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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四章 拉虎皮 做大旗


  苏千钧听罢大笑:“你这事找我,可真是找对人了!那个叫杜山的散修本身倒是罢了,不过无凭无据的,也不能随便去抓人家!好歹是在联盟正式登记了的散修,联盟的面子还是要的!你让那个萧媚人给我写一封申述书,我就可以插手了!”

  张行天奇道:“不需和修仙联盟打招呼吗?”

  苏千钧:“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你大师兄我还兼着修仙联盟的观察使呢!只要是上告到我这里的冤屈,我都可以直接过问,联盟各地的派驻机构都必须配合的。”

  所谓观察使,是修仙联盟设置的特殊职务,主要职责就是监督修仙联盟的运转情况。这也是三大门派的特权,修仙联盟总共也只有三个观察使,三大门派各一个。如果与修仙联盟总部打交道,观察使出面未必管用,但如果跟修仙联盟在各地的派驻机构打交道,观察使就太好使了。发展到现在,观察使更多是一种荣誉性的职务,很少干预修仙联盟的正常运行。但一旦观察使真的耍起威风来,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张行天依言,派人到仙学城处,让萧媚人写了封诉状,同时将那副字画也一并取了来。苏千钧又把自己的大弟子蒲杜叫了过来,细细叮嘱了一番。

  第二天,当田鑫和蒲杜从获鹿峰传送阵出来时,曹磊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这个田鑫,一个月的传送费用,就赶得上自己一年的收入了。这还是因为自己在获鹿峰看守传送阵,天域工坊或者说逍遥派给自己额外发放了补助,否则还达不到!差距这么大,曹磊自然就熄了攀比的心理,踏踏实实地担起了他门神的责任。至于蒲杜,曹磊只有望风而拜的份!

  蒲杜是初次到五莲山,还不能失礼,先到肖不平处坐了会,才和田鑫直奔交州城的修仙联盟门派资格审查长老团驻交州区办事处而去。

  交州城的核心区域,乃是北部的中平大街。这里有南海派的城守府、修仙联盟门派资格审查长老团驻交州区办事处、修仙联盟门派执法团驻交州区办事处三个重量级机构,还有天下商会分店、仙市等一等一的热闹场所,以及传送阵等核心设施。

  天下商会分店和仙市等在中平大街南部,这里人流密集。再往北走,到了中平大街北部,人流就明显稀落了。大街的尽头是城守府,城守府不远处,大街的东西两侧,分别对立着门派资格审查长老团和门派执法团的森严大门。

  离着这片还有百余丈远,中平大街上就有南海派的弟子设岗盘查。蒲杜和田鑫虽然穿着铸剑门的服饰,却也被拦下核实身份,确认无误后才登记放行。

  来到门派资格审查长老团大门前,两人再次被拦下。照说此事是门派执法团正管,蒲杜和田鑫不应该找到门派资格审查长老团才是。但张行天后来打听过这个案子的详情,当时却是由修仙联盟门派资格审查长老团驻交州办事处主办的,具体内情如何,张行天一时也搞不明白。

  看门的是两个南海派的筑基弟子,虽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说话却还客气:“这位前辈,不知到此有何事?要找哪位大人?”

  按照修仙联盟的惯例,在各地的派驻机构,警戒、供给等事务,都是由当地的门派负责。因为修仙联盟成立之初,各门派特别是中、小门派都对其怀有深深的戒心,坚决不允许修仙联盟再在各地驻扎警卫。

  蒲杜来之前,就到张行天面前领受过机宜,并不暴露自己的目的:“我找孙长老,你去禀告他,就说铸剑门的张行天张真人托人来拜访他!”

  一听是找孙良玉的,看门之人不敢怠慢,慌忙进去通报。不一会,孙良玉小跑着出来了,一见蒲杜确实是铸剑门的元婴长老,连忙倒地拜伏:“哎呀,不知铸剑门的前辈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

  蒲杜也没有托大:“我是铸剑门的蒲杜,腆为苏上仙的首徒!这位是我张师叔的门人,叫做田鑫。今日来,是奉了我张师叔的法旨,特来拜访孙上人!”

  孙良玉恭恭敬敬地给蒲杜磕了三个头,才站起来,拉着田鑫的手又寒暄了几句,在前面半侧躬着身子,领着两人到内堂坐下了。

  孙良玉把蒲杜让到上首,自己和田鑫在下首相对坐下,斜签着身子问道:“蒲前辈,不知张真人有何吩咐?前辈但请放心,晚辈一定全力办到!”

  蒲杜道:“刚才外面人多眼杂,我也没有把实情全部说出来!我今日来,虽然是受了张师叔差遣,但也是得了我师尊的观察使指令!”蒲杜一边说,一边捧出一张盖着修仙联盟观察使印记的公函来。

  孙良玉见了,慌忙又拜倒在地,伸双手过顶,恭恭敬敬地接了,嘴里还喊着:“交州办事处第二长老孙良玉恭迎铸剑门观察使指令!”

