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巨型野猪冲营
接下来的几天非常无聊。赫拉走了，她带走了大部分强盗。 黑甲 将时间花在做家务上，无聊使的它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会进行一些探索。
一天下午，黑甲来到主人的帐篷。它一直在森林里为赛特收集一些植物。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它们，它们肯定不是很好吃，因为它已经试过了。
突然，巨响的木头碎裂声惊动了地精，吓得它身子一缩。第一声响起，紧接着是惊慌失措的人类大叫声。那几乎从来都不是好事。
黑甲 开始担心起来。随后意识到声音是从附近的森林里传来的，而且越来越近了。它立即开始逃跑。只是为了安全着想。
黑甲直奔主人，但声音越来越近。紧张的地精冒险向后瞥了一眼，看到一个侦察兵从森林边缘冲了出来，疯狂地冲进了空地。男人的脸色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他喘着粗气。
不好，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它想逃得越远越好。 黑甲 试图跑得更快。它的小腿疯狂地抽动着。
“救命。”侦察兵在喘息之间绝望地喊道。
地精很确定这个人没有在跟它说话，所以黑甲一直逃跑。
当其他人注意到骚动时，营地随着喊叫而活跃起来。突然，黑甲听到几名强盗惊呼出声。它忍不住又惊慌失措地回头看了一眼，想看看男人们看到了什么。它有一种感觉，一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黑甲没有失望。森林崩塌了，巨大的生物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它直奔狂奔的侦察兵。
野兽喷着鼻息，愤怒地尖叫着，试图将逃跑的人推倒。当然，侦察兵直接将它引向黑甲。
这个生物和男人一样高，肌肉和脂肪量都很重。体重和身形轻而易举地超过一匹马。它的身体覆盖着深褐色的尖刺毛，在背上特别长而浓密。脸上还有一个扁平的鼻子，正是一头巨大的野猪。
即使拥有令人难以置信的重量，这头野猪的移动速度也快得吓人。 黑甲毫不怀疑，任何人被它击中都会被粉碎成糊状，然后被踩死在蹄子下。当然，如果不是先被从那家伙嘴里伸出的黄色长牙刺穿的话。
由于恐慌所以肾上腺素激增，黑甲四肢着地奔跑。侦察兵和巨猪都在追赶它。 赛特 站了起来，正在快速整理他的东西。
黑甲跑过空帐篷。它真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快点出手……快点！它可不想被巨猪踩死！
就在身后，奔跑的地精听到一声可怕的痛苦尖叫，紧接着是湿漉漉的嘎吱声，然后是胜利的尖叫。哎哟!希望这头野兽既然已经抓住了目标，就会离开。
然而并没有，沉重的蹄子敲击着大地的声音继续朝着黑甲飞来。为什么这些事情总是发生在它身上！
“坏猪，别追我。”吓得小地精一边跑一边哭。
突然，一声巨响，野猪发出了一声惊呼。附近的一名强盗用石头击中了猪。野猪发出一声愤怒的咕哝，将那双珠状的眼睛转移到打它的女人身上。
女人睁大了眼睛，看到了野猪黑色的小眼睛。几乎可以看到愤怒和仇恨像从野猪背上冒出的蒸汽一样上升。看起来很生气。
随着一声撕裂空气的可怕尖叫，这头野兽转换了目标，向袭击者冲去。
在对刚才的举动感到非常后悔之后，女人转身逃跑了。她的突然跑开，让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几个强盗都惊呆了。
“喂，等等！”其中一个尖叫起来。
紧接着，一群强盗转身，向四面八方飞奔而去，就像一哄而散的虫群。他们中没有人试图坚持自己的立场。
黑甲 放慢了速度。呼，它需要喘口气了。野猪不再追它了，谢天谢地。它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当野猪靠近她时，女人躲到一堆实木板条箱后面。这并没有阻止野猪。它全速撞击箱子，发出雷鸣般的爆裂声。
野兽的长牙伸进板条箱下，宽阔的脑袋猛地一甩，将它们抛向空中。它庞大的身躯直接穿过剩下的箱子，用蹄子碾碎了它们。很快，就只剩下一地碎片了。
怒吼震耳欲聋。即便是在远处，黑甲也因这声音传入耳朵而痛苦地缩了缩。
地精看不到那女人去哪里了。它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如果她死了，它会深情地为其祷告的，毕竟她救了自己的命。
野猪显然也找不到她。它哼了一声，在板条箱的废墟周围跺了几下，然后将注意力集中在最近的可见强盗身上。野兽的嘴里发出一声令人吃惊的愤怒尖叫，然后冲了过来。
“哎呀！”男人大叫一声，拼命四处寻找藏身之处。
令黑甲震惊的是，这个人开始向它的方向跑来。
“哎呀，不要再来了！”地精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咒骂着。
