求我用白糖水煮一遍再把桃干晒干，说是更好吃。这丫头，死赖皮，一直求我，不带撒手。”
“这糖是老贵的，这孩子求你一次就应了吧。你小时候不也老求我多做点花生酥吃吗。我不应，你还到哪都跟着我，拉着我的衣服。没想到呀，你现在就已经嫁人生子了。这时间过得真快呀。”
李母听这话就羞红了脸，这事情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家里没什么零嘴，嘴痒，老想吃东西。花生酥也精贵，吴母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会做。家里孩子多，东西吃得也快，花生酥是吃的最少，又最想吃的。
“我记得清清楚楚呢，每逢你做花生酥的时候，咱们四兄妹就死守着厨房，哪怕是闻闻味道也好。做好之后，你就放起来。放得很严密，我们那时候哪都找不着。有次被耗子吃了点，你还以为是我们偷吃了。”
“可不是吗，你哥还抱怨我不藏好点，白让耗子吃了。”
“我当时也是怨的，你应该早点给我们吃完，这就没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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