  修仙联盟驻交州办事处有七位长老,孙良玉本来只排第三。不过他上次处理天狮门的事,很是让张行天承情。便通过铸剑门派驻在修仙联盟的长老覃冰河,设法调整了一下交州办事处的长老,调走了原来的大长老,补了一个资历很浅的到后面。这样一来,孙良玉便成了交州办事处的二长老。别小可这小小的一步,虽然都叫长老,但大长老是毫无疑问的老大,二长老相当于常务副,三长老之后,则只是分管一面的副手。所以三长老和二长老之间,权力差别是很大的。

  蒲杜为人很是沉稳,见状也忍不住叮嘱:“你起来罢!别大呼小叫的,此事还需保密!只要你尽心办事,观察使那里,我自然会说好话,这些跪拜恭迎的礼节,却是可有可无的!”

  孙良玉刚刚通过交好铸剑门得到了好处,对蒲杜自然是奉承到了极点,即使是面对田鑫,他也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放在了低位。蒲杜一吩咐,孙良玉连连点头称是,满脸谦卑的笑容,让田鑫看着都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发酸。

  蒲杜把事情说了,田鑫还补充了些细节。孙良玉听完,低头想了一会:“照道理说,此事还需找大长老商议。不过我在交州日久,也听说过这个案子,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此案是原来的大长老亲自处理的,现任大长老也参与颇深。据我了解,这两任大长老与岳家活着的那个供奉和杜山的关系都很好。我就怕如果告诉大长老的话,事情会有些波折!”

  田鑫听了,心中暗自冷笑:果然有文章,怪不得好好的案子,执法团不查却让门派资格审查长老团出面!今天先找孙良玉,看来倒是对了路。

  蒲杜想了想:“如果是这样,那不妨先不告诉他!田鑫,你说呢?”

  田鑫连忙躬身回答:“弟子全凭师伯吩咐!”

  蒲杜嘟囔一句:“说多少次不必叫我师伯!既然你也没意见,那我们就照此办理吧!”

  因为苏千钧把跟法万通的辈分搞乱了,导致他门下的弟子与别人的辈分也是乱的。依道理说,田鑫现在是张行天的弟子,蒲杜是苏千钧的弟子,田鑫应当叫他师兄才对。可苏千钧带来的辈分混乱总要在一定的范围内消除,田鑫叫蒲杜师伯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田鑫现在乃是法万通面前的红人,连蒲杜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不敢充这个大。

  孙良玉点头:“那好,我去准备一下!办事处中,我只有两、三名绝对信得过的人,我都带上,好好去盘查一下杜山!”

  田鑫笑道:“我看不必了吧!有我师伯在,那杜山还能怎样?正经是去的人多了,引人关注,容易横生枝节!”

  蒲杜点头:“我本来还担心执法团有意见,但此案既然原来就错投到了这里,现在孙长老出面也说得过去。行,就我们仨就好!孙上人,麻烦你带路!”

  三人出门,却是伪装成外出游玩的样子,均是一副休闲打扮,不动声色地就出了交州城。

  杜山的洞府是大山边缘的一个小山头,离交州城也有三百多里。三人出城后,坐着蒲杜的行云舟,不过两刻钟就抵达了目的地。落到山脚下后,蒲杜又给自己和田鑫伪装了一下,田鑫只好再次变成邢章畑络腮胡子的模样。两人都穿上了南海派弟子的服饰,假装成了孙良玉的随从。

  金丹散修的洞府,按照修仙联盟的规定,不过是一百平方丈,这个实在是太小。所以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洞府的建筑一般不会超出这个,洞府的势力范围却通常都远在此之外。裘邦孔的琅园,表面上只是超了小部分面积,但实际上,琅园外面很大的一圈,附近的凡人也不敢轻易进入,更不用说在上面耕种、居住了。

  杜山的洞府也是如此,严格意义上的洞府,只是山头上的几间石屋,但这座小山却已经是杜山的势力范围。附近的猎人,即使正追着的猎物逃到了这座山上,也是不敢追进来的。

  来之前孙良玉就说了,杜山在散修间有些朋友,却没有门人弟子。三人登山时,果然没有碰到任何人。直到到了临近山顶时,遇到阵法阻隔,才停了下来。这个阵法对蒲杜来说,挥手就能破去。不过他来是抓人的,没搞清洞府内的情形时,并不愿造次。

  孙良玉得到示意,才发了传音进去:“杜上人可在府中?孙良玉求见!”

  很快阵法就打开了,白雾散去,露出一条石径来。一个眯缝眼睛、满脸麻子的修士从石径上匆匆下来,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不知孙长老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孙良玉、杜山都在交州,平时也见过几次,不过并不熟悉,所以彼此称呼都很客气或者说见外。

  孙良玉与杜山行过礼后,随手一指变形后的蒲杜和田鑫:“这是南海派拨给我的随从,服侍我还算尽心,能否一同进入?”

  杜山连连点头:“既然是南海派的高足,当然没问题!”

  三等门派南海派乃是交州霸主,别说杜山小小的一个金丹散修,就算是当年的裘邦孔,见了南海派的弟子,也不会轻易得罪。

  杜山同孙良玉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问孙良玉:“不知孙长老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孙良玉道:“听说杜上人得了件宝物,所以想借机一观!”

