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章 炼丹卖药

　　张行天观察了半天，不由得有点失望：“前辈，这个灵核，灵气产量也未免太小了点！”

　　孤绝子再次白他一样：“这才是多大的灵核，你指望它能产生多少灵气？灵核是要培养的，逐渐长大后，才能产生大量的灵气。就好比神州界的灵核吧，看神州界的灵气浓郁程度，估计这个灵核与地球的大小也差不多了。”

　　张行天一愣：“这么大的灵核？那要多长时间才培养得出来？又要怎么培养？”

　　张行天能够接触到神州界的地图后，就估计过神州界的大小，照他的估算，神州界的体积，应该在地球的五、六十倍以上。他还奇怪，为什么这么大的星球，重力却与地球差不多。当时孤绝子告诉他，灵气可以对抗重力。现在看来，与神州界的核心本是灵核也不无关系。

　　孤绝子道：“从鸿蒙界的经验来说，祭养灵核，并没有特别有效的办法，主要就是靠时间让其自然成长。神州界的这颗灵核，至少也是经过数百亿年才成长起来的。你的这颗灵核，也会逐渐长大的。”

　　“可它原来没有变大过啊！”

　　孤绝子今天第三次给予张行天白眼，这小子明显被今天的大喜大悲搞晕了，根本就失去了思维能力：“它原来还不是灵核好不好！既然不是灵核，它当然不会生长！这几天你好好观察着它，看是不是长了！”

　　灵儿闻言，走上去抱了抱灵核，点头道：“是长了点。我记得睡觉前抱着它，还有点嫌小觉得不舒服呢！现在却是刚刚好。”

　　确认完这个，张行天又找孤绝子询问催生鸿蒙本草的其它方法。孤绝子都懒得给他翻白眼了，只是无奈地告诉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鸿蒙本草的了解，就是《鸿蒙经》中记载的那点东西。要知道别的方法，哪用得着你问？我猜测，鸿蒙本草的生长，与灵核应当是相生的关系。鸿蒙本草产生的鸿蒙真气，可以形成灵核，灵核壮大了，产生的灵气多了后，可能会形成灵液，又反过来促进鸿蒙本草的生长。你要做的，无非是设法加快这个进程。如果不着急的话，靠时间慢慢耗，估计也是可以的。”

　　张行天懊恼之余，又想起当时从田露洞得到的第一颗先天神石，外表似乎与灵核一模一样，没准也能变成灵核呢！可惜当时不懂，让孤绝子吸爆了。想起这个，张行天心中就更郁闷了。

　　鸿蒙本草的成果，搞得张行天有点不上不下的。就象前世看了A*V性致高涨后，县委书记女儿却是一副冷冰冰的神色。终归说来，还是缺灵液，别看得了麒麟洞天熔岩湖下面的一笔横财，想喂饱鸿蒙本草，还早着呢！

　　为了不暴露先天之气的秘密，张行天原本的计划，是等新制造的鹤石坪洞天、秋林坡洞天和逍遥派的葫芦谷洞天形成足够的灵液后，再把其中的先天神物取出来，开辟新的洞天。要使得积存的灵液足够凝聚灵气形成灵液，张行天尝试过，至少要数百升灵液，具体还和地形和灵脉大小有关。这些洞天之中，最大的秋林坡洞天，也至少需要三、四年，才能把里面的先天神物取出来用到别处。其它洞天，都需要好几十年。

　　小天池洞天是张行天自己的私货，往里添些灵液就是了，也不怕别人发现，别的洞天就都不行。因为材料不足，张行天已经把小天池的先天神物挪到秋林坡了，到现在他手头已经没有多余的材料。而手头弄到的这点灵液，对鸿蒙本草的需求而言，也就是杯水车薪罢了！况且即使是把铸剑门所有洞天出产的灵液都给他，也远远满足不了鸿蒙本草的需求。看样子，不另辟蹊径，是不可能快速催熟鸿蒙本草的。

