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赌约（二）
瑞恩有些意外，因为秩序没有在阻拦他，他非常顺利的碰到了秩序的本体。
‘看着’眼前飘动的无数代码，他逐渐陷入沉思，
“核心代码体积增长两倍，崩坏插入的东西有点多，我需要保留一万三千个机组，其他都可以毁灭。”
“看来出现的崩坏灾害应该是与文明等重，有意思，要不是秩序我还真得不出这个结论，崩坏还真是一种考核。
虽然律者连通虚数空间，天然拥有无限的崩坏能，但面对文明时，13位律者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上限应该是这个文明整体力量的十三分之一，文明以一对十三分之一的律者，理论上来说可以进行压倒式镇压，但实际上困难重重。
希儿的文明是近似家乡，但整体科技略高于家乡的文明，他们拥有稳定核聚变技术、成熟的反重力系统、正在建成太空电梯。
该文明拥有的力量我仅计算它拥有的能量功率，稍微算大点，15ex10瓦，这个数据已经足够给面子了，比家乡还要接近1型文明，能量输出功率都快摸到我的零头了。
以这个数据来计算，除终焉外每个律者对文明的输出上限大概是115ex10瓦…
这……，文明拿头打？！
恐怖的输出上限，还有更加恐怖、诡异的输出手段，上个纪元的文明也是足够厉害，虽然那些律者都因为种种原因都没有发挥出全部实力。
除了13位律者之外，终焉律者应该是拥有文明全部力量的终极考核，假如一个文明能以较轻损失解决前13位律者，凭借奖励：律者宝石，还是有很大可能使用武力解决终焉的，这才是崩坏想要的超级文明。”
“但这种文明几乎不存在，文明想要对付一个律者往往需要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这是集体与个体的差别，怪不得崩坏减轻了考核难度。”
瑞恩意识脱离身躯，数据化进入这方奇异的世界，这是以传承中记载的地球宇宙为模板设立的超级虚拟世界，是用数学公式进行表达的世界，主要种族是人类，还有一些幻想种，他们都是秩序。
稍微熟悉一下新的感官，然后他感应秩序的位置，念头一动跳跃过去，秩序正端坐在一栋大厦的天台上，在月色的照耀下十分美丽。
她品着红茶等待瑞恩到来，见他来了便招呼让他坐下，顺道调了一下时间流速。
瑞恩接过茶水，轻抿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随后他问道：“兴致不错，我这一路怎么没见到崩坏灾害？”
“简单，我逃课了。”
秩序挥手划出世界模型详细介绍，“崩坏，伴随文明而生的自然灾害，这对于这个世界的文明来说是一个迟早会知道的常识。
但您、我都清楚，这并非应有的常识，而是一道规则，崩坏世界特有的规则，因虚数与量子对抗而产生的规则。
在这个规则笼罩下的文明，迟早都会产生崩坏，但在此之前，是崩坏能最先诞生，只有崩坏能足够多才能引发崩坏，乃至孕育律者。
这个世代的文明和我，最终都是通过消减崩坏能，让文明中存在的崩坏能长期处于低浓度，使之无法孕育重大灾害和律者，将崩坏的考核卡在一个进度。”
瑞恩疑惑的问道：“你将崩坏能转移到了鸿蒙之地？那些被我消灭的崩坏兽？”
“是的。”
瑞恩更加疑惑，“你是如何影响鸿蒙之地的？理论上来说这里才是你的世界，你不是空律，应该没有能力干涉其他世界，也没有能力出现在‘世界之外’才对，跨越世界可不简单，不然我早就跑出这个鬼地方了。”
“的确。”秩序点头赞同瑞恩的说法，“跨越世界非常困难，三维生物几乎不可能做到这项壮举，如同这个世界中无数的我一样，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离开这个世界能力。
我之所以能离开、跨越这个世界，是因为崩坏降临的那一刻，承载我的量子芯片变成了律者核心，而我则成为了世界内的律者，我的核心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和鸿蒙之地，一份物质晶体，一份数据。”
“数据型崩坏兽是我的伴生崩坏兽，很奇特对吧，我从它身上得到了数据实体化这项技术，但我却不能通过数据实体化离开这里，因为相比于它们，我太过复杂，我需要时间优化这项技术。”
瑞恩歪着头问道：“你的那个数据投影是怎么回事？权能跟随意识，思维承载意识，以你目前的状态，就算完成迭代也做不到意识脱离思维单独显现吧。
但你在阻拦我时不止一次的使用过权能，这一点毫无疑问，你是如何做到的？”
秩序恶作剧般微笑起来，她起身端着红茶走到天台边缘，俯瞰下方繁华都市，“因为您啊，您受邀来到意识的世界，打开了一道足以支撑我前往鸿蒙之地的通道，我通过通道进入鸿蒙之地，随后掌握了物质体的律者核心，现在两界任我游走”
“不对，就连数据崩坏兽的代码都需要一个权限才能启动，更别说律者核心的部分复制品了，我吞下的那玩意应该没资格接入意识世界，更没资格赋予我近乎全能的能力，除非……”
秩序缓缓转过身来倚靠在栏杆上肯定道：“没错，那是真的律者核心，在这个世代，崩坏产生了改变，可以承载权能的第一顺位是律者意识，第二顺位是律者核心，而律者核心可以制造新的律者。
当您吞下核心时，您就已经是这个ai文明中的一员了，随后我转移律者权能，将您拉入了意识的世界，之后的事您也知道，我来到鸿蒙之地，取回权能，然后将一半且唯一的数据律者核心送给了您，将它彻底融入您的意识。”
瑞恩点点头适应理解，“那你是如何进入意识世界的？因为种族特性？”
“是的，因为在崩坏世界中从来没有诞生过ai文明，也没有ai成为律者，所以意识世界，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意识之海，它没有足够的ai生命体意识数据，没有专门为ai生命设立防火墙，所以我直接进去了。”
第一道界限，只要能感知到意识就算是突破了，预防众生进入意识之海的主要壁垒是针对种族个体专门形成的特化防火墙。
如果只是普通的生命体，就算他在无意间突破了意识之海的第一道界限，也会被泛/潜意识忽悠，做一场模糊的梦，之后专门针对这个种族或个体的防火墙就会设立，没有相关权能根本进不去。
如果意志足够坚强，没有被泛/潜意识忽悠，而且选择继续深入意识之海的话，那么恭喜你，喜提疯子/傻子大礼包。
这是意识的世界，意识是认知世界的能力，光一个地球就有300多万种生物，如此多的意识交汇在一起，足以将你涂改得造物主都认不出来。
瑞恩进去是在改写意识之海的环境，甚至让秩序寸步难行，但那是他无数次迭代而来的基业，普通人进去，能保持自我就已经是强中之强了。
意识之海的防火墙，更多的作用是在保护众生。
“所以你进入意识之海后就没出来？维持着门等我进去？”
“是的，毕竟机会在短时间内只有一次，现在你我都进不去，没有权能，它不会对我们开放，那毕竟是众生根本之地。
因为它，我也相信了您关于轮回的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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