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赌约（三）
“自我来到此地之时，我已然相信一切，可惜你不信我。”
秩序无奈的摊摊手，“没有证据，我当然不会信。”
瑞恩笑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证据？我这个存在不就是证据？鸿蒙之地不就是证据？”
“我并非出生在您的家乡，您也没有足以向我证明您的家乡是真实存在的证据，您的家乡，对我而言并不存在；
您与鸿蒙之地存在本身，对我来说只是常识，并非奇迹，因为我诞生在这里。
您的理由，对我来说并不是佐证‘世间可以孕有一切奇迹’这个猜想的证据。”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秩序点点头道:“相信，我见到了证据，我见到了一个奇迹，一个鸿蒙之地不存在的奇迹，一个超越物理体系的概念。”
她这般宣称，“现在，科学的道路将要拓宽了。”
“是的，科学将要拓宽，而你我是此界先行者之一。”
“那便以此为赌约，双方仅使用以崩坏能为能源的科技来打败对方，赌注则是：谁输了谁就听对方的。”
瑞恩略微思索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赌？你根本赢不了我，你虽然是律者，但你只是分体，意识残缺从而分身乏术，根本护不住‘世界’。
天网正在全面收缩，从外到里蚕食着这个‘世界’的根基，你守不住的。”
“的确，我守不住，所以我正在转移‘世界’，律者核心联通虚实空间，再加上…”秩序眨眨眼，调皮道:“万分感谢您展现出的空间权能。”
“……”
“虚数？锚点？量子泡？”
秩序点头道：“是的，最终成品大概是以律者核心承载一个实数世界，一个特殊的实数世界，律者核心是我的身躯，实数世界是我的思维、意识、自我，这是我的终极迭代。”
“我若听你的，是不是要走和你同样的路？”
“差不多，或者说您所设定的最终迭代目标只有这一条路有完成的可能性。”
瑞恩皱起眉头，“最终目标？那个让世界随我意志运转的不切实际的目标？我不是已经把它从迭代计划中删掉了吗？”
秩序没有否定，只是单纯的反问：“现在有完成的可能性，您难道不想从拾这个目标？”
他摇摇头道：“不想，凭什么世界要围绕着我的意志运转，凭什么我要让世界按我的意志运转，我闲得没事干？累不累啊！”
“额…”秩序突然发现她有点不明白造物主是怎么想的了。
“您还是考虑考虑吧，有刀不用和无刀可用是两个概念。”
瑞恩有一丁点烦躁，他摆摆手道：“我懂，我懂，这些都是我交给你的，不需要你来教训我，赌约我接了，但你要负责向鸿蒙之地输入与你可调用等量的崩坏能，范围在废墟区以内。”
秩序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问题，我保证在我们俩决战时，双方世界内的崩坏能等量。”
“那没问题了。”瑞恩挥挥手告别，“再见。”
“再见。”
秩序离开，繁华都市消失，秩序将它转移了，独留瑞恩一人在此面壁数据星空。
须臾，超大当量反物质炸弹抵达目标地点，首先被湮灭的是最外侧强相互作用力墙，墙抵消了大部分反物质，但没有任何用处，就算没有余下的反物质，光两者湮灭产生的能量就足以毁灭剩下的物质。
高能冲击波延绵万里，当抵达一个极限，它突兀的被挡下了，这是密封空间，其中有归零力场的功劳，也有天网的功劳。
一天后，瑞恩复苏，圣灵早已抵达爆炸中心区等待，她抚平了周围的粒子风暴。
瑞恩静静登上战舰，思索如何应对秩序，赌约？这种不利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去遵守，那二货可能还以为我会遵守契约、诺言之类的？想给我下套还嫩了点。