　　灵儿虽然恢复了一点记忆，但对前世还是非常懵懂。孤绝子说，灵儿的前世，应当也是天地灵物一类的生命，人类修士转世投胎，是不太可能变成天地灵物的。不过灵儿的懵懂也有个好处，就是她没有人类的各种不良情绪。如果换成人类，知道自己是转世投胎，估计早就一门心思琢磨自己的前世是怎么回事，不弄个凄凄惨惨戚戚的绝不罢休。灵儿却跟没这事似的，又在“花果山”中玩乐去了。一边还给张行天提要求，让他有空到外面转转，方便她抓几只低阶的灵虫进来。

　　看到灵儿无忧无虑的模样，张行天的心情也恢复了些，继续进行他的炼丹大业。随着一炉一炉的筑基丹新鲜出炉，他炼制筑基丹的水平也再次提升。到后来，他根本就没有炼废丹药的时候，每炉成丹也达到了十三至十五颗，加上每炉时间的缩短，一天之中，他居然可以炼制近两千颗筑基丹。

　　而与此同时，鸿蒙本草没有继续扩大“花果山”，也没有继续长高，只是那九颗果子的把越长越长，张行天都有这种感觉，那就是鸿蒙本草把开辟世界的力气，都全部用在供养这九颗拇指大小的果子上了。也不知这是何等逆天的东西，需要鸿蒙本草耗费这么大的力气。好在供养果子不消耗灵液，要不张行天能心疼死。

　　这几天中，罗小凤还三天两头过来找他。张行天只好让替身去应付一下，多数时间，则是让何芳陪着。茗潜峰的新奇玩艺不少，罗小凤看看比赛听听课，倒也过得充实无比，就没有来死缠张行天。

　　十余天之后，张行天的手中已经有了一万七千颗筑基丹，装了满满几个半人高的丹瓶。出于小心，张行天没敢将筑基丹卖给门派。这么大的量，对铸剑门是没什么，但如果查出是单个修士炼制出来的，就足以让丹药堂震惊了。

　　所以丹药凑齐后，张行天唤出替身继续在对茗楼装神弄鬼，自己则化成了络腮胡子的第二种变形法体，悄然离开了普陀仙山。铸剑门每天都有无数低阶弟子出山门公干，张行天拿着茗潜峰自己签发的路条，凭着田鑫的身份指环，很轻松就混了出去。

　　张行天的目标，是紧邻普陀仙山的临海城。临海城在普陀仙山的东北方向，也是中土东海岸有名的商旅大城。临海城是齐郡的首府，齐郡在逍遥派所属的五十郡中，不管是人口还是经济都排名靠前，加之靠近普陀仙山，颇有几分直隶州府的味道。临海城中，自然也是一派繁华富庶，尚在交州城之上。

　　一出普陀仙山，张行天就发现，外面的田野间，早就是老树枯枝、衰草连天的苍茫景象。时不时一阵寒风过来，卷起地上的黄叶漫天飞舞。路上的凡人，也穿上了厚厚的冬衣。哪里有普陀仙山中青草绿树、繁花似锦的满眼□□？据说更远一点的北方，早就是冰天雪地了。

　　虽然没了护山大阵的庇护，张行天现在也已经不再畏惧人间的寒冬，何况他身上还有铸剑门配发的袍服？凡人裹着厚厚的棉衣走在寒风中畏畏缩缩的，张行天却是一袭长衫衣袂飘飘潇洒无比，一边点尘不惊地飞速赶路，一边还忙里偷闲地感叹了几句冬季的萧瑟。

　　寒冬的萧瑟并没有影响到张行天的好心情，到了临海城后，他借势还游览了一番。临海城不甚高大，但占地十分宽广，足有数十里方圆。其风貌，比起张行天曾经去过的交州、甘泉等南部城市来，又是另一番景象。