  这个理由是在路上就商量好了的。最近交州都在传说,杜山得了一柄上好的飞剑,没少在人前炫耀!

  杜山裂着一嘴黄牙大笑:“小弟就是一时运气好罢了!那也算不得什么宝物,马马虎虎可以算仙器,也值不得什么!没想到还惊动了孙长老!”

  杜山言词看似谦虚,那股得意劲却是毫无掩饰地表露了出来。对金丹散修而言,有那么两、三件较好的道器防身是正常的,能够拥有仙器的只是极少数。听杜山这意思,这柄飞剑即使在仙器中,也还勉强说得过去。

  没翻脸之前,孙良玉的嘴甜得抹了蜜似的:“杜上人谦虚了!法器虽好,唯有缘者得之!你我都是金丹三层,我还比你早些晋级,可混到现在,别看在修仙联盟看似风光,却也没有一件合用的仙器级法器!一听你这际遇,哥哥我听了可是羡慕不已啊!”

  杜山听了此话,乐得眼睛都不见了,光剩下一脸油亮的麻子和满口泛光的黄牙:“孙长老谬赞了,不敢当,不敢当!”

  说话间到了山顶的石室前,孙良玉问道:“我冒昧前来,没有打搅到上人吧?”

  杜山还挺自得:“要是前两天,来往的人倒是多,没准还能遇到哪位道友。不过今天已经清静了,我正准备修炼,没想到孙长老却大驾光临!咦……”

  孙良玉套话之时,蒲杜同时放出神识,把周围扫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别人。杜山忽然感到身后涌出一股强大的神识,才来得及“咦”了一声,就已经被蒲杜制住了!

  如果是正面相抗,凭借着自爆金丹的威慑,金丹修士还能勉强和元婴修士抗衡一下。可元婴修士出手偷袭的话,金丹修士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蒲杜制住杜山,先封闭了他的经脉,防止他狗急跳墙真的施展什么金丹自爆的终极大招,一边对孙良玉道:“孙上人,一起进去搜搜,看能否有什么线索!”

  石室只有四间,一间正堂待客,一间净室修炼,另外还有一间卧室、一间库房。正堂和净室除了桌椅再无其它物品,蒲杜神识扫过,也没发现异常。卧室和库房内有些能装东西的家具,孙良玉还待搜检,田鑫却说道:“这厮也有些熟人,待会别又有人来。反正东西也不多,直接装走得了,回去再慢慢查看!”一边拿身份指环各屋晃了一遍,转眼之间,杜山的洞府中,就干净得如同被水洗过了。

  田鑫清扫东西之时,蒲杜则在用神识细细探测,果然在卧室的床底下又发现了一个阵法掩盖的洞窟。蒲杜随手破解了阵法,田鑫连看都不看,直接把里面的东西扫到了身份指环之中。

  孙良玉在一旁看了田鑫的作为,不由得有些神情恍惚:这到底是铸剑门的仙人,还是积年的强盗?怎么洗劫起东西来,这么娴熟和彻底呢!

  清完室内,蒲杜正准备放出行云舟,孙良玉又道:“这些散修的洞府,通常都不甚安全,所以他们经常还在洞府附近埋藏物品!咱们时间紧,也来不及细细找寻,是不是索性问问这个杜山?依我的了解,他也不是一个能捱的!”

  蒲杜依言,一巴掌把扔在角落的杜山拍醒了:“说,你的东西,都藏哪里了?”

  杜山果然胆小:“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人的财物,都在床底的洞窟中!上仙尽管取去,留小人一命就好!”

  蒲杜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别瞎叫!哪有那么多上仙?”

  上仙是对化神天仙的称呼,别人可能不在乎,可蒲杜的师父就是化神天仙,别人这么叫他,他总觉得有些僭越。

  这一脚刚挨完,孙良玉又跳出来给了杜山一嘴巴:“老实点!床底下哪有什么好东西?好好说话,还能饶你一命,如再推辞,中州城的仙人铡可许久没有开张了!”

  杜山唬得满脸煞白,连麻子的油光都不见了:“孙长老,你老人家救救我!我可从来都是奉公守法的啊!”

  孙良玉冷笑:“行,继续糊弄!我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明白告诉你,张礼明的相好萧媚人告到了联盟观察使大人铸剑门苏上仙那里!这可是真正的上仙!苏上仙特地派了他老人家的大弟子蒲真人前来查办!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死要活,都在你一念之间!”

  杜山一听,吓得差点魂飞魄散,涕泪横流着哭诉道:“都怪那个该死的刘慧中!是他胁迫我跟他一起做的,我只是从犯!”

  按照原本的计划,出其不意擒获杜山后,是要带回铸剑门审问的。没想到为了逼问可能的藏物地点,孙良玉连哄带吓的,就把真相给问出来了。杜山既然开始交代,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押着杜山,几人来到离洞府十几里外的一处山林,从一个树洞取出来几件东西。然后蒲杜放出行云舟,径直向获鹿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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