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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翠峰阁,待在小厨房里头的槐月见傅歧走了才敢慢吞吞地走到李沉壁跟前来。

        小丫头脸有些红,抬头望着李沉壁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殿下,昨夜您没在自个儿屋里睡呐?”

        李沉壁轻轻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每天都在瞎想什么呢?”

        李沉壁的嘴角戳着笑,槐月在心里嘀嘀咕咕,寻思着她可没瞎想呢,世子没回来前她家殿下郁郁寡欢,脸上也没什么笑颜。

        如今人回来了,瞧瞧,眼底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不过这话槐月可不敢当着李沉壁的面说。

        “对了,方才谷阳说,世子爷问您一会是否要去前院?说什么这会唐大人也在,您正好可以过去见见。”

        槐月说完,有些疑惑,“殿下,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那位唐大人的啊?”

        从前在阊都,槐月也没见殿下和阊都官员有接触。

        提起唐拱,李沉壁收起了笑意,他淡淡道:“不认识。”

        “你去同傅歧说,就说我这几日身子不适,不去前院添乱了,既然他已经回府,府中诸事我便不管了。”

        李沉壁有心躲着唐拱,外院的事全都推了。

        许是只要一想到唐拱,他便能回忆起被关在昭狱的惨烈遭遇。

        当初他被关押昭狱,老师早已致仕离都,但一得知他获罪的消息后,远在杭州的老师立马进了阊都,和唐老大人上下奔走,只为替他周旋。

        师恩难忘,李沉壁无比想念老师与唐老大人。

        但他不知该以何姿态出现在老大人跟前。

        物是人非,他早已不是李沉壁。

        又有何资格出现在唐拱跟前。

        他不敢。

        他龟缩于北凉,自欺欺人地觉得自己仍旧是李殊平。

        带着那些莫须有的坚守和固执,作茧自缚。

        尽管如此,李沉壁依旧不敢忘记前尘往事。

        但他害怕,他怕自己出现在唐拱跟前,唐拱只是把他当做阊都中徒有其表的草包,与他漠然而过。

        那他如今的坚持,就真的成了一场幻梦。

        李沉壁有心想躲着唐拱,但实在是傅歧不争气。

        前脚傅歧去了前院,就因为把前来吊唁的某户望族家主新纳进门的小妾认成了他带来平城的女儿,闹得人好不愉快,这也是在傅风霆的灵堂前,要不然那人都要指着傅歧的鼻子骂他是不是故意讽刺人。

        认错人就算了,傅歧这个缺心眼的在王府正门口迎接宾客,见着一老妇人路过王府正门,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主动搀上去喊了声‘姑奶奶’,把人扶进灵堂,让那妇人在傅风霆的灵柩前上了三炷香,结果闹了半天,人是隔壁府里头的老太太。

        闹得灵堂里头的宾客想笑不敢笑,各个看笑话似的看着傅歧。

        谷阳实在看不下去,又跑来找李沉壁。

        李沉壁听后,愣了半天,最后他一脸认真地问道:“傅歧他在北凉,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缺心眼缺成这样,没被人打死?”

        谷阳嘿嘿笑,“世子打小就在北境跑马,军营里头只认拳头不讲规矩。”

        “如今老王爷去了,让世子在人前讲规矩,那可不是要他命了嘛。”

        “小殿下,您行行好往前院去一趟吧,我家世子再这样闹下去,赶明儿整个北凉都该笑话他了。”

        李沉壁扶额,神情无奈,还想拒绝,就见谷阳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半大小伙蹲在跟前,嘴巴撅得都能挂油瓶,他如今和李沉壁混熟了,早就知道李沉壁吃软不吃硬,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往外撒。

        李沉壁根本招架不住。

        他抬手,“我的天,你让我消停一下。”

        “我的好殿下,您就看在我家那世子爷既不懂人情世故又嘴笨的份上,就去帮忙打理着前院琐事吧,我的好殿下……”

        李沉壁实在是被闹得烦不住,“行行行,我去。”

        也是狭路相逢。

        李沉壁刚带着谷阳往前院去,穿过影壁拐上抄手游廊之际,直接和大摇大摆在王府中闲逛的常霁撞到了一起。

        常霁依旧穿着张扬,头戴金冠,半点瞧不出是来吊唁死者的,更像是来王府耀武扬威。

        身后一群公子哥跟着常霁谈笑风生。

        谷阳看着就来气。

        他跟在李沉壁后头,小声嘀咕道:“常家这个小儿子,仗着兄长在阊都做官,姑姑嫁给了北境的一名总兵,在仝城就嚣张得很,如今来了平城,半点不收敛。”

        站在谷阳一旁的槐月立马接话:“这我知道,是做给世子爷看呢!”

        从前在阊都,那些看不惯她家殿下的公子皇孙,便会让手底下的走狗狐假虎威,到殿下的别院中来作威作福。

        谷阳和槐月双手握拳,一左一右地护在李沉壁边上,像两只蓄势待发的小牛犊。

        两拨人在游廊上撞倒了一块。

        李沉壁神情寡淡,似乎眼前之人都不值得他掀一掀眼皮。

        李沉壁还记得常霁昨日喝大了在偏厅发酒疯,闹得整个灵堂都乱哄哄的,也是因为这一遭,李沉壁才吩咐唐伯将所有前来吊唁的宾客全都请去了醉仙楼,省的挤在王府里头发癫,还要他点头哈腰地伺候这些大爷。

        “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娘’,如今也能在王府摆谱了,傅歧这个家当的,还真是有意思哈。”

        “白日里叫小娘,背地里指不定干些什么龌龊的勾当呢。”

        常霁吊儿郎当地看着李沉壁,啧,要不说傅风霆会享福呢,一大把年纪还从阊都找了个男妻,看着白玉似的一张脸,矜贵又冷傲,常霁都有些心痒。

        “傅歧老子死了,正好留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娘’,要我说还是他会玩。”

        常霁直勾勾地盯着李沉壁,他想看看天仙似的人动了怒会是什么模样。

        常霁混惯了,荤素不忌,府里头男男女女养了一大堆,如今看着李沉壁的这张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府里头少了这样一个清冷人。

        冷冷清清的,玩起来才有意思。

        弄脏了,跌入尘埃,俯在脚边摇尾乞怜,什么冷清什么矜贵全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被他玩弄的贱模样。

        李沉壁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些话,半晌,他淡淡道:“吠完了?”

        姿态不可谓不冷傲。

        他本来就生的精致,一双眼耷拉着的时候尽是冷冽到了极致,拖着细长的眼尾,玉质金相,醉玉颓山。

        秦望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披着一身白色狐裘的李沉壁脊背挺直,微微抬着下巴,不屑地望着常霁,右手捏着鼻梁,未达眼底的笑意讽刺至极。

        只那一眼,秦望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那一声‘殊平’!

        他激动地双手颤抖,只是望着那道遥遥的身影,秦望的眼眶就是一阵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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