　　此城的风格，可以用粗犷、朴实、方正来形容。南方的城市中，多的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幽深小巷，屋顶都是各色琉璃瓦，看着非常灵秀华丽。临海城内，却是棋盘格大街，大街两旁，都是一层、两层的平房，多是石头砌墙、灰泥抹顶，外表看起来有点灰扑扑的，整个城市也找不出多少亮丽的色彩。

　　张行天进过几家商铺后，才知道这些只是表象。临海城的建筑，不重外表只重内饰，里面都是北风大陆的雪熊地毯铺地、西极大陆的掐丝珐琅饰墙、东胜大陆的顶级珍宝缀顶，无一不奢华到了极点，可见商旅繁华、民间富足。

　　临海城据说有千万人口，内城有一圈城墙，是万年前的俗世王朝保留下来的。铸剑门接管后，继续对城墙进行了修缮。要不万年时光过去，再坚固的城墙，也成了飞灰了。中土大陆自从进入修仙联盟时代，就再未发生过大的战乱，临海城也是大幅扩张。现在的内城，已经只是临海城中央小小的一块地域。

　　因为靠海，临海城的气温比张行天刚离护山大阵时要高一点，但这季节正是刮西北风的时候，临海城又处在风口上，要说人的体表感觉，却是比内陆要更冷。在铸剑门的治下，凡人生活得还算富足，没有冻馁之虞。可不管穿多厚，刺骨的寒风一起，街上的行人还是有些抖抖索索的。不过只要进屋，即使凡人，也是慌不迭地脱衣服。因为所有的房屋，不管是商铺、客栈还是住家，都有取暖设施。即使外面寒风扑面，屋子里面也是温暖如春。

　　临海城中，除了凡人，最多的就是铸剑门的低阶弟子。张行天今天偷着来卖药，没敢穿他的元婴长老袍服，而是随便找一套铸剑门筑基弟子袍服穿上了。大概是见得多了，行人对张行天虽然尊重，但也没有象逍遥派弟子到凡间那种被人当祖宗供着的感觉，至少没人一口一个仙人地来给张行天请安。

　　张行天一边游览，一边找到了目的地：天下商会临海城分店。

　　临海城地处中土东北部，大致还在北方商会和天下商会互相争夺的地域，不过北方商会更占优一些。因为铸剑门和明家已经暗地结盟，铸剑门在采购物资时，开始偏向天下商会。最近这段时间，正是天下商会临海城分店掌柜魏建学春风得意的时候。

　　张行天入得天下商会，径直进入了中院。天下商会各地的分店，建筑格局都是一致的。外院是出售低级商品的，中院出售的东西则要高档一些，同时也收购各种商品，内院是商会高级人员的住所。天下商会在临海城的分店，占地面积与交州城差不多。不过考虑到交州乃是天下商会的核心区域，临海城分店这么大，已经很了不起了。

　　张行天进到负责收购物品的多宝阁，开始并没有得到额外的重视。铸剑门每天进出多宝阁的筑基弟子，没有几百也有几十，哪里有人会特别重视他？不过天下商会的宗旨之一就是和气生财，所以张行天一进来，就有一个伙计过来招呼他。

　　“仙长，不知需要购买些什么？”

　　筑基弟子到多宝阁，多是积攒了些灵石，要买点稍好的东西，出售东西的，多不敢进多宝阁，而是在外院临时租个摊出售了。多宝阁出售的东西倒罢了，有好的也有便宜的，它收购的货物，一般筑基弟子手头的东西根本达不到标准。

　　络腮胡子的张行天不动声色：“能让掌柜的来一下吗？我有点东西想出售。”

　　伙计心中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却不敢推辞：“那请仙长稍等，掌柜的在里面，我去请他老人家。”

　　多宝阁的掌柜介泰宝却不是凡人，而是一个筑基三层的修士。天下商会的雇员中修士和凡人混杂，仙人、凡人都可以担任各种职位，并没有严格的限制，不过多宝阁的掌柜除外。这个位置经常要收购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对眼力要求很高，还经常需要动用神识，所以这个位置通常都是修士担任。