附近所有的强盗要么逃跑，要么躲在帐篷和装备后面。有几个人已经躲进了旧农舍，一个人正在爬树。那甚至不是一棵很大的树。
在看到野猪穿过一堆板条箱后，黑甲很确定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
男人和野兽迅速逼近小地精，黑甲向赛特飞去。
沉重的蹄声从背后逼近了黑甲。安全正在远离！
“不行不行，怎么办？”地精惊慌失措，发出尖叫。
黑甲然后转身冲向附近的一排木制斜倚。它们无法阻止身后的冲锋野猪，但也许它可以躲在那里。
当地精一头扎进最近的靠山时，跑在它身后的人跳到了一边。强盗勉强避免被野兽的獠牙刺穿，但黑甲安全了。
野猪并没有试图追赶它。相反，那家伙全力撞上了棚屋。野兽穿过，粗糙的木结构轰然倒塌。
从缝隙中，黑甲看着周围的棚屋分崩离析。木头碎屑四处飞散。黑甲睁大了眼睛，脸色苍白，一只下落的蹄子差点碰到它的头。
野猪强烈的气味和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席卷开来，黑甲吓得全身僵硬。吓坏了的地精闭上了眼睛，蜷缩成一团，希望自己在安全的地方。在它可爱的下水道老房子里没有野猪。
然后噪音停止了，野兽消失了。它穿过了破碎的废墟，继续前行。黑甲的心跳不受控制，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
它还活着吗？黑甲简直不敢相信。地精上下打量自己，惊讶地发现身体还完好无损。还是有些愕然，坐起身来，从茅屋的废墟中往外看。
瞪大眼睛的地精看着这头野兽继续在强盗营地中横冲直撞。黑甲注意到有几支箭从暗处射出。
看样子，有些人类除了吓得逃跑之外，还展开了反击。
就在黑甲看着的时候，又有几支箭射中了野猪。它痛苦地咕哝着，愤怒地尖叫着。随着强盗终于组织起来，箭矢几乎从四面八方射来。
持续的痛苦让野兽迷惑不解；它无法专注于一个目标。尖叫的巨兽跺着脚转着圈，越来越多的箭落在它身上。
没过多久，它开始变得缓慢和蹒跚，因为伤口越来越多。随后一箭射中了它的喉咙，野猪倒下了。发出最后一声喘息，然后颤抖着不动了。巨大的身体被无数的箭矢刺穿。
赛特手持剑靠近倒下的巨兽。他迅速上前，从肋骨下刺了过去。一半剑身没入了野兽的侧面，但它并没有抽搐。
“它已经死了。”赛特一边收回剑一边宣布。环顾着已经被蹂躏的营地，他皱起眉头。
其他强盗开始小心翼翼地靠近这头野兽。他们中的一些人拿着弓，但另一些人刚从藏身之处出来，手无寸铁。
“至少今晚我们会吃一顿好的。”其中一名强盗道，随后笑了几声。
“当然，但我们将有很多清理工作要做。”赛特 回答。
黑甲颤抖着起身，也游荡了过去。地精扑倒在主人的脚边，将头靠在赛特的腿上作为支撑。它只是想在那里坐一会儿，感觉很好很安全。
“看来要挖个大坑才行。”另一个强盗看着第一个受害者的遗骸补充道。
黑甲也看了过去。它今天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吊索可打不了野猪。
赛特 用他一贯恼怒的语气下令，让所有人都开始动身清理营地。有很多事情要做。巨型野猪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很快天就黑了。
赛特自己负责烹制这头野猪。他做了一个巨大的烤架，把野猪肉切碎放在上面。完成后，他让每个人都停下工作来吃晚饭。
黑甲 在篝火旁主人的身边。烤肉的味道让地精流口水。闻起来真香！它太想吃了。
赛特看到了地精，扔了一小块油腻的肉给它。 黑甲用嘴从空中接住了，立即开始咀嚼。地精高兴得瑟瑟发抖，大声咂嘴。嘴里弥漫着美妙的肉味。
可惜，黑甲很快就吞下了最后一点肉，肚子也没有饱。地精睁大眼睛，向主人投去恳求的神色，但男人没有理会它。黑甲坐在火炉边哭了起来。
为什么主人从来没有给它足够的食物？赛特并不是一个残忍的主人，远非如此。
哦，有了。 黑甲想到一个狡猾的阴谋来确保更多的食物。它要去向杰拉德乞讨。而且每次都有效。
在篝火点燃的营地周围走了一小段路后，黑甲在平时吃饭的地方找到了这个人。他和其他几个人坐在火堆旁。说话时，闪烁的火焰照亮了他们的脸。
黑甲走到杰拉德身边。通常它会小心翼翼地接近大多数强盗，但留在赛特身边的那些人却能让它放心一个人呆着。 杰拉德 也很容易得到食物，而且威胁不大。
杰拉德注意到靠近的地精，朝它微笑。他伸手拿起了一块肉放在一边。
“坐下，黑甲。谁是好孩子？” 杰拉德 说话时，其他人中有人轻吟着，有人轻笑。
“我，我是个好孩子。”黑甲 在杰拉德 脚边坐下时高兴地回答。
杰拉德又笑了笑，把款待扔给了它。咀嚼着吞下肉，黑甲 得意地笑了。显然训练有素。
“这不是一条该死的狗，杰拉德。它是地精。完全不一样。”其中一名强盗用恼怒的声音评论道。
“它还是个不错的小孩。”杰拉德 回答说，他耸了耸肩，抚摸着 黑甲 的头。其实感觉还不错。