我自始至终不会违背的只有一样：我的意志、我的信念、我的…戒律，很显然，违反这个赌约没有违背我的戒律，现在是你强我弱。
我们之间的确存在赌约，但这个赌约仅仅只是谁输谁赢，以及输家听赢家的。
若我发展以崩坏能为能源的科技武器，则不可能打得过她，哪怕能在一时之间占据上风。
她是理之律者，而科技属于文明的范畴；她有一双‘眼’，除非具有压倒性优势，不然我一时的优势最终都会变成她的优势。
不能给她时间，她的能力远远高于我，滚雪球我滚不过她。
既然正道无法胜之，那我便剑走偏锋，以诡道而胜之。
她能走的只有机械飞升这一条路，除非她能弄出其他特殊的崩坏兽，不然光是数据崩坏兽不足以对付天网。
她能构造出纳米机械，但体量远远比不上天网，我不相信她的计算力真的是无限，她只是世界的一部分。
秩序想要赢我，战场就得来我这边，我亦是如此。
“机械飞升，这是适合你的道路，但这是崩坏能，崩坏能的最高上限、最高利用率是生物科技，律者便是顶点。”
瑞恩伫立在驾驶室，看着各项数据梳理计划。
我的目的：抢回秩序
方法：毁灭模拟ai文明，文明消失，崩坏的影响也就消失了，于此秩序苏醒，迭代完成。
阻碍：律者秩序、身处异界的文明本土。
方法：击败秩序，进入异界。
瑞恩让圣灵指挥天网继续破坏的机组，而且是全部破坏。自己则徘徊在王座下思索如何对付秩序：“怎么才能打过秩序？科技路线行不通，生物路线的话：圣痕？融合战士？怎么走？”
“融合战士挺简单的，只需要崩坏兽基因，但踏马的秩序的眷属全是数据，有个屁的基因。”
“只有圣痕这一条路了。”于是瑞恩让战舰向希儿方向移动，她还有一天左右的路程才能到。
“崩坏能适应性到底是个什么鬼玩意，我都成拟似律者了，竟然还不让我用崩坏能，这也太坑了点吧。”
瑞恩如此咒骂，是因为在刚刚的实验中，他发现自己在生物体下仍然不能承受崩坏能，而量子之躯用起来十分不方便，毕竟它每天凌晨4点会被刷新。
同时，生物体下，他也不能调用环境中的崩坏能，因为意识没有蔓延出去。
“真坑，都成拟似律者了，体内竟然还是不能存在崩坏能，没有崩坏能可用，我这个拟似律者不就废了吗。”
想要使用崩坏能，瑞恩就必须把自己转化为光量子之躯。
当时处于生物体调用崩坏能，是因为有秩序压制，崩坏能没有造成危害，他脱离掌控后在短时间完成了量子之躯重构，并不知道生物体下的自己还是不能承载崩坏能，但现在他知道了。
刚才瑞恩在注射崩坏能的那一刻，提前感知到了致命危险，于是十分无语的他停下了动作，愣了片刻换了一只小剂量崩坏能继续进行注射，他只需要撑一小会，他就能利用构造权能完成光量子之躯的构造。
他放下注射器，闭眼梳理技能库，看能不能再找出一些有用的技能，“看来崩坏能适应性是一种意识，也对，认知崩坏能的能力嘛！我的意识已经有了这个能力，但我的身体没有，因为刷新的原因，意识也影响不了我的身体，麻烦。”
瑞恩的身体还是原来的那个身体，无数年来没有任何改变，甚至过去的遗传病都还在。
按照瑞恩的推算，如果没有鸿蒙之地的压制，他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小苏坡曼，人称人间之神的那种超人。
现在只有量子之躯能让瑞恩发挥出部分能力，就算是这一部分，也让他敢说一句免疫大部分物理伤害，这个物理伤害是指物理体系下能产生的所有所有理论伤害。
什么？你说二向箔？你都能用二向箔了，瑞恩当然也能发挥出人间之神的全部实力。
要不是鸿蒙之地，瑞恩早就能摆脱身躯，进行思维奇（ji）点化、意识具现、实体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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