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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洛城的重要性


  “不、不是的!我们是来照顾九小姐你的。”曹米急的小脸通红。

  蓝凛就要稳重得多了,他跪着车门口,解释道:“九小姐,我们已经跟葛大哥报备过了。您此去翼都,人生地不熟,而且匪家不同于裴家,那是一个相当庞大和复杂的大家族,您形单影只的,我们实在放心不下,这才拜托葛大哥,让我们随行保护您的。”

  我无奈地挑挑眉,毫不客气道:“就你们那小胳膊小腿儿的,能保护我?瞎添乱。”

  曹米顿时低落起来,又窘又尴尬的神色,就摆在脸上,还真是不懂隐藏情绪。

  蓝凛看着我,认真解释道:“本来葛大哥是想要亲自带兵随行保护您的,但是……”蓝凛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我急问道。说话说一半,真是最气人了。

  蓝凛看了眼马车外,压低声音道:“但是匪大将军不同意,还给了葛大哥一拳,当场就把葛大哥击飞出去,撞到了墙上,吐出好大一口鲜血,牙都掉了一颗。匪大将军说,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保护。”蓝凛说完,默默瞄了我一眼。

  我又咳嗽了两声,问道:“葛旭伤的严重吗?”

  蓝凛摇摇头,“葛大哥说是皮肉伤,不碍事。他就留在阳城,负责保卫百姓安全。”

  “那你俩怎么进来的?”我问道。匪问天对葛旭都不屑,何况是毛都没长齐的蓝凛和曹米。

  蓝凛窘迫一笑,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我们几个个子小,趁着夜色,藏在了押运粮草的板车上,本来杨飞、吴枫、张勤、石壮他们都潜了进来,但是青龙军实在太厉害了,还没出城门,我们几个就都被发现了。”

  我皱皱眉,问道:“那他们人呢?你们没挨揍吧?”

  蓝凛摆摆手,赶紧解释道:“没挨揍,没挨揍,就是让我们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情急之下,曹米又哭又闹地嚷着说‘我们是九小姐的陪嫁’,这才引起了匪大将军的注意,他同意留下两个人。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我和曹米留下来,其他的兄弟们就返回阳城了。”

  我点点头,看着曹米和蓝凛,浅浅一笑:“只听过有陪嫁丫鬟的,还没听过有陪嫁男童的。你俩,就不怕被匪问天阉割了,再放回我身边?”

  蓝凛和曹米毕竟还是毛头小子,听到我这揶揄的话后,羞得脸色胀血,眼神躲躲闪闪,根本都不好意思看我了。

  我又抑制不住的咳嗽了一阵,这才挥挥手,放过调侃他俩,一本正经道:“去找匪问天,告诉他我晕车厉害,让队伍停下歇一会儿。”

  蓝凛点点头,示意曹米下车找匪问天,他则轻轻放下马车门帘,坐回了驾车的地方,隔着帘子,说道:“九小姐,你再多休息一会儿,我尽量把马车赶得慢一点。”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闭着眼,盘算着时间。我已经昏迷三天了,也就是说,距离与裴敬约定的日子,只剩下一半了。

  不一会,曹米就灰溜溜的回来了,掀开车帘一角,耷拉着脑袋,说道:“匪大将军说了,必须赶在戌时前进入洛城,这一路速度已经够慢,不能再耽误了。”

  我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问道:“他才不会讲这么多话呢,原话是什么?”

  “全速前进,戌时入城。”曹米回道。

  这才是匪问天的脾性嘛,我没有再多说什么,枕着厚厚的被褥,脑子里想着事情,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并不沉,许是之前昏睡太久的原因,所以一感觉有人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我就警惕地睁开了双眼。

  “匪问天。”

  抱我的人,正是匪问天。不过他没有穿那一身银黑的铠甲,只着一袭暗紫色的长袍,领口银丝包边,露出里面雪白色的中衣,看起来慵懒许多。

  “你醒了。还晕车吗?”他问道,面无表情的样子。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说了一句:“饿了。”

  匪问天抱着我,轻跳下马车。

  他宽大的袖摆将我整张脸遮挡了起来,透过缝隙,隐约能见灯火通明,耳边除了入夜的风声,还有极远处的市井人声。

  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任由匪问天抱回了一座雅致的小院,他将我放在雕花垂幔的小床上,挥手,对屏风外吩咐道:“通知军医,为姑娘准备吃食。”

  “呵。”我打量着房间内的摆设,揶揄道,“你拿军医当厨子用啊?”

  “你需要用药膳,好好调理身子。”匪问天淡淡地回道。

  我硬了一下胳膊,戳了戳自己微不可见的肱二头肌给他看,说道:“放心,一定活着回道翼都,签字,悔婚。”

  匪问天坐在我床边的一把太师椅上,借着月色,有些放肆地注视着我。

  看吧看吧,我也不会少一块肉。

  我们单独相处的气氛,又这么诡异又尴尬的沉默了下来。

  直到药叔叩门,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膳走进来,气氛才稍微缓和一些。我都差点在匪问天的眼神中屏气窒息了,这才终于有点事做,不至于手足无措。

  我接过大碗,捏着勺子,姿势优雅的,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着。

  药叔嘱咐了我几句身体疗养方面的事情后,就退出了房间。

  匪问天依旧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硬是看着我一口一口的吃完了一大碗药膳,这才踏着月色,走出了房间。

  真是够无聊的。我悄悄撇撇嘴。

  不知道是睡太久,还是吃太饱的原因,入夜后,我反而是不困了,披了一件薄衫,就独自一个人在院里散着步。

  今晚的月色特别亮,照得到处都是一片莹白,宛如白昼。

  我瞧着自己的影子,挥胳膊抬腿儿的,逗着影子玩儿,突然发现影子拉长了许多,惊讶的一回头,原来是匪问天,他似乎刚刚沐浴完,头发半干,鬓角处还挂着水珠。一身漆黑如墨的单薄睡袍,正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精壮结实的一片胸膛。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这句话,竟然是我和匪问天异口同声说出的。

  “我不困。”我自己回答了一句,索性坐在了旁边的秋千上。

  “你手无力,荡秋千危险。”匪问天提醒了一句。

  “我不荡,我只是坐坐。”我估摸着,我要是这么一直坐下去,匪问天会不会一直站在旁边陪下去,这男人,是不困的么?

  “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攻下洛城吗?”匪问天问道。

  这还是匪问天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主动向我提及这个问题,他是要解释什么么?

  我微微抬着头,不解地看向他,说:“因为洛城是东边势力扩张的必经之地。”

  “攻下洛城,是迟早的事情。”匪问天垂下眼眸,突然弯腰,靠近了我,温热又独特的男人气息,萦绕在我鼻息间,让我浑身有些不自在的酥麻起来,我悄悄往后退了退,听见他说道,“阳城必须尽快拿下,因为,要救下一个濒死的人。”

  我瞪圆了眼睛,他是在解释,为什么没有最快时间赶来阳城救裴家老小的事情吗?

  “我想,你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我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习惯性地挂着礼貌的笑意。

  为了救一个濒死的人,他必须全力攻城,不能半途而废,不能转道前去阳城救人。

  为了救一个濒死的人,阳城数万百姓成为了战争利益的牺牲品,裴家三百七十二口,也因我这并不重要的身份,而惨死阳城。

  他自然是有着他的顾虑和取舍,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

  匪问天突然大手一盖,遮住我半张脸。

  我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他清冷如常的神色,竟带有一丝痛苦,似祈求一般,喑哑着声音,在我耳边说:“别这样对我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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