黑甲冲着对方笑得龇牙咧嘴，这让他显得有些恼怒，大声叹了口气。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赛特决定要一个地精，赫拉为什么会同意。并不是部落中的每个侦察兵都不想成为赛特的搭档；我还以为老大不会同意地精留下来。”当杰拉德困惑地看着他时，一名男子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赛特和赫拉都有相同的问题？另外，为什么在诸神的名义下，每个侦察兵都想与像赛特这样脾气暴躁的老人搭档？我的意思是，他肯定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努力工作的侦察兵中最有经验的，但他也不仅仅是个混蛋。”杰拉德问道。
大多数人都笑了，但在回答之前，有人紧张地瞥了一眼肩膀上的黑暗。像是他很在意被外人听到似的。
“嗯，你看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一样的。你显然不知道赛特是谁，或者至少不知道他曾经是谁。”男人轻声说道。
黑甲的耳朵抽动了一下，突然感兴趣了，开始注意听了。反正它也快吃完了。杰拉德靠得更近了，他好奇地扬起眉毛，邀请男人继续说。
“哦，那我们常驻的老前辈是谁？”杰拉德饶有兴趣地问道。
“几年前，赛特曾经经营着自己的盗贼团伙。他们是最早成功的部落之一，为自己建立了一个相当不错的旗号。那当然是过去的事了，当时情况非常不同。最终，那些强盗要么退出或死去，直到只剩下赛特一人。”这是那人的回答。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谁会追随赛特，赫拉为什么会对此有异议？”杰拉德难以置信地问道。
“想一想。每个强盗首领最害怕的就是被杀死并被下属取代。知道他们部落中的某个人曾经是一位成功的领导者，谁能有安全感？”强盗指出。
“的确没错。赫拉总是让我觉得有点偏执。然而，如果赛特曾经如此出名，为什么他会在赫拉手下服务，而不是领导自己的部落？杰拉德问道。
这次回答的是不同的人。直到现在他一直保持沉默，但黑甲认出他是年长的侦察兵之一。
“赛特是个奇怪的强盗。”侦察兵解释说。 “他不是因为被通缉或为了钱而成为强盗的，尽管这件事他都做过。不，他选择成为亡命之徒是因为他是北方爱国者。他那时与埃洛里亚和德韦斯胡尔争夺北方的控制权。我猜他在赫拉手下做事，是因为他无处可去。他在野外比在任何城市都更自在，他不会投降并生活在南方的统治下。”
他顿了顿，快速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然后继续说下去。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等着他说完。
“至于为什么他不是部落的领导者，这很简单，因为叛逆的时代和事业几乎已经死了。我们正在为金钱和权力而战，没有人比赫拉更专注于此。当然，这意味着在她的领导下，我们做了很多赛特不赞成的事情。”侦察兵告诉他们。
杰拉德再次向后靠去，脸上带着沉思的表情。炉火周围的人都沉默了。只听得见火光的噼啪声和虫鸣。
“这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故事。真的无法将 赛特 想象成任何类型的领导者，但我不认为你们都在骗我。不过这倒是能解释很多事情。”杰拉德思考了大约一分钟后回应道。
“好吧，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只是不要在 赛特 或 赫拉 能听到你的地方提及这些。如果你喜欢这样的生活的话。”第一位发言者耸了耸肩回答。
“我不是彻头彻尾的白痴。”杰拉德翻了个白眼说。
黑甲蜷缩在火堆旁，沉思着刚刚听到的话。所以主人一直是一位首领，直到输掉了某种战役，最终孤身一人。赫拉让他进入了她的部落，但她并不完全相信赛特不会挑战她的地位。这对 黑甲来说很好理解，毕竟地精群体之中也是如此。
“好吧，如果你能守口如瓶，那么我会告诉你最精彩的部分。”其中一个男人告诉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杰拉德。 “赛特 的部落不仅仅是……”
忽然，一道披着斗篷的身影从阴影中掠了出来。炉火周围的每个人都惊得猛地一跳，有的甚至是一脸惊恐地站了起来。赛特停下来审视这群人，瞪了他们一眼。大多数强盗在他的注视下都感到内疚。杰拉德给了他一个微妙的微笑。
“嘿，赛特。我们只是，啊，谈论一些……”他开始解释，但赛特打断了他。
“我不在乎。”他怒视着他们说。他的眉头愤怒的皱了起来，但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有两个人失踪了。他们在袭击发生后有人看到在一起的。肯定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营地，把他们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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