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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阁主令


  璇玑阁由于层层分离,攀登也需要借助金雕之力,所以素日各层之间如非必要是不相互来往的。

  尤其是下几层的侍婢,身份低微,更是不得逾越高层半步。

  说起来这一层一世界,难懂顶层天。

  所以看似底下一片祥和,与往日没有不同,殊不知九十九层的圣殿早就慌乱作一团。

  东暄先是发了问:“你们是何时发现阁主不见了踪迹。”

  曲相湘一行人一回到阁中便直奔花阁主所在的璇玑阁高点。却不料看见素日没什么表情的众多侍婢,纷纷露出了一脸愁容,询问方得知这花无零阁主已经失踪数日。

  “大约是半月前。”答话的是阁主贴身侍婢铃兰,她声音若蝇,跪倒再低,低着头不敢注视众人的目光。

  “切莫惊慌,先起来答话。”东暄平静温和的对着她说道。

  虽是这般,可是铃兰依旧长跪为起,心中的忐忑分毫毕现的的展现在肢体上。弯曲的跪在地上,双手合于膝前,虽是没有落得泪,但是地板的铜镜将她恐惧的表情映的一清二楚。

  她自己清楚的很,阁主不见了,自己难辞其咎,若是各位使者大人开恩,给自己个全尸,那还算好的,不然可就有的受了。

  “没事的,起来吧。”晚晚本是坐在一旁,看着铃兰迟迟不肯起来,居然起了身上前搀扶了一把。

  那铃兰看到晚晚的表情也是十分耐人寻味。

  “你是怎么发现阁主不见的。”东暄颇有耐心的看了他一眼,也让铃兰心下宽心了不少。东暄大人不想其他的圣使大人那般杀人如麻。他向来以温文尔雅,凭借着智慧解决问题的。

  铃兰宽了心,便也认真的答了问题:“半月前,我和往常一样备好了早饭,去阁主的寝殿唤他起床洗漱食餐,我在门口唤了许久也不见阁主应声,索性斗胆推门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阁主的被褥都还是我前夜铺好的样子。心下便是一惊,便喊了几个内室婢子四下找了找,却始终不见阁主踪影。”

  “还有谁知道阁主不见了的事。”

  “圣使大人们都不在阁中,我拿不定主意,也就没敢声张,除了我喊着寻找阁主的那些内室婢子,便再无他人知晓此时。”

  东暄轻微的点头,投去了丝毫赞许的目光:“你到处理的还算妥当,阁主可留下什么信笺。”

  铃兰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子,然后摇了摇头:“信笺倒是没有,不过我在桌上发现了这个。”说完,一只手摸向怀中,从里怀里掏出了一枚红绳金的乾坤相对的牌子。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倒是北桃先是耐不住,发了声:“阁主金令!”

  东暄伸手接过了金令,便挥手示意铃兰退了出去。

  众人围坐一团,端倪着这枚令牌。

  阁主金令,是相当于传国玺的信物,在每年的传承祭奠上,由上一任阁主传给下一任阁主。是代表璇玑阁阁主身份的象征。

  “看来阁主是有意离开的,还留下金令,交接给南缺。”西魅砸着嘴说道。

  璇玑阁的众人皆是一脸震惊,包括曾经在璇玑阁生活了许久的晚晚,倒是曲相湘一脸淡定的问:“这东西很值钱么?”

  西魅率先投过去一脸鄙夷:“小相湘,这东西的价值可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啊,谁拥有他谁就是璇玑阁的下一任阁主了。”

  曲相湘嬉笑着:“是么,那看来璇玑阁的下一任阁主是我了。”说完也将手伸向自己的颈处,从颈处拉出了一根红绳,绳下赫然泛着闪闪金光。

  “这怎么可能。”西魅大声的质疑道。

  众人皆是露出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目光,眼瞧着曲相湘脖子上的挂件与花无零留下的阁主令牌几乎一模一样。

  西魅耐不住性子,一鲁莽的把拽过曲相湘的挂饰,可这挂饰挂在曲相湘的颈上,曲相湘瞬间觉得自己不能呼吸,面色也憋得通红。北桃见状随即打了一下西魅的手,他这才反映过来。

  “不好意思,冲动了。”西魅一脸讪笑。

  “险些被你这冲动勒死啊。”曲相湘嘴上埋怨,心里却也没较真,双手扶着红绳,套过头,将自己脖子上的挂件摘了下来,递到了西魅手中。

  西魅将它拿在手上,反复翻转,目光像是要把这东西盯出个洞来:“手感也做工都很相似,你这哪位大师高仿的,足以假乱真。”

  曲相湘说:“高仿的么?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我大娘给我的嫁妆,虽然也没嫁出去,但是看着做工满精细的,就带在身上了。对了它原先也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一块很普通的玉珏,我不小心用红烛烧到了那款玉,玉炸了,里面就是这块金牌。”