　　这个位置虽然重要，一般又招揽不到金丹以上的修士。这与中土的大环境有关，散修的地位不如仙门的修士，为俗世势力效力的仙人又不如散修。所以即使有金丹修士愿意为非修仙门派的势力效力，那也必须是担任只拿灵石不干活的供奉。

　　多宝阁的掌柜虽然重要，毕竟还是招待客人的职业，很难让金丹散仙屈就。天下商会能够聘请到的掌柜，顶多就是筑基修士。当日张行天在交州遇到的“洪三眼”，乃是天下商会聘亲的高级鉴宝师。象“洪三眼”这样的金丹散仙，天下商会就不好让人家去打理店铺，而是作为鉴宝师在各地巡视，从不明物品中发现珍奇。这种工作，才对得起金丹修士的身份。如果让金丹修士也整天在顾客面前低三下四的，那才真是昏了头！

　　比起“洪三眼”，介泰宝不管是身份还是鉴宝的水平，都差了不少。不过在各分店多宝阁的掌柜中，他也算出类拔萃的了，要不也不能在临海城任职。

　　听说外面有个铸剑门的筑基弟子求见自己，介泰宝心中虽然不以为意，但也不敢怠慢。最近商会中风传，在商会大佬的斡旋下，商会与铸剑门的关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甚至可能要与铸剑门结成实质性的联盟。眼见得铸剑门也一改原来同等条件下货物都优先在北方商会采购的做法，有意无意地在照顾分店的生意，介泰宝自然不能随便得罪铸剑门的人。铸剑门是临海城分店最大的客户，即使是些微的调整，分店的销售额也是大幅上升。

　　介泰宝出来后，与络腮胡子筑基修士互相施礼过后，络腮胡子低声道：“我这里有一批筑基丹想出售给贵商会，具体情况，能不能到里面细谈？”

　　介泰宝搞不清楚状况，不过想想一批筑基丹，怎么也值数万灵石了，也不是不能进去说话。他还是理解差了，把张行天口中的一批，理解成了筑基修士的标准，了不起也就是十颗、八颗的。

　　筑基丹这种东西，铸剑门向来是敞开收购的。不过有的门人手中的东西见不得光，不敢在门中出售，就只能到天下商会弄点外财了。介泰宝心中，以为张行天也是这种情况。这种行为，严格说来，是在挖铸剑门的墙角，不过小打小闹的，铸剑门自己不放在眼中，天下商会也不愿意因为这个当面得罪卖货的人。

　　进到内间，张行天摸出了一颗筑基丹，交与介泰宝道：“介掌柜，还请帮我估一估，这种品质的筑基丹，收购价是多少。”

　　介这个姓，张行天只记得地球历史上有个介子推，还搞不明白人家到底是姓介，还是复姓介子。但在中土，这却是个大姓，甚至比张姓都差不多。

　　介泰宝接过筑基丹，仔细看了看，点头道：“这是上品，正常的话，售价能够达到五千六百灵石左右。不过我们这收购，还要预留点赢利空间，大概能出到四千八百灵石。却不知邢道兄手中有多少丹药。”

　　这个自称邢章畑的络腮胡子修士，饶有兴致地瞅了介泰宝一眼。莫名其妙的，介泰宝心中一动，似乎面前的人不是个筑基修士，而是个金丹前辈，这么一眼，就把自己的心思看了个透透的。

　　“我手中的丹药倒是不少。不过我还想问一问，丹药多了如何，少了又如何？”

　　邢章畑刚才那眼，让介泰宝的态度慎重了不少：“是这样，我们商会的货，主要是向大买家批发，零售的话，经营成本就要更高一些。如果丹药多且品质稳定的话，可以凑成一批货批发给卖家。如果丹药不多，而且品质参差不齐的话，就只能零售了。”

　　邢章畑继续追问：“我的货，品质还算平稳，量也不少，能以什么价格收购？”

　　介泰宝迟疑了一下：“五千灵石吧！再高的话，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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