  “一定是仿的,不然不是人人都能当璇玑阁阁主了么。”西魅嘴上一口咬定,但是心里还是疑惑的,因为两块金令的相似度太高了。

  “是真的。”南缺自回来就没说过几句话,刚刚审问铃兰,他也只是暗自站在一边而已,可是看到金令的时候眼睛也是发着光的,但是情绪似乎不同,看到曲相湘拿出另一块金令,这才送了松口:“璇玑金令本来就是一对。”

  “你从何而知。”西魅不死心的问了句。

  南缺面不改色的答道:“阁主与我言之。”

  东暄看了眼南缺,不再多言其他,说道:“暂不管这金令有几枚,现在找回阁主才是正事,三天后就要举行祭奠,若是阁主不在,祭奠便没办法完成。”

  他收回西魅手中的两枚金令:“相湘的这枚,自是还与相湘。”说完将一枚金令还给了曲相湘,曲相湘接过令牌,又无所谓的套回了脖子上。“至于阁主留下的这一枚,自是交与下一任阁主南缺保管为妥。”

  东暄将手中的另一枚金令申给了南缺的方向,南缺看了一眼,只冷漠的答了三个字:“我不要。”

  众人看着他一脸疑惑。

  南缺却说:“阁主之位也好,阁主令牌也罢,若花阁主不亲自交于我,我断断都不会要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留下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东暄自圆其说:“南缺向来循规蹈矩,那这金令就交与桃姑暂为保管吧。”

  “我?”北桃一脸困惑的看着东暄,不明其意。

  东暄扯了扯嘴角,笑言:“毕竟您是长辈。”

  曲相湘的脖子上可是挂了不少物件,除了这方才现世的另一块金令,还有这召唤金雕的骨哨。

  她从站在驿台,轻轻的吹响了这骨哨,不一会,便见得这金雕扑闪这巨大的翅膀,在空中盘旋。

  曲相湘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这金雕上。

  经过之前在璇玑阁待的近一月,曲相湘对着金雕的驾驭已经驾轻就熟了。

  她乘着雕落在了这南缺的第九十八层岚柘殿。

  却不料脚还没站稳,就看见了晚晚宛如谪仙一般,从上一层飞落下来。

  早些年在淮京玲珑轩,看见晚晚表演那莲生美人,在空中起舞。曲相湘总是好奇这是何般技艺,现在向来,她也是武林中人,又曾生活在璇玑阁,习得一身卓越的轻功俨然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现在看她从从圣殿飞下来,俨然没有了当初在玲珑轩欣赏之情,甚至打心眼里觉得她有几分卖弄。

  晚晚和曲相湘一前一后进了南缺的卧室。曲相湘是两手空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而晚晚则是拿着水盆帕子,勤快的打扫着一月未归,屋子里落得灰尘。

  “哟,晚晚姑娘还真是勤快啊。”晚晚刚擦了一个凳子,曲相湘便是一屁股坐了上去,静静的看着她干活。

  “不比相湘姑娘不拘小节,我这人素来看不灰尘。”晚晚嘴上回驳着,手中刻意的往曲相湘脚底下洒了些水:“曲姑娘抬抬脚,这屋子尘土大,打扫之前,需要先洒点水。”

  曲相湘抬着脚,却放不下了,但凡是她想把脚落在哪里,晚晚就将水洒向哪里,三番五次,曲相湘瞪着她,她却笑着,曲相湘索性脱了鞋就将脚搭在了桌上,忍不住的反击:“我说这南缺怎么将唯一的丫鬟鸢尾都送走了,原来活都留给你干了。早知道晚晚姑娘舞技精绝,没想到做起家务来更是熟络,真是把我府上的上等丫鬟都比了去。”

  晚晚听得这般羞辱,倒也不恼:“曲姑娘府上我不熟悉,自然是比不得你的丫鬟的,南缺这里从前都是由我规制,做起事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曲相湘本想是打击她,没想到反倒被她将了一军,暗自不忿,刚想回击。南缺走路像是无声的就进来了。

  “缺,你去哪里了,方才我还想着。。。”晚晚看到南缺走了进来,立马停下了手中的活,笑着迎了上去,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南缺出声打断:“晚晚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与她说。”

  晚晚听得这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但是也无可奈何,盯了一眼曲相湘,便悻悻的离开了。

  曲相湘看着晚晚那哀怨的眼神,顿时心情大好,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再跟晚晚较什么真儿,可是看着她不忿离去的背影,还是有一种胜利感。

  她转头看着站在她身旁的南缺,一脸豪放笑意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南缺看着她搭在桌上的□□的双足,转身找了一方毯子盖在她的脚上,然后严肃的说:“三日之后,我送你出